秋波流轉,吹氣如蘭。
晨曦在花芳菲白皙光潔的玉體上流動,她頸下那一圈紫紅色的手印掐痕,非但沒有為佳人的芳容減色,反倒像一串珍稀的紅珊瑚,替她平添了幾分詭譎而妖異的美感。她那懶洋洋、媚聲媚氣說話的腔調,若一縷上等香料在空氣中飄散,使人聞知舒泰,五髒六腑皆生就酥麻的感覺。
李秀成大驚之下渾身月兌力,雙臂一軟又重重落回到玉人的身上。
「哎呦,大人沉得像塊大石頭,人家……人家被大人壓得痛死啦。」花芳菲撅著紅唇抱怨,粉藕似的玉臂卻不由自主環過來,圈住了上校的脊背。
該舉動的象征涵義是——上校再一次如同後世的股票被牢牢套住!
又一陣肌膚相接耳鬢廝磨……
差一點失去的,重新回來了。險些毀壞的,依舊完美如新。
管他娘的哩!此刻李秀成滿心歡喜,他用自家的手、唇、腳和全身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只毛孔去踫觸花芳菲,盡情感受她的雪臀玉股及那種織錦般的柔滑。
做殺人犯是很有精神壓力的,除非你具有冷酷的心腸和道德的絕緣材質。上校自認為他不是當亂世梟雄的料,因為他觀念里總是在衣冠禽獸到善良公民之間游離。後世那些離經叛道或玩世不恭,跟多年前起義與**、殺戮與戰亂比起來,簡直就像三好學生在展示優秀事跡。
花芳菲死而復生,徹底解月兌了李秀成由于卑鄙謀殺婦女而產生的罪孽感及負疚心理!他胡亂抹了把額頭的汗水,捧起花芳菲的嬌顏狂吻不止。後者熱烈回應著,嫵媚妖嬈的臉龐紅艷欲滴,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花芳菲的香舌魚兒般游進李秀成口腔,帶著鮮活靈動的活力。
上校撈起花芳菲的腿彎,挺動自己的身子進入一個溫熱而暖濕的通道……
緊繃如滿弓的那根弦松弛下來那一刻,上校大汗淋灕,興奮地大叫一聲,連嘆兩句︰「冤孽!冤孽!」
然後冷漠地起身穿衣,再不向床里那團粉堆玉砌的人兒瞄一眼。
「衛兵——警衛都給老子死到哪里去啦?」上校扯著脖筋喊。
幾位負責周圍警戒的特戰隊員聞聲趕至,瞥見營帳出現一名內衣不敝體女子,無不大驚失色。
「大人,事到如今,你還不肯信任芳菲麼?」佳人的問話帶有顯然的失望。
上校在帳門口站定︰「老子的身體相信你,但老子的直覺卻不信你。在身體跟直覺上,老子向來看重直覺!」
他極力克制自己心軟和寬恕的沖動,大步流星沖向帳外,冷冷朝警衛們拋下一句︰「把這女人結結實實捆起來,派人押送到落鷹峽交由羋老頭嚴加看管,沒有老子的手令,任何人都無權還她自由!」
斬卻情絲,了無牽掛地置身戰場快意搏殺。
上校預感到烏蘭泰和向榮那老賊頭痛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