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休息了一下,徐雪給爺爺泡了杯茶,端來中藥水給爺爺泡腳,做按摩。
「雪兒,要不你教我吧,我來幫爺爺按。」看到徐雪累的一身汗,葉問天心疼的說道。
「不用了,你累不累,要不去我床上休息一會?」
「不用,我還是在這陪你吧。」
「還是去休息一會吧,傷口還沒完全好,多休息好的快,再說你在這說話,影響我和爺爺。」徐雪邊說邊把他推出爺爺的房間。
「雪兒,對男人你不能百依百順,否則他會吃定你的,到時候你就有苦頭吃了。」爺爺說的一本正經。
「那您說應該怎麼對付男人,您教教我,好讓我好好治治他。」徐雪笑道。
「男人嘛,得不到的都是好的,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
「他不是,放心吧爺爺,他就是孫猴子也跳不出您孫女的掌心。」
「這麼有把握?」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學生。」
「雪兒,爺爺什麼都不想,就想看你開開心心地生活,可爺爺擔心你這性格會讓你吃虧,答應爺爺,不管什麼事都要看開點,沒有翻不過的山,沒有渡不過的河。」
「好,爺爺,你放心,不管到哪步,我都會記住您的話,好好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
「那就好,這爺爺就放心了。」
葉問天在雪兒的房間里坐立不安,這讓他怎麼跟她說啊!讓她跟他去登記,她不願意。可一時半會讓家里同意也不現實,更何況他們還都以為他在美國呢?可不登記,爺爺又不讓他帶走她,他不帶走她,又能于什麼理由讓她留下呢?可她要不在身邊,他又怎麼辦呢?他已經習慣和她在一起,分開不是凌遲他的心嗎!雪兒也會難過的。唉……
葉問天是越想越頭痛,這件事情從和爺爺的談話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怎麼也沒有辦法兩全。
「問天,睡不著?」徐雪輕輕推開門,看到某人一臉呆滯的坐在書桌邊發呆,輕輕地問道。
「雪兒,咱們去登記好不好?」看到她進來,想也沒想把她攬到大腿上坐下。
「為什麼,不是說好了嗎?」徐雪奇怪地問。
「我們天天住在一起,先登記了也省的別人說嫌話不是?」
「誰說什麼了,爺爺嗎?」
「不是,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們該登記了,至于我爸媽那邊你放心,我會做通他們的工作的。」
「問天,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我愛你,不用置疑。可得不到祝福的婚姻我情願不要,感情是我們二個人的,可婚姻不是,要是我這麼就跟你結了婚,萬一你父母不同意,那到時我們又該如何相處呢?」
「雪兒,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如果說真有那一天,我們大可以不和他們見面,他們在北京,我們在上海,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妨礙。」
「不是這麼簡單,你知道嗎,除了你媽媽找過我,你堂兄葉軍天也來找過我。」
「他找你干嗎?」葉問天奇怪地問。
「自然是來讓我離開你的,難道我突然提出分手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是挺奇怪的,我以為你是因為你父母的事怪罪我。」
「問天,我不否認我曾經有怪過你的念頭,如果不是你,也許他們就不會……,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中途綴學,孤苦伶仃,少年產子。可恨一個人,怨一個人很累,我不想活的那麼累,所有我不恨,也不悔。」
「雪兒,對不起。」葉問天眼淚都流了出來,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原來只是未到傷心處。想到雪兒當年的苦,他心如刀割。
「我說過不恨,不悔,你不用替我難過,我一直不想說也是不想讓你在為以前的事傷心。」徐雪輕輕地幫他擦去眼淚。接著道︰「我從未想過再遇見你,也從沒想過要依靠誰,就是干爹他幾年對我盡心盡力,我都以我全心全意地給予回報,也許並不足以報答他的恩惠,但我盡了我的全力。我從不讓人親近,是怕再受傷害。可你來了,你硬生生的闖進我的心里,我逃避過,忽視過。後來你媽媽來了,我就想,不如讓大家求個心安,你纏著我是為了要補償我,而我無法做到忽視你,是不是因為你是天天的爸爸,是不是自己從小接受的傳統教育在作祟。所以我故意讓你媽媽給我二百萬,如果我拿了錢,你依然相信我,不放棄我,我就放下所有包袱,認認真真愛你一場。如果你不來找我,那錢就當作你給我的補償,我也拿的心安理得,帶著天天找個地方重新開始。你來了,我很高興,所有我放任自己和你在一起。回來後,你堂兄來找我,他說你已經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還說你媽媽寧死也不會讓我進門,勸我放手,否則會逼死你媽和她的。可那時候我們已經開始了,我舍不得,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相信會有很多女人愛你,我也是個俗人,更何況你一直都對我很好。但我再舍不得我也不能當劊子手,也不能傷害別人。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那我的幸福還能算幸福嗎?這種幸福我要不起,也不敢要,更怕自己不是你的幸福,讓你不幸福,所以我放手。可你又來找我,把我誆去了機場。我無法拒絕你,因為我心里有你。我也相信你愛我,所以我把我的愛全部給你,我對得起自己的心,可我不能就這樣和你走進婚姻。也許你會覺得不理解,可我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你沒結婚,你是自由的,我說過我會一直留在原地等你。可只要你結婚了,心再痛我也不會再和你有什麼瓜葛,因為我的良心不可以。」
「雪兒,對不起。」除了這句,葉問天無言于對。
「我說過,對我不用說對不起,能為你做的,都是我自願的,在愛你的過程中,你已經給了我快樂。」
「雪兒,有些事……」葉問天正老慮是不是要把舒暢的事情說給她听。
「問天,別說了,能不能走到最後,我不知道。只要你現在和我在一起是真誠的,那就夠了。」徐雪打斷了他的話。
「雪兒,如果人真有輪回,我願意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葉問天真的是願意和她生生世世一走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