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天象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也不動,電話里傳來文凱的聲音︰「問天,問天,你在听嗎,回答我啊!……」
葉媽媽上樓來叫兒子吃飯,看到他象個傻子似的坐在書桌前,淚流滿面,嚇一大跳,這個兒子從懂事起就沒見過他流淚,哪怕是搗蛋了被他爸爸吊起來打,還笑嘻嘻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的,今天是怎麼了?「問天,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告訴媽媽,老葉,老葉……」葉媽媽大聲叫道。
「什麼事,非得這麼大喊大叫的?」葉爸爸一邊不高興的說著一邊推開了門。
「這是怎麼了?」他也茫然地問了一句。
「問天,踫到什麼難題了,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十之**,你……」葉爸爸坐到兒子邊上寬慰道。
「你們出去,讓我靜一靜?」葉問天打斷了他的話,現在他不想听道理,這世上沒什麼道理,他那麼愛她,而她卻可以將他忘的一干二淨!她怎麼可以徹頭徹尾的當他從來沒有存在過?
「問天……」
「爸,我現在真的沒心情,讓我一個人呆會好嗎?」
葉爸葉媽對視了一眼,一起向外面走去。
「問天,你這是要去哪?」葉媽看到葉問天提著行李下來,連忙起身問道。
「回上海。」葉問天冷漠地答道。
「上海出事了?」
「沒有。」葉問天低著頭邊換鞋邊答道。
「那你這麼差急走干嗎,兒子,錢是掙不完的,你看現在舒暢的事也解決了,你也該考慮成個家了,陳部長的女兒,媽已經見過,很漂亮文靜的女孩子,你是不是……」
「媽,以後求你別再提這件事好嗎?這輩子都沒可能了。」葉問天冷冷地打斷了媽媽的話。
「什麼沒可能啊,媽不听明白。」葉媽媽莫明其妙地問道。
「好吧,媽,我在最後說一次,這輩子除了雪兒,我不會和任何女人結婚。現在,雪兒她遺忘了我,那就是說這輩子我都不會結婚,听清楚了嗎?」葉問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葉媽媽被他氣的快說不出話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說,難道你還想綁我進洞房嗎?」葉問天笑道。
「你這個不孝子,你的心都被那個賤女人給迷住了,……」
「夠了,別再讓我听到你那樣叫雪兒,她不是,她是天下最純潔的女人,是我兒子最好的媽媽,也是你孫子最愛的媽媽。」葉問天瘋了似的大叫。
「你說什麼,什麼孫子?」葉媽媽吃驚地問。
「孫子,你有過,但現在沒了,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好了,現在媳婦,孫子全沒了,你開心了,滿意了?」
「問天,有你這樣跟媽媽說話的嗎?你那是什麼態度?」葉爸爸听到二人的吵鬧聲,出來斥喝道。
「態度?那你說我該是什麼態度,我最愛的女人失去了記憶忘了我,以後我的兒子說不定要管別的男人叫爸爸,爸爸,你告訴我,我該是什麼態度?」
「問天,你瘋了,說什麼胡話呢?」葉爸爸皺著眉說道。
「瘋,瘋了好,為什麼我就不失去記憶的,忘記了我就不會這麼痛,這是報應,我該得到報應,知道嗎?是我,你兒子當年強暴了她,害她少年產子,父母雙亡,孤苦伶仃,流落天涯,被人恥笑,被人唾棄,到今天我兒子還要被他的親爺爺親女乃女乃口口聲聲叫他私生子,這些全是報應,你們叫自己的親孫子私生子,也活該你們沒人叫爺爺女乃女乃。」葉問天流著淚痛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