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最近也是頻頻的往醫院跑,他和李小環的婚姻早就走到了盡頭,要不是怕爺爺年紀大了受不了刺激,他早就想離婚了。現在事情已經攤開了也就無所顧忌了,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中,李小環會不同意,但這並不能改變他的決定。
「二哥,今天嫂子找我說你們……」
「別理她,雪兒,這件事你別管。」徐磊放下手中的書說道。
「你們真的不可能了?」徐雪放下手中的毛衣認真地問道。
「其實我和她早就名存實亡了,她一直還想著她的初戀男友,當初我並不知道她是被父母逼迫下和我結婚的。現在我已經心灰意冷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分開也是給各自自由。」
「你既然已經深思熟慮了,那我支持你,雖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但她真的不適合你,你值的更好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她,估計全家沒一個人喜歡她。」
「她的性格和我們家不配,哥,那你有沒有想過再找找個什麼樣的?」
「沒想過,等離了再說吧,雪兒,你說我該找個什麼樣的?」
「哥,你真笨,當然是找個真心愛你的了。尤其是軍人的妻子一定要溫柔賢惠,能獨立自主才能不拖你後腿,要不我給哥物色一個。」徐雪取笑道。
「拿我開玩笑,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整你。」
何玲進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正在相互取笑,她很喜歡這種親情的氛圍,很溫馨。
「何玲,快來救我,我哥他要欺負我。」徐雪看到她,忙叫道。
「徐雪,你的哥哥們都快把你寵上天了,誰還敢欺負你啊,我說的對嗎,首長。」何玲笑著看著徐磊說道。
徐磊臉一紅,假裝看書沒出聲。
徐雪眼神在他們之間掃了幾圈,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她在何玲的眼里看到了欽慕的火花。
葉問天直直的跪在院子里,徐善平終于還是心軟了讓他進來。
「你把雪兒害成這樣,要不是看在……」
「爺爺,我知道,是我辜負了您的信任害雪兒傷心難過,現在我不敢乞求您的原諒,更不敢指望雪兒重新接納我,我只求能默默的看著她,只要她幸福就好,我不會刺激她,增添她的煩惱,你放心,我只求您不要把我對她的關心拒之門外就好。」
「你即如此愛她,卻為何這般傷她?」
「愛之深,責之切。雪兒她也是因為用情太深才會如此,而我也是,因為顧忌到她,才一步一步失了先機,以後不會了,我已經懂得怎樣去愛。我會給她足夠的時間來忘記過去的傷害,也給自己時間學會如何去愛,我不會逼她想起,但我相信終有一天她會想起,我只求一個等她的資格。」
「但她要一輩子想不起來呢?」
「那我就等她一輩子。」
「她要是愛上別人呢?」
「那我就祝福她,我說過只要她幸福,她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爺爺,我真的很愛雪兒,我當年不懂的愛失去她,現在沒好好珍惜她又失去她。爺爺,我已不敢奢求太多,只求能在她不注意的角落里默默地關心她,看著她。」
葉問天眼楮里的悲痛是騙不了人的,徐善平相信他是真愛雪兒,也相信正如他所說的她也是因為太愛,用情太深才會如此,上天是存心考驗這一對有情人,嘆了口氣,他說道︰「雪兒的情況已經這樣了,身體毀了,精神也很脆弱,她已經經受不起任何刺激。如果她能想起你,能原諒你,只要雪兒幸福,我也沒什麼意見,我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她幸福。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絕對,有合適的還是盡早結婚吧,雪兒的情況不一定有你想的那麼樂觀,再說就算她能恢復,你們之間存在的問題依然存在,雪兒的性子你應該了解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女孩子長這副熱性子並不好。」
「爺爺謝謝你,謝謝你的成全,我知道該怎麼做。」葉問天灰暗多日的心總算透進了一點光亮。
「太爺爺,太爺爺。」徐天放學了,飛奔進來。
「太爺爺在這,怎麼了天天?」徐善平推著輪椅出來焦急地問道。
「舅舅答應帶我去看媽媽了,我要去看媽媽了。」徐天高興的圍著太爺爺的輪椅轉圈。
「媽媽肯定也高興看到你,那快去換衣服。」徐善平笑道。
「爺爺」跟在徐天後面的徐皓走了進來,看到房間的一堆東西,「誰送來的,爺爺你怎麼……?是他?」
徐善平點了點頭。
「爺爺,你怎麼能收他的東西呢,他害的雪兒還不夠嗎?現在來裝好人了,他想也別想。」徐皓一腳踏向那堆珍貴的補品,那可是葉問天花了好大力氣拖人從各地收集來的,泰國的血燕,長白山的野參,極品阿膠,鹿茸等。
「皓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他已經知道錯了,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又有什麼不可呢?」徐善平終究沒把他是天天的親生爸爸說出來,只有雪兒才有資格說。
「贖罪,他這輩子也別想,我不會讓他見雪兒,我不會讓他見雪兒的,爺爺,您不怕嗎?」徐皓氣憤地說道。
「皓子,我是有底限的,他說過他不會見雪兒,只求一個贖罪的機會,難道你認為要是雪兒知道她不會給他機會嗎,他是不是真心我想你也知道,是,他是錯了,傷了雪兒,但事情已經過去了,讓他良心好過一點又有什麼不好呢,雪兒不是經常說嗎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徐善平面對憤怒的孫子,苦口婆心地勸道。
徐皓沒再說什麼,心里卻是不服氣的,他不會讓葉問天再見雪兒,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