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著了,你要不要進去看一下。」徐皓在大家都走了之後,出門遞給葉問天一瓶水問道。
葉問天愣住了,他已經在這里守了幾天了,徐皓從來沒有這麼友善過。「謝謝!」葉問天急切地推開門進去了。
徐皓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他終于從心里接受了葉問天,雪兒找到可以守護她的人,他也就放心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爺爺還是道高一籌的。如果不是把雪兒愛到骨子里,疼在心里,他不會這麼為她著想,也不會這麼了解她,這幾天要不是按照他交待的,還真不知道如果面對只有十多歲的她,不對,葉問天為什麼這麼清楚她的想法,難道說他認識她很多年嗎?雪兒從來沒說過他們是怎麼認識的,難道他們……,會不會……?
徐雪哭累了睡著了,自從失憶以來睡眠一直不好,這次正好讓她發泄個夠,疲憊也是治療失眠的好方法。她的雙眼已經腫的高高的,紅紅的。臉上殘余的淚痕斑斑,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紅腫潰爛了,活象個可憐的丑小鴨,可在葉問天的眼里卻讓他只有心痛和憐惜。他用溫水一點一點細心地幫她擦洗,給眼楮和嘴唇都輕輕地涂上了藥膏。雪兒,你今天承受的痛讓我下半輩子好好給你補償,雪兒,好好生活,幸福地生活,你是我的全部,我愛你,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葉問天走出了病房。愛無極限,正如他對雪兒的愛是沒有底限,沒有極限的,因為沒有她的世界,他的愛都無法給予。
一年後,
「咦,今天不是有徐雪的專訪嗎,怎麼還在這?」推開葉問天辦公室的門,看到他還在辦公,宋江仁奇怪地問道。
「有些事沒處理完,再說這個專訪也沒必要我出面,我到時候看電視直播也是一樣的,你呢,有事嗎?」葉問天忙著手頭上的文件說道,現在他的公司發展的很大,簡直忙的要命,每天處理的文件一大疊。
「那不打擾你,等會時間到了再過來。」宋江仁說完退了出去。
葉問天搖了搖頭,真搞不懂這些人怎麼這麼重的好奇心,每次雪兒的訪談節目他們就要圍在他身邊讓他猜她會說些什麼,不過每次他都很有成就感,因為他總能知道雪兒要說些什麼,就算她沒有記憶,她還是那個她,他了解的她,他愛的那個她。
徐雪當初失憶的時候過了一段很沉默的日子,每天都不開心,去心理咨詢的地方也不作聲,弄得一家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後來才開始唱歌的,沒想到她很喜歡,于是葉問天通過關系幫她找了個聲樂老師給她培訓,再後來她自己決定要當歌手,當時所有的人都反對,只有他贊同。其實只要是她想做的事,他從來沒有反對過。
「葉問天你有沒有搞錯讓雪兒去當歌手,不行,爺爺爸爸他們都不同意。」徐皓責備道。
「雪兒想做的事你以為阻止的了嗎?你們不同意她就不做了,再說你也得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一下子什麼都好象有了,但好象所有的都失去了,她總要找件事情做讓自己堅持下去,你能理解嗎?我很理解,再說她真的要進演奏藝圈的話有我看著,對她我是怎麼想的你不是很清楚嗎,難道我還會害她不成?」
「但你也不能這樣慣著她,你不擔心那里誘惑太多嗎?」
「我不擔心,只要她高興,喜歡就行,現在的她還是青春年少的時候,有夢想有激情沒什麼不好理解的。現在當歌手就是她的夢想,如果硬要反對的,對她的恢復也不會,醫生不是說盡量滿足她嗎?」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我們雪兒有事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心吧,雪兒一旦恢復記憶就會立刻退出的,現在的她只是把這作為一根救命的稻草,想要緊緊抓住,讓自己被人被社會需要而已,她是不會貪戀這些的。」
「你就這麼有把握?你這小子哪來的自信,是你太自信還是對雪兒太信任?」徐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哈哈,」葉問天笑了,「首先我相信她,了解她,其次我也很自信,在我的羽翼下我要讓雪兒自由地翱翔。」
「你這人有病,看來我們雪兒還真有一套,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讓你這麼死心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