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周末有事情,更新不了
今日將周六周日一並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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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兒,前面就是北域魔州了,那里混亂又危險,咱們不要再前行。」
大道上,一個怨毒的身影蹣跚前行,對身後的勸告不理不睬。
「雄兒,如今的雷陽,已經遠不是你我所能招惹,連元嬰修士都能斬殺,比我們強大了千倍萬倍……唉,爹知道你心中有恨,但這樣下去,只會毀了你一生。」
雷天南苦勸,卻收不到絲毫效果。
雷雄听而不聞,眼中的怨恨和不甘,傾盡五湖四海之水都難以洗刷。
「跟爹走吧,咱們找個地方隱居,給你討一房媳婦,生兒育女,老老實實度過這一生。」
雷天南一把抓住雷雄手臂,強行將他拽住。
「放開我!」
雷雄聲音低吼如狼,刷的一聲,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柄匕首,朝父親雷天南就捅過去。
叮~
匕首狠狠扎在雷天南心口,卻不得寸進,反震回來,掉在地上。
「雄兒,你連我一個築基期都殺不了。你又怎麼去報復雷陽?」
雷天南苦嘆。
叮~
雷雄撿起匕首,又狠狠的捅在父親的心口,那種恨意,似乎比對雷陽還要深。
「夠了!」
雷天南終于承受不住兒子仇恨的目光,一聲輕喝,將匕首震成碎片。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雷雄紅著眼楮低吼。
「我是你的父親!」雷天南怒喝。
「父親?」雷雄慘笑︰「當你兒子被人廢掉時,你怎麼不說你是我的父親?」
「這……」雷天南神色悲慘又無奈︰「雄兒,你不知道,咱惹不起他們。雷陽,咱們惹不起……趙清妍,咱們更惹不起……而且,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是你的不對……」
「你去死吧!」雷雄根本听不進去,轉頭就走,往北方魔城的方向前去。
「不能再往前走了。那里是大齊國的魔州,是魔道修士橫行的地方,憑咱們的實力,只會被人當螞蟻一般碾死。」雷天南再次抓住自己的兒子。
「我要去魔城,我要去找長恨大帝,我要將雷陽的一切都告訴他!長恨魔宮對付不了雷陽,但可以去抓他的父母,抓他的兄弟,到時候,雷陽必死無疑!」雷雄凶狠的目光,透著無窮恨意。
「不行,你這樣做,會給咱們帶來災難,不管是長恨魔宮還是雷陽,都不是好惹的。」雷天南大驚,沒想到兒子打的是這種主意。
「惹不起也要惹!我一定要他死!」雷雄瘋狂的大叫,對著父親拳打腳踢︰「誰敢阻我,我就殺誰!」
「桀桀桀~想不到老祖我才到人類國度幾天,就踫到了這樣魔性的小子,連自己的父親都殺,簡直比魔還要魔!」
陰森的尖笑聲從空中傳來,充滿了戲謔,和暴虐的興奮。一片血雲,不知道何時起已經籠罩了方圓百里。
「小子,殺了你的父親,老祖我賜予你力量,如何?」尖利的聲音,仿佛惡魔在獰笑。
「殺!」
雷雄紅著雙眼厲喝,毫不猶豫的撲向自己的父親,張開手指去抓,張開嘴巴去咬,用盡了全身的手段,要將親生父親置于死地。
雷天南任由兒子撲上來,不閃不避,只是驚恐的抬頭望天。
「哪位前輩在此?小兒無知,還望前輩饒恕!」雷天南驚恐的乞求,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殺死你!殺死你!你怎麼不去死!殺死你,我就有了力量,我就能去報復!」雷雄瘋了一般,去扣父親的眼楮,去咬父親的喉嚨,瘋狂如野獸。
「桀桀桀~」空中尖利的聲音怪笑連連,突然一道紅光從血雲中射下,照射在雷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痛苦的咆哮起來,全身被灼出大大小小的血泡。
「雄兒!」
雷天南大驚,全身靈力一道道發出,卻不能撼動紅光分毫,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股股粘稠如血液的詭異物質,從雷雄全身大大小小的破爛血泡中鑽進去,如蚯蚓一般在他體內鑽動。
「接受我的力量,然後去殺死你的父親,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從此以後,你將擁有噬血神通!」血雲中的老祖怪叫連連。
「啊~~~」
雷雄突然暴起,猛抬的頭顱間,兩根尖銳獠牙從口中刺出,一雙眼楮沒了瞳孔,變成血紅一片!
嚓!
雷雄雙臂猛的刺入了父親的胸膛。
哧!
鋒利的獠牙咬住了父親的喉嚨。
「雄兒……不……我是你的父親……」雷天南全身劇烈顫抖著,目光中滿是絕望的悲哀。
「殺了他……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啃他的骨……他的力量,從今以後,都將是你的……」
數萬里外,雷陽忽然抬起眉頭,望向北方的天際,那里似乎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在滋生。
「發生了什麼事?」花魅影詫異的問道,這幾日她老老實實跟在雷陽旁邊,仿佛一個衷心的侍女。
「不知道,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有某種針對我的危險,正在成長和蔓延……」
雷陽眉頭微皺,沉聲說道,自從修煉成大道寶血後,他似乎就多了一種奇怪的感應,很模糊,但卻有真實存在著,似乎和冥冥中的天機,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關聯。
「北方,是魔城的長恨大帝?」花魅影臉色有些發白,積威之下,不由自主的戰栗。
「不知道,但我覺得不會是長恨大帝……這幾日來咱們也听到不少消息,如果長恨大帝想對付我,早就該布置妥當,不會現在才開始。似乎是一種和我結怨很深的力量……」雷陽猜測,努力感應,卻再無所得。
「那你還去嗎?」花魅影覺得有些恐怖,這種事情超出了她的認知。
「去!為什麼不去?!」
雷陽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可是,你說那里對你有危險……」花魅影想不通,明知危險還要湊上去?
「有危險?那就把危險扼殺!」
雷陽殺機凜然,無所畏懼,他經歷過的生死之危,又何止一次?
兩人繼續北上,沿著寬闊官道,徒步而行,穿州過府,似慢實快,日行萬里,逐漸接近了北域魔州。
「危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奇怪,似乎有種邪惡的力量在飛速增長……」
雷陽越接近魔州,感覺越強烈,似乎有某種極度的仇恨,都能沿著天機蔓延過來。
「喂,你們知道嗎?最近魔州出了大事,有一個吸血惡魔在到處屠殺!」
雷陽二人在來到距離北域魔州最近的一個大城時,听到了人們的談話。
「听說那惡魔每殺一人,都要吸干對方全身血液,不論正邪,都成為他的獵物。」
「據說前日有金丹期的魔修,都死在那惡魔手下,金丹被挖走,血液被吸干。」
「這惡魔到底是什麼人?從沒听說過有這樣吸食人血的魔功啊?!
「據說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長恨魔宮的主意,派出了大量高手調查,卻被那惡魔接連干掉數十人。」
「什麼?連長恨魔宮的人也敢殺?」
「切~這算得了什麼!那個雷陽一人挑了四大副宮,連斬元嬰修士,才是真的厲害!」
……………………
雷陽一路走,一路听,許多人都在談論一個吸血惡魔,似乎是一種能夠吸食人血的魔修,在四處殺戮,正邪不分,引起了許多修士的驚恐。
「吸血魔功?」
雷陽想起了熔岩之海的蠻族,那些傳自上古洪荒的異類族群,就有著吸食人血,然後從血液中獲取力量的神通,與人們的描述很像。
可是,自從他逃出熔岩之海後,唯一的通道,虛空之眼,已經消失。熔岩之海的空間,和這個世界似乎被徹底隔絕,再沒有任何人能夠通過,蠻族怎麼可能出來?
雷陽又開始打听那吸血惡魔的樣子。
「據說是一名人類,不過長了兩顆獠牙,最善刺穿脖頸的血脈……」有人如此傳說,據說是某位幸存者的描述。
「不是蠻族!」雷陽下了決斷,卻更加疑惑,他感到這個吸血惡魔,很可能就是他預感中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