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世公子︰腹黑會長,我喊停!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作者 ︰ 涼宸

蘇淺每天都在想黎夫人下一步會做什麼,她甚至偶爾夢見蘇氏已經破產,然後在噩夢中醒來,所以整個人每天恍恍惚惚的。

這天,她正坐在台里發呆,電話竟然響了,而且打來電話的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人——黎仲國。

「爺爺?」蘇淺有點草木皆兵的問。

黎仲國收起了初次見面的火爆,反而笑意盎然︰「你在哪呢,爺爺有事找你。」

蘇淺直接被這句話搞懵了,因為黎夫人也是在這樣彬彬有禮中將她打擊得體無完膚,所以她現在很怕黎仲國這模不著頭腦的客氣。

可是躲是根本躲不了的,再多的奚落和阻撓她也必須要去面對。

蘇淺有點煩惱的扶著額頭,說出了自己在單位。

而後在忐忑不安中跟黎仲國掛斷電話,心思百轉的猜測著更高級的家長出現的可能性。

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威脅一下,難不成還能把她抓起來嗎?

蘇淺一邊等,一邊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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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等急了吧?」伴著一陣腳步聲,黎仲國蒼老卻依舊底氣十足的聲音。

正在走神的蘇淺趕緊起身道︰「爺爺。」

老頭子身邊有著個斯文的男人攙扶,他樂呵呵的介紹說︰「這就是蘇淺,這位是肖言。」

蘇淺詫異地看了眼肖言,他跟葉凌殤是同學,彼此自然認識的,可蘇淺沒表現出什麼異常,禮貌地點頭示意。

肖言同樣裝模作樣︰「您好。」

黎仲國揮揮手︰「都楞著干什麼,坐,坐。」

蘇淺一見這陣勢,哪還有坐下的心思,直截了當道,「爺爺,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黎仲國收起半真半假的笑,皺著眉頭喝了口服務員端上的咖啡︰「這東西,不好喝。」片刻,又嘆息般地問︰「孩子,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啊?」

蘇淺心頭一跳,這句話若是出自他人的口中,她倒沒這麼大的反應,可是出自黎仲國口中……她該不該跟他說這件事?倘若他本來就跟黎夫人是統一戰線的,她說出來不是自討苦吃。但如果不是……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正在她踟躕的時候,黎仲國反而很隨意地開了口,「是不是彭悅為難你了?」

黎仲國竟然一語中的,蘇淺倒愣在那里,不知說什麼好。

「彭悅的個性我怎麼會不清楚,她是因為裔雷的事耿耿于懷,又太在意裔風,所以做事情才會有些極端,你不要介意。」黎仲國心平氣和地說完這些話,抬眼溫和地看著蘇淺,與她原來認知的那位嚴厲粗暴的「長官」完全判若兩人。

蘇淺仍是默不作聲,她等著黎仲國繼續說下去,果然,他說,「我知道你父親的企業遇到一些麻煩,我來幫你解決這件事。」他伸手,邊上的肖言便遞上一份文件,「這件東西也許可以幫你換回你想要的。」

蘇淺接過來,翻開一看,驚訝程度不亞于看到黎夫人那天拿給她的那一份,「這是……?」她暗自理著頭緒,握緊了面前的咖啡杯,終于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

老人慢慢地說,「我只是想我孫子可以快樂過日子,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認真的。」

蘇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拿著文件的手有些顫抖。

黎仲國又拍了拍一直在身邊微笑的肖言︰「這位是肖律師,這件事我委托作證。」

肖言朝蘇淺彎彎眼楮,笑容簡單的像是不知文件內容是什麼。

黎仲國交待完了這幾句話,就披了大衣起身先離開了,只留下了蘇淺和肖言。

蘇淺心緒煩亂,她看著肖言,好半天沒有說話。

倒是肖言很大方地微笑,「怎麼還愁眉苦臉的,老爺子替你解決了問題還不高興?」

她仍是問「為什麼?」

「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說不清的事情,或許這麼說對你有些不公平,不過他們無論做什麼,都是在替黎裔風考慮。」

「我問的是為什麼爺爺要立遺囑?」黎仲國給她的文件竟然是他的遺囑,原來黎家在英國等許多地方還有那麼多產業,遺囑里交待的是將百分之七十的部分交給黎裔風。

肖言還真沒想到她問的是這個,說道「老人家都會有這方面的考慮吧。」

「爺爺是想我用這份遺囑去交換那一份讓蘇氏有麻煩的證據?」

肖言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才問,「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心里,真的沒有葉凌殤了?」

蘇淺不知道他怎麼就轉到葉凌殤那里了,想也不想地回答,「恩。」

「如果他現在後悔了,甚至愛上你了,你會為了他放棄現在的婚姻麼?」

肖言的試問讓蘇淺攪咖啡的手有一秒停頓,臉上並沒有因為听到這種假設而出現任何波動,喝了口咖啡,才微微一笑,一邊隨意回道︰

「不會。」

「這麼肯定?你不再考慮考慮,畢竟你以前是那麼愛他,我不相信才過了半年你就徹底忘記他了。」

換做是誰

都不會相信她和黎裔風這種閃電式的相愛方式吧,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黎裔風的出現,間接也創造了太多的奇跡,包括,讓她愛上他。

「蘇淺,凌殤知道我被黎師長委托遺囑可能涉及你的時候,竟然要我將遺囑拿給他看,你知道,他從來都十分理智,公私分明的。」

那又如何?蘇淺沒有把這句反問說出口,她寧願當個不知情的傻瓜,也不願意去揭開肖言暗示的迷霧後的事實。

如果葉凌殤對她而言一定要有某種定義,那麼,她希望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她已經遇見了黎裔風,愛上了黎裔風,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就算他真的後悔了又怎樣,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賣不是麼?如她,也沒有辦法後悔那五年對他的付出,葉凌殤永遠無法磨滅曾經帶給她的傷害。

當一切都已成過往,她只想珍惜眼前,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和黎裔風執手一生,而不是為他們的婚姻再去招惹更多紛擾和麻煩。

「我從來不會拿我的幸福開玩笑,既然我選擇了黎裔風,就證明我對他有著不一樣的感情,那種感覺,就像曾經對葉凌殤,甚至來得更濃烈,已經超月兌了我自己的控制。」蘇淺的眉宇間終于從剛才接到遺囑的困惱轉成自然流露出的幸福,讓肖言無奈地重嘆道︰「看來,凌殤這次真的沒希望了!」

蘇淺沒有再接話,一開始對待感情,她不也是太自以為是了麼?以為當他抱著你,就是有感覺,以為他吻了你,就是喜歡了,以為只要付出了就會有回報,現在,看明白,才發覺是當初的自己太過簡單,根本沒真正懂得什麼是愛情,直到遇到黎裔風……她緊緊握著剛剛黎仲國帶給她的文件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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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將蘇淺的回絕幾乎原封不動回轉給葉凌殤,看到至交好友落寞的神情,肖言也只能無奈的嘆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過去的再也回不去了!

蘇淺說得沒錯,他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有那個她默默守在他身邊的日子,這一生,可能再也沒有一個女人會像她那樣對他。

如果當初你的眼神我可以讀懂,便不會錯過今生的約定。

當他終于覺悟,看清楚自己的心,她卻已然決絕地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留戀,留給他的只有每一個黑夜中,被寂寞和懊悔吞噬的殘缺世界。

辦公室內射入清晨的明光,斑駁的光線落在他清瘦頹廢的面容上,修長的指間,一根細細的香煙閃爍著火星,朦朧的煙霧散去,望著桌上的一疊文件,杯酒晦暗的眸中浮現出黯然的苦澀。

重重的吸了口煙,吞吐出的煙圈迷離了他的實現,一知道是同她有關的,就不管不顧地用情意和信任朝肖言拿過來,只希望哪怕先知道她的處境和危機,防患于未然。可是,當看見遺囑的內容時候,他卻只有更深的無力感,她同他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當初蘇的離開,他選擇了自我放逐,卻也懲罰了無辜的她,他自私的想要在一個女人身上安放他受傷脆弱的心,當洋溢著明媚笑容的她走近時,他自私地默認了她的存在,心卻依然為另一個女人跳動。

「咚咚——」

辦公室門被敲響,葉凌殤收斂起一臉的狼狽,只是一秒,他又是那個冷傲不桀的葉總。

「葉總,前台打電話上來,有人上來找您了。」

葉凌殤蹙眉,「不是說別讓人來打擾嗎?怎麼不攔著?」

「這……來的是蘇小姐……」那位大小姐,誰敢攔哪。

葉凌殤揉揉額角,點頭道,「好,知道了,你出去吧。」

蘇一進辦公室就準確地朝葉凌殤撲過去,「凌殤,我很想你,你怎麼這麼久不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葉凌殤淡淡地拉開她手,漫不經心隨口問道「是嗎?這幾天一直都等著見我?」

蘇趕緊開心地笑,「當然了。」

葉凌殤一手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沙發,像是在思索什麼,頓道「可是,」尖銳的眼神忽然望了過來「可是,有人看見你一直和個男人一起——是誰啊?」

蘇一怔,然後急道「你,你跟蹤我?,凌殤,你怎麼能這樣做,太過分了。我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東西,但也不證明一切都要向你匯報,我也有我的朋友。」

葉凌殤搖頭苦笑,失望道「只要是你喜歡的,想要的。我什麼時候沒滿足你,什麼時候約束過你——」冰冷的眼眸升起點點寒芒,沉聲壓制道「我不管你,但不證明你可以把我當傻子……」他說著,站起身,然後拉開抽屜,揚手甩出信封,猛力拍上蘇的胸前,「是你自己玩過火——」飛出的相紙撒了滿車,他冷道「撿起來。」

蘇很久沒見他這幅樣子,趕緊撿起來看,緊接著她的臉火燒火燎紅成一片,相片上是她和男人赤身***的畫面,虛弱的小臉上是不敢置信的惶恐,「凌殤,我,我沒有!」

葉凌殤依舊沒什麼表情,「沒有?是沒有和他見面,還是沒有和他睡過?」

「不,不是這樣的,凌殤,你听我解釋——」

葉凌殤對蘇這副模樣既失望又疲憊,冷峻的面容上沒有被欺騙後的氣憤,冰冷的眸底只余漠然的寒意,良久,他平靜道「不需要了,我確實找人查過你,知道的事情不止這一件,我只是一直再給你機會,也在欺騙我自己。」

「不——」這一刻的蘇忽然比任何時候都真實,惶恐焦急一一閃過小臉,如果讓葉凌殤此刻離去那麼他們之間也預示著將要畫上句號,她不允許,「凌殤,不管你怎麼想,我真的,我真的只愛過你一個人,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恩?你已經原諒過我那麼多次,求求你再原諒我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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