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世公子︰腹黑會長,我喊停! 第一百七十章 我也知道,要忘記你很難

作者 ︰ 涼宸

衣櫃內,年度各大品牌的新款衣服和各式鞋子,是她穿慣的牌子和顏色,黎裔風什麼時候準備這些的,她完全不知道。

她只挑了件咖啡色低領衫,配了條同牌子的牛仔褲,又隨意拿了件大衣,穿到身上,氣質已是不俗。

「換好了麼?」換衣間的門被打開,蘇淺愣神之際,循聲回頭,就看到黎裔風一臉溫雅笑意的站在門口。

還是清俊出塵,還是溫文爾雅,還是完美到無瑕,只是此刻慵懶地半眯起的黑眸,卻像是烙印在了她的心頭,怎麼抹都抹不去他的印記。

笑著顛顛兒跑向他,縴白的小手自然地執過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蝶翼般稠密的睫毛微微一顫,望著他,笑著道︰「報告長官,已經好啦!」

他也被她逗笑了︰「夫人太漂亮,長官會有壓力。」

「哼哼,化壓力作動力,爭做五好老公。」

他低垂著眉眼,溫柔的目光似蠶絲,將她一圈一圈纏繞,唇角是對自己佳作的滿意笑意。

當兩個人牽著手走下樓梯時,立刻吸引了餐桌上另外兩人的視線,黎夫人淡淡地一揚眉,唇邊似有似無地一彎,不再多看這對璧人,將手中的牛女乃端給念兒。

「媽,早!」

黎夫人淡淡淡地「嗯」,輕輕地點頭︰「坐下吃早餐吧。」

等兩人一坐下,念兒立刻不老實地叫嚷︰「女乃女乃,昨晚,爸爸趁念兒睡覺時候給念兒轟出來了……」

蘇淺剛喝進口中的牛女乃差一點就噴出來,而身邊的黎裔風卻像個無事人,從容自然地吃著早餐,動作閑雅中透著高貴。

「乖,別鬧,好好吃飯。」黎夫人慈祥地撫慰著念兒幼小的心靈,不料念兒小嘴一嘟,一臉殷切地瞅著對面的蘇淺,一本正經問︰「女乃女乃,為什麼爸爸可以跟媽媽一起睡,念兒不可以?」

「咳咳……」這個問題將蘇淺雷到了,真不知道黎夫人會怎麼回答這個具有童真童趣的問題。

「這是一個有關于人類來源的問題,念兒要好好學習,以後就會明白了。」黎夫人淡定地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怎麼了?」黎裔風輕拍著因為嗆到水猛咳嗽的蘇淺,關切地問,「怎麼這麼不小心?要不要喝口水?」蘇淺憋紅著臉,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勉強止住了咳嗽,卻是不敢再抬起頭來。

終于知道黎裔風是遺傳的誰了……真是一對月復黑母子啊!蘇淺月復誹道,沒想到這時候,黎夫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一個目光掃過來,直接驅除了蘇淺大腦中話語。

黎袀念小朋友乖乖喝了兩口牛女乃,又忽然道「女乃女乃,太爺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好想他~~~~」

大約在座的所有人都被童言無忌弄得失去言語能力。

表面的若無其事並不可以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跟黎裔風之間還有一根刺,扎著會隱隱的疼,拔掉的話,卻有可能再經歷一次血肉模糊。

早餐的時光最終在沉默中結束,只有念兒像一只快樂的鳥兒,依舊快樂,依舊天真。

吃過早餐,警衛員送念兒去幼兒園,而黎裔風則帶著蘇淺去看那一件他準備神秘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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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是真的沒想到城市竟然還有這樣的一處地方,像個巨大的莊園,坐在類似高爾夫球場的代步車上,她忍不住唏噓,「真美!以前怎麼不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

「還有你更不知道的呢。」黎裔風風輕雲淡地笑了笑,目光看向湖那邊的一個大型倉庫。

蘇淺也好奇地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可是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直到走近了才發覺竟是個馬廄。

里面開放式寬敞設計,只住了兩匹馬,其中一匹,通體黝黑,光潔滑亮象是上好的稠緞,一點雜色都沒有。而另一匹,則是白得扎眼,毛色銀白,如星月飄雪。那匹白馬看見蘇淺和黎裔風走到近前,側著臉新奇地看著他們。

「這就是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好漂亮!」蘇淺不敢置信地伸手模了模,「它有名字嗎?」

「恩,一匹叫小淺,一匹叫小風。」

蘇淺撲哧一下笑出來,「啊?不是吧……」

黎裔風故意笑著說「是啊,我很笨,想不出再好的名字,你給取個更好的名字?」

蘇淺卻有些動容,臉湊上去,「你取什麼我都喜歡。」說著親上黎裔風帶著微涼的嘴唇,他卻在這樣的時刻,很掃興地說話︰「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這個禮物呢!」

蘇淺點了點頭,「喜歡,當然喜歡。」

黎裔風俊逸的臉上是寵溺的淺笑,「既然喜歡,是不是該駕馭它一下。」

蘇淺趕緊說「可是我不會騎馬啊。」

「沒關系,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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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白馬身旁,蘇淺轉頭看著牽著馬兒的男人,稍稍頓住腳步,偏著頭看他,故意挑釁說「說教我,都不知道你的水平怎麼樣呢?」

黎裔風看她的小樣子只

是微笑了下,然後握緊韁繩,踩住馬蹬翻身上了馬背,姿勢動作利落而敏捷,瀟灑到極致。

變換跑步、後退慢步、變換方向、斜橫步、原地快步、旋轉及高級花式騎乘……不論從姿勢、風度、難度、騎坐安穩程度,基本上無可挑剔。他的動作和姿態自然風雅,仿佛與生俱來他就是馬上的王子一般。

微微仰起頭,她退後了幾步,看著馬上那駕馭生靈的身影,高貴而沉穩沒有絲毫虛浮,然後,他向她伸出手,「來!」

「我……我有點怕——」

他沒辦法地下了馬,眸光溫柔淡雅,揚起在唇角的笑容明媚而自信,「不要怕它,這匹馬兒很溫順,按著我剛剛上馬的姿勢,你學習一下!先踩著馬蹬,我扶你上去!」

輕顫著交出手放在他的手心,皮質的手套上傳來輕微的抖動,下一刻他握住她的手讓她拉住韁繩踩住馬蹬翻身上馬。許是身姿輕靈,她上馬的姿勢還不算狼狽,可坐在馬上卻禁不住的開始有些恐懼,馬兒移動的身子讓她微微發抖,緊張的張望著︰「裔風……我……」

「別怕,拉住韁繩,慢慢掌控平衡。」站在馬下,他微微抬頭看著她,並沒有因為她在馬上而擔心被馬兒摔下來,而是耐心的教導著她如何掌控平衡,如何做到控馬能力!

半個小時之後,蘇淺已經可以自己在馬上顛著小跑。

黎裔風突然來了興致,也上了她的馬,扯過馬韁,揮鞭策騎,馬蹄飛踏在空曠的場地,帶出的風勁呼嘯在耳邊。蘇淺心跳得極快,連呼吸仿佛都不能了,她只能緊緊依靠在他懷中,恩,有他在身後,她不用害怕。

夕陽西下,他們在沉靜的馬場手牽著手,是世間一對最普通的情侶。其實生活就是如此普通,普通的牽手已是一種安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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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大宅,黎夫人因為臨時去外省開會不在家,蘇淺平平松了一口氣,念兒已經被從學校接了回來,一看見蘇淺就猛地撲上來,「媽媽,抱抱~」

蘇淺趕緊接住他圓滾滾的小身子,心里又喜歡又心疼,這麼小,要多麼渴望親情呢?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不管生活的多麼好,都不會快樂吧,她疼惜地親了親他的小腦袋。

晚飯在念兒的咯咯笑聲中吃得輕松而愉快。

只是,到了睡覺的時候,念兒依舊賴在他們的房間不肯走人,抱著蘇淺軟磨硬泡地撒嬌,不過這樣的小伎倆的待遇是,黎裔風俊臉一沉,拎起念兒就往外走。

「不要,念兒要跟媽媽誰,爸爸太壞了!」蘇淺聞聲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臥室門口,蘇淺兩只小饅頭手緊緊地掰著門框,一臉控訴地扁著粉唇,兩條短腿使勁地蹦,而黎裔風一手拿著枕頭,一手拎著小孩的衣襟,往外拖。

念兒黑溜溜的眼珠一轉,發現蘇淺後,立刻哇哇大叫︰「媽媽救命,壞爸爸虐待念兒!」

長知識了……都會用「虐待」這個詞了,可是也得看看這個詞用在這合適不合適啊——黎裔風臉上有無奈也有煩躁,這兩種情緒,很明顯都是拜這個厲害的小孩所受,蘇淺拍開黎裔風抓著衣襟的手,小胖子就一下子撲到蘇淺身上,大眼楮賊溜溜地盯著臉色黑了一半的黎裔風。

「念兒,不能老纏著媽媽,爸爸和媽媽要睡覺了。」說到「睡覺」兩字時,黎裔風還特意瞄了眼蘇淺,蘇淺自然想到哪一層面去了,面紅地撇過眼,可是,小胖子卻不肯配合地嚷道︰「念兒不想一個人睡嘛!」

黎裔風有些無奈,對念兒軟硬兼施,道︰「念兒,你不听話爸爸要生氣了啊。」

「嗚嗚~~~」小胖子委屈地眨巴著眼楮,淚眼汪汪地瞅著蘇淺,是女人都有母性,蘇淺心一軟,埋怨地看著黎裔風道︰「念兒還小,你一個大人怎麼還跟小孩子計較?」

黎裔風俯視著這對相親相愛的母子,俊挺的眉梢一挑,臉上的陰郁更深。

然後蘇淺無視他的郁悶,直接抱著孩子上了床,然後黎裔風就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小胖子興高采烈地抱著蘇淺狂親,然後又鬧騰得蘇淺睡衣都不整了,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真是赤‘果果的在勾,引他。

直到小胖子累得睡著了,蘇淺才顧得上看黎裔風那副受委屈的模樣,笑了起來,這表情真是太可愛,比窩在她懷里熟睡的小女圭女圭還要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捏捏他的臉。她當然知道他在郁悶什麼,可她也不能把孩子趕出去吧。

黎裔風抓住她的小手貼在臉頰上,側過臉,一根根地吻過他的手指,癢癢的,引得蘇淺笑。目光回轉,落在旁邊黎裔風的俊臉上,清澈淋灕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五官,如雕刻般稜角分明的輪廓,蘇淺凝望著這張清俊絕倫的臉龐,有晃然間的心悸。

而黎裔風清潤深邃的黑眸瞬間劃過一道精光,嘴角一勾,俊逸的面容上是愉悅的滿足。

「喂,我警告你,你不要做壞事啊!」蘇淺笑嘻嘻戒備地盯著他。

黎裔風湊近,清涼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息,「你說,我想要干什麼?」

「會吵醒孩子的……」蘇淺趕緊推他。

他似是無奈地笑了笑,在她的唇畔輕啄了一下,低低說道,「那好,明天我們回家。」

蘇淺十分認真的看著他,又十分無辜地說道「可是,可是剛剛我答應了念兒明天要帶他去游樂園。」

黎裔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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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是真的答應念兒要帶他去游樂場玩,並且由黎董事長擔任司機,一路上小胖子都興奮得不得了,蘇淺跟他坐在後座上,他開心得幾乎手舞足蹈了,一直眨巴著眼楮問東問西。

蘇淺一直笑呵呵地回答小家伙稀奇古怪的問題,真是黎裔風看著都佩服的好脾氣,小孩這麼快喜歡纏著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媽媽」可比他這個「爸爸」稱職過了。

蘇淺在跟孩子說話的時候詫異地發覺,原來念兒很少到游樂園來,怪不得這麼興奮期待了,轉念一想也是,黎裔風平時那麼忙,也很少會想到要帶念兒來游樂園玩,小家伙大概大多數時候也是跟黎夫人在一起,像如此大型的主題游樂園沒怎麼來過好像也不怎麼稀奇。再次覺得念兒可憐又可愛,蘇淺覺得酸澀的同時,下決心以後一定經常陪孩子玩,不會再讓他覺得缺失母愛。

等游樂場巨大的摩天輪隱約可見的時候,小家伙歡呼一聲趴在窗口看那慢慢轉動著的摩天輪,嚷嚷著等會一定要做那個。又開了沒多久,雲霄飛車等大型游樂設施都能看見的時候,他簡直就是看花了眼,目不暇接的都顧不上喋喋不休的問蘇淺問題,只見一樣又一樣見過或沒見過的新奇玩意闖入視線,開心得念兒就差沒把身子探出窗口去看了。

好不容易到了游樂園大門,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就看見排的老長的隊伍。排隊的時候蘇淺細細地叮囑念兒注意的事,不準玩危險的項目,不準亂跑,如果走散了怎麼辦等等,看著小孩听話地一一點頭應了,才拍拍他的小腦袋拿了買好的票子領他進了門。

剛進門小孩兒就被突然沖到他們面前的一只巨大吉祥物嚇了一跳,那只兔子造型的吉祥物攔了他們去路,自己把自己的長耳朵拉了下來,逗著小胖子。念兒回頭看看蘇淺,見蘇淺笑著點頭,才大著膽子拉住那毛茸茸的耳朵。小孩圓滾滾的小臉看上去本來就是天真可愛的不得了,現在又和這巨大的兔子鬧在一起,外加這大門口的位置,引得走過路過的家長孩子都多看了兩眼,有些甚至還拿起相機來拍。

小胖子見其他孩子都用羨慕的眼神看他,自然得意高興,不過倒也是不忘來拉蘇淺,蘇淺無奈地被拉過去,沒走幾步,就被塞了一張照片,卻是剛才其他工作人員給他們照的快照。蘇淺看了看又把他遞給黎裔風看,黎裔風一看,也忍不住溫馨地笑了,真的是幸福美滿的一家,真的已經足夠,他不想要再多。

孩子一玩起來不覺得累,大人可不一樣,許是看出蘇淺有點累了,生怕她的身體有問題,黎裔風趕緊牽著還兀自想玩雲霄飛車的念兒朝一些小游戲的項目區走。

蘇淺長舒一口氣,尋思再坐個雲霄飛車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麼。

前一刻還嘟著小嘴不樂意的樣子,後一刻又興致勃勃地去摧殘撈金魚盆子里的幾條小金魚去了。蘇淺本以為念兒這麼小頂多瞎攪和一氣,應該什麼也撈不到的,誰曉得小胖子一撈一個準,一條條金玉往上撈,撈得那老板臉都快綠了。

要不是蘇淺忍著笑阻止他,估計念兒都有把所有金魚撈完的趨勢。心滿意足地捧著一大缸金魚繼續逛,又看見扔飛鏢那獎勵最上層的一個巨大的維尼熊,小念兒又來了勁,可惜的是,那獎勵的分數實在太高了,小胖子的海拔有限,力量又不足,況且連邊上的許多大人都只能扔到些小女圭女圭。

不過沒想到黎裔風居然也來了興致,也不用孩子要求,徑自就去扔飛鏢玩了,于是比撈金魚更慘烈一幕上演,隨著他一支支的飛鏢丟出去,老板都快哭出來了。

十支飛鏢幾乎支支命中紅心,除了有一支丟出去了點,落在了紅心外。老板苦著臉把架子上最大那只維尼熊抱下來,卻被黎裔風下一句給打擊的石化了,黎裔風淺笑著說,「獎品還有吧,再玩一次。」

這次更加夸張,黎裔風專門對著那三倍區投,分數都差點夠換兩只那熊了,看得那老板目瞪口呆,暈過去的心都有了。蘇淺在邊上也忍不住贊嘆,這人也太厲害了吧……

老板從後面又抱出一只熊遞到黎裔風手里,生怕他說還要玩。還好黎裔風到不至于趕盡殺絕,把維尼熊遞到開心的差點就要手舞足蹈的小孩子手里。那巨大的熊比兩個念兒加起來還要大,根本不是抱著那熊,而是那熊壓在小胖子身上。蘇淺好笑的替念兒抱過那熊,黑線了一把,連她抱著都有點吃力,黎裔風笑著抱著另外一只,也一副開心的模樣。

鬧了一個上午,等蘇淺在餐廳坐下的時候,真是恍如隔世啊,真的累得她都快走不動了,再看看餐桌上兩只熊也一只佔了一個位置,不禁莞爾。看看小念兒尤開心得一會拉拉熊的胳臂腿,一會戳戳魚缸里的小金魚。

然後又拿出剛買的七彩橡皮泥,捏得不亦樂乎,只是對于這項不光需要心靈還得要手巧的工藝——

「爸爸,你看念兒捏得是什麼?」

黎裔風皺眉看了看,最後斷言道「豬。」

「不對!」念兒急了,又舉給媽媽看,「媽媽,你看這是什麼?」

蘇淺端詳了那個胖乎乎的小東西半天,最後昧著良心試探地問道,「是不是小白兔?」

「耶~~」念兒高興壞了,揮動著小饅頭手「還是媽媽聰明,哦哦~~」

黎裔風似笑非笑「這麼胖的兔子?」

蘇淺佯裝鎮定,「這可能是一只懷了小兔子的孕婦兔子。」

黎裔風想了想,終于說「懷小兔子會便胖嗎?」

「會的會的。」念兒拼命點頭,都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什麼是「孕婦」。

「我都不知道呢,不然,念兒,讓媽媽懷個小兔子來看看好不好?」

念兒兩只大眼楮立馬閃爍著星光,小身子轉向蘇淺,興奮道︰「媽媽,念兒要小兔子!」

蘇淺滿頭黑線,又瞋了一眼罪魁禍首,而人家正轉頭看看她,俊臉上,是淡淡的笑意,溫文爾雅,翩翩有禮,渾然未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蘇淺臉頰一燙,窘迫地一咳,不說話。

黎裔風卻忽然拉住她的手,柔聲喃語︰「老婆,給我生個小兔子好不好。」

蘇淺忽然撲哧一笑,揚著黛眉,挑釁地對上黎裔風深邃的黑眸,「想得美,要生你自己生去。」

夕陽的余暉下,女子得意洋洋地笑著,俏皮明媚的笑靨,在她眼前的男人心中,泛起一樣的波瀾,牽動了心口的情絲。

她是我生命中的一場愛情,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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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到底還要磨蹭多久才能出來?」黎裔風無奈的清冽聲音透過手機傳來,他七點就等在樓下,到現在硬是等了快兩個小時。

說是要等念兒睡了再出來,天知道念兒是不是故意耍賴,哪有小孩兒被哄這麼久了還不睡覺的?!

蘇淺捂著話筒小聲的答他,「念兒還沒睡著,急什麼呀。」

黎裔風差點因為這句話氣昏過去,郁悶地撫了撫額頭,「別哄了,交給張阿姨吧,你趕緊出來。」

「十分鐘。」

「……好吧。」

「還是二十分鐘吧!」

「蘇淺!」

她細聲細氣的笑了,「轉過來。」

黎裔風回頭一看,她就站在身後不到十米,白色的休閑運動服,頭發微濕,海藻一樣散在身後,笑的眉眼彎彎,眼簾微垂,蟬翼般的睫毛一顫,目光掃過某人臉上的驚艷,眸底的笑意更甚。

黎裔風走過去,英俊的臉龐,稍稍地挨近她笑意滿盈的小臉,當薔薇色的唇瓣和她的紅唇只有幾毫米的距離時,她倏然偏過頭,雪白的手指觸踫上他柔軟的雙唇。

靜謐的夜晚,是女子清悅的笑聲,黎裔風無奈地看著她,唇角,是寵溺縱容的笑意。

微涼的手心握住她作怪的食指,薄削的唇瓣微微輕啄,不顧她笑意漸止後,小臉露出的尷尬,他忽然吻上去,享受著她柔柔的順承,越吻越深。

蘇淺驟然睜大美水眸,感應著唇上柔軟的溫熱觸覺,心跳逐漸加速,胸腔內,不斷溢出的卻是淡淡的甜蜜。輕輕地闔上眼眸,雙手本能地環過他精瘦的腰際,若有似無地回應著他深情的擁吻。

最後,黎裔風終于抱著她上了車,給她扣好保險帶,開車回別墅。

一進家門,他也不多說,熱情似火的吻上來,兩個人糾纏成一團,衣服從樓梯口開始散落,到了臥室的床上,已經是□果的兩個人了。

美麗的鎖骨上,落下火熱的吻痕,他迷戀地輕啄她白潔的肌膚,一道又一道沖破理智的歡愉,在她的大腦中肆意游走,她仿若置身于他營造的情潮中,在慢慢地沉淪。

他忍了很久,終于一下子進來,她就漲漲的有些痛,整個人往上縮,黎裔風任她往上逃,結合的部位漸漸的扯開,差不多只剩下三分之一在體內的時候,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往下一推,自己挺腰往前送,她尖叫著被充滿,整個人拱了起來,他不客氣的低頭,輕輕含住她送到嘴邊的豐盈。

黎裔風的爆發力驚人,蘇淺被他上下刺激著連話都說不出,只能隨著他的節奏呃啊呃啊的哭喊。他的手臂按在她肩上,她被困在他身下逃不開,實在刺激的覺得要死去了,雙手無意識的攀附上他的雙臂,在他堅實的肌肉上撓出一道道紅血絲。

滿室的旖旎春光,蘇淺抖著身子在他強烈的進攻之下無所適從,黎裔風緊緊鎖著她,看見她小嘴失神的張著,紅潤微腫,他低頭封住。

這樣從臥室一直到浴室,氤氳的水霧里,是激烈糾纏的身影。

散落的玫瑰花瓣飄蕩在水池里,隨波搖曳出瀲灩的色彩。

修長的指捻著花瓣,揉撥著比花瓣更嬌女敕的肌膚。濃郁的香繚繞在呼吸間,她咬住唇,忍受著陣陣侵襲的情潮,被池水沾濕的臉頰盡染緋紅。

進與退,深與淺,水波的節奏越來越疾猛,她攀著他的肩,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移動,熱情,執著,不斷地沖擊她溫潤的shen體。

他想溫柔,卻總是不知不覺地失控,他的剛硬,他的凶猛,他的絕情,一次又一次地肆虐她的柔軟,她緊緊地抱著他堅實的shen體,喘息,發出破碎的申吟……他轉過她的身子,握住她柔軟的腰肢,狠狠地從她身後再度撞入。

#

極度的激情,險些要了我們的命,我們不得不放松那緊貼著的嘴唇,吸一口稀薄的空氣,從此,我不再需要呼吸,除非那氣息來自他的吻,來自他的呼吸,從他的氣管一直上升到唇間。

——多明尼克?蓋諾《黑色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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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裔風去公司,看睡美人睡得太香甜就沒有叫醒她,給她準備了早餐,又留了字條才出門。

蘇淺倒也沒有睡到自然醒,直接被手機鈴聲吵起來的,迷迷糊糊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姜曉琳——

「蘇淺!」才接通那邊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地甩過來,「你發生這麼多事怎麼都不跟我說,要不是我在機場踫見葉凌殤那個死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淺硬著頭皮听她數落完,才吶吶地開口︰「我是不想你擔心……」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怕我擔心就照顧好自己啊,整天把自己搞的這麼慘算什麼,你!馬上給老子我出來見面!」氣勢洶洶放下這些狠話,姜曉琳徑自就掛了電話。

蘇淺正哭笑不得,又有電話進來,她怔了一下,然後答道︰「喂?」

「蘇淺?」林梓騫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她應聲,有些尷尬,「你……」

「我打電話是跟你告別,我要離開一陣子。」

「是回C市嗎?」

「還沒想好,也許會出國轉轉,給自己放個假。」他淡淡一笑。

「那你什麼時候還回來?」

「不知道,可能很快吧。」他溫和地說,語氣一如從前的寵溺。

「那你……就這麼走了?」心里驟起的酸意,讓她無所適從。對這個男人,心里一直都是存著感激和愧疚的,只是那感動和愛從來不是一回事。

「恩,」他回道,語氣里有些若有若無的悵然,「就這麼走。」最想帶走的是你的心,卻帶不走。這一句,他沒有說出口。

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還是把一切歸結成錯過。

「我去送你好不好?」她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麼多。

「不用了,我怕到時候你會哭。」他輕笑。

蘇淺的心忽然一酸。

「蘇淺,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他笑,

「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輕柔,沙啞,卻似利箭擊中了她的心房,眼淚就在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打濕了臉頰。

他听見她在電話中的無聲哭泣,好幾次就要出口勸她,卻都忍住了,就當是我貪心,讓你為我留一次眼淚吧。當你真正愛一樣東西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語言多麼的脆弱和無力。風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搖晃搖晃,成為我命途中最美的點綴,看天,看雪,看季節深深的暗影。

放手,不是不愛,而是不願意自己成為阻礙你幸福的那個人。

從始至終,我只是你受傷時憩息的港灣,而他才是你不懼風浪也要靠近的彼岸。也許我愛你不會比他少,只是不是你要的那個人。

我也知道,要忘記你很難。

所以關于你我之間的一切,我只能深埋的心底,從此不再輕易提起。

兜兜轉轉,依舊是那一句,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漸漸的學會接受過去,用勇敢翻開人生新的一頁?

有的事情我還沒來的及做,有的人,我還滿是愧疚。

——這麼想的話也許我們永遠只能活在回憶里面了。

而只有那些毫不虧欠現在的人,才能夠擁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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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餐廳里,悠揚的鋼琴聲,浪漫的情調,只是這一切的和諧和美妙,都被靠窗做的那一份嘈雜攪合得糟糕了。

「NND你是不是想氣死我才甘心哪……」

這是她們坐在這里將近五十分鐘之後,姜曉琳氣勢洶洶的最後一句話。

蘇淺感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真是後悔啊,怎麼就沒去迪廳之類的地方呢?

「蘇淺,我告訴你!念在你這次大難不死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馬,以後再這樣的話,咱們直接絕交!」

蘇淺趕緊點頭,又將一杯冰檸檬水推到她面前,「行,我真知道錯了,你渴不渴啊,要不要喝點水?」

姜曉琳忿忿看她一眼,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將水一口氣都喝進去,然後抹了一把嘴說,「你別想拿一杯水賄賂我啊——我告訴你,老子要跟你絕交,以後再不理你了。」

蘇淺啼笑皆非,忽然想起什麼,起身走到姜曉琳身邊,坐下摟住她的脖子,「姐姐——你不要離開我,我錯了……你打我吧罵我吧……就是不能不要我……」

姜曉琳立刻身子挺直了,渾身不自在,「那什麼,每次都來這一套……好啦好啦,原諒你了!」

蘇淺微笑著放開她。

姜曉琳一臉的挫敗,「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看著眼前的好友,蘇淺忽然覺得心酸,「對不起,曉琳,我這麼多事都瞞著你。」

「每次都是這樣,」姜曉琳一看她這個樣子,立刻就心軟了,「我也不是怪你啦,就是覺得那麼苦的日子你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我心里難受……」

蘇淺沒說什麼,而是真的用力摟住她。

終于雨過天晴,接下來是些無關痛癢的對話,姜曉琳的怒氣也在這樣的對話中漸漸消散。

快吃完的時候,姜曉琳忽然問道「喂,你知道那個白痴最近在干嘛呢嗎?」

「啊?」蘇淺一時怔愣,反應過來才輕笑,「你們現在不是在一起嗎?怎麼來問我?」

姜曉琳沒有像平時一樣跟她開玩笑炸毛什麼的,而是不自然地將頭轉向了窗外,目光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淺不用問也知道,喜歡上了歐詎堯那樣沒心沒肺的家伙,曉琳一定還有的苦吃,可是,每一份愛情不都是這樣的嗎?酸甜苦辣,冷暖自知,旁人多說也是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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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萬字更,小涼子很努力有木有?(☉v☉)嗯!很努力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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