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世公子︰腹黑會長,我喊停! 第一百八十五章 驚痛

作者 ︰ 涼宸

「第二次,是在蘇家的大門口,那個夜晚,你穿著白色的風衣,無意中跟我對視,眼波流瀲,仿佛將這個夜晚都點亮了一般。」

……

蘇淺輕輕地捂住嘴,水眸根本連眨都不敢眨,他溫柔低語中,是幽深的情意,難過得讓她心如刀割,而她根本不敢動,生怕將眼淚震出。

「淺淺?」他忽然輕喚,聲音中閃過的吃力和隱忍的痛楚。

「恩?」

「沒什麼……」他只是很想她,很想她,很想她。可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連他自己都苦笑他的自制力。拼命告訴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愛,受了那麼重的傷害,需要很久很久才能恢復,他願意等,不願她有一點點的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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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說出來,她又怎麼會不懂,相思相望不相親,近在咫尺,卻又遠隔天涯,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殘忍地對待他們。

這樣平靜的夜里,連表針的滴答聲都听得一清二楚,蘇淺忽然覺得,就這樣靜靜地待在他的懷里,一直到死的那一刻,便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情了。

「裔風,你要不要喝水?」蘇淺輕輕地問,卻半天沒等到他的回應,轉頭過去看,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他睫毛很長,睡著了像個孩子,眼下有著明顯的陰影,暗示著他的疲憊。

不忍心叫醒他,她慢慢地坐起來,默默地抱膝坐在那里,看著他的睡容。

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將黎裔風俊氣的五官照得很是清晰。只是他睡得似乎並不安寧,眉心緊蹙,眼睫每隔幾秒就抖動兩下,就連呼吸都是時緩時促。

伸手去模他的額頭,蘇淺被嚇了一跳,竟然這麼燙手。她趕緊跑去冰箱取出冰塊,又找了一塊干淨的紗布包好,拿一條薄毛巾墊著放在了黎裔風的額頭上。

然後打來一盆水,擰了條溫毛巾,先擦了他的手心,手臂,又解開黎裔風領口的兩顆鈕扣,擦著他的脖子和胸膛,卻不小心自他敞開的衣領中看見了一個鏈狀物,拿過來一看,項墜卻是她的婚戒,Sunflower&Wind——沉默的愛。

蘇淺的眼淚頓時紛紛揚揚地落下來,而他已經睡著了。夠了,這樣的愛已經足夠她此生無悔,事到如今,她已不想要再多。

擦了幾次之後,黎裔風似乎舒服了一些,雙眉之間漸漸展開,蘇淺又換了一條冷毛巾放在他的額上,將已漸漸溶解的冰塊扔掉,搬了張椅子坐到黎裔風的床前,望著那張很英俊的面孔已然恢復了正常的膚色稍稍松了口氣。

裔風,你快好起來,不要讓我擔心……

————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淺終于迷迷糊糊地趴在床邊睡去,黎裔風是被頰側的濕潤弄醒的,當他睜開眼楮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有些凌亂的長發覆在他手上的情景。那張精致的小臉壓在床邊,縴細的身軀弓成了蝦米狀。

黎裔風微側了一下頭,原來是毛巾從額頭上滑了下去,壓在了臉側。他微微晃了晃頭,已經沒有了目眩神迷的渾噩之感,身體也似乎恢復了一些氣力,他動作輕微地坐了起來,修長溫潤的手伸向那頭卷發,卻最終只隔著一線距離輕動手指做出撫模狀,眼中迸射出不可思議的柔光。

看了看表,才六點多,黎裔風輕輕下了床,走到蘇淺身邊,彎身將那輕到幾乎沒有重量的柔軟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蘇淺嚶嚀了一聲,睡意正濃,睜開惺忪睡眼,看到黎裔風的俊臉,似乎有些茫然,一時間仿佛時間轉移,以為兩人還是從前,迷迷糊糊地問︰「裔風,你要上班麼?」

黎裔風微微一笑︰「睡吧,時間還早,天還沒亮。」

「哦。」蘇淺本就是睡到一半意識不清的時候,一听這樣溫存低柔的話語,猶如搖籃中的寶寶听到了催眠曲,又是美美的睡去。

手背輕輕劃過她女敕滑的臉頰,眼波中挽起一朵絢爛的花,寶貝,這樣的你,叫我如何放手……

在那張毫無戒備的小臉上落下輕輕一吻,那花瓣般的嘴唇猶如早晨的朝露在誘惑著他的心智,但終于他轉移了目光,為她蓋好被子,轉身出了臥室,並拉好了門。

點燃一支煙,站在窗前,外面的天空已經有些微微的亮,不似深夜那般的黑沉。街道上有不少的車輛駛過,只是因為這公寓的隔音設備很好,以致于站在屋子里看外面,仿如欣賞著一出出的默劇。

所以當門鈴響起來的時候,黎裔風的眉不禁挑了一下,這雖然還算柔和的音樂聲在這寂靜的夜里听來多少還是有些尖銳。

黎裔風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蘇淺的臥室門,顯然他的寶貝還未被吵醒。他快步走向房門,樓道的燈光映在一個高大冷傲的身影上面,黎裔風也沒想到出現在門外的是一臉錯愕的葉凌殤。

葉凌殤一手拿著早餐,一手撐在門框上,渾身散發出冷峭的氣息,淡漠的冷漠在看到黎裔風的時候,先是一怔,隨即狠狠地一眯,急遽收縮的瞳孔內迸出危險的精光。

玉樹臨風般的兩個人如夢如幻,像極了神話中的天神。可是他們看向對方的眼神是復雜而冷冰的,連周圍的空氣也似乎不再流動。

葉凌殤只是冷冷的盯著他,忽而轉身,冰冷著聲音說道︰「我們換個地方。」

公寓的後面有一片空地,是正在施工中的休閑健身場所。

月黎星稀,在微亮的夜色中,兩個同樣出色的男子一前一後走來。葉凌殤低頭望著手中的早餐,似乎正在思慮著什麼,而黎裔風,跟在他的身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強烈的拉扯,在他神色惘然地回過頭時,落在臉上能是堅硬的拳頭,伴隨著響起的是陰冷憤怒的質問聲︰

「黎裔風,既然不能保護好她,為什麼還要霸佔著她不放!」

被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身形略微不穩,理智也在大腦中漸漸回攏,他清冷的眼眸迎上葉凌殤如覆寒霜的眸光,黑眸氣憤地眯起,擦過嘴角的血潰,疾速地上前奉還了葉凌殤一拳。

「轟隆——」

一聲雷響,兩個本來衣衫高貴得體的俊美男子卻上演著一出凶悍無比的決斗,拳來腳往,棋逢對手,竟誰也討不得半分便宜。

兩個氣喘如牛的男人終于各自跌坐在地,卻依然用眼神射殺著對方,仿如兩個未成年的大男孩,誰也不服彼此。

黎裔風撐起上半身,用拇指抹去嘴角的一絲鮮血,「以後,不要再來見她,她也不想見你,你不要再來打擾她。」

葉凌殤冷漠地瞥了黎裔風一眼,感到眼角有微微的腫脹,「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見我,說不定她不想見的人恰恰是你,她一直在躲著你是吧?可是現在我每天都能隨便見她,接近她,她也不會再拒之千里之外,你怎麼就確定她想見的是你?」

「她是不是想面對我,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至于你,無論怎麼樣,都不許再接近她。」

葉凌殤冰冷一笑,眼神帶著一抹嘲諷的意味︰「不許我接近?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我告訴你黎裔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就是你!」

黎裔風將視線轉向遠方,久久才重新調回到葉凌殤的身上︰「不論你怎麼做,我今天的話說了一定算數,你再來招惹她,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利落地從地面上一躍而起,優雅地拂去身上的塵土,走到葉凌殤的面前,蹲下去,清冷的目光中有一絲不明的微光在爍爍閃動︰「不過,你也揍了我,算是我還給你對她的愛。另外,我還想要提醒你一句,她現在愛的人只有我。」

葉凌殤在黎裔風起身背轉身時,臉色微變,但依然道︰「愛你又怎麼樣,她以前也愛過我,現在也不排斥我在她身邊,只要我不離不棄守護著她,也許有天她會重新接受我。」

黎裔風微頓住腳步,「你不會有這個機會,蘇淺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後的生命中,都只能有黎裔風一個人。」

「黎裔風,你真是比我還自私一萬倍的男人,你仗著蘇淺愛你,就隨意揮霍她的感情,一次有一次的讓她受到傷害,你根本就不算真的愛她!」

「愛不愛不需要你來評論。」

「不需要我來評論,說的真理直氣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跟蘇淺的問題在哪里?你真的以為她是因為那些傷害才要跟你分開的?」葉凌殤搖了搖頭,眼中浮起的冷笑不知道是在譏諷黎裔風亦或是自己。

葉凌殤顯然話中有話,他顯然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必拐彎抹角,有話可以直說。」

葉凌殤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慢慢吐出一句,「……好,我就告訴你。」

……

葉凌殤一字一句地訴說,黎裔風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霾,最後簡直可以用驚痛來形容。

——

最後,葉凌殤望著那背影消逝在公寓樓前,冰冷的眼落寞下去,垂首望著手指上破皮之處,還是忍不住斜勾了一邊的唇角,溢出輕聲的嘆息︰葉凌殤,今天做的一切,你會後悔嗎?

葉凌殤,這樣一個冷漠不善言辭的男人,曾經因為不愛,所以狠狠的傷害,現在卻為深愛,而無可救藥的沉淪,只是她和他注定滴錯誤的人,永遠不能相遇在正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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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是直接睡到自然醒的,她伸了個懶腰,下了床,走到客廳才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一看茶幾上的藥物,猛然想起黎裔風來。找了一圈不見人影,是離開了麼?仔細回想了一下半夜發生的種種,她只記得他的後來體溫接近了正常,自己好像趴在床頭睡了……再後來呢?

算了,估計是睡醒了自己走的,蘇淺一邊想著,一邊洗漱換衣,到了門口換了鞋子,準備出門。

打開,房門,剛要邁腿出去,卻被一條垂落的手臂嚇得差點大叫起來!

「裔風!」蘇淺看到那個人的真面目,更是驚異之極,「你怎麼坐到門口來了?」

黎裔風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卻讓蘇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那目光,像是要把她揉碎了揉進自己的靈魂里,把她吸進那萬劫不復的深淵,生死相隨!

撐著有些僵硬的身子站起來,「不讓我進去?」簡短的句子,每個字都帶著冰冷的寒氣,生生的凍結了她的思緒。

「啊,進,進來吧。」關上門,蘇淺困惑于他語氣里隱藏的怒火,吶吶的問,「你怎麼了?」

黎裔風緩緩舉起他手中的一份東西,蘇淺頓時一驚,心里的慌亂瞬間涌了出來,不及細想,她下意識後退,想要逃出他的氣息,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復心里的恐懼不安。

可她每退一步,黎裔風就會緊緊跟上來,向來風輕雲淡的臉上是烏雲密布,「告訴我,這是什麼,嗯?」

他驚痛的目光,狠狠的將蘇淺釘在原地,讓她心痛不已,沒看一下,都是一道割傷。

她笑不出來了,她再也沒有力氣繼續若無其事的偽裝。可是,她又要如何去面對那些破碎的,殘忍的現實?

看見沉默不語的蘇淺,黎裔風的心,忽然沉了下去,人像是冰冷的湖底,既無法呼吸,也看不到光亮。葉凌殤給他這份檢驗單的時候,他震驚的同時,還有一刻希望這並不是真的。可是現在,看蘇淺的反應,一定不會是假的了。

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鎮定,可從嘴里瀉出的顫抖音調還是泄漏了他的情緒,「你的病復發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盯著她問,喉嚨是火燎一般的疼痛。他狠,她比他更狠。

他真的是很生氣,憋開她隱瞞病情的事不說,他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她沉默地承受他的目光,良久,才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你知道嗎,出了那樣的事,本來我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她雙手絞得死緊,幾乎可以感覺自己抖動的嘴角,「可是我出了車禍,卻沒有死,我不能再面對以後,醫生又忽然確診我白血病復發……我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次知道生病時那麼恐懼。我跟自己說,這也許是上天注定,憐憫我,再給我一個多愛你些時間的機會。」

震驚,恐懼,痛恨,苦澀,茫然,所有的情緒一起涌上心頭,讓他幾乎難以呼吸。

「愛我?」他聲音低啞,笑容是讓人心酸的悲哀,「你就這樣愛我的?如果今天我沒有遇見葉凌殤,他沒有給我這張化驗單,你打算瞞我多久?」

「住院的時候,醫生告訴我還剩兩年。」她咬唇,不忍看他的表情。

「好,蘇淺,你……」他幾乎痛得笑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無情,你真的很狠心,你明明病情復發,竟然還可以變出那麼一大堆借口跟我分離,你為什麼可以對我那麼殘忍……」

蘇淺滿眼是淚,「裔風,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就算我真的可以放開一切,不管不顧和你在一起……到時候,到時候你還是會孤單一個人——我不想你變成那樣……」

「就是你的日子不多,所以我們才更應該在一起,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應該輕易浪費,」他心痛得要死的目光射向她,「可是你呢?你就這樣獨自揮霍了一個多月,你知不知道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做多少事情,你居然就這麼替我浪費掉,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你以為我不難過麼……」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指控,她哭泣著反駁,「你知道一個人受了無數打擊還要瀕臨死亡的難過嗎?想死死抱住你,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放手,卻要每次都用盡全部力氣壓抑自己的情感和沖動,只是怕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一意孤行,會一個人孤單難過——」

「所以你就瞞著我,不肯告訴我?」

「是,感情會有放冷放淡的一天,我漸漸遠離你,說不定時間一久,你也會淡忘我,淡忘我們這一份感情,」她咬唇,用最後一絲力氣強撐著把話說下去,「你這樣優秀,一定會有更多更優秀的的女人喜歡你……」

「我說過,別的女人再好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問你一句,事到如今,你還是一意孤行,一定要離開我獨自面對死亡是嗎?」

她艱難地看著他,心痛的快出血,最後,她說,「……裔風,這個世界上……還有,還有很多好女人……值得你去珍惜——」

「好,我明白了,我一直以為你明白,原來你從來不曾懂過我,」他終于發出了聲音,卻仿佛帶著無盡痛楚,他聲音仍然很輕,就像往日一樣溫柔,他說,「你好好照顧自己。」

她一動也不動,直到驚恐地看著他毫不留戀地轉身走了。

一直到門闔上,「叮咚——」一聲微響,她才震動地抬起頭。

蘇淺呆了不知多久,忽然大腦一片空白地追出去,他卻已經沒了身影。她從絕望地樓梯跑下去,一層層的樓梯,黑洞洞的,沒有燈,也沒有人,無窮無盡一層層的台階,旋轉著向下,無盡地向下……她只听見自己的腳步聲,「嗒嗒嗒嗒,嗒嗒嗒嗒」,伴隨著急促的心跳,「撲通撲通」,就要跳出胸腔,那樣急,那樣快,連呼吸都幾乎困難。

她一口氣跑到了樓下,「砰」一聲跌倒,很疼很疼,可是她還是立刻站起來,因為她沒有時間。

眼前的大廳空蕩蕩的,大理石的地板反射著清冷的燈光,外面有聲音,也許是下雨了。

她絲毫沒有猶豫,就直接沖了出去,倉促地直沖下台階,正好看到他的汽車尾燈,紅色的,像是一雙眼楮,滴著血,淌著淚,卻轉瞬遠去,拐過車道,再也看不見了。

是真的下雨了,雨絲淋濕了她的頭發,她都沒有哭,心里卻知道,他是真的已經走了。

不帶一絲愛憐,將她獨自留在這個冰冷孤單的世界里。

明明是她想要將他安全地推離,可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竟像被人從胸口硬生生的掏離那般疼痛?

淚水從身體的四面八方涌出眼眶,她放聲大哭,肆無忌憚的哭,在他離開之後。

明明知道那是地獄,卻親手把自己陷進去,眼睜睜到絕望,「裔風——」

對不起,不是真的故意騙你,不是真的故意傷害你,只是因為愛你,「我愛你,裔風……」

什麼是愛?什麼是痛?什麼是生離?什麼又是死別?

她的愛,好像經歷了一世那麼久,刺痛了一生那麼長。踫肩擦過的愛情如同指間流落的細沙,無可挽回,無法避免了。

有生之年,我還能再見你一面嗎?有生之年,我還能再愛你一次嗎?假若昨日可以重現,我一定會更加珍重自己,珍重你。

但愛是沒有如果,也永遠不會再有選擇。昨天過去了,不能重來了。若是這一生注定了分離,我只求再多一分鐘。讓我同他說聲----我愛你。

有些歲月無法忘懷,有些情感生生世世。我堅強不起來,心痛停不下,感情收不回……

「淺淺,」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卻看不清他的模樣。

「別哭……」焦灼的嘆息滿蘊著心疼,黎裔風慢慢將她擁進懷里「我也愛你,愛到幾乎要恨你的殘忍了……」

溫暖的懷抱牢牢的垮住了她,可她卻仍然困在噩夢里,找不到自己,恐懼的,歇斯底里的哭聲,在他胸口一遍遍的響起,不肯止息。

「淺淺,不要擔心你明天就死了,也不要去擔心明天我們會怎麼樣,你只要給我牢牢記住,我愛你,這份愛永遠只會帶給我甜蜜和幸福,永遠不會成為我的負擔,甚至,沒有了這份愛,我根本活不下去——就算我們只有一天能相愛,我也會用我一輩子的心去愛你,我根本不在乎時間是長還是短,哪怕真的只剩下一秒,你也只能在我的身邊,讓我愛你。」

「裔風——」淚眼模糊中她潰敗的碎語,緊緊的拽住他的手,徹底釋放自己的脆弱,「我從來都不想離開你,從來不曾忘記你我之間的點點滴滴,從來都不願看見你離開的背影,可是,我不要你難過,我不要……」

「我不會難過,只要有你的愛,有你的回憶,我就不會有遺憾,也不會難過。你不會死,就算是命運也不能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就算……就算我們真的斗不過命運,我也不要你帶著半點遺憾就死去,我會讓你知道,你到另一個世界,我們的愛也會守候著你……」

滾燙的眼淚不斷的滑下,她哭得不能自己,像個迷路的孩子。

他俯,狠狠的吻住她,堅實的雙臂狠狠環住她,仿佛要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如果她只剩一雙殘缺的翅膀掙扎著不能飛翔,那麼他寧可親手折斷它們,帶著她走。即使疼痛在所難免,他只想讓她知道,從今往聲,她的幸福只有他能給,連她自己也休想爭奪。

就算明天世界毀滅,這一刻,她也只想要享受他給予的溫柔之中,貪婪地汲取溫暖。急促而粗重的喘息聲在耳畔響起,蘇淺有些呼吸困難,任他引誘她,和他的舌尖,糾纏吸允,分泌出甜蜜的律液,在她以為自己會窒息而亡時,他突然離開她的唇瓣,「淺淺,我愛你,一生一世。」

黎裔風明亮的黑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大手挑起蘇淺削尖的下顎,認真執著地目光投入在她泛動著不安的眼波中,如蠶絲般溫柔細密的眸光,讓她的心涌起萬千柔情,「裔風——」

從沒有哪一聲叫喚能與此刻相比,猶如穿透靈魂般的輕語,帶著她的依戀,深情,害怕,嬌嗔,一一滑入他的耳膜,進入他的心靈深處。

清新的薄荷味縈繞在她的呼吸間,蘇淺顫抖著潮濕的睫毛,額頭輕觸的是黎裔風的額頭,稍抬眼,入目的便是他飽含阡筌綣情思的眉眼,筆挺的鼻梁抵著她微翹的鼻尖,頎長的身體前傾,薄削的唇還沒觸踫到她的,蘇淺卻驟然推開他,紅著臉,躲閃著目光,「有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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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蘇淺整個人被放倒在床上,她才終于再次恢復了些意識,只是還沒等她作出反映,黎裔風深深的吻再次覆蓋上來。

黎裔風低聲誘惑著她,用只能是兩個人听見的聲音誘哄說︰「老婆,這麼久,有沒有想我……」

蘇淺紅著臉,卻好似沒听到黎裔風的話,他也不著急,他圈攬著她雙臂的手無聲的滑進衣內,溫熱的手掌緊密的俯貼在嬌女敕的肌膚上游走,越來越放肆,唇齒沿著她頸間不斷滑落,一寸寸**過。一陣陣異樣刺激著她,心房漸漸加快跳動,她不禁申吟出聲,「嗯啊~」

黎裔風趁機將靈活送進她的口里,動情地吸允著。她熱烈而又瘋狂的熱吻著黎裔風,接納著他的雙唇,她的香舌猶如靈蛇般探入了黎裔風的口腔中,貪婪的吸允著他的舌頭,這一刻,他們兩人的靈魂已經在一起,他們的舌頭糾纏在了一起,兩人口中的香津隨著舌尖來回在彼此之間傳送著。

蘇淺覺得自己的身上象著了火,仿若已經燃燒了起來。黎裔風靈活的手到之處都會帶出簇熱的火苗,她害怕自己會被燒成灰燼。她開始扭動著掙扎,低低地哀求著他︰「裔風……裔風……」

黎裔風迷情的雙眸,注視著蘇淺無助的申吟,一把退落了她身上的衣物。傾身,細碎的吻不斷落遍她胸前肩頸。

蘇淺急促的喘息,雙頰早已一片緋紅。被他不停的親吻撫模攪的心神不寧,人輕飄飄的,又麻又癢的感覺穿透全身,漸漸向四肢蔓延。指尖似觸踫到電流一般酸脹,她只能緊緊的攥握住雙手試圖減緩這難過的感覺。

看她難耐的樣子,黎裔風眯了眯眼,撤下一只在她胸上作怪的手,伸了下來,在外部揉弄了幾下,修長有力的中指一下子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

她的身體緊緊的吸住了入侵的異物,他立馬感覺到溫熱的肉從四面八方擠來。

「乖,別急。」看她失去理智的雙手揉搓著雙峰,小蠻腰左右的扭動,饑、渴的表情讓他差點不能自已,輕聲地哄她。

太了解她的身體和渴望,黎裔風按照她的敏感作為著,快感一下子加倍,她慌亂地嬌哼了出來。

直到她的自己的動作變慢了,眼神放空。黎裔風知道她要到了,力道抵住了她最敏、感的地方,漸漸加重。最後一瞬間,蘇淺連叫聲都沒有發出,悶哼著顫抖,一下子到了極點。

他感覺到有溫燙的液體,順著他的手留下,知道她已經到了頂端,可他還是死死忍住,用力頂著她的最深處,耐心的轉著圈研磨。

蘇淺剛剛□過去,敏感的一個微小的撫模都會起雞皮疙瘩,他這樣的挑,逗,實在是太過分,她嗚嗚的哭起來,「不要,好難受……你……」

蘇淺悶哼著,黎裔風痴迷地吮吻著她飽滿的紅唇,修長的手指沒有退出反而一點點地,帶著誘哄,又加進去一根食指,她受了驚大口吸氣呼氣胸口起起伏伏,看的他把持不住,俯身再次含住她的豐唇。

太過熱烈的纏綿抽走了蘇淺全身的力氣,任由男人上下其手,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恩……不要……啊……」直到他再次把她送上了高峰,她的緊收而且抽、搐。

黎裔風咬著她的下唇將舌頭伸進去,勾,引了她溫熱濕滑的丁香一陣狂吮,她的嘴被他的大舌頭堵的嚴嚴的,小小的鼻翼張大著也呼吸不暢,整個人掙扎起來,身體因為掙扎而更加的緊致。

眼看她快暈過去,他放開她腫脹的小嘴,火熱地轉攻其他各處。蘇淺從剛剛的缺氧里微微清醒,耳邊听著他吞咽的曖昧申吟,感覺他舌頭裹住自己的豐,微咬,大手揉動,觸電的感覺一***擴散開,卻不見他動,她難耐的自動曲起兩腿……

感覺到蘇淺胸前已經難過到疼痛的程度,黎裔風卻固執地不肯放棄,只是越發賣力地在她身上埋下一顆一顆的印記,靈巧的舌頭與牙齒也不斷挑,逗著蘇淺已經粉紅的肌膚。

再也忍受不住了,雙眼柔媚得仿佛要滴出水一般。咬了咬嘴唇,一把抱住了黎裔風,主動湊上了紅唇和他吻在一起。修長的腰肢扭動著,生疏地想要迎合。

黎裔風終于將身體陷入她的雙腿間,掐著她的臀一縱腰刺了進去,蘇淺難過得的嘴唇發白,一口在他肩上咬出深深的牙印。

黎裔風卻不再著急,往後抽,再縮了臀往前用力的送,深深的抵在她的花心上研磨。先是九淺一深的逗弄她,逼急了她咬的他肩上皮都破了,他這才一下下使勁的滿足她。幾十下過去她就嚶嚀著圈緊他的腰,纏的他腰眼發麻,又收縮著吸的極緊,黎裔風差一點點就沒忍住。

第四次的時候蘇淺頭暈眼花的,坐在他身上,黎裔風享受著她的主動,咬上她縴細潔白的手指,「啊……」刺痛的感覺加重了體內漲漲的酥麻,蘇淺仰著頭重重的坐了下去,被他的***重重撞擊,一陣入骨的酥麻,她倒在了黎裔風的懷里,喘著氣,渾身軟軟的再也起不來。

黎裔風卻用力的往上頂了一下,蘇淺驚叫了聲,接下來便全部變成申吟。上下騎的飛快,一懶慢了下來,他就掐著她的腰往上送,還變本加厲的挺身,頂的她深的發痛,喊出聲來。

汗水浸濕了長發,蘇淺渾身無力只能緊緊地掛在黎裔風的身上,眼波流轉,「裔風,裔風……」她一遍又一遍地叫喚著他的名字,似乎在確認著什麼,回復她的只有他更加用情地深吻,薄削的唇,輾轉廝磨著她紅腫的唇瓣,和她的香舌糾纏追逐。他的腿上滿是她的液體,上下的時候沾在她赤、果的臀部。

最後黎裔風抓著她的小手往上一提,轉眼間把她壓在床上,兩個人原本連著的也只剩下一個頭部卡在那里。他往里刺了一點點,提著她的腿把她完全的翻過來。

黎裔風放下她一只腿,狠狠的傅上她的風韻,蘇淺又痛又刺激,扭著腰縮的更厲害,黎裔風被她夾的腰眼一麻,進出她的身體也毫不留情,啪嗒啪嗒的聲音和著蘇淺的申吟慘叫在房里四處回蕩。

終于被她又緊又熱的夾了出來,他抵著她一陣瘋狂,蘇淺本來被他長時間的抽弄已經有些麻了,熱燙的液體一沖刷上來,頓時又是一個哆嗦,跟著他的節奏攀上了高峰。

這一刻,她屬于他,往後的每一刻,她也都屬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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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稍後還有更,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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