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一次交鋒
李薇拍她肩膀︰「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我有數。倒是你，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別真成了剩女，就算是聖潔的聖女，也要食人間煙火的。」
「呵，你過河就拆橋啊，下次再讓我出來，堅決不從。氣死我了，敵人前腳走，你後腳就倒打一靶。」
李薇古怪地笑著︰「我真挺佩服程憶凡的，他怎麼會受得了你呢？」
方思雨過來拉她︰「走了走了，越說越下道兒了，快去務你正業，賣你的衣服去。」
听說李悅悅幾人相中了新版的職業裝，已經開始洽談合同了。王樹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時，小劉和孟靜靜爭著搶功。
小劉︰「幸虧有我們，不提出點創新的建議，能有今天嗎？」
「那都是我整天嘮叨，嫌衣服難看，平常你們也沒怎麼說啊？」
「 ！嘮叨有用嗎？得會總結，會建議才行。」孟靜靜不服︰「那也不是你的功勞，提建議是王主任去的，他沖鋒陷陣呢。」
「那，還有思雨呢？那些鬼點子，可都是她出的。」小劉看方思雨專注地盯著電腦，並不參與她們的話題，就走過去，想拉她一起討論。
「沒我的事，別煩我，我正在改稿子呢，頭都大了。」方思雨向小劉揮揮手。小劉看她沒興趣，又悻悻地走回去。
「思雨，我還真有一***，保證你感興趣。」王樹把一份材料放她桌上。
「有話快說。」方思雨的眼楮還沒離開屏幕。
「你知道設計這套職業裝的人是誰嗎？」王樹很神秘地發布消息︰「是小夏，咱們的小夏。」
「小夏？」方思雨把手放在胸膛上，用力控制住自己的喜悅︰「你確定？真的是小夏嗎？」
王樹高興地點著頭，他就知道，方思雨知道這消息，一定會很高興，原先想再隱瞞幾天，讓小夏自己說，現在看方思雨情緒不穩定，干脆就先說了。
此刻，方思雨無限神往地想著︰他真行，小夏行，就說明自己的眼光不錯，沒有誤人子弟。她高興地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忽然想起什麼︰「不對啊，王樹……主任，你不是說這個要求萬萬不能提嗎？」
「我不能提，還不興人家心有靈犀啊。」王樹得意地笑著。
方思雨悻悻地哼了一聲。是程憶凡那個討厭鬼嗎？他知道我的想法嗎？怎麼小夏都沒跟我提起呢，最近還聊過幾次天，難怪他一直替程憶凡說好話呢，原來他們早就聯系好了，單單瞞著我。雖然有想法，但方思雨一點也沒生氣，她高興還來不及呢，顧不上生氣了。興奮過去，方思雨還是有些疑問，程憶凡真能知道我想什麼嗎？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找機會跟他說聲謝謝。太好了，小夏真棒！方思雨的興奮溢于言表。對面的王樹看她這樣，也非常高興，他仿佛又看到了事情的轉機。
下午上班後，程憶凡匆匆地進來了︰「王樹，幫我訂張明天的機票，和李悅悅他們同一航班，李總讓我去送他們。」
「哦，好。」王樹安排小劉︰「打電話聯系吧，越快越好，這時間，估計訂不上了。」嘴里這樣說，他心里想著，若真訂不上才好。
王樹和程憶凡幾乎同時看了一眼方思雨，她無表情地看著屏幕，好像沒听到一樣。
程憶凡和王樹解釋︰「如果能訂到當天返回的機票，就一起訂了吧。」
「要這麼隆重嗎？還得親自送回去？」王樹想多問一句，免得方思雨更誤會。
「李總非要這樣安排，也沒辦法，他們都是大客戶，怠慢不起。」
「知道了，聯系好了再和你匯報。」他倆一唱一和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
程憶凡撇了一眼方思雨，還是那副毫無表情的樣子。因為傳言很多，程憶凡想先澄清一下，這事由自己說，總比別人傳出來好听些。話是對王樹說的，但方思雨也听到了，應該不會誤會太多吧。他放心地走了出去。
程憶凡一出門，孟靜靜就和小劉商量︰「程總是真心還是假意啊？連李總都看出來了，要給他一個好機會，讓他多陪陪美人，他還說這話？」
「是啊？我也找不清了，他是真想早回來呢，還是說說而已？」小劉問王樹。
王樹看著方思雨想心事，就沒有回答，他一時也不知怎麼說好，才剛見點希望，馬上就晴轉陰了。看來他這和事佬兒，一時半會兒還真做不成了。
「主任？到底怎麼訂機票啊？」小劉又問。
王樹沒回答，方思雨倒發言了︰「當然是越晚回來越好。三天五天的，都行，你真訂了當天返程的機票，當心程總恨死你。」
「先等會兒吧，我正好有事，順便再問他一下。」王樹說著就去找程憶凡。
王樹一進門，程憶凡就問他︰「她怎樣？听明白我的話沒有？」
王樹咬了下嘴唇，慢吞吞地說︰「好像沒有，她還提醒小劉，給你訂三五天返程的機票呢。」
「行，就訂三天之後的返程機票。」程憶凡接得也很痛快。
王樹忍著笑走出去︰這倆人，怎麼都跟小孩子似的？這可好
，這事越弄越擰了。他回到辦公室，對小劉說︰「三天之後返回。」
小劉和孟靜靜同時「」了一聲，拍掌慶賀。剛才她倆和康非打賭了，她們賭程總願意晚回來，康非說不會，所以王樹話一出口，兩人高興極了。方思雨也笑了一下，就開始忙碌自己的工作了，不知為什麼，她開始生悶氣，她拿了份材料就去找程憶凡了。看到方思雨向程總辦公室走去，王樹有點蒙了，這一個多月了，她第一次去他辦公室，不知是喜還是憂。
方思雨踏進程憶凡辦公室時，里面有人正在匯報工作，程憶凡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繼續安排︰「上次出現的質量問題，是我們的失誤，至于怎麼解決，你們想辦法、拿方案。行了，你先回去吧。」
那人點點頭，就走出去了。
程憶凡沒想到方思雨會來，一時竟然找不到話說，兩人太久沒說過話，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只看著她，什麼也不說。方思雨也看著他，也不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方思雨還是先開口了︰「我請假。」
「什麼事？」程憶凡听到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遙遠和陌生。
「去旅游。」
程憶凡鎖了下眉頭︰「和沈岩？他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嗎？」
方思雨挑戰式地看著他︰「剛回來就不能再出去嗎？有這個規定嗎？」
「不行！現在正是忙的時候。等以後輕閑了再去。」程憶凡拉下臉來。
「請假三天，愛批不批。」方思雨一字一頓地說完，轉頭就走出去了。
「喂！」程憶凡還要說什麼，可方思雨風一樣刮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