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瑾萱整整做了十個小時的手術,當病人滿頭鮮血,兩眼緊閉,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時,她拿出她精湛的醫術,救病人于危險之中,在她不斷奮斗的十個小時之後,病人終于月兌離了危險,她帶著滿臉的疲倦笑了。
每每手術成功,她都會覺得很有成就感。覺得救死扶傷,不僅是醫者的本分,更是體現了她的價值,也不枉她這麼多年來的努力。
師瑾萱是位有名的全能醫生,內外科精通,更是精通中醫。有著幾代為醫的良好家庭,可能也是受到了家庭環境的影響,從小,她就立志做一個有名的醫生,也許是環境,也許是她兒時的夢想支撐著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吧。
她工作很辛苦,經常熬夜研發新的病疫,每天都在緊張的工作中度過,盡管如此,她每天都保持她熱愛醫學的熱經,一直堅守在崗位上,從來沒有喊過一聲苦,一聲累。
在外界的印象中,她是個擁有天仙般的美貌,天使的善良,聖母般的溫柔,簡的說就是他們心目中的白衣天使,完美女神。
「呼」瑾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終于成功了,她欣慰的笑了。輕輕地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邁出了手術室。
「師醫生,師醫生,請留步。」走到辦公室門前的瑾萱听到有人叫她,便停住了腳步。
一位中年婦女拿著大包小包的朝她跑來,她身後跟著幾個年輕人也朝這邊匆匆趕來。
婦女激動的握著瑾萱的雙手,含淚的望著她,「師醫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兒子,我就一個兒子,如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說著說著,婦女的淚水從滿的臉頰,聲音也是哽咽著。
經歷過這樣痛苦的人,瑾萱也見怪不怪了,但她還是耐心的,溫柔的對待那婦女,看到她哭的傷心,心中也是不忍。
見此,她便想到了她現在的情況,恐怕到時爸爸媽媽比她更傷心吧。明媚臉上的眼神在垂眸的那一瞬暗淡了許多。望著婦女的時候眼眸已恢復了清明,還掛著親切的笑容。
「阿姨,放心好了,現在醫術發達,沒有過不了的砍。現在您兒子度過了危險,應該高興才是呀,怎麼哭了呢?哭壞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兒子還等著你照顧呢。」瑾萱忙著安慰道。
「是…是…讓師醫生笑話了。」婦女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師醫生,這是我們的一點點心意,希望你收下」。婦女滿臉的笑容,帶著十分的誠意,充滿謝意的望著瑾萱。
「阿姨。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做醫生的職責。」
「誰不知道你師醫生醫術了得,要不是你整整十個小時的努力,我的兒子現在恐怕還在危險中呢。」婦女本已干了的雙眼又溢滿了晶瑩的淚水,好似師瑾萱說一個不字,它便要流下來似的。
師瑾萱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了,此刻很疲倦,她看了看哪位婦女,顯得很無奈。
「師醫生,你就收下吧,就當做是我們一點點的心意」婦女把禮包塞到瑾萱的手中,呵呵呵的笑著。
「阿姨啊,您的心意我領了,我做小輩的怎麼能收長輩的禮物呢,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生的職責。」瑾萱又把禮包推回去。
你推來我推去好一會兒,那婦女終于忍不住了「師醫生是嫌棄我們,還是嫌棄禮物?」婦女的笑容不見了,換上嚴肅的表情。
這話說的讓瑾萱不好做人,你不接就是嫌棄人家,看不起人家,接嘛又不合常理。
「阿姨,你這是什麼話呢?有人送禮給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哪還有那麼多的心眼啊」
「這就對咯。」婦女見瑾萱接過禮包,臉上頓時樂開了花。「師醫生,你工作那麼久了,我們不打擾你了,再見了啊」
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過道上,瑾萱收起笑容,心想,他們太難纏,看了看手里的禮包,她轉身回辦公室。
揉了揉眉心,瑾萱繼續看著桌上的文件。這時同事艾琳進來看見瑾萱辦公桌上大包小包的禮品包,調疏道「喲…這是第幾位帥哥呀…」一臉笑嘻嘻的在瑾萱面前晃來晃去。
瑾萱笑了笑,每次都被她誤會。「這是重房病號家屬的謝禮。」埋頭繼續處理文件。
「跟我說,是不是李浩軒送的,他可是追求你好久了哦」她笑嘻嘻的看了看瑾萱,沒有見她反應。
「呵呵呵…我就說嘛,人家那麼優秀,家世良好,風度翩翩,你也會…呵呵…這不是陷進去了嗎?」不回答就是默認咯,艾琳心想著。
哦,真是頭痛。說不清楚,越描越黑。「是…是…是…」瑾萱敷衍道。
相信了吧,這回。瑾萱心里嘀咕著。
今天是怎麼啦,個個都那麼難纏?
「呵呵…。不要那麼勉強嘛…。好啦,好啦,我回家了,很晚了,拜拜」。說完艾琳風一般的走出了辦公室。
長長嘆了一口氣,她還會有幸福嗎?愛情是她今生最不敢奢望的東西,所以,她拼命地工作,對李浩軒的追求也是委婉拒絕,不過那麼久了,他的堅持,他為她所做的點點滴滴,她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說不感動是假的。
盡管她感動著,她依舊壓抑著心中的那份悸動,將它埋葬在心里,因為她不能,不能傷害深愛她的男人。
盡管身為醫界杰出的醫生,她救得了別人,可是救不了自己,一身的醫術無法施展在自己的身上。她拼不過命運兩字,只能在時光里一秒一秒的看著往下耗著,直到停止的那一刻。
臉上有冰涼劃過,原來她自己想的那麼久,想的那麼傷神,連淚滑過臉頰都沒有感覺到。
瑾萱苦笑,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年輕的生命嗎?
不,她不要。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就算只剩下最後的一分鐘,她也要爭取。
浩軒,希望我能有時間,能和你過完最後的時光。這個只是她想想而已。
轉身,沒入黑夜中,只留下一聲微弱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