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選國母是大事,怎麼能就一錘定音呢?」某大臣裝著膽子站著出來,卻不敢直視百里明哲的雙眸。
此時的百里明哲微側著身子,下面的大臣看不清他的表情,此時的朝殿上在夜幕的籠罩下,顯得時分的壓抑。
「你們還不想辦法,難道想在過夜不成。」百里臣相威嚴的掃視著周圍的大臣,面色緊繃。
「既然是大事,那就交給百里丞相操辦吧。」七老八十了還那麼活躍,這件麻煩的事情就丟給你了。
對上百里明哲的雙眼,百里丞相咬緊牙齒,「臣領命。」
這小子,他都這麼老了,還讓他辦理這種差事,不是叫他這把老骨頭扛不住嗎?他心里冷哼著,等著瞧。
只不過,在百里明哲這麼說之後,有的大臣覺得不妥,又在朝殿上激烈的爭議著。
然而,在朝殿上的大臣們卻不知道他們舒服的日子不久了。
風傲本就是一個多雨的國家,南北方的氣候有明顯的分界。
南方,沒有冬夏之分,有的只是炎熱的天氣。不過在五到九月份天氣就特別的悶熱多雨,物產豐富,多以水產著稱于風傲。
北方,四季顯著,夏天短促,冷天卻特別的漫長。
今年風傲的南方好似很特別,往年雖是多雨,但是卻以綿綿的細雨為主,而今年卻要顛覆的往常,三不五時的就一場大雨,洪水泛濫,但是沒有危及到農作物的生長。
而這個月的今晚,南方淮南淮城一帶的城市忽然下起了特大的暴雨,狂風呼嘯,傾盆大雨瘋狂的掃著樹枝上的葉子,無情的拍打著,使之原本就茁壯的樹木飄搖起來。
半夜的大雨,人們慌忙起來關窗,收拾在外面涼著的衣服,農作物,忙的不可開交。
百姓們不喜歡這樣的天氣,不知道怨了多少次,往年那樣就讓他們夠難受的,今年這樣的雨更是讓他們哀聲怨道。
只是老天爺好似听到他們的哀怨般,將天氣弄的人們不好過。
忽然,狂風起,雨水被沖擊的怕打著窗沿,‘啪啪’作響,弄的人們不得安睡。
平日也有下雨,可是今晚的雨來的更猛烈,風雨交加,樹枝搖擺,屋檐傾瀉的雨水沖擊著地面,不一會而,地面的水漸漸的往上漲。
南方的地勢不太平坦,下雨的時候雨水也會忘低地流著,可是今夜的雨水似乎很留戀痛一個地方,遲遲不見往外流,而那時選擇留在地面上。
雨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來勁,似乎要在這一夜下完似的。
‘嘩嘩嘩’的雨,‘呼呼呼’的風,不停的下著刮著。
皇宮的大臣們依舊爭論激烈的進行著,而百里明哲冷眼看著他們的爭斗,就知道這些大臣不是省油的燈,讓他們爭來爭去反而省的他一個人對一群,這種活他已經不干了,只是在瑾萱的事情上他還是要跟他們對著干的。
萱,為何我們的路走的那麼艱難?
從一開始,到成親,到今天更是一步比一步艱難。從相遇,相知,相愛,曾經的患難與共,生死相隨,相惜纏蜷。
拍賣場上,你為我舍命奪金鳳玉露丸,絕無崖上,你為了不讓我成為千古罪人,不惜舍身跳崖。如今,你我形如陌路。
只是為何你獨獨不記得我呢?
曾經的美好如一場美麗的夢,在他心底上刻了烙印,無法磨滅。而你,卻這樣的將我徹底的遺忘,甚至是心底的激動都沒有。
最後一次的溫存只是最後的離別,你給了我一絲的希望,去讓我心如冰窟中,又冷又痛。
現在的我才知道皇帝的身份是多麼眼中的枷鎖,將我一生鎖在這個深宮中,這個並沒有什麼,只是卻在這深宮中臉你也給丟失了。
身為皇帝的我,不僅是你的丈夫,更是風傲全民的太陽,如今我被俗世纏身,不得親自將你追回來,而派出去的人馬一次又一次被他掃清。
你知不知道,你在平南王的懷中的時候,我是多麼的痛…
百里明哲沉侵在思緒中,激烈的爭議好似與他無關,而那些大臣沒有看見皇帝發辮什麼意見,更是整的面紅耳赤。
我家的閨女好,你家的閨女這里不是哪里不是,總之就是我家的閨女最好,哥哥都想當級別更高的國丈。
「夜深了,愛卿們都喜歡在晚上上朝議論國事嗎?要不,朕跟禮部的尚書商量商量,一天一朝改成一天兩朝好了,愛卿們這麼有活力,不加以利用,這麼對得起天下百姓對朝廷的殷切希望呢?」
百里明哲站了起來,閃爍的燭光將他的身影映在光亮的大理上,一身偉岸在燭光下更加顯得威嚴無比。「百里臣相覺得朕的提議如何?」
「臣認為很好。」現在的百里臣相就知道百里明哲不是什麼善良的角色,臉自己的外公都欺負的人,能善良道哪里去。
再說了,皇帝有那個是善良的?
「皇上,很夜了,臣未到家,家里的人肯定在找人了,臣告退。」一位大臣嗅到了危險趕緊拍拍走人。
一天上兩次朝,他想都不敢想。
有一個大臣出來做表率,其他的也相繼告辭,最後偌大的朝殿上,只剩下百里臣相。
「外公,還有事情。」
「你師傅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師傅,你老人家是覺得自己的骨頭很硬朗嗎?」來了為何不直接進來?
「呵呵…這不是來了嗎?」璇璣老者笑著進來。
「你們唱的是哪一出啊。」若是沒事的話師傅是不會來的。
「師傅也不廢話,說完師傅就走。」
「洗耳恭听。」現在的他已經很煩了,希望一切從簡。
璇璣老者高深莫測的望著百里明哲半響,道,「瑾萱這輩子,注定是與你無緣了,勉強在一起那就是違背天意,要受到懲罰的。」
前幾日,他算出風傲的南方有水災,這才在半夜非見他不可。
「老夫也贊同,你們的血親,要是昭告天下的話,不說你們得面子往哪里擱,燕京的面子往哪里擱,皇家的面子王哪里放,一旦事情浮出水面,誰也阻止不了,這樣的事情是很可怕的,你一個人不可能與天下人對峙了之後還能抱回美人歸。」
百里臣相不虧是老油條,說話就是那麼一針見血。
「為師的話你相信嗎?」璇璣老者問道。
在這兩位長輩面前,百里明哲好似沒有發言權,只有听話的分。
「相信。」
「那好。」他看著他,半響才將事情道來,「為師最近算了一卦,風傲將有災難降臨。」
「師傅,現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話要是說出去,可要動搖國之根本啊。」百里明哲從小就知道師傅有這樣的本事,他是不相信這些,但是師傅的卦他是相信的。
「就是因為為師知道,不然你以為我三更半夜在這里干什麼?」
「可有知道是什麼嗎?有何辦法?」百里臣相一臉的嚴肅。
璇璣老者的名號可不是蓋的,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就是有事情要發生了。
「老夫行走這麼多年,就是這一卦未能讓我清楚知道,天意難為啊。」
夜的皇宮,一片靜悄悄,大臣們走了之後,就只有三人在寬大的朝殿上。黎明了,三人還在討論璇璣老者帶來的話。
不知道預測了多少,但是三人的心里都沒有底氣。畢竟是天子啊,他們無從得知老天的意圖。
而此時,風傲的宮門一次被急急的打開,一匹駿馬一驚雷之勢‘滴答滴答’的想皇宮身處奔去。
宮門一扇一扇的開著,越過無數的門之後,終于在朝殿的大門口停下。馬上的人連貫帶爬的奔向朝殿。
「萬里急報…萬里急報…」
「萬里急報…萬里急報…」
那人沒喊兩聲,捧著濕漉漉的竹簡‘ ’的倒在朝殿的大門口。
百里臣相見此,速度的將信使手中的竹簡遞到百里明哲的手上。然後吩咐宮女們將這位累暈的信使待下去。
璇璣老者面上閃過一絲哀慟,沒想到,來的那麼快。
「淮南淮城沿河一帶的城鎮在三更被突來的洪水襲擊,淮河附近的村莊全部被洪水卷席,無一幸免,三百里之外的村莊被水包圍,困于屋內,沿河一帶的農作物全部泡湯,傷亡待定。」
當百里明哲將這句話說時候,百里臣相和璇璣老者面上班都掠過悲痛,這樣的傷亡肯定是無法想象的。
剛剛算到的,卻在說完之後就應驗了。
「鳴鼓…召集大臣。」
天未亮,皇宮身處的鼓卻是震天的響著。京都的百姓也知道這樣的擊鼓方式是砸有大事發生的時候才會擊鼓的,莫非京城有事大事發生?听到鼓聲的人家都起來,道街上去瞧瞧,什麼都沒有看到,卻看到大臣們個個面色匆忙的往皇宮跑。
不出半個時候,大臣們都在朝殿上,無人出聲,本來被叫醒的他們有些睡意未醒,在知道事情之後個個都醒了。
百里明哲站在高位上,臉色陰郁,來回的掃著下面的大臣。
「各位應該有對策了吧,朕已經給你們夠多的時間了,現在是你們表現的時候,是萬民的救命符,你們應該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吧。」
「皇上,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緩。」
「你們都听到了嗎,時間就是生命。」
「皇上,派士兵前去,還有軍醫,防止在後瘟疫慈生。」某大臣發出了聲音。
「皇上,淮南一帶歲物產豐富,可是經過水災的卷席想也沒有什麼可以用的食物了,只靠朝廷的救濟是不夠的,需要發動淮南邊的群民捐款,等安排之後在恢復生產。」
「皇上…。」
「…。」
「好,就這麼定了,時間就是生命,他們的生死在我們的手上,我們不能讓他們心寒。」
「李大人,帶著兩萬士兵,前去支援困于水中的百姓,在著急當地的士兵前去支援。」的道命令後,立刻出發,刻不容緩。
「馮大人…帶著就在物資前去前去支援,必須在士兵們感到之前將物資運到目的地。」糧食醫藥等救命藥決不能延後。
「…。」
一系列的命令安排下去之後,百里明哲沒有歇息,而是和百里臣相等大臣在商量對策,怎麼樣才能將傷亡降到最低。
浩林平南王府書房中
「消息可靠嗎?」君墨言頭也不抬的問,繼續批自己的公文。
「千真萬確,風傲淮南一帶的村莊被紅薯一淹沒,無一幸免,百里之外的村莊也是被誰困于房中,現在當地衙門正在搶救。」
「傳令下去,我國靠近河邊的村莊撤退百里,費用一律由朝廷出,趕緊下去辦理,不得怠慢,辦事不利者,滅族。」
淮河是位于清水河的第二大河,生起氣來也是不可低估的。而淮河只好流入清水河,雖然傲林沒有傳出相關消息,但是返還還是必要的。
據消息來說,這次的水災來的突然,一夜之間不知道淹沒了多少村莊,喪失了多少人。
他深表同情與惋惜,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是幫忙是必要的。
而他的婚禮繼續進行,他應該不會有空閑來了吧。
不過這樣也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