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百里明哲頹然的坐在清水河邊,清風吹拂著他的發絲,凌亂了他的衣袍,捂者胸口,滿臉哀傷的呆滯的望著河面。
「嗯…」鮮血再一次涌上喉間,是腥是咸還是無盡的苦楚,他全不知道,只是知道她的萱成了別人的人。
「願拒絕你心思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月下的誓言,在你今夜的洞房花燭變得蒼白無力,飄渺如煙。
世事多變,為何我們走到今日?是情深,還是緣淺?一轉眼,你便投在別人的懷抱里快樂。
「啊…」百里明哲仰天長嘯,湖面卷起的漣漪,如他的心澎湃不已。淒涼如秋日的落葉,找不到溫暖,心里空洞而絕望。
清風看自家的主子在河邊哀傷,他沒有過去安慰,而是遠遠的看著,心里黯然無比。
國家的重任,淮南的水災,如今愛情的失利,壓著他喘不過氣,在今天的刺激下,全部一股腦的洶涌下來。
鐵一樣的人,在情的攻勢下,也變得這般的脆弱。
兩個男人你爭我奪,最後,你傷我之後我在傷你,而依然快樂的人卻只有她,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萬千寵愛,一個個的爭著給你寵愛,許你一生一世的柔情,而你卻傷害了你深愛的男人,深愛你的男人。
愛情,注定要傷害一個人,為何傷的最深的是百里明哲?
千般萬般的寵愛,承載不動的深情,經歷過無數次的磨難,為何你終究受不住考驗,投入別人的懷抱?
清風揚起下顎,望著天上的明月,一聲嘆息,在靜夜中荒涼無限。
‘ ’的一聲,百里明哲憂極攻心,倒在河邊。
「皇上,皇上…」听到聲音的清風趕忙的走過去,在月光下看見他的胸前滿是鮮血,星味十足。
將他抗在肩上,走上船只,往清河駛去。
平南王府中,還一片喜慶,只不過主角不在場,賓客們也相繼退場。
西殿喜房中,申吟不斷,床幃還在猛烈的晃動著著。
「相公,饒了我吧。」瑾萱哀求著,嬌艷欲滴的紅唇在昏暗的燭光中更顯的有誘惑力,低啞的聲音,讓君墨言越站越勇。
「嗯…」瑾萱無力的輕吟出聲,在君墨言看來卻是在邀請,魅惑。
「夜還長呢。」音落,君墨言更加女里的在她身上聘馳。還有力氣說話,說明他不夠努力。
瑾萱就像一壇美酒,越品越讓人沉醉,無法自拔,此時的君墨言完全沉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淹沒在無邊的美麗中。
夜色撩人,燭光映紅,喜房中卻是愛無限。
第二天,瑾萱醒來,對上的是一雙黑色的無邊的雙眸,其中的柔情可以滴出水來,深邃的如同深潭,無法看出他有多深。
「醒了。」君墨言沙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嗯…」瑾萱懶懶的應著,並沒有起床的意思。
「滿意嗎?」
「嗯?」瑾萱有些睡意朦朧,大腦沒有轉過來。
君墨言望著瑾萱,把玩著她凌亂的發絲。「昨晚我的表現滿意嗎?」
「呃」瑾萱半響才有反應,隨之就是臉上燒的火燎火燎的,縮著縮脖子,將頭埋在被子下面。
可惜,卻是徒勞的。君墨言不放過她,硬是將被子扯住,瑾萱嬌羞的臉蛋在他的面前呈現。
秀色可餐,現在的形容非常的恰當。
「該看的都看了,該模的也模了,還多著?」君墨言看著羞澀如初的瑾萱,想逗逗她,卻惹來她更多的羞澀。
原本就害羞的瑾萱,竟他這麼說,昨晚的情景一下子涌上腦海,‘轟’的一聲,瑾萱蓮花山那個更是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無地自容般的縮進被中,卻因不小心踫到了某人的東西,反射性的將手收起來,卷縮成一坨。
「呵呵…」君墨言見此好笑的動作,低低的笑了,盡管他現在渾身燥熱,但是考慮到她累了一個晚上,好心的放過她。
「起床接受跪拜,已經日上三竿了,大臣們怎麼想?」君墨言不想在這樣下去了,要是在好下去以後遭殃的就是自己。
獨守空房他可不要,溫軟美人在懷,誰想獨自睡那冷冰冰的書房?
果然,瑾萱听見此話,‘唰’的做起來,可是卻是露著一雙眼楮,烏溜溜的轉著。
「真的,不信你看。」君墨言見她不信,指著窗外道。
瑾萱半信半疑的側眸窗外,忽然‘呀’的一聲,咕嚕的撒開棉被,對著君墨言大喊,「怎麼不早說。」
睡到現在,還接受跪拜,外面的人怎麼想她,她的名聲啊。
「你不信。」君墨言一臉無辜。
「好,不承認你有錯,那好,以後我們分居。」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是誰的錯,竟然給她裝無辜。
好,既然你裝,你就裝吧。
「小萱兒,我錯了,都是我的錯,要不是你的相公太威猛了,親親娘子也不會到現在才醒,都是我的錯,小萱兒,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君墨言可憐兮兮的認錯,抱著瑾萱的腰,像可憐的哈巴狗等待著主人的原諒。為了不獨守空房,他豁出去了。
「遲了,本姑娘還怎麼見人啊。」瑾萱伸出藕臂,上面一塊青一塊紫的,更是將音量放大。
「我的王妃,要自稱本妃。」君墨言不在多言,生怕罪上加罪。
「哼…還磨蹭上面,還不來伺候。」瑾萱一聲令下,君墨言想個小媳婦般乖乖的伺候更衣淨臉。
風傲琉璃宮
「鬼醫,情況怎麼樣。」清風一臉的擔憂。
現在淮南的i情況還不穩定,皇上就倒下了,這個怎麼說也會有影響。
皇上怎麼就突然跑去,而且還是親眼看見,怎麼能不傷身傷心呢,現在有一絲氣息存在已經算是萬幸了。
又急攻心,追根究底就一個字,「情」字傷人啊。
原本一個百毒不侵的強人,在染上「情」字之後,變的這般的脆弱。
「萬念俱灰,內傷升一級…」鬼醫搖搖頭,也覺得「情」字傷人,更害人。
誰人不喜歡,偏偏喜歡她呢?痴情未必是好事啊。
「萬念俱灰…」清風踉蹌了好幾步。
情字傷人,情字傷人啊。
「怎麼辦,就沒有希望了嗎?」清風抓著鬼醫的衣領,吼道,「我們不能沒有君上,不能沒有君上。」
人一激動,心底最深的感情被激發出來,在他心中,百里明哲永遠是那個神話,無所不能的神話,如今卻躺在床上,心以冷然,叫他若何激動,如何不深深的感覺到恐懼。
鬼醫不敢看著點清風的雙眼,只有搖搖頭表示他的意思。
「我去把他給殺了,要不是他,君上就不會這樣了,我去把他給殺了。」清風推開鬼醫,怒紅了雙眼,沖出了門外。
一直溫潤如玉的清風此時像一頭發瘋的狂獅,若是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怒道了極限。
在他心中,百里明哲就是他的底線,誰觸犯誰就是跟他有仇。
「不能去,不能去,你真的去了,君上就永遠回不來了。」鬼醫見此忙著追上去,當在清風的面前。
「讓開,清風個大吼。」如此傷著君上,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就算會失敗,他也不會讓那個人舒服。
「你真的去了,君上就是被你害死的。」沒有辦法,在他心中,只有君上這個詞讓他敏感。
「說清楚。」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經過這麼一說,就恢復了冷靜。
「你要是把皇後給殺了,誰能將君上給喚醒,誰能負責君上的心活過來?」鬼醫以為他去把瑾萱給殺了。
「誰說我要殺她的?」
「平南王?」鬼醫錯愕了,以為他要將瑾萱給啥了,就算君上醒了,也會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尸體吧。
那樣暴君的稱號就會落到他的頭上了。
愛真是一把雙刃劍,甜蜜的時候你身如天堂,痛苦的時候身如十八層地獄,飽受煎熬,摧心之痛,誰能體會?
「還不快想辦法?」清風冷靜下來了,覺得此時最重要的是想法子,將君上救醒。
「不是在想嗎?」要是有辦法還在這里你說你你說我?不過,鬼醫也放心了,清風這麼說,說明他已經恢復理智了。
其實他已經知道辦法的所在了,只是實行太難了,這個關系到兩國,他還沒有深思熟慮,不能貿然的將這個想法告訴清風。
「此時絕密,就是百里臣相也不能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精力來管這件事情。」為了君上的安危,此時絕密。
鬼醫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要寸步不離。」這是安全起見,他不得多留一個心眼。
放心的也只有楚天的人,朝中那個不是白眼狼,幸好有他們,不然君上性命安危就難說了。
「一個傷心,一個卻是快樂的想小鳥。」清風看著床上的百里明哲,有些不平的道,卻是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她,也是情非得已。」他不相信那樣相愛的人會這樣的將君上棄之而去。
「你相信她?」請發呢個有些不滿,雖然他之前迷戀她,可是這樣之後,他就恨她了。
「不是我,是床上那個人」
「結果就是這個是嗎?這就是結果嗎?」清風低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