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這是夢?
是該死的神創造了世界,還是盤古大佬一斧子開天闢地,這對我來說都是懶于計較的遠古神話,不過對于那個發明汽車的混蛋,我肯定是恨到頭了。「老城」倒是在暗地里發展了起來,至少從七點就開始的鳴笛聲與那車 輪快速馳過所留下的摩擦聲都比幾年前要吵上一倍。
「娘的。」看來僅僅是關掉了室內的鬧鐘是不夠的,還得想個法兒讓我這目前所住的簡陋房子的隔音效果變得更強一些。
正這般想著,老媽的聲音就從客廳里傳來了過來︰「該起來了,今天不是要去體檢嗎?」
「是,是是,正在穿衣服呢。」為了避免耳朵遭受後續的嘮叨攻擊,我緊閉著眼楮躺在床上回應著,腦子里卻在想昨晚吃得那碗水餃是不是又有什麼不著調的地方,搞得我的胃忒難受了些。不過也是,你讓一個生物鐘定在了中午十二點才起床的大好青年突然七點不到就爬起來,胃不難受才算見怪。
麻利的穿上衣服,走出了這名為某某家屬院的小區,然後隨便買了一個茶雞蛋外加一籠小包子,我就屁顛屁顛的跑到公交車的站牌上,老實的等著車。忘了說,嫌麻煩的直接就戴上了昨天隨意買的便宜貨眼鏡。盡管是那眼鏡店里最便宜的貨色,但還是要二百二,嘖嘖。
似乎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如同2012突然爆發一樣,突兀地降臨在我的腦海中,我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車輛行人,先是默默得將裝沒了包子的白色朔料帶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後一邊剝著茶雞蛋一邊哼著隨性而作的小曲兒看著預感著要發生變化的馬路上。
好吧,一般當我有這種感覺時,一定會在一分鐘左右想起一陣優雅的音樂配合著老城專用破舊灑水車的前行,來開一場晨間演唱會。正當我等著灑水車到來時,我才有了一種這世界變了的意識。
于是,這個故事在我又嗦了近千字後,總算是展開了。
你想想,你正哼著小曲唱著小歌,漫步在公交站牌那幾平米地上,悠哉地吃著茶雞蛋還等著車,突然的眼前就冒出了一個身穿白色古衣披頭散發的二缺青年,然後目光的看著你並且給你來句︰「喂,你在夢中呢!」
如果發生這種連做夢都不可能夢見的情景,你會是什麼反應?
若是我,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看看周圍有沒有隱藏的攝像機,當然了在中國可不流行這種娛性街拍。不過我看見這個二缺青年的第一眼時,並不怎麼在意,而是覺得周圍依舊鳴笛行駛的車輛和慢步向前的行人特別奇怪罷了。
「唉,半年不出來,沒想到人們僅剩的圍觀心態都讓房價給抹殺了。」這般想著,我開始搖頭嘆氣,于是我也裝作沒有看見似的不去觀察那個cosplay古裝的二缺青年,此時的我還不知道那個二缺的目標正是我。
難道是新區才建好沒兩年的會展中心為了財政收入舉辦了cosplay展?看來我市領到的思想很前衛啊!不過也從側面證實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果然是純屬扯淡,至少我連我家鄉的異舉都沒听說過。正在我思索著這些的雜念的時候,也就發生了以後的更為扯淡的事情。
當然,至此我還不知道我此時的生活已經月兌離了軌道,朝著我這個略顯文藝的小青年難以預測的方向前行著。于是乎,那個cosplay古裝的二缺青年慢悠悠的朝著我這里走了過來。
喂喂!你都不怕被車撞飛麼!看著來回急速飛馳過的車輛,我在心里為那個二缺捏了把冷汗,難道他是踫瓷專業戶?怪不得我看他長的那麼帥…猥瑣!也不知怎麼了,難道現在撞死人不犯法了嗎?看著馬路上依舊奔馳不停的車輛,我心想著這個世界在我默默的宅了半年後,果真是變了。
恩,就是不知道房價下降了沒,當然了,降了我也買不起。
正當我走神思考時,那個二缺也到了我的跟前,然後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對我說道︰「喂,你好,你現在正在夢中。」
「打住!」我未讓眼前的二缺說完話,便急忙叫停,然後從右兜里拿出了手機。
好吧,至此我要謝謝我現在所住的家出來後,往北邊走三百米就是精神病院的緣故,所以我對于這種情況很是淡定。對了,市綜合執法的電話是多少來著?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精神病院250房患者,我很是淡定的拿出手機,然後準備給傳說中的城管大隊打一個電話,詢問一下什麼時候能夠趕到,為我這個平凡的小青年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
而我眼前的二缺cosplay小青年見我拿出了手機,還以為我被他的古風cosplay所折服,于是要給他拍照並且上傳到****顯示一番,所以也不覺得慌張,反倒是眯起眼楮笑了起來,準備給廣大網友留下一個俊美的形象。
「喂!你好!是城管大隊嗎?」在做好了打三次無人接听的準備後後,我居然一次性撥通了城管大隊的百姓熱線,然後開始述說我眼前的困擾︰「額,我目前被一名疑似不法組織的成員騷擾…….誒!」我的言語剛說到一半,突然就停頓了下來,只見得我眼前的二缺cosplay小青年再對我笑笑後,便擺了擺手消失不見。
「額,不好意思,我昨晚沒睡醒听錯別人的意思了。」看著眼前離奇的一幕和耳朵里略顯熱情的詢問聲,我隨意找了個理由便搪塞過去。
「啪!」當我把電話掛了後,想也不想的就甩給自己一個耳光。
「少年,該戒擼了。」再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後,火辣辣的燒灼感和周圍人略顯好奇的眼神讓我低下頭來,用自己才能听見的聲音自言自語道。他娘的,都能出現幻覺了,可見我是得多去戶外走走。
若是此時,我就認定我眼前所見的那個二缺cosplay青年是事實的話,我肯定會回家倒頭大睡一場,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離奇事件。可是作為一個頗有常識性的人,我卻是又笑了起來,哼著小曲兒唱著小歌兒等著路過我所報名駕校門前的公交車。
「到中心醫院了,都有是誰要下車啊!」一輛破舊的小型公交車上,沒有電子報只能扯著嗓門大吼的司機,和坐在司機後面小椅子上問了一遍又一遍路的老大爺。恩,這些讓我頗感覺了許多生活味兒,就跟去年我當業務員一樣,到處奔波,到處都是生活。這般想著,站在公交中央的我心里卻是又覺得很是別扭,總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是啊,對于一個有夢想的大好青年來說,宅死在家里是有點………
唉,等考完駕照後就出去打工吧,對了,昨天我媽他們是怎麼討論的?好像是我某個表叔從外地調回來了,大小是個領導讓我去給他開車還是怎麼地。
好吧,我在心里嘆了口氣。人還是要為了生活而去折騰。于是乎,略顯憂郁的我也無心注意公車外的環境是否在我宅居後有什麼變化,只能走了神的晃悠到了離我所報名的駕校不遠處的一個站牌。
「七里棚」,公交司機又扯著嗓門大喊著,也將我喊回了魂,我急忙從那側面的小門跑了下去。
「現在的年輕人,總是冒冒失失的。」當我剛下車後,卻是突然听見那公車司機的嘮叨聲,不知道為什麼一種特別別扭的感情從我的心底迸發而出。等我詫異的扭過頭觀望時才發覺那個小型公交車已然駛遠。
別說,今天我真是有點怪怪的,我昨夜也沒有「改善生活」啊?看著自己的右手,我心里打著嘀咕。似乎是我今天真跟城管有點緣分,正當我往前走幾步時突然一輛標著「市綜合執法」的白藍色面包車從眼前突然停下,然後車門打開瞬間下來了四五名壯實的漢子。等我反應過來時,才發覺自己的目光同情的瞄向了不遠處的幾個做早點的小販。
「唉。」嘆了口氣,我只能搖頭晃腦的往那駕校方向走去,不過我的耳朵卻自然的向後聳听著即將發生的戰斗。只不過是現代的白起大將軍坑殺趙軍罷了。誰讓咱是個小市民呢?還是個宅男小市民。
過了會兒,我終于走到了所報名的那間駕校大門前,同時我也好奇的扭頭看向了那四五名白將軍和幾個小趙國,當我回過頭時,我才不由自主的用右手推了推眼鏡,或許是戴了眼鏡的緣故,我的視力變得特別好(這不廢話麼。)而遠處的情景清晰的照應在我的腦海中。只見得白將軍笑著將趙國偏向外邊兒的桌椅往里面挪了挪,然後幾個人隨意買了點早飯並且輕松的完成給錢找錢動作後,便相繼回到了那輛綜合執法車上。等我目視著那輛綜合執法車慢慢遠行時,我的腦海里瞬間浮出了三個答案。
1.那賣早點的幾個都是這些城管的親戚。
2.那幾個城管昨天出去打麻將贏了萬把塊,所以今天特別高興,于是…
3.我他娘的現在在夢里還沒睡醒。
想到這幾點後,我又不由自主的用手推了推眼鏡。恩?等我反應過來時,又捏了捏自己有點厚的臉皮,于是我否定了第三個答案。「唉,我什麼時候有賭運能贏個萬把塊啊!」自言自語著我一邊懊惱著怎麼習慣性推眼鏡一邊走進了眼前的駕校。叫什麼「信南駕校」。名字還真俗氣。
「小伙子,是新生來體檢的?」剛走進駕校的大門,我就看見一輛白色車頭標有信南駕校的大型客車停在教學樓前方,車上也坐了不少人,正當我準備找到介紹我來這里的熟人「周姨」時,就見一名差不多五十多歲的師傅對我招呼道。
「是的,師傅!」我急忙答應道,那個師傅听了這話便點了點頭,然後讓我上這輛白色客車就行了,這輛車就是負責接送參加體檢的學員所用。
「謝謝師傅了。」我听完後,急忙笑著對這老師傅道謝,心里卻尋模著先給你個好映像,回頭你找我要禮錢時指不定能少掏點兒。
「沒事沒事,現在的年輕人真有禮貌。」這個老師傅也笑著回應道。
我一邊笑著一邊上了客車,可是心里卻又涌上了一種極度的不舒適感。他娘的,肯定是昨天老爺子的水餃有毛病,指不定里面是啥餡兒的!于是乎,我就搖頭晃腦的坐在了車的中間,挨著窗戶。
現在幾點了?我心里這般想著就拿出手機看了看︰2012年5月20日8︰37.
520!對于時間我只是瞧了個大概,畢竟現在安全到達了駕校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可讓我驚訝的卻是五月二十日這一天,傳說中的五二零。唉,一個跟我這種死宅毫無關系的節日,可是去年我在這個節日里卻是充實無比。唉,在這一個丘比特愛上了達芙妮,月老相中的瑪利亞的節日,我只能一邊抽搐著嘴角一邊尋思著如果有老客戶找我買避孕套的話,我肯定會偷偷扎上一兩個眼兒,一定!
正當我如厭世者一樣到處詛咒的同時,客車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形形色色不過大多都是像我這樣二十上下的年輕男女,如果拉到野外又規律組織的話,指不定又能創造出一個「老子」。
慢悠著前行的白色客車,迎接他的是兩邊慢慢向後移去的綠野木林。體檢是去老城新區才建設好的車管所,所以要有近一個小時的路程,而且這幾天都是駕校的學員統一安排體檢,想必又是人滿為患。不過也沒什麼,反正體檢要帶的錢和身份證我都帶了,過去就當站著消磨時間了,原來跑業務等客戶的時候也不是沒等過。
這般想著,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且,然後看著窗外的景色。
新區高樓大廈倒是不少,可這山野林地更是多了,不知道等有人氣的時候,我能不能有有錢買房子呢?唉,這讓人蛋疼的話題。
好吧,蛋疼歸蛋疼,我的心思也很快就被客車內的安靜情景所收回,不知道何時我的左邊做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青年,估計也就比我打個三歲左右。只見這貨就干坐在那,面無表情的目視著前方。
前面有哪個美女穿得特別性感?
看著這貨這麼專心的樣子,我也趕緊順著他的視線朝前面看去,卻是見得靜悄悄的客車內哪里有什麼美女存在,當然有幾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嘿,這麼一看卻是奇怪了,怎麼這麼安靜?難道是因為都跟我一樣昨夜熬的太晚今天又這麼早起所以提不起精神勁兒?這般想著,我又懶洋洋的打了個哈且。可是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多多少少也應該因此有些話題吧,看那幾個還有點姿色的女人旁坐著得男人們可不是什麼好貨色,稱之為狼友都不為過!要是我絕對不會放棄這個五二零的好話題,指不定晚上能讓我自銷點兒賣剩下的高仿避孕套呢!這樣想著,我又打了個哈且,後背用力的靠了靠無聊的等著那車管所的到達。
是這個社會變得冷漠了呢,還是我不適應這個社會了呢?不知道為何,感覺著車內莫名的安逸,沒了心看窗外的我胡思亂想著,心里也如同冰島坍塌般開始上涌了從早上就接連不斷的不適應感。
搞不好真如那個二缺所說的一樣喲,我還真是在夢里。呵!真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