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零三感覺有什麼東西從玉佩往手上鑽,抬手一看,卻見到幾絲黑氣從玉佩中穿到了自己掌心。
「慘了,有毒?難道是陰毒?這究竟是什麼鬼玩意!」朱零三心頭大驚,連忙將玉佩扔出老遠,玉佩落到地上,吧嗒一下碎成兩半。
從碎裂的玉佩中冒出一股寒氣,將整個房內弄的陰氣森森,室溫憑空降低了四、五度。
朱零三吸了下鼻子,望著手中的黑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他是個機械天才,對電子、金屬物理學也很有研究,在加上自小鍛煉身體,一個人可以對付幾個普通壯漢,可他對毒一無所知,畢竟這玩意現在沒地方學去,再說人的精力有限,哪里能什麼都知道。
他似乎想到了被毒蛇咬到後的急救方法,連忙伸手按住左手血脈,可再看手掌上,那些黑氣匯聚成團,之後忽然消失了。
「消失了?究竟是什麼嘛!」朱零三有些郁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仿佛那邊很冰,伸展了自己的手掌,又似乎沒什麼特備感覺。
「這究竟是什麼玉佩,天哪,不會有啥後遺癥吧,這個該死的張王八,居然拿這東西陰我,唉,我的趕緊去檢查身子!」朱零三自言自語著,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自說自話,他原本就是有些孤僻的人,自從孤兒院出來以後,他幾乎沒多少朋友,唯一的一個女友卻……
朱零三想到這里,便起身換了一身衣服,看了眼屋內,推開門口一處裝飾畫,把後面藏著的一個開關搬下。
換鞋出屋,鎖門,朱零三習慣性的看了眼四周,沒有人,不過幾戶人家里傳出了飯菜的香味,[2046-05-1618︰13],確實是晚飯時光了。
嘆了口氣,朱零三努力不讓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反正那家伙已經被自己殺了,而那個張王八也被自己在心頭刺了一刀,他那貪婪的心,一定會狠狠的流血吧。
朱零三又看了眼自己的左手,似乎沒什麼變化,去醫院吧。
坐電梯下樓。騎上自己地自行車。朱零三便晃晃悠悠地到了城東公益醫院。掛號排隊。最後被醫生教訓了一頓。「你身體這麼好。來醫院干嘛。不要浪費公共資源。哼。你看看身後那些病人。要麼你去找私人心理醫生吧。那更適合你!」
朱零三腆著臉從醫院出來。盯著自己地左掌又看了一陣。難道真沒問題?可是明明見到黑氣進去地。現在還真什麼特殊感覺都沒了。怎麼辦呢?
帶著幾分狐疑。朱零三走入了一家快餐店。點了些飯菜吃食。可惜藏了心事。食之無味。
餐廳新聞中正在播放一則通緝消息。「今天下午。新上海市西區一戶人家。遭遇歹徒入室搶劫。根據事主回憶。該歹徒手持槍械。此槍械懷疑與巡警于強被殺案有關。該歹徒假冒新上海亞洲通信公司維修員。通過假制證件。進入西區。實施搶劫。現有該嫌犯攝像圖像。該嫌犯為高智商犯罪分子。懷疑曾做偽裝。難以判斷真實面目。極度危險。危險等級等同變異人一級。現懸賞十萬消費點。尋找一切有用線索!下面是新上海巡捕總長張安瑜對此次案件作出地公告!」
「你。無論你是誰。我們巡捕房一定會抓住你。」電視中巡捕總長張安瑜冷著臉。只對著鏡頭說了這麼一句。
「來抓吧!只要你能找到我!哼。狗東西。就知道仗勢搶錢。要不是你看上了瓊瓊家地那副畫。瓊瓊家又怎麼會被于強那混蛋敲詐。要不是你。瓊瓊又怎麼會死。哼。你等著。事還沒完。這只是開始!」朱零三見到張安瑜。卻忘了自己左掌地事兒。只是低下了。恨恨地在心中自言自語著。
吃完飯,朱零三又回到了自己家里,開門後依舊按開關,開啟了室內磁場防御,整個房間在磁場的保護下,任他在里面做什麼,四周的鄰居也听不到動靜,旁人也闖不進來。
朱零三是自學的機械、電子、金屬學,他也沒有去考過什麼機械師資格,考也未必考的出,因為性格略微孤僻的他,只是喜歡研究他喜歡的東西,並沒有什麼都學,但在某些技術領域,他的實力絕對稱得上一流,這個小小的房間中就藏了不少他的技術產品,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快速塑形金屬也是一項世上獨一無二的技術。
此刻他暫時將那黑氣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來到床邊,翻起床板,從床下模出了那柄指紋槍,這次他的手指按到那指紋鎖上,鎖卻沒開。
原來在西區張安瑜家的別墅里,他的手指上貼了指膜,這指膜上的指紋便是于強的,所以一按便可以打開鎖……
新上海市秉承了原本唐國的限制槍械流通法案,槍械控制極為嚴格,為了防止巡警的槍被搶,故而才用的指紋鎖,只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仔細謀劃後,指紋鎖也沒用。
拿著這柄槍,朱零三來到自己在窗邊的工作台,這工作台是全金屬的,看上去仿佛一整塊,沒有任何縫隙,工作台一邊放著電腦液晶屏,主機箱似乎瓖嵌在工作台內,鍵盤、鼠標都是無線的。
電腦二十四小時開著,有幾個屏幕,顯示著屋外幾處攝像頭傳來的圖像,這是朱零三入侵公寓保安系統,弄到的攝像頭視頻權限。
坐在這工作台邊,朱零三隨意在電腦中放了一首歌,然後用手指點了工作台一處不起眼的所在,于是那工作台忽然出來了一個抽屜,里面放了一雙露指手套。
熟練的將手套帶上,這手套表面忽然閃過一圈藍光,仿佛是啟動了什麼,朱零三用手指直接往工作台上一點,于是原本的金屬工作台便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動了起來。
很快,工作台上出現了內藏的各式工具,另外還有一小池金屬液。
轉手在那電腦鍵盤上按了幾個命令,朱零三便從工作台拿一個掃描器,然後伸手從那金屬液點起幾片金屬到了手指,拿掃描器一掃,再將手指按在槍的指紋鎖上, 嚓一聲,槍解鎖了。
朱零三臉上淡淡一笑,拿著槍仔細端詳了一陣,忽然將那槍拆了,只剩下一個槍柄,然後把手指上的金屬液又甩回了那液池,從一堆工具中拿出了幾個,在這槍柄上點點割割,便把槍柄肢解了。
花了不一會功夫,一柄槍又恢復原樣,只是那指紋鎖被朱零三拆了,搞定了手槍,朱零三將工作台恢復成原樣,又把手套放回,轉頭上了回網,時間便到了半夜十二點。
朱零三回頭想了想今天的事兒,拍了拍腦袋,搶劫並沒讓他有什麼擔心的,他相信自己的化妝,不會被識破,忽然他又想到了左手掌心那黑氣的事情,不由得再次攤手一看,掌心紅潤,沒有什麼異常。
朱零三倒也是個樂觀的人,見這手沒事了,便去洗漱了一下,往床上一靠,躺了睡了。
這一睡便熟,朱零三忽然就入了一個夢,夢中他來到一處地方,四周燈光明亮,漸漸的視覺清晰,他發現自己在一間房中,像是一處科學實驗室。
身後放了四個像棺材一樣的透明玻璃容器,內中充滿了液體,不一會房間中又來了三人,他仿佛和那三人認識,互相說著些話,只是說什麼,夢中什麼都沒听到。
接著,他和那三人忽然都開始月兌衣裳,而那玻璃容器也打開了,他和另三人**著身子,呃,這個他好像不是朱零三呀,但朱零三感覺他又是自己。
朱零三躺倒了一處玻璃容器里,雙手結成了一個古怪手印,朱零三忽然覺得,夢中的自己是不是參加了一個邪教組織,難道自己是什麼邪術的實驗者?
這是夢麼?朱零三想讓自己醒過來,可沒用,夢依舊繼續。
夢中朱零三結著手印,忽然他發覺自己居然飄了起來,夢,絕對是夢,不是夢怎麼會這樣,可這夢也太真實了。
他在半空中仿佛能看到四周全方位的圖像,他發現另三人也飄在自己身邊,下面的玻璃容器合上了,方才那個他就那麼躺在容器中,**身軀,手捏成古怪的手印。
不對,那不是自己呀,那個他是個消瘦的身子,一身排子骨,呃,那胸口掛著的是什麼?玉佩,竟然是那玉佩!
在轉念中,似乎感覺到這房屋之外,還有十幾人隔著玻璃往屋里看,還真是實驗啊,自己是試驗者。
夢中的朱零三又仿佛像是旁觀者,夢中的他,此刻的身子居然也是透明的,這身子的雙手依舊捏成一個手印,猛然間感覺從四處傳來力量涌入自己的那手印中,然而自己的身子也開始濃縮,很快縮成了一團,而手印前也出現了一個能量點。
朱零三感覺縮成一水珠狀的自己猛然向那個能量點撞去,仿佛穿過了一層濃厚的水層,前面光芒一片,下一刻就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絲能量線,向前急速射去,四周光芒中仿佛有各式風景,那風景中仿佛也有奇怪的人像,只是自己的速度太快,什麼都看不清。
朱零三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忽然前面又是一片光亮,身子又穿過了一層濃厚的空間層,呃,怎麼自己又有了身子?
這是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