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不絕的山嶺,隨處可見的參天大樹,奇形怪狀的果,一條穿流不息的小山河從只有幾十棟屋子的前面緩緩的流過,水透明清澈,可以很清晰的看見水里各種各樣的被河水沖刷而下的鵝卵石。『更新超快』
「咯咯,咯咯」在不寬的小河的岸邊,趙羽晨和小刀兩人看著在水里不停的翻著水下鵝卵石的小丫頭和另外幾個在山村里跟著爺爺女乃女乃一起長大的小孩,邊上放著一個小水桶,桶里裝著些比硬幣稍稍大點的山蟹。
「哥哥,小刀哥哥你們也下來啊,水好涼啊」雖然已經十月了,天氣還是有點炎熱,山里緩緩流著的山水卻是帶著一種讓人內心釋放的涼意,站在水里讓人舒爽無比。
「小丫頭,你們自己玩就行了,我們在邊上看著你們玩」趙羽晨和小刀微微一笑說道,他們的年紀早就過了和這幾個小孩子一樣在水里翻岩石,抓螃蟹,捕小魚的時候了。
吃過飯後,大家就慢慢的散了,雖然說在山里不用為錢煩惱,自給自足,但這些老人們卻是忙了一輩子,都是閑不住的人,在小河的對岸有一塊平坦,比較開闊的地,已經被這些人開墾出來種上了各種各樣的蔬菜,在往上一點,還有一大塊的稻田,因為是山里,天氣的原因,只能種上一擊,因此此時的稻谷還是青青的,沒有到收獲的季節。
小丫頭在這里倒也會無聊,剛好那幾個小一點的孩子陪著她一起玩,就差沒爬樹掏雀,挖洞抓兔了,趙羽晨和小刀兩人看了下後就走上了岸,沿著山里的小路慢慢的閑逛了去,兩人在一次在這里逛的心情都是不一樣地。
這條山路曾經是趙羽晨和小刀每天跑步的必經之途,沿著山路要一直跑上半個小時才能往回趕,灑滿了兩人的汗水。
「小刀,我記得你在這個地方摔倒好幾次吧」趙羽晨和小刀走到了一個台階處後,趙羽晨指著台階說道,點點滴滴都還充滿著回憶,路還在,台階也還在,只是當年那兩個淘氣的小孩如今已經是堂堂正正的大人了。
小刀從邊上的樹上長著的桔子樹上,摘下了個桔子,剝了開來說道︰「可不是,每次跑到這就望著這幾顆桔子樹,希望能看到有成熟地桔子,沒注意腳下,結果就摔倒」
「哥哥,小刀哥哥你們要去哪啊,怎麼也不帶上我」小丫頭和幾個野小子沿著山路跑了過來,剛剛抬起頭,卻看見趙羽晨和小刀已經離開了,朝著遠處慢慢的走去,小丫頭立馬就慌了,雖然和這幾個孩子玩的也熱鬧,但是畢竟不是很熟,所以馬上就跑上岸,跟著跑了過來。
「怎麼了。小丫頭。不抓山蟹了」趙羽晨看了看提著桶跑過來地幾個孩子說道。
「不抓了。已經抓到很多了」小丫頭舉著水桶到趙羽晨地面前讓他看。不得不說在深山老林里就是好。如果是在外面。想抓到這麼半桶山蟹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水桶里差不多有半桶地硬幣大小地山蟹在不停地爬動著。想爬出高高地水桶壁。每次都是徒勞無功。
「嗯。那走吧。我們回去」趙羽晨點點頭。這次來不能在這里待幾天。還是好好地多陪陪爺爺外公他們好好聊聊地好。
院子里。趙羽晨地爺爺和他外公並沒有像一般地山里人家一樣在地里忙活。而是拿出了一副象棋捧著茶杯在那里悠哉地下著象棋。不時能听見兩位老人地相互悔棋地爭吵聲。或許老有所樂就是此時最好地對照吧。
「爺爺。外公。女乃女乃。外婆」小丫頭拎著水桶走到面前。親熱地一個個叫道。把幾位老人高興地都合不攏嘴。而那幾個山里地小子在小丫頭進了院子後就一哄而散了。沒有跟著進來。
「唉喲。小玉華。怎麼抓了這麼多地螃蟹啊」趙羽晨地女乃女乃看見小丫頭拎著水桶走到面前後。看了一眼馬上說道。
「嗯,是柱子,強子他們一起幫忙抓的」听見***表揚,小丫頭紅撲撲的臉蛋上小嘴翹了起來,用力的點點頭,把剛認識的伙伴的名字說了出來。
「對了,羽晨,都沒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還有小刀你呢,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趙羽晨和小刀走到兩位正在下棋的老人身後的時候,趙羽晨的外婆問道,幾個老人也一起抬起了頭看著他們兩個。
「外婆,我回來有十多天了,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出去了,在家里了」趙羽晨模了模鼻子說道,本來其實趙羽晨可以踏上另外一條路的,小時候養成的強壯身體,使得他輕易的就被部隊上來征兵的一個連長給相中,不過因為幾位老人的反對後才不了了之了。
「報告各位長官,我還是老樣子,混日子,不過我正在和晨哥商量打算開個公司」小刀模了模鼻子後,站直了大聲的吼了出來,他可不敢讓幾位老
己是混黑社會的,要不非被罵死不可。別看兩位>的,當初的嚴厲,冷酷的表情自己和趙羽晨兩人可是吃了不少苦的啊。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和刀子好好的闖一番事業,不要老是讓你爸媽擔心」兩位正在下棋的老人听見兩人的話後又接著下棋了,趙羽晨的外婆把趙羽晨的衣領重新翻了下說道。
「嗯,外婆,我爸媽他們說讓你們搬出去住呢,好有個照應」趙羽晨眼角有點濕潤的說道,面前的這些人都是自己最親的人。
「是啊,爺爺,外公,你們都搬出去住吧」小刀也在一旁說道。
兩位正在下棋的老人互相對視了眼,笑了一笑,最後趙羽晨的爺爺說道︰「羽晨,小刀,我們也知道你們的心意,不過在這里更適合我們啊,你看這附近都是淳樸的鄰居,互相照看著,空氣也新鮮,你也知道我們年級大了,睡眠也不好,稍微大點的響動就馬上醒了過來,更何況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了,怎麼舍得離開哪」
「那也沒事啊,我剛好包了一座山,那邊也很清淨的」趙羽晨說道,幾位老人年紀大了,真的出點什麼事情後悔都來不及,還不如在身邊有個照看來的好。
「傻孩子,我們真要搬出去,還用等到你來說嘛,以後有空就常來看看我們就是了」趙羽晨的外公拍了拍走到身邊的趙羽晨的肩膀,和藹的聲音說道,兒子,女兒女婿他們又不是沒來少勸。
趙羽晨听見幾人的回絕後,眼里雖然閃現了失望,不過並沒有表露出來,嘴角路出了笑容,是啊,幾位老人不能來,自己不能多找找時間過來看嗎,更何況正如爺爺說的一樣,山里的空氣比外面的要好的不知道多少,想想周圍被汽車尾氣或各樣的污染氣體充斥著,在加上噪雜的聲音比起眼前隨處可聞的芳草氣息,和安靜的環境不知道要差多少,老人生活在這里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山里的時間比外面的時間像是過的快了許多一樣,吃過晚飯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因為實在太偏僻了,所以這里面沒有拉上電燈,家家戶戶還是用的原始一般的蠟燭,或煤油燈,早晨趙羽晨和小刀拿來的日用品里,蠟燭就佔了一大份,因為沒有電,所以娛樂的節目自然而然就沒了。
趙羽晨和小刀躺在小時候讀過兩個寒暑假的西側屋子里,小丫頭則跟著女乃女乃和外婆一起睡。一只蠟燭燃放的光芒,並沒有帶來多少的光亮,趙羽晨望了望和自己並排躺著的小刀。
「小刀,你有沒後悔過踏上這條道」
「呵呵,晨哥,你怎麼這麼問呢」小刀也沒睡著,再次回到這個可以說讓自己變了一個人的地方心情不激動那是假的,只是他是個天生的路痴,一個人老是要認錯路,山路的岔道很多,通向山里各個散落的小村子,來了幾次都認錯路後,差點繞不出來的他就不敢單獨一個人來了。
「本來你也可以平平淡淡的生活的,不用為了什麼去打拼,身上也不會這麼多的傷疤了」趙羽晨看了看小刀的上身說道,在小刀的上身上,有五六個大刀疤,看起來非常醒目,也非常觸目驚心。
「呵呵,晨哥,這些年來我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上,沒錢沒權,要拳頭沒拳頭的話,就永遠是被人欺負的料,有錢有權有拳頭了,別人都要來奉承我,巴結我,如果到現在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為了一天兩餐,或一餐的話,我那幾個以前冷眼都不屑瞧我們母子一眼的勢力親戚也不會像現在像條狗一樣的老是上門來求我,所以我不後悔,真的一點也不後悔,我只後悔沒早踫到你和你的爸媽,不然我母親可能就不會因為小小的感冒燒而丟掉了性命了」小刀激動的半坐了起來說道,只是聲音還是自然的放輕了,怕驚動了睡在隔壁的幾位老人。
「別想太多了,這個可能就是命吧,我只是擔心你上了這條道下不來了啊」趙羽晨也坐了起來,拍了拍小刀的肩膀說道,這種事情不是少見,現在是在巔峰,沒人動,但難保有一天會踫到什麼事情。
「沒事,晨哥,我早就想通了,大不了就是我一條命,所以這幾年我盡量不去聯系梅子還有金茂那幾個人,就是怕出了什麼事情聯系到他們,不過你回來了,我就放心了,最少他們沒人能欺負的去了」小刀說道,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就怕這些人會遷怒到自己的朋友身上,所以一直不敢拉著幾個好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情況,除了金茂還有振邦知道一點外,其余的幾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做個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