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第一步
「沒事，我啊，哪天都有空。呵呵一閑人罷了」趙羽晨笑笑說道，本一凡人，有什麼這個計較那個計較的資格，更何況也看出來了，這劉鳴山和王錚亮的關系也是相當的好。
劉鳴山和趙羽晨幾人聊了一陣後，就借故離去。
等劉鳴山離去以後，趙羽晨把在家里和董雪珍幾人的商量打算和王錚亮提了提，準備讓王錚亮過完年後到縣城里去幫他管理那家三人合資的水果公司，因為董雪珍和小刀都不願意去管理，也不願意派人去，最後這件事情還是落到了他的頭上。
王錚亮看了看旁邊坐在輪椅上的妻子，點點頭，妻子現在每天都要吃藥，那藥還貴的很，雖說賈正龍那因為市委書記的親自過問不但退回多收的錢，還陪了他一大筆，但是每天吃著昂貴的藥，總有一天會干涸的，而且他自己當初也是答應過把命都賣給趙羽晨的。
趙羽晨看到王錚亮的眼神，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自己也幫不上忙。現在倒是有些期望健身制藥的陶興旺了，不知道到時候生產出的產品會怎麼樣，說不定會對吳曉雯有幫助。
「王哥，也不用急，嫂子會好起來的」趙羽晨說道。
吳曉雯坐在邊上的輪椅上笑笑，雖說不能動身子，但是說話還是能說的，也听丈夫說過好多次趙羽晨的事情了，看到這個比自己年輕了幾歲的年輕人的時候，原本想出口的感激的話語，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兩行清淚慢慢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自從丈夫公司出事欠債倒閉後，幾乎過了兩個生活的極端，唯有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給了丈夫希望，沒有二話，讓丈夫掘的一桶金還了欠下的高利貸，這份恩情無以為報啊，如果不是不能動彈，說不定都跪下去了。
「嫂子，你怎麼了」趙羽晨看到了一旁的吳曉雯後忙問道。
「沒事，風吹了眼，不用擔心」吳曉雯開口說道。
听到吳曉雯的話，趙羽晨也就不再多問，轉過來和王錚亮討論起了將要做的事情。
原本準備過來看看後，就要回去的，只是準備回去的時候，王錚亮一家子怎麼也不讓。非得要趙羽晨吃過之後才讓他走，就連那沉默寡言比較內向的兒子王貝貝也拉扯著趙羽晨的褲腳不讓趙羽晨走。
「王哥，兒子今天幾歲了」趙羽晨最終留了下來，沒辦法，實在是王錚亮一家子太熱情了，原本還想跑到顧教授家里蹭飯去，順便看看那個可愛的小囡囡。
「剛剛五歲，本來很活潑的，現在變得不愛說話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提到兒子，原本正笑mimi的王錚亮臉上暗了下來，兒子如此的變化都是自己帶來的，心里愧疚之際。
「沒事，等長大後肯定變個大樣的」趙羽晨拍了拍坐在一旁的王貝貝的小腦袋，力度不輕不重，剛好不會引起小孩子的反感。
但是他的手剛拍下去，王貝貝馬上低頭閃了過去，避開了趙羽晨的手掌，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之色。
「別怕，叔叔是好人，知道嗎」王錚亮對著跳下桌子躲閃到背後的兒子說道。用手把他拉到前面後，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面。
「哎，這孩子，以前被嚇壞了」王錚亮說完後嘆了口氣。
當初賈正龍的人上門來討債的時候，可謂是窮凶極惡之極，拿著刀棍揮舞著，雖說沒有真砍真打，但還是讓王貝貝的心里蒙上了陰影，現在看到陌生的人，除非父親或者熟悉的人在身邊，不然馬上就會縮到小角落里，不敢在外面待著。
即使有大人在身邊，也多是膩在他們的身邊，不敢和別人過多的接觸，把小孩子原本的那份活潑好動好奇的天性給深深的隱藏在了心底，把整個人關了起來。
听了王錚亮說的事情後，趙羽晨也只能無奈，想幫也幫不上什麼，最後只能勸說王錚亮有時間的話帶著孩子去看看心理醫生，早點把孩子自閉的心理給治好。
王錚亮丈人家住一樓，是一間兩室一廳七十來平方的房子，因為上了一定的年數，顯得有些老舊，不過附近的房子多是如此。
大約十幾二十來個平方的客廳擺放了一張餐桌，放著一台老舊的21寸電視機，回到屋子里後，王貝貝就坐到了一角眼光盯著電視機看了，或許只有電視機才是能陪伴他的朋友吧。
午飯是王錚亮的岳父岳母燒的，經過了幾十年的燻陶。幾個小菜也是燒的格外的美味，讓人吃的愛不釋手。
吃飯的時候，吳曉雯被王錚亮推到了飯桌邊上，王錚亮的岳母端著小碗，夾了些不用怎麼咀嚼的青菜後，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吃，讓一旁坐著喝米酒的趙羽晨看的有些心酸。
「對了，羽晨，那個叫顧若盼的姑娘你知道她家里住哪里嗎，我好幾次想登門拜謝，但是她都搖搖手說不用，我想乘著這個過年的時候過去看看，但是不知道她家里的住址」喝了沒幾口酒，王錚亮突然開口說道。
在他對人生已經絕望的時候，是顧若盼拿著剛從趙羽晨那拿到的幾個忘憂果遞給了他，讓他吃下去想起了往事的美好，才沒有執意跳下去。
當天他的命也真的是撿回來的，原本他要跳的時候邊上是沒人的，只要輕輕一躍就可以輕飄飄的離開這個世界，十幾米的落差加上下面的鵝卵石或者大塊石頭，幾乎是沒有生存的機會的，卻偏偏鬼使神差般的買了幾瓶灌裝啤酒準備喝完後在跳，然後平日里酒量不錯的他很奇怪的才喝下五六瓶的啤酒就有些喝醉了。在橋上灑起了酒潑，引來了別人的關注。
如果不是喝的有些醉了的話，怕是也撐不到顧若盼他們回來的車子了，也就沒有後來的故事了。
「知道，本來我剛才還想去她那邊蹭飯的呢，但是被你拉住了，呵呵，要不等下我們一起過去吧」趙羽晨笑笑點了點頭。
「好啊」王錚亮听到趙羽晨的話馬上點頭，隨之又泄氣般的說道︰「怕是不好吧，前面我也說了幾次，她都沒同意。這樣貿然上門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如若是以前，根本沒有這樣的擔憂，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是兩個天地了，有些時候，原本不注意的小細節也開始注意了起來。
「哦，那我幫你問下」趙羽晨一听也有道理，和顧若盼他們也不是很熟，也不太好做主。
吃過飯後，趙羽晨打了個電話給顧若盼，問了一番後點點頭，轉過身子對著王錚亮表示OK。
去顧若盼家里的時候，王錚亮一直在考慮著買什麼禮品好，在車上想了半天後開口問道︰「羽晨，你說買什麼禮品好，你去過她家里，幫我參考下」
趙羽晨想起顧教授的脾氣，以及陸濤曾經和他說過的事情，說道︰「王哥，還是不要買了，空手上去比較好」
「那不行，第一次上門，怎麼能空手啊，就算在怎樣也不行啊」王錚亮搖搖頭，好歹也是上門感謝，空手上門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呃，那你自己隨便買些吧」趙羽晨把車子停到了路邊的一家超市邊上，讓王錚亮自己下車去買，反正勸也勸過了，到時候有什麼事情也怨不到自己吧，嘿嘿。
車子開到碧水家園的大門的時候，好不列外的被攔了下來，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貴，安全方面很嚴格，沒有通行證車子再好也是進不去的，更何況一輛破皮卡車。
趙羽晨把車子開到了大門的邊上，打了個電話給顧若盼，顧若盼在電話里讓趙羽晨等五分鐘。她馬上出來。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後，碧水家園的大門口開來了一輛黑色別克轎車，開出了門口停頓了一下，隨後掉轉了一個方向，開到了趙羽晨皮卡車的邊上，按下了玻璃窗，露出了顧若盼那張精致的如同白玉般的臉蛋
「羽晨，跟著我的車子就行了」顧若盼沒有下車，在車上開口說道。
趙羽晨點點頭，會意的啟動了車子，跟隨著皮卡車進去。
可能是因為在前面的顧若盼解釋過了吧，進大門的時候，保安大概看了下車子里面後，遞給了趙羽晨一張臨時通行證，如果沒有這個證件，在第二個崗亭還是要被攔下來的。
「早就听說碧水家園的豪華以及保安的嚴密，今天進來才知道名不虛傳啊」進了第二個崗亭後，王錚亮看到了小區里隨處走著的穿制服的保安後贊嘆道。
依照他以前的三四百萬的家產，在碧水家園也可以買的一套房子，不過那樣一來，就要花去大半財產了，碧水家園的房子可不是一般的貴。
「王哥，你以前沒有進來過嗎？」。趙羽晨奇怪的問道，按照王錚亮說起以前的事情，按說也應該進來過才對，怎麼听他的口氣像是第一次進來一樣。
「沒造好的時候進來過，那時還打算買一套的，不過後來踫上些事情，就沒買了，也就是那一次進來過，不過那時候到處都是鋼筋水泥的，哪看的到什麼風景啊」王錚亮說道。
車子停下後，顧若盼從車里走了出來，穿著一件紫色風衣，裹著白色的圍巾，披肩長發，站在路邊上等著趙羽晨和王錚亮兩人。
看著王錚亮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顧若盼皺皺眉頭，瞪眼看了下趙羽晨，剛才在電話里的時候她明明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的，讓趙羽晨帶王錚亮來的時候，不要買什麼禮品，沒想到，見到的時候卻是大包小包的。
趙羽晨看到了顧若盼瞪來的一眼，兩手一攤，隨後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王錚亮，表示自己的無辜。
「顧小妹，第一次上門，也不知道老人們喜歡什麼東西，就隨意買了些」王錚亮走到顧若盼的邊上的時候笑著說道。
經過了幾次的交往後，他也不在叫顧若盼顧小姐了，而是按照顧若盼的提議，叫她顧小妹就成了。
讓趙羽晨意外的是，拎著大包小包進屋的王錚亮並沒有讓顧教授給轟出來，反倒是笑呵呵的讓王錚亮坐在了一邊嘮嗑了起來，讓趙羽晨大為不解，看了看顧若盼。
「羽晨，你也坐」把王錚亮拉扯到一旁坐下後，顧教授又對著趙羽晨招呼著。
屋子里還坐著顧教授的老伴顧師母，以及趙羽晨見過幾次面的顧若盼的嫂子黃奕珍和她懷里抱著的小女孩囡囡。
小囡囡看到趙羽晨後，馬上從母親的懷里鑽了出來，跑到了趙羽晨的邊上，伸手要趙羽晨抱抱。
等趙羽晨抱起來後，馬上翻著趙羽晨羽絨服的袖子尋找著那條才曾經搶過她雞翅的小蛇，翻了翻，卻沒看到才作罷。
「哎，羽晨，對了，听說王明賺的盆滿缽滿，你是不是也要請客一下啊」坐下來和兩位老人聊了幾句後，顧若盼開口問道，剛巧電視里插播的廣告就是王明公司的香水廣告。
「我請客，怎麼講啊」趙羽晨奇怪的問道，要請也該是王明請吧，怎麼要自己請了。
「呵，還裝，他賺多了，你不是也賺大了，我記得你也有兩成分成吧，怎麼賺的多了舍不得了啊，又不用你花錢的」顧若盼白了一下趙羽晨說道，上次王明去買那些黑荷原料的時候，還是她和陸濤一起帶去的呢，對于兩人的交易可是清清楚楚。
「沒錢，都花光了」趙羽晨說道。
「咯咯，羽晨，她的意思不是叫你請客，而是叫你拿些水果出來，可別說沒有了啊」一旁的黃亦珍嬌笑著說道，年前從趙羽晨那里拿來的一袋子水果早已經被吃的精光了，原本她們就商量著哪天一起去趙羽晨那里看看還有沒有的，反正是打土豪分田地，沒想到還沒決定什麼時候去，趙羽晨就上門了。
只是讓黃亦珍和顧若盼失望的是趙羽晨是空著手來的，沒有帶什麼東西，不由的有些失望，顧若盼也因此才會提起來，邊上的老爺子可是拉不下面子而已，不然怕是他自己都會開口問了。
「哦，要那些水果啊，早說啊，早說，我不是從不家里帶來了，雖然不多了，但是還是有些的，現在可是沒有了，不過我車子里還放著十來個吧」趙羽晨恍然大悟般說道。
車子里放著的是自己開著車子解渴才拿出來的，也不是很多，就那麼十來個，拿出來的話太少了，所以就索性沒有拿了，家里剩的也沒有幾個了，經過了過年一段時間的消耗，在加上小刀經常跑來蹭些回去，眼看著就要干了，現在只能等空間里的那些了。
說也奇怪，看著開花結果，但是那些果子就像是大不起來一樣，還依舊是老樣子，原本還以為會比上次快些成熟的，現在看來結果後最少也還是要個把月的時間才會成熟的。
「拿來」顧若盼伸出手。
趙羽晨看著顧若盼伸出的白皙小手不解，拿什麼啊，說也不說清楚。
「鑰匙」顧若盼恨恨的看著趙羽晨，這個裝傻的家伙，明明知道說什麼還故意裝傻，怕是舍不得幾個水果吧，也是，這些賣出去可是要兩百多一個。
不過這些水果實在是太吸引人了，只要吃過一次後，就讓人不能忘懷，當知道趙羽晨車子上還有幾個後，顧若盼就想趕緊跑下去拿了，偏趙羽晨不想提起的樣子，讓她來氣。
「哦，還是我去拿吧」趙羽晨一听明白了，馬上站起身子把膩在他懷里的小囡囡給放到了邊上，先跑了出去，在門口換了鞋子後，蹬蹬蹬的跑了下樓，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又跑了上來，手上拎著紅色袋子裝的幾個水果。
「就這麼多了，要吃多的，等下次果子成熟的時候了要」趙羽晨提著袋子說道，神色之間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可是通過顧若盼和陸濤他們賺到了很多錢了，現在卻好像自己很小氣的樣子，就拿了這麼點出來。
從市里回來後，趙羽晨就開始了果苗的出售計劃，山上的事情不用他過多的操心，有王金水師傅在，而且他也說過了大致的要求，相信不會出什麼岔子。
向陽村的大廣播除了偶爾要開什麼選舉大會或者有什麼值得全村高興的事情的時候才會響起來，但是在正月初十的早上八點鐘的時候，突兀的響了起來。
「各位村民注意了啊，各位村民注意了啊，都把手頭的活計給放一下，現在給大家通報一個好消息，你們大家都听好了啊」老村長蒼老的聲音從廣播里傳了出來，雖說廣播里出來的聲音有些變味，但是大家一听就能听明白是老村長的。
「我想村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趙衛國的兒子趙羽晨水果賣了大價錢了吧，雖說那些果樹是山洞里面長著的，但是經過了他和在市里農科所的朋友的幫忙後，眼下已經成功嫁接了一大批的果苗，大家也別眼饞，眼下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昨天羽晨和我商量了下事情，覺得他一個人賺錢大家看著他心里難受，所以決定原本準備自己大量種植的果苗拿出來賣給大家」
「當然也是有要求的，你們去拿果苗的時候是十元一株，而且等結果後，要把水果送到他那里，由他統一收購上去賣給水果公司，如果同意的話，大家下午去原本是老苗那的苗圃訂協議就行了，大家仔細考慮一下啊，好了，就是這麼個事情，大家該忙什麼還是繼續忙什麼吧」
老村長的話干淨利落，把前段時間許多人都在跑的事情說了出來，現在就是叫大家去各自忙活怕是也沒人去了，一個個在家里，田里，路上相互議論著。
第一百一十四章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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