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在市郊找了一塊荒地,在那等黃安國,他現在已經開和黃安國見面,會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猜疑,現在一切都要小心謹慎為上。
黃安國驅車來到了來到了市郊,找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了任強所在的地方。「任強,你也太會找了吧,跑這麼個旮旯來了。」黃安國踩著腳下干巴巴的泥土,朝四周看了一眼,周圍都是荒草叢生,不遠處則是一片田地,現在大中午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沒辦法,我怕打草驚蛇嘛,再說市區也不太安全,萬一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看到,那就麻煩了,再說,我這個被撤職干部,身上可是有污點的,黃書記你是根紅苗正,怎好公開的和我的在一起,那豈不是要影響你的前程啊。」任強逗趣道,找到了重要證據的他,心情格外的不錯。
「呦,被撤職了,管不到你了還是咋的,都油嘴滑舌了啊。」黃安國笑道,這個任強被撤職了,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了。
‘嘿嘿’任強干笑了幾聲,現在是無官一身輕啊,面對黃安國多少少了點上下皆的壓力,開起玩笑來都有點‘肆無忌憚’了。
「上車來吧,大中午的,天熱,車里談。」黃安國看了看頭頂的烈日招呼道,自己也走回車里去,這天太熱了,出來站這一會兒,額頭都隱隱出現了汗跡。
「給!」黃安國朝任強遞了一只眼過去,這包煙是他今日特地裝在口袋里的,是想招呼楚天霸,上午光顧著談事情。後來又和楚倩出去玩,沒派上用場,沒想到倒用在任強身上了。
「不用,不用!」任強連忙推托道,有點受之不起。
「拿著!和我裝什麼四好公民啊。瞧你那不滿黑斑的牙齒,一看就知道是個老煙鬼。不用在我面前裝了。」黃安國不客氣的揭露任強地老底。
「黃書記火眼金楮,啥都逃不過您的法眼。」任強笑著接過了煙,在鼻子嗅了幾下,黃安國給的,這可是好東西啊,「黃書記。您也抽煙嗎。」
「我不抽,煩的時候偶爾抽一下。」
「哦。我看黃書記你隨身攜帶著煙,還以為黃書記也是同道中人呢,看來黃書記是屬于帶著煙敬人的那一類啊。」任強笑道。
「帶著煙敬人?你說這g市有人當地起我敬煙嗎?」黃安國反問道。
任強一愣,隨即自嘲一笑,自己還真是說錯話了。以黃安國在g市的地位,確實沒人有那個資格值得他去敬煙啊。
「煙抽多了傷身,還是少抽點。不過今日你可是我到g市後第一個敬煙地人。所以你手上那根煙是意義重大,強烈建議你回去後收藏起來。」黃安國半開玩笑的認真說道。
「不是吧,黃書記,那我可真是夠榮幸的,說的我確實是舍不得抽了。」任強小心翼翼的輕撫著手上那根煙,像寶貝似的。
「行了吧,瞧你那沒出息樣,接著。」黃安國笑罵道,將整包煙都給任強扔過去。
「好了,說正事吧,都別胡扯了。」黃安國嚴肅地說道。
「黃書記,你知道上次那個舉報信的事件是誰在幕後指使嗎?你絕對想不出會是誰。」任強用不可置信地語氣說道,說起這個他依然是處在震驚當中。
「不就是蔣干幕後指使李民嘛,這我早就知道了。」
「呃?」任強吃了一驚,黃安說的很輕松,仿佛這件事情很一般似的,他這邊可是調查的辛辛苦苦才知道這麼重要的信息,這天底下不會真有未卜先知這種事情吧。
「很吃驚嘛,這是李民親口告訴我地,沒什麼好意外的。」看到任強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黃安國解釋道。
「那黃書記你干嗎不?」任強想不通,既然黃安國已經早就知道了蔣干在背後陷害他,為什麼不揭發他,而且也沒見他采取什麼措施。
「證據呢?沒有證據,憑什麼去對付他?就憑李民地一席話?怕是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一口,到時蔣干四處散發謠言,說我破壞領導班子的穩定團結,你說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我就是清清白白的也禁不住各方面的猜疑啊,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人言可畏啊。
況且,在我這個年齡處在這個
,要的是低調,有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所以我必須許再犯什麼大的錯誤,讓對方有可乘之機,沒有實物證據,我是絕不會輕舉妄動的。」黃安國神情凝重。
高處不勝寒啊,饒是黃安國這樣身居高位,表面上看起來風風光光,暗地里卻也是要步步為營啊,任強感慨,他以前還總是羨慕黃安國年紀輕輕就是一個縣級市的一把手,現在看起來也未必就見得就是一件好事,至少這種整天要防著有人背後使陰招,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落人之把柄的生活他就受不了。
「黃書記,這次我們找到的是一盒錄音帶,就是蔣市……蔣干指使李民陷害你的錄音帶,估計是蔣干行事不小心,被劉宏給偷錄下來了,這也是導致劉宏被殺的原因,依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劉宏被謀殺,以及以前上劉宏家的那幾撥竊賊,應該也和蔣干月兌不了關系。」任強匯報道。
「哦,錄音帶?帶來了沒有?」
「帶來了,喏,在這。」任強從包里面拿出一個小盒帶子交給黃安國。
黃安國接過了錄音帶,拿在手上輕輕掂了幾下,「就這麼一個小盒的不起眼的錄音帶,我們的蔣大市長就可能要在上面栽個大跟頭,這個人啊,還是不要干壞事啊,再小心謹慎,也是會露出馬腳的。」黃安國看著錄音帶,嘲諷的說道,蔣干機關算盡,或許也沒有想到這個錄音帶會先落在自己手里。
「你們這個錄音帶是從哪找到的,蔣干提前派了好幾撥人都沒找到,倒是先被你們捷足先登了。」黃安國好奇的問道。
「這個其實不是我們找到的,是蔣干的父母交給我們的,是他父母在睡的那張老式的木質床上的一個暗格里找到,藏的是夠隱秘的。」任強笑道。
「現在光憑這個還不足以對蔣干一擊致命,你們盡快去找到蔣干指使人殺害劉宏的證據,只要有了那個,蔣干就再也別想翻身了,夠他在監獄里呆一輩子了。」
「放心吧,黃書記,我已經安排幾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去偷偷監視何力和以及和他一系的人。通過調查我們還發現,在鄧普死的前一晚,何力的親信周全曾和本市的一個混混頭子沈金接觸過,巧合的是那個鄧普正是沈金的手下。」
「那個沈金監控起來沒有?」
「監控起來了,絕對讓他跑不出g市,而且現在他們還沒任何警覺,那個沈金依舊是整天快活逍遙著,可能是有了周全罩著,何力又上位了,十分囂張跋扈,周全也是每天大搖大擺和他出入各種娛樂場所,這幫人,早晚將他們一網打盡,周全那種人渣也是丟盡了我們警隊的臉。」任強咬牙切齒,對周全這種警隊中的蛀蟲充滿憤怒。
「哼,好一個大搖大擺啊,估計他們以為何力當上局長了,什麼事情都可以被他們掩蓋過去,都做著春秋大夢呢,也該到了我們把他們從美夢中叫醒過來的時候了。」黃安國鄙夷
「不錯,他們策劃了這一系列事情,先是鄧普的被殺,接著是安排鄧普的家人鬧事,然後導致我的被撤職,最後是何力上位,最終就是為了掩蓋劉宏被謀殺的事實,這中間何力和蔣干是各取所需啊,一個當上局長,一個除掉心頭大患,這計劃可是做得相當完美啊,要不是黃書記你棋高一著,怕是被他們得逞了。
對了,黃書記,你可能不知道,現在何力已經把江剛的刑偵科長換了,由他的親信周全擔任了。」
「呵呵,司馬昭之心啊,就讓他們再多享幾天福吧,進去了,每天就要面對著鐵窗生涯了,有的他們受了。」黃安國拍了拍任強的肩膀笑道。
「這個錄音帶記得保存好了,這可是重要的證據之一。」黃安國將手中的錄音帶交還給任強,由他保管不太方便。
「我會的,要是丟了,黃書記你還不活剁了。」
「你知道就好,真丟了不止是活剁了你,到時怕是滿清十大酷刑都會讓你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