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前往市委黨校培訓後的當天晚上。
g市的金色輝煌夜總會,在里面唯一的一個總統包廂,沈金正在里面尋歡作樂,美酒艷女,好不快活。
這個總統包廂如今都已經成了他的專用,被他長期包了下來,幾乎每天晚上他都要到這來玩樂一下,沈金以前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混混頭子,是什麼使他變得如此的財大氣粗?
這還得從那次他手下的那個刀瘤子和劉宏的沖突說起,那天晚上,他可以說因禍得福,通過周全結識了劉宏,在知道劉宏是副市長的秘書後,沈金的心思就活絡起來,想通過巴結劉宏,看能不能結識蔣干,如果成功的話,那他以後在g市的黑道不就可以呼風喚雨,稱王稱霸了。不過這也只是他心里的幻想而已,沈金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蔣干是堂堂的常務副市長,g市的第四把手,怎麼會看得起他這個小混混,而且他當時也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東西,所以他更多的還是把心思放在劉宏對他也是大大有好處的。
但令沈金意外的是,蔣干卻突然找上了他,兩人密談了一上午,當時在場的還有何力和周全,于是,接下來就發生劉宏被車‘意外’撞死,以及完後發生的那系列事情,鄧普死前的前一晚,在某花園公寓里面會談的那兩個神秘人就是他和周全。
自從傍上了蔣干和何力後,沈金在g市的黑道上逐漸成了一個響當當的人物,錢財自是不缺,所以沈金現在是揮金如土。十分地闊氣。
「沈爺,待會上哪瀟灑啊。」沈金身邊坐著一個姿色還過得去的女子,上身穿著一件十分暴露的白色吊帶小背心,袒胸露乳,則是一件野性十足的黑色皮質超短裙。此刻女子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沈金身上去,嘴唇更是靠在沈金的耳旁嫵媚地說道。
「小寶貝。你說上哪去,咱…咱就上哪去啊。」沈金喝的有點醉醺醺地。
「沈爺,你好壞啊。」女子不依的說道,臉上卻是十足的蕩意,身子有意無意的在沈金身上摩擦著,胸前那豐滿的凸起。毫不客氣的擠壓著沈金地身體,刺激著沈金敏感的神經。
「小妖精。我怎麼壞了,是不是你自己想岔了啊,哈哈。」沈金粗獷地笑道,一雙粗糙的大手肆意的在女子身上猥褻著。
「瘤子,幾…幾點了?」沈金突然對旁邊的刀瘤子說道。聲音依舊是有點模糊不清。
「大哥,快1點了。
「哦,那我們該…該回去了。」沈金雙手撐著沙發。勉強的站了起來,興許是酒力發揮作用了,站地搖搖晃晃的。
「沈爺,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啊,剛剛不是說還要和人家……」女子拉著沈金,不依不饒。
「是啊,大哥,不還早嘛,再玩一會吧。」刀瘤子也正在旁邊和一個打扮得妖艷十足的女子干著私密地勾當,自是不舍得現在就回去。
「小寶貝,明天還有正事,今晚就不陪你玩了,明晚咱倆再來,到時保準讓你……」沈金在女子胸前又猥褻了兩把,一臉的婬笑,說完又轉過頭來朝那邊一臉不情願的刀瘤子呵斥道「說走就走,廢…什麼話。」
明天蔣干還有正事要吩咐他去做,具體是什麼事情蔣干卻沒有告訴他,說等到了明天再說,搞得他也不明白是什麼事,因此他今晚不敢玩得太干,他現在的這一切怕是要成為過眼雲煙,又要成為上不了台面的混混,所以對蔣干的事情他可是不敢絲毫馬虎。
刀瘤子一臉不舍的離開妖艷女子,走到沈金身前攙扶著他,因為沈金喝的太多了,連現在站著都快站不穩了。
刀瘤子攙扶著沈金慢悠悠的離開了包廂,門口守著的兩個保鏢緊跟其後,現在的沈金是十足的一副黑社會頭子的派頭。
幾人出了夜總會,悠閑的走到車子停靠的地方,因為沈金現在在黑道上的地位,並沒有多少人敢來惹,以前也一直沒有出過什麼意外,所以跟在身後的兩名保鏢也是神情輕松,名保鏢上前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旁邊黑暗中突然涌出了六個人來,「別動!」
兩個保鏢剛想反抗,感覺到腰間被一桿明晃晃的手槍頂著,立馬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來,乖乖的束手就擒,四個人被背後腰間的那支槍指著被迫走上了就近的一輛面包車,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並沒有引起路過行人的注意,再加上夜總會這種嘈雜的地方,大家對于十多個男人聚在一起這種情況都司空見慣了。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渾身酒意的的沈金早就被驚出一身冷汗,朝車里的其他幾個抓自己上來的人大聲呵斥道。
「哼,我們是什麼人,抓你的人。」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上的一個人朝沈金不屑的說道,語氣十分輕蔑,因為並沒有轉過頭來,沈金也沒認出是什麼人,要是他能看到的話,就會認出此人赫然是現公安局的副局長江剛,這次抓捕沈金,江剛親自出動,算是給予沈金足夠的重視了。
「抓我?你們是哪條道上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沈金在g市的黑道上是什麼人物,你們要是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今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咱們可以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我交了你們這些朋友,如若不然,你們會知道什麼後果
沈金的背後是誰,說出來嚇死你們。」沈金色厲內想依靠自己地名氣恐嚇對方。
「呦,你背後是什麼人物啊,說出來听听,要是能把我們嚇死,算你有本事。我們兄弟們就認栽,大家說是不是啊。哈哈。」江剛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車上其他的幾個便衣刑警也是附和著,一時間車上笑聲一片。
「不要以為我在騙你們,先和你們透露一個,這g市公安局的刑偵科長周全和我可是鐵哥們,你們要是想在g市這一畝三分地上混下去。最好把我放了,不然你們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你們就是再大能大的過警察?混我們這一行地,最忌諱的是警察,你們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沈金威脅到,沒認出江剛地他把這些人當成是自己道上的死對頭,不敢明著對付他。今晚趁他不備就給來個突然襲擊。
「不要和我提周全這種人渣,就他也配當刑偵科長,辱沒了我們刑警的名頭。」江剛咬牙切齒的說道。刑偵科長這個名頭真是被周全給玷污了。
「你……你們是誰?」沈金大吃一驚,轉頭看著幾個人,身子更是想朝前去看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是何方人物,剛剛前面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他是听得一清二楚,分明說地是‘我們刑警’,而且對方對周全似乎還是很憤怒的樣子,這讓沈金又是吃驚又是疑惑,他心里卻始終沒有把江剛他們往警察方向想,或許他覺得以他和何力、周全地關系,根本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
「老實點。」押著沈金的那個警察推了沈金一把,呵斥道。
「我們是誰?哈哈,弟兄們,把他們給我銬起來,讓他們知道我們是誰。」江剛笑道。
「啊,你……你們是警察?」沈金驚呼出聲,看著那亮錚錚的手銬,他就是再笨也醒悟過來了。
「幾位兄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和你們公安局的關系可是十分友好啊,和你們周科長是鐵哥們,和你們何局更是好朋友,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抓自家人嘛。」沈金掙扎著說道。
「呸,誰和你們是自家人,不要辱沒了警察地名聲。」正在給沈金上手銬的那個警察氣憤的說道。
「說地好,沈金,我告訴你,別以為認識了我們公安局的一兩個領導,就以為跟我們公安局沾親帶故,和我們警察都可以稱兄道弟的,我們不吃那一套。」江剛這時終于轉過頭來。
「你……你是江…江局??」沈金看清了江剛的臉,著實被嚇了一跳,有點不確定的問道,語氣里充滿了不敢置信。因為經常和周全混在一起,又認識何力,所以對公安局的其他領導,他雖然不認識,但還是記得那些臉孔的,此刻他是認出了江剛,卻還是有點不太敢確定。
「不錯,是我。怎麼,你現在是不是還想搬出周大科長來恐嚇我啊。」江剛嘲諷的說道,現在沈金就如同他刀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江局,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你要是和周全有什麼過結可千萬別遷怒到我身上啊,我和你們何局也是好朋友啊。」沈金驚慌的說道,他听江剛的口氣以為江剛是和周全有什麼仇似的,周全以前是治安科長,現在調任刑偵科長,而這江剛以前就是刑偵科長,所以他本能的以為江剛是拿他出氣。
「沈金啊,你和我們何局是不是好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是奉命抓你的,你就被廢話了,現在沒人能救得了你。」
「江剛,我又沒犯什麼法,你們憑什麼抓人,抓人是要有證據的,不要以為你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要跟你們何局打電話。」沈金現在也不跟江剛客氣了,直呼其名,大呼小叫,雙手不斷掙扎著,試圖想掙月兌那銬在手上的手銬。
「安分點,小心我招待你頓大餐。」旁邊看守沈金的一個刑警把沈金重新按回座位上坐著,不耐煩的說道。
「讓他掙吧,他以為這手銬是豆腐做的啊。」江剛朝那個警員笑道。
「江剛,我不服,我要和你們何局通電話,你是違規抓人,我要告你。」沈金面目猙獰,朝江剛吼道。絲毫沒有淪為犯人的覺悟。
「呵呵,沈金啊,我們何局在市委黨校學習,那里面管的可嚴著,沒空接你電話。你就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呆著吧。」江剛眼神鄙夷,「好了。不跟你廢話了,把他們幾個地嘴巴給我堵上,還有把他們的通訊工具都沒收起來。」江剛朝幾名警員吩咐道,現在汽車還行駛在市區的路上,要是幾人突然都大吼大叫起來,怕是會引起路人的注意。
沈金被抓的第二天。
蔣干坐在自己地辦公室拿著另一個手機使勁的撥打著沈金地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電話里面不斷的出現這一句提示音。「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永遠也上不了台面,關鍵時刻老是給你掉鏈子。」蔣干憤怒的掛掉電話,他今天本來是要叫沈金出來,當面吩咐他去調查一下任強最近在干什麼,有沒有和黃安國私下接觸。因為他昨天看了下被選去市委黨校學習的面,傅強是田學文的人。陳華和林震則是黃安國自己地人,那干嘛會選上何力?而且他完全不知情,更讓他奇怪的是,上面下來地文件里面白紙黑字寫著,每個縣市只有兩三個名額,黃安國和田學文選了他們的人上去就已經達到三個了,干嘛要加上何力,而且估計加上何力肯定還要跟上面的
通融,這種費力的事情要是不是自己人的話誰會干?
那這就怪了,何力憑什麼能夠上黨校?蔣干察覺到了有點異常,卻是想不出問題會出在哪。
打不通沈金地電話,蔣干只好先作罷,想找周全,想了一下,還是沒打周全的電話,這種事情讓周全去做,他並不放心,。並不是對周全不放心,而是對他手下的人不放心,周全手下地人也都是公安局的,而這次是要去暗中調查任強和黃安國,怕是那些人不敢去做,即使敢去做,要是有人走漏了消息,那就對他不利了,畢竟任強原來在公安局當了這麼久的局長,誰知道會有多少人內心向著他。
三天後。
蔣干依舊是打不通沈金的電話,這下蔣干終于是嗅到了一點危險的氣味了,這幾天他不知已經打了多少個沈金的電話了,卻始終是關機,這種情況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他和沈金都有一個專門通話的號碼,沈金為了方便他吩咐事情,那個號碼更是24小時開機,現在竟然.:法跟他聯系上。
蔣干撥通了周全的手機,「喂,周全,我是蔣干。」蔣干聲音有點急。
「蔣市長,是您啊。」周全有點意外,更多的是欣喜,聲音畢恭畢敬。
「周全,這幾天你知道沈金上哪去了嗎?」
「沈金?蔣市長,您說起沈金我也正納悶呢,這幾天我也是連他個鬼影都沒見著,打他電話都是關機,問他手底下那幫小混混,也都說不知道,我估計啊,這沈金肯定是上哪個秘密情婦那過恩愛日子去了,怕被人打擾,把手機都關掉了,連手底下的人一個都沒告訴。」周全笑道,一點也沒有蔣干那種著急。
「周全,你今晚趕緊叫人去尋找沈金的下落,哦,不,現在馬上去,發動起所有你能叫的人去找,把沈金手下那幫小混混也發動起來,一定要給我盡快找到沈金,晚上就要給我消息。」蔣干慎重的吩咐道,現在他可是真急了。
「哦,好的,好的。」周全答應道,心里卻很不以為然,這沈金可是養了好幾個情婦,每個情婦那去過個一天,也要好幾天,現在就只是消失了幾天而已,有必要這麼著急嗎,不過這是心里的想法,周全可不敢說出來。
周全發動了自己的親信,並把沈金手底下的那幫人也打發出去找人,之後則安穩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等好消息,他覺得只要把沈金所有情婦所住的地方挨個找過去一定是可以找到沈金的。
傍晚五點。
「周科長,沒找著人啊。」周全手下的一個警察朝周全打電話匯報道。
「沒找著?他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周全有點吃驚,這沈金莫非真的從g市消失了?
「周科長,我們根據沈金手下提供的線索,和他們一個一個挨個找了。都沒找到人啊。」周全手下無奈的說道,「周科,我們現在是繼續漫無目地的找,還是?」
「好了,你們先回來吧。別找了。」周全皺了皺眉頭。
沒有找到沈金,還真是不好向蔣市長匯報啊。周全心里為難的想著,沈金的消失還沒讓他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喂,蔣市長,您好,我是周全啊。」
「沈金找到了沒?」蔣干焦急地問道,哪還顧得上和周全廢話。
「蔣市長。沒找到。」周全泄氣的說道。
「沒找到?」蔣干再次吃了一驚,「周全。你說沈金有沒有可能到其他地方去?」
「應該不可能吧,這沈金地根基都在g市,他底下的那幫人還有他那些情婦都還在呢,他能上哪去,再說在g市有蔣市長您罩著。沈金在這里還不是如魚得水,他哪會離開g市。」周全否定道。
「不可能離開g市,卻已經消失了三天了。周全,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蔣干朝周全詢問道,想看看周全是否也和他一樣察覺到了異常。
「蔣市長,我覺得應該沒有吧,這個沈金說不定自個兒躲到哪快活去了,過幾天可能就會出現。」周全半開玩笑道。
‘廢物一個’,蔣干沒等周全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嘴里惱怒的罵著,現在明顯是出現非同尋常的情況了,這個周全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從前些天看到上黨校人員名單地特殊情況,到隔天沈金就突然消失,緊接著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蔣干越來越嗅到了一股危險陰謀的氣息,黃安國似乎在進行著某個秘密行動,而且還是直沖他而來。
不行,現在得趕緊把何力叫回來,由他在明坐鎮指揮,自己在暗,要盡快將所有潛在地危險因素以及已經到來的危險因素都消除掉,讓黃安國抓不到自己的把柄,蔣干心里盤算著。
天都市委黨校。
「蔣市長,今晚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看到是蔣干的電話,明明已經知道這次上黨校的名額不是蔣干幫自己爭取地,何力在接听之後,依舊是語氣諂媚的說道,蔣干對他至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將來還少不得需要他扶持一把。
「何力,g市這邊出情況了,你今晚就趕緊給我連夜趕回來。」蔣干直接朝何力命令道,也不管會不會引起他地反感了,現在他是已經感覺到情況緊急了。
「蔣市長,您開什麼玩笑呢,這次黨校的規定很嚴的,擅自離開學校可是要開除職務的,我可不敢拿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開玩笑。」何力笑道,對蔣干的話不以為然。
「還學習個屁,何力,我告訴你,這次黨校的學習就是
,針對我們的陰謀,現在沈金已經失蹤了,你要是再來,別說你頭上那個烏紗帽,就是你那項上人頭也快要保不住了。」蔣干生氣的吼道,都已經火燒眉毛了,還惦記著什麼黨校學習。
「什麼?沈金失蹤了?」何力大吃一驚,沈金這個人物對他們的重要性他可是知道的。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急什麼。」
「這樣吧,蔣市長,我先向周全了解下情況,再做決定,說不定事情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何力想了一下說道,他還是不願意離開黨校,他還幻想著自己黨校學習完後被提拔為副處級的干部,而且現在就光是蔣干的一面之詞,他也不知道真正的情況是什麼樣,他可不想傻乎乎的直接離開黨校回g市去。
「了解個屁,我說的就是周全向我匯報的情況,我有必要騙你嗎,你還磨蹭什麼,趕緊回g市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麼樂觀。」蔣干大聲斥道,他已經是急得不行了。
「蔣市長,我要是回去,可是會真的會被開除職務的,你總不能拿我的前程開玩笑吧,至少要讓我先了解下情況,如果真的情況不妙,我一定會趕回去的。」何力被蔣干說的也有急了。
「等你了解完情況趕回來,我們就準備去蹲監獄吧。你以前什麼時候有听說過黨校學習期間擅自離開學校就會被開除職務的,縱使是市委市政府想借此次機會抓干部紀律,也不可能作出這種規定。這完全就是針對你,然後沖著我們來的,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有我在你還怕你那個局長職務會丟掉啊,我會幫你保住的。」蔣干使勁渾身解數地勸說道。
信你就見鬼了。何力在心中對蔣干的話嗤之以鼻,上黨校培訓不是蔣干幫他爭取的卻還不說破。因此何力對蔣干的話已經是不太相信了,而且恐怕是到時他真被開除了,蔣干也不見得能幫上什麼忙,他可不相信蔣干有這個能力能影響到天都市委的決定。不過蔣干地話多少還是讓何力有點緊張的,畢竟沈金也關系到他地身家性命,要是沈金真的是被抓了把所有情況都供出來。到時他也是死到臨頭了。
「蔣市長,我跟周全了解下情況後。再給你回復啊。」何力說完不等蔣干說話趕緊掛掉電話,以免蔣干又大吼大叫的。
「喂,周全,是我。」掛掉了蔣干的電話,何力立刻給周全打了電話過去。
「何局啊。是您啊,怎麼樣,黨校學習回來是不是又要‘進步’了啊。到時我可又要跟著您沾光了,嘿嘿。」周全頗有小人得志的樣子。
「沒心思跟你廢話,那個
「何局,您這麼快就知道這個事了啊,是不是蔣市長告訴您地?」周全好奇的問道。
「不錯,是蔣市長說地,你趕快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何力催促道。
「何局,我覺得蔣市長是過于緊張了,這個沈金不就是兩三天不見了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沈金那種混黑社會的人,狐朋狗友一大堆,他的朋友我們又不是所有的都知道,他到哪個朋友那去風流了也說不定,沒必要這麼緊張,我肯定他過幾天就會自己出現。」周全不太在意的說道。
「周全,蔣市長地謹慎是對的,這個沈金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心無大錯,這幾天你給我再仔細找找沈金在哪,有什麼消息馬上告訴我。」何力叮囑道,比起周全來,他更加地謹慎小心,只是他現在被所謂的黨校學習、升官蒙蔽了他的雙眼,缺少了平時的果斷。
以至于他現在遲遲沒有決定趕回g市來。
「對了,周全,這幾天局里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何力有點不放心的問道。
「何局,您放心,局里一切正常,現在您是局長,誰敢落您的面子啊。」周全大大咧咧的說道。
「哦,那就好,那個江剛呢,有沒有異常?」
「放心,何局,我幫您盯著呢,這個江剛一直老實的很,乖乖的做著他的副局長,我看他每天都安分的呆在自己辦公室,絕對沒有任何異常。」周全保證道。
「那就好,」何力稍微放心的點點頭,看來自己和蔣干可能都是過分緊張了,現在公安局握在他的手中,只要公安局里一切正常,任強他們就是想調查情況也沒有人手去調查啊,而且惟一的不穩定因素江剛也沒有什麼異常,再加上有周全再公安局幫自己看著,那自己還擔心什麼,「好了,周全,沒什麼事了,就這樣,對了,那個沈金你記得派人去仔細找找,就是把g市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找出來,一有消息就立刻給我匯報。」何力朝江剛說道,末了,還不忘再叮囑下沈金的事情。
「好的,何局,您就安心在黨校學習吧,我做事您還不放心嗎。」周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道。
「嗯,好好辦事,你我的關系我就不多說了,有我一口肉吃,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掛掉了電話,何力總算是有點安心了,事情完全沒有像蔣干說的那樣糟糕嗎,蔣干也真是太敏感了,說讓他回來就想讓他回來,也不想想他一回來可是要丟了頭上那頂來之不易的烏紗帽了,處分的不是蔣干,他當然不著急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幸好他沒有一听到蔣干的話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不然不僅官丟了,連可能到手的副處都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