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幾人可嚇了一跳,官當到李孝義和秦隸這一層次T做到處變不驚,沉穩如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就是一種境界,更是經過大風大浪後的一種心態,放在古代,那可以說成是一種大將風度,但幾人畢竟都是文鄒鄒的官員出身,雖說有經歷過動亂時期,建國後華夏國也有過幾次對外戰爭,但畢竟他們不是當兵的,也沒親自上過戰場不是?
突然被十幾把用于執行特殊任務的公安局特警隊所裝備的七九式微沖給指著,黑黝黝的槍口就在眼前,任何人在那種場景下,哪怕是你心理素質再好,能做到面不改色,但心里肯定都在打鼓,特別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就被槍口指到眼前了,無疑都會給嚇到了。
就在幾人面色大變,還搞不清情況的時候,外面突然又喊了一句,「里面的歹徒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要試圖頑抗,否則將就地擊斃。」
「孝義同志,今天我們成了窮凶極惡的歹徒了,公安局的特警隊都出來招待我們了,看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看起來還有點威脅。」秦隸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人家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們倆也算是半個書生了,看來還不是十分沒用,都能讓特警出動了,這招待的規格確實是蠻高的。」
李孝義和秦隸互相打趣著,前面的公安局長任長江卻是嚇壞了,他的身影正好被兩人擋住,特警隊的人平常接觸不到李孝義和秦隸這樣的大神,所以不見得認得這兩位是省委常委,但對自己的局長還是認得的,但是視線被擋住,也沒看見任長江,再說他們沖進來也是按命令行事。
任長江嚇得臉色都快白了,就是和窮凶極惡的歹徒打交道也沒這麼緊張過,後面的分局局長鄭光民更是雙腿打顫,就差站不穩了,心里就哀嚎了一句,「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天爺和我開這麼大的玩笑啊……
「段衛同,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種場面任長江也顧不得和李孝義和秦隸兩人套近乎了,忙著沖到前面去,公安局的特警隊是由市局副局長段衛同負責,剛才在外面的聲音明顯就是段衛同出的,平常他還看段衛同頗為順眼,心說這位段副局長兢兢業業,就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不和人爭權,不亂搞,不惹事,倒是位三好干部,此時此刻他卻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心里就想罵娘,老實人怎麼都不帶讓人夸的,平常規規矩矩的不搞事,一搞起來就是驚天動地的,今兒個,他也被害慘了。
這群正拿著槍,全身武裝的特警也傻了,心說今天是協助電視劇拍戲不成?怎麼抓歹徒抓到自己局長身上去了,李孝義和秦隸他們不認得,局長任長江他們要是不認得就沒天理了,十幾個特警趕忙將手中的槍放下,把槍指著他們局長,借他們十個膽都不敢這麼做。在外面的市局副局長也傻了,這不是任局長的聲音嗎?又不太確定的轉頭的對身旁的嚴姓隊長問道,「我是不是出現幻听了,怎麼听見任局長的聲音了。」
姓嚴的隊長認得任長江人,可不認得任長江的聲音,此刻他還環想著今天這件事情辦好了,怎麼去向那幾位公子少爺邀功呢,心說今天這件事情也鬧得挺大了,我這麼賣力表現,那幾位少爺們怎麼也不能虧待了我啊,對段衛同的提問,義正言辭的答道,「段局長,怎麼可能,任局那樣的大忙人,怎麼會到這里來,里面就只有窮凶極惡的歹徒,其中一個身手極好,有可能是當過兵的,我們幾個人一下子就被他放倒了,連槍都被卸下了,要不是我多長了個心眼,現在都還被制住。」
姓嚴的隊長依舊是大言不慚,他剛才就是越過了分局局長,直接向向市局報告,說分局出現持槍歹徒,正和民警對峙,請求市局支援,市局特警隊是段衛同分管的,今天恰好他是值班領導,一听這個消息還得了,歹徒都行凶到公安局里來了,立馬就調來了特警隊。
而剛才。姓嚴地隊長就是跑到外面街口去等段衛同一行人到來地。正好錯過了任長江到來地時間。否則他要是看到市局局長到這來了。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我覺得也是。任局長怎麼會到這來。看來最近真地休息少了。都出現幻听了。以後得多休息啊。身體可不比你們年輕人。受不起折騰了。」段衛同點了點頭。認同了嚴姓隊長地話。任長江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要操心地事多著。不可能到這來。
段衛同認同了這個想法。前面特警隊地人已經把槍放下了。他都看不到。作為領導。在這種危險時刻。肯定是站在最外面。他看不清前面地情況。于是又接著重復著剛才地話。「里面地歹徒听著。你們已經被包
不要再試圖頑抗。否則就地槍斃。」
這把任長江臉都綠了。站在里面地特警更是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肚子都抽痛了。
「段衛同。你給我滾進來看看。歹徒在哪。你指給我瞧瞧。」任長江氣得大吼道。臉面已經徹底被丟光了。他也顧不得李孝義和秦隸就在眼前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市委常委地形象了。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了。都被手下地人給敗光了。
「不對啊,確實是任局長的聲音。」段衛同這次真的是听清了,任長江吼叫的聲音已經夠大了。趕緊推開前面擋著的人,走到里面一瞧,段衛同嚇得屁滾尿流,市委書記李孝義就站在那里,局長任長江更是雙眼冒火的盯著他。
「局長,您和李書記怎麼在這啊,我接到下面的人報告說,這里出現了持槍歹徒了,把民警都給劫持了,這不,我把特警隊給調來了。」段衛同額頭上直冒冷汗。
「哪里來的歹徒,是我?還是李書記?又或是省紀委的秦書記?」任長江臉色鐵青。
「省紀委的秦書記?」段衛同腦袋的‘嗡’的一下就炸開了,難怪這位站在市委書記李孝義旁邊的爺看著眼熟,敢情是秦黑臉,這把真的是不好收場了,段衛同腦袋嗡嗡響,他今天一把就將兩個省委常委給當成犯人對待了,明天可以上報紙頭條了。
渾身冒汗的段衛同心里嚇得不行,開始往今天的罪魁禍上推了,「嚴隊長,你不是說分局里面有持槍歹徒嘛,怎麼是市委和省委的領導在這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還不趕緊給領導解釋一下。」
「這長已經間接的失去思維能力了,想到審訊室里面,突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歹徒,歹徒可能在里面。」
「怎麼,還當我們是歹徒?」任強和黃安國還有薛兵從里面走出來,黃安國更是一臉戲謔,他之前一直都是低調的一句話都沒說,任長江的注意力也是集中在任強的身上,將黃安國和薛兵兩人自動當成任強的隨從了。
「安國,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剛才你在電話里那一說,差點把我心髒都嚇停止了,單書記……咳咳,他也很關心。」秦隸瞅見黃安國,立馬就上前笑了,並朝黃安國身邊的薛兵點了點頭,心說黃老爺子對這個孫子真是寶貝得不得了了,連貼身警衛都派過來了,薛兵他也見過好幾次了,都是從拜訪黃天的時候見到的,所以眼下見到也不陌生。
「秦叔,我都說了沒事了,您還跑過來,耽誤了吃午飯,姨說不定要怪我了。」黃安國笑道。
兩人的對話讓旁邊的李孝義和任長江眼楮都瞪得老大,秦黑臉也會笑?這可是幾世紀沒見過的稀罕事啊,這位年紀輕輕的男子又是誰?竟然能讓秦黑臉大中午的趕過來,還面帶笑容,敢情這位被忽視的才是正主啊,任長江好奇的瞅著黃安國,這位剛才被自己忽視的年輕人是何方神聖?以後可得記得這號人物,多親近親近,指不定能通過他和秦黑臉套上交情,任長江心里已經盤算了起來。
市委書記李孝義倒是沒有任長江想的那麼多,他怎麼說也是個省委常委,雖說對秦黑臉的作風有點怵,但也不至于怕了他,更不至于趕著去巴結秦隸,他對黃安國的身份也就是純屬好奇,這年輕人和秦隸是啥關系?
兩人一時都被黃安國給吸引了注意力,對秦隸口中不小心露出來的‘單書記’倒給忽略了,不然恐怕李孝義現在也沒法安心站住了。
「任局長,你們警察就是這麼辦案的?不負責任就隨便把人給抓進來,還動不動就掏槍的,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想草菅人命不成?」秦隸轉過頭,一張臉又已經黑了下來,恢復了秦黑臉的本色,黃安國沒啥事情讓他心里的石頭落了地,這會開始想找人算賬了。
「秦書記,這可能是下面的人誤會了,才會鬧出這麼一個鬧劇。」任長江苦著臉,秦隸可真是夠狠,一來把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危這頂大帽子扣在他頭上,讓他直想撞牆,心里對秦隸的話又不敢反駁,還只能點著頭攬下錯誤,「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市局領導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後我們一定會再加大警風建設,爭取提高民警的辦案素質,杜絕這種胡亂執法的現象再出現。」
秦隸黑著臉不吭聲了,該說的話已經說了,給任長江施加點壓力就夠了,人家的頂頭老板還在這吧,他話也不能太多,不然就有胡亂伸手的嫌疑了,李孝義表面不說啥,心里可能就不爽了,你省紀委書記再牛逼,也不能胡亂干預我們地方政務不是,市公安局有問題他這個市委書記來,你省紀委的
那麼長想干嘛,當我這個省委常委,市委書記不存在TT
這些是上層領導之間的彎彎繞繞,秦隸雖然在常委里面比李孝義省城市委書記靠前多了,但現在是在人家這一畝三分地上了,他就是再強勢,也得對李孝義表示尊重,不然讓李孝義臉上掛不住也不好,大家都是一個層次的,互相尊重下是不?
所以秦隸就說了一句話,嘴巴就閉上了,雖然還黑著臉,但那是他一貫的作風,李孝義也不在意,心知這下輪到他出場了,人家秦書記不搶他這個市委書記的風頭,給足了他面子,他怎麼也要賣一個好,少不得要裝著咳嗽兩聲,吸引一下眾人的注意力,這個哈,我要開始說話了,「長江同志,你看看,今天你們公安局到底整的是哪一出戲,這些特警隊員都是吃飽撐著沒事是不是,鬧成什麼樣子了。今天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個清楚,給人家……」李孝義說到這看了黃安國幾人一眼,才現不知道稱呼幾人,秦隸剛剛也沒介紹,只好一字帶過,「給受了冤枉的人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管是涉及到什麼人,該處分的處分,該撤職的撤職,絕對不能手軟,踫到什麼困難你也解決不了的盡管來找我,我給你擔著。」
李孝義目不斜視,充分拿出了一個省城市委書記的威嚴,眼楮卻不時瞄向秦隸那邊,心說,我這下給足你面子了,不枉你今天親自跑一趟了。
「李書記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市局一定查個水落石出,要是沒辦好這件事情,李書記您盡管打我五十大板,秦書記您也可以作證,要是辦不好,我自己都沒臉當這個局長。」見秦黑臉不追究了,李書記口風也松了,任長江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趕緊立下軍令狀了,而今天城區分局的這出鬧劇,導致了整個省城市公安局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警風整頓,把下面的人都整頓的哭爹喊娘的,對罪魁禍城區公安分局的人罵得不行,弄得城區分局的人一段時間都抬不起頭來,但民警執法的面貌卻是為之一變,受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歡迎,來到省城的人,說起省城警察的執法態度,個個豎起大拇指,那叫一個彬彬有禮,省城市局的大力整頓也贏得了市委市政府的大力稱贊,省政府更是文表揚,省公安廳在全省公安干部大會上也號召其他地市要學習省城市局的做法,這些都讓任長江因禍得福,美美的得意了一把。
至于這位嚴姓隊長,知道自己是踢到鐵板上,徹底的完了,在接受調查時,死死的守住口,說是他一個人的問題,不敢把那幾個省城大少打過招呼的事情說出來,他知道他要是嘴巴一松口,這輩子就再也無法翻身了,甚至連家人都要受到牽連了,所以難得的揚了警察的優秀作風,以堅強無比的意志守住了嘴巴,自己一個人硬是扛下了錯誤。
城區分局的鬧劇搞明白了,一行人就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秦隸拉著黃安國到他家吃飯去了,李孝義和秦隸打了聲招呼也離開了,兩人就在大門口分道揚鏣,至于任強,因為秦隸的家他還不夠格去的,雖說秦隸也邀請了他,但他知道那是看在黃安國的面子上,他倒是識趣的委婉拒絕了,和同樣不肯過去摻和的薛兵兩人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下午飯,而市政法委書記,市局局長任長江則留下來善後了,今天他跟著受了這麼大的冤枉氣,正無處泄呢,留在城區分局準備好好泄瀉火了。
秦隸和李孝義的車子分別駛離了城區分局,在剛出分局的一條街道上,李孝義的車子卻是停了下來,直到過了兩三分鐘,才又折回了城區分局,李孝義的秘書從車上跳了下來,快速走進了城區分局,過了一會兒就又走出來。
「怎麼樣?」李孝義坐在車後座上眼楮閉著,正在養神,到了他這個年紀,中午總是習慣休息個半個小時的,不然就感覺疲勞了,今天中午都已經到了休息時間了,他卻是因為這件事情被折騰到了公安局來了,精神有點乏了。
「搞清楚了,分局的案卷有記錄,一個是海江市市委副書記,副市長,代市長黃安國,一個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任強。」
「哦,原來是他啊,之前有听說過全省出了一位最年輕的廳級干部,三十歲不到,沒想到今天倒是踫上了。」李孝義嘀咕著,黃安國很快就被他確定了身份,任強一看就已經三四十歲了,自然不可能是海江市的市長,所以一下就被他排除了,對任強的身份他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一個省廳的副廳長,確實還沒放在他的眼里,倒是黃安國,讓他上了心,這位跟秦黑臉有關心的年輕市長,會是什麼來頭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節更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