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家里面老老實實的呆了天,黃安國就實在坐不住馴來以後,他的精神狀態就一直很好。他原本的身體底子好,又是正當壯年。受一點傷要恢復是很快的事情。而且傷口經過幾天的恢復其實也好的差不多了,整個人活蹦亂跳的跟沒受傷時已經沒什麼區別,讓他一個。大活人憋在屋子里,實在是比什麼都難受,再者,住在老爺子這里,雖說也沒人限制他的自由,但老爺子這里終歸不比自己外面的住所自由,出去走走可能隨便都能踫到哪個領導。黃安國也沒想在里面閑逛。
「出去可不能喝酒,少吃點辛辣油膩的東西,按照醫生的吩咐,你要過幾天才能真正的完全恢復。」薛氏認真的叮囑著黃安國,黃安國要出去,她也沒攔著,但在吃喝上。卻是不放心,知道黃安國走出去跟朋友聚會,生怕其喝了酒,影響傷口的恢復。
「知道啦,女乃女乃,我這麼大個人了。知道自己照顧自己。」黃安國笑著點頭,老人家羅嗦了點,但也是關心他,雖說心里對醫生的話有點嗤之以鼻,但自己女乃女乃在叮囑。他怎麼也得認真應著。
「來,乖兒子,叫一聲爹。
高玲此時也抱著孩子站在一旁。老人家把該叮囑的都叮囑了,她反而沒什麼話可以說,這兩天她也同黃安國一起回來住在兩位老人這里。
逗弄了孩子一會,黃安國便離開了老爺子的住所。他受傷這幾日,身邊一些比較親密的朋友都關心著他的傷勢,黃安國今天也走出來跟朋友們踫踫頭,否則在家里憋著閑得慌。
薛兵開著車在外面等他現在老爺子對黃安國的安全問題是越發的上了心,以往讓薛兵去保護黃安國。黃天多少是因為受以前那件事的陰影影響,讓人保護黃安國,也走出于讓自己放心一點的心理,並沒有想過黃安國真會出什麼事,畢竟也沒什麼人真敢做出襲擊國家高級官員的事情來,但晉西之行,薛兵沒有跟去,偏偏黃安國就出了事,現在黃安國除了呆在老爺子這里,薛兵不用跟著之外,去外面的其他地方。薛兵可都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比起以前的保護來,更加的嚴密。
「黃哥,看你精神狀態不錯。」薛兵看了黃安國一眼,同沒受傷前一比較,基本上沒什麼差別,心里面也略微寬慰了些,黃安國受傷,他時常在心里自責,雖說當時是黃安國讓他不用去的,但他一直在心里責備著自己若是當時堅持跟去的話。恐怕也不會發生那個意外。過去的事終究已經過去,最重要的是黃安國現在完好如初,薛兵對保護黃安國的任務可是再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了。
「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總不至于受點傷就躺個幾個月。」黃安國搖頭笑了笑。
「黃哥,以後說什麼也得讓我一直跟在你身邊了,不然再出現像這次這樣的意外,我怎麼也不能原諒自己了。」薛兵很是認真的看著黃安國,語氣里也有些懇求,有時候黃安國要是不讓他跟著,他也沒有辦法。即便是兩人關系再好,他也不可能強行要求黃安國怎麼樣,雖說再出現這種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誰也承擔不起哪怕一點點閃失的責任。
爾就是受點傷嘛,看把你們都緊張的。」黃安國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拍拍薛兵的肩膀,也沒答應下來。這次的事情只是個意外,他可不信自己還會第二次踫上這種倒霉的事情。
坐在車上,黃安國拿起手機翻看著短信,前天從醫院出來,昨天在家休息了一天,他今天想要出來解解悶,這才想起幾天沒用過的手機,早上一開機,手機一下子就震個不停,全部都是未接來電的短信提醒,黃安國當時都沒細看,就顧著給郭華打電話了,當時郭華是陪他一塊下鄉的人,他受傷這幾日,想必郭華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早晨給郭華打電話,得知不僅郭華現在仍在京城,就是大學的其他幾位死黨也來了京城,黃安國當即就約了幾人一起出來聚聚。
很多電話都是那種可回不可回的,黃安國並沒有想著要回過去,倒是以前他在省邊寧市短暫任期內結識的邊寧市市長,現任邊寧市市委書記的許宏昌接連給他打了四個電話讓他有些疑惑,想著許宏昌在省也不可能知道他受傷的事,要說是打電話來關心他的傷勢,那就無從談起了。
黃安國琢磨了一下,就給對方打了過去,在邊寧市雖然任期很短,但許宏昌這個人給他印象不錯,許宏昌能當上市委書記,這其中也不乏有他向省委力薦的因素,黃安國估計對方是有什備事,否則也不可能一下子連打了幾個電話過來。
電話一直在持續嘟嘟著,卻是沒人接听,黃安國耐心的等候了一會兒,直至那邊出現了暫時無人接听的電腦合成音這才掛點了電話,微微皺了下眉頭,想著對方可能是在開會或者忙什麼事,手機調成靜音听不到也很正常,黃安國放下電話。也沒再打過去,真要有事的話對方自然會再打過來。
「薛兵,你跟那位夏小姐進展如何?」黃安國笑眯眯的望著薛兵,時不時的問下薛兵的感情進展,倒是成了他挺掛念的一件事。
「還行吧。」薛兵有些撓頭的笑著,旋即又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毛病。又忙不迭的補充道,「不是黃哥您誤會的那種關集,我跟她是成了不錯的朋友。」
「甭管是不是,先做朋友,然後可以再深入發展嘛,能成為戀愛關系的,哪一個不是先從朋友發展起來的,你是男人,要主動點,別想著等人家女孩子把話說白了才有所表示。女孩子臉薄,你要是真那樣,那一輩子也甭想找到老婆了。」黃安國半是戲譴半是認真的說著。要想教會薛兵這種性格的
「慢慢來吧,不急。」薛兵搖了搖頭,他對夏如冰確實是有好感。至于夏如冰對他有沒有好感,他也說上不來是有還是沒有,擱給其他男人,恐怕早就心里有數,薛兵對女性心理的琢磨可不是一般的差。
就在黃安國去晉西省的那兩天,薛兵也有跟夏如冰的父母踫過面,是兩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正巧踫見的,是否真的那麼「踫巧」以薛兵的性格是懶得去細究了,但夏如冰的父母對他的態度與第一次比起來,是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夏如冰的母親還相對好點,其父親夏訪就表現的有些熱情過頭了。
言語中也不乏試探薛兵的出身,能夠跟市委副書記秦隸認識的人,夏玩可不相信對方僅僅是個開車的,只是一個司機的話。夏沉相信秦隸堂堂一個市委副書記也不可能特的過來打聲招呼。當然。那晚上,秦隸是看到薛兵後,想著黃安國是不是也在,所以才會特地走過來一趟。夏沉是不知道黃安國的身份。他看到的是秦隸走過來後先是叫了薛兵。緊接著才跟同薛兵一起的另外一桌的年輕人交談,听兩人說話的口氣,夏玩大抵是能听出跟薛兵在一起的那位年輕人肯定地位更高,但沖著秦隸能熟絡的叫出薛兵的名字,夏玩這種在區政府任職的小官就得對其恭恭敬敬的。
薛兵對于夏如冰父親的態度有些反感,他在男女關系上反映遲鈍不代表著他人就笨,夏玩前後態度的巨大反差無非是因為那晚秦隸的出現。夏沉在心里將其地個無限制的放大,而其態度的變化,也是來源于對他身份的一種猜測。
在薛兵看來,夏澆是覺得他是大有來頭的人,能跟秦隸認識,基于誰也會有這種想法。而夏沉現在變的如此熱情,與之前的態度一對比。里面的功利性就太明顯了,薛兵自認自己確實是一個兼著司機的普通保鏢,根本不是什麼大有來頭的人。若是夏玩只是因為猜測其大有背景而極力促成他跟夏如冰兩人。那薛兵反倒是寧願只跟夏如冰保持著普通朋友的關系,與其以後失望,還不如現在保持著清醒冷靜的頭腦。
當然,這里面有個前提就是看夏如冰自身是如何想,若是夏如冰只是看中了他這個人,而不是他那仿佛看起來很有來頭的虛幻的背景,薛兵自然是不會排斥。
其實,薛兵忽略了一點是,哪怕他真的只是一個司機,就憑他給黃天當個警衛,跟黃安國有著良好的關系,夏阮想把女兒嫁給他,都算得上是高攀,薛兵只是一直以來忽略了自身能能發揮的橋梁和紐帶作用而已。當然,他這作用是來源于黃安國認不認他這個人,而現實是黃安國不僅認他這個人,而且一直對其十分看重,何況黃天也是個對身邊的人重感情的人,薛兵真要有事能求到他頭上,只要他開口了,又在黃天認為可以辦的範圍內,黃天還真是會開口幫他,所以薛兵只是低估了自己。
黃安國同郭華幾人約在了寶山大酒店,下車伊始,幾人免不了一番熱情的擁抱,四人畢業後聚在一起的次數也不少了,但終歸是各自在不同的地方,每一次相聚都彌足珍貴。
「喂,我說你們可得輕點,安國現在可才大傷初愈,你們要抱可別太用力了,傷口在胸口,踫到了可不好。」郭華細心的提醒著沈強和劉建兩人。
「知道啦,就你一人著緊啊。」沈強笑罵道,他原本是想輕輕的捶黃安國一拳,手伸到半空中就停頓了一下,改為輕輕的拍了下肩膀。
幾人一起結伴進了酒店,沈強瞥了一直跟在黃安國身後的薛兵一眼。眼皮微微一跳,不識貨的人多半以為薛兵只是一個普通的跟班,他這種長期在部隊的卻是能從薛兵身上感受到一種嗜血的氣息,那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磨練才能造就出來的一種氣勢。
「安國身邊這位可是真正的高手。」沈強暗暗道了一聲,他在部隊里面也是個,正營級的軍事主官。有觀摩過軍區特種部隊的刮練,薛兵身上的那種氣息給他的感覺就跟那些人差不多,沈強自己暗暗比較了一下,發覺薛兵恐怕要更勝一籌。
沈強這種光憑直覺所比較出來的結果終果終歸是不太準確,要是讓他知道薛兵曾經一個人徒手跟幾名特種兵對戰過的記錄,他這一張嘴怕是足以塞下一個隻果。
「想起當時我們畢業後第一次相聚的地方也是在這寶山大酒店,一眨眼又是幾年過去了,時間匆匆,歲月無痕,小的時候一年一年的過,說自己是在長大,長大了以後說是在成熟,再過幾年,我們可是實實在在的變老了。」劉建有些喘噓,他的臉龐早已褪去青澀和稚女敕,取而代毛的是成熟和堅毅,這幾年開始獨立做生意,他的變化也是也是十分之大。
「記得那一次我們聚會耳就踫到了不平事。」郭華想起那一次,也是露出會心的笑容,「當時我們以為身邊出了個縣委書記的同學就十分了不起了,沒想到那一次在酒店一下子就得罪了副總理的公子,幸好當時安國擺平了,不然我們現在可就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四肢還完好無損的坐在這。」
「不錯,當時我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了,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反倒是沈強這臭小子,抱走了一房媳婦。」郭華轉頭取笑著沈強,「趕緊如實招來,什麼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快了,快了。」沈強笑的眼楮快眯成一條縫。
「上次我回燕京大學,都忘了去看下我們的小彰同學了,沈強你跟她奸情似火也不知道跟我們通報一下進展。」黃安國也加入了取笑的行列,彭若芸畢業後就在燕京大學讀了研,研究生畢業後留校任教,黃安國上次去燕京大學辦理自己讀研的
「什麼叫奸情似火,我跟她是正常戀愛,瞧你們,一個個那什麼眼神。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沈強笑著反擊道。
「對了,當時那個牛氣哄哄的段少,現在好像都沒听到他的消息啊。」郭華轉頭看向黃安國,能跟當時他們得罪的那人處在同一層次的也就只有黃安國,想得到有關段志乾的消息自然也只有從黃安國才能知道。
「別看我,我跟他又沒什麼交集,哪會特地去關注他,他現在在干嘛我也不知道。」黃安國攤了攤手。段志乾灰溜溜的被其父親召回京城後,據他當時得到的消息是段志乾又重新回到了企業,至于其現在怎麼樣,黃安國之後卻是沒有再去關注。
幾人無意中提起了段志乾,在京城家里的段志乾也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模了下鼻子,段志乾有些納悶的嘀咕著,「又沒感冒的,打什麼噴嚏,這是誰在惦記我啊。」
自言自語一句,段志乾卻是怎麼也想不到惦記著他的是黃安國幾人。那幾個他第一次見到視為螻蟻般的人,當然,後來知道黃安國的身份。他肯定不敢再有這種想法,甚至從海江回來後,他心里對黃安國的忌憚更甚,只不過也僅僅只是對黃安國,郭華幾人在他眼里還真是十足的小人物,連讓他關注的資格都沒有。
「爸,現在樂家控制的礦務集團出現了問題,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趁機插一腳?」無端端的打了個噴嚏。段志乾並沒有放在心上,他仍然在惦記著樂家的礦務集團,那可真的是只會下金蛋的雞,最近的局勢段志乾也看的明白,他父親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副國,他要知道消息還不難,眼下樂家處境看著有些不妙。段志乾就惦記上了人家控制的礦務集團。經歷了海江市一段短暫的仕途。段志乾是對仕途不再抱什麼希望了。也沒多大興趣,現在不想著升官,那麼就該想想怎麼多撈些錢了,權和錢,兩者必取其一,段志乾其實心里面還是對錢更感興趣的,當官太累,還有太多條條框框束縛著,他不在體制里面混,只在國企掛個名。照樣享受著行政級別待遇,又沒那麼多約束,何樂而不為。
「插一腳?」段向華眼皮子抬了抬,「你想怎麼插一腳?」
「礦務集團每年能產生的利益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只需要能從中分一杯羹,每年能得到的分成都十分驚人。」段志乾仿佛看到眼前擺放著一座金山,眼楮都能冒出金光。事實上他現在憑著父親的人脈和關系網,每年賺到的錢也都是一筆巨額的數目,但人的貪婪就仿佛無底洞一般,永遠也沒有填滿的時候,特別是樂家所控制的礦務集團這種壟斷性企業,每年能拿到的錢都是數以百億記,雖然這些錢不見得都是流進樂家的口袋,有些也是要上交國庫,畢竟樂家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但光是樂家能拿到的那一部分,要是數字公布出來,不知要震驚多少人,和樂家那種比起來,段志乾都覺得自己鼓搗的那些投資,都是些小兒科了。這次看到樂家陷入困境,也難得段志乾會動了這種心思。
其實動了心思的又何止他一人。但動了心思哼哼資格去說插一腳的可就沒幾人了,段志乾也可以勉強算是其中一人,但這其中要有他父親段向華的大力支持,沒有段向華的支持。段志乾什麼都不是。
段志乾唯一理智的地方是知道樂家這種龐然大物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倒的,這次看似處在困境中,但要是誰以為樂家會就此到下,那可真的是很傻很天真了,他們段家也算是頗有底蘊,但和樂家這種老資格的家族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不止,段志乾也僅僅敢說想要分一杯羹,根本沒敢想將礦務集團的控制權搶過來。
「我看你是財迷心竅了。」段向華有些頭疼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你以為樂家的事就那麼好摻和?我都只有看戲的份,你還想插一腳?嫌自己活的太舒服了吧?」
「爸,現在中央可是難得得到對樂家的事情統一了態度,您這時候說句話又不是不行。我們不伸手。指不定還有別人伸手,與其便宜了別人,您還不如幫幫兒子我。」段志乾有些不甘心道,要不怎麼說人的一旦上來,往往就是理智崩潰的時候,段志乾能保持理智不去爭奪整個礦務集團的控制權,那是因為那事根本就不可能做到。他沒做那白日夢,但從中分一杯羹,他自認以自己父親的地位,只要肯支持他的話,未嘗不能做到,哪怕只是一點點,也不見得比他一年到頭能賺的錢少,所以眼下,這種充斥著段志乾的整個大腦,讓他一門心思就想著怎麼從中撈錢。
「多,這事你就別惦記了,沒有商量的余地,你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別成天想著這些不靠譜的事。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的回家了,原來是為了這事。」段向華哼了自己兒子一句,便不再說話,這事就正如他一開始所說的那般,他只有看戲的份,想要伸手的話,還真不見得有那資格。在這事中,踫撞的起碼都是政治局中帶常的主樂家老爺子是退了,但他的虎須,段向華是捋不起,雖說以他的地位。渾水模魚,做些對自己有利的事,不見得就做不到,在自己派系中。他也是德高望重的人,但他不想趟這渾水,派系中的代表人物劉輝於已經表明了立場,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黃安國等人進了酒店,幾人還特地要了當年一起聚會時那個包間。重溫故地,還真是仿佛回到了幾年前,包間里面的陳設也跟以前沒發生什麼變化。
「要不是我們以前恰巧選擇了這個包間,我們就不可能踫到彰若芸。你也更不能跟小彭同學走到一起咯。」幾八譏;包間。黃安國看著施強笑道。也沒再說段志乾的事情甲對當年的幾人來說也算是一件比較屈辱的事,明明是對的一方,最後還是得向段志乾低頭,這就是權勢所起到的作用,若是當年黃安國就知道背後有這麼一個爺爺,事情的結果就得反過來了。
「沒辦、法,這就是緣分,說明我跟若芸有緣,不然上天也不會安排我們在這個地方相遇,並且還恰巧給了我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嘖嘖,要說英雄救美,當年也是我們四個一起吧,你瞧瞧,現在有了老婆就不認兄弟了,把這功勞都攬自己身上了……劉建給了沈強一個白眼,作勢要踢,黃安國和郭華兩人也是相視而笑,幾人還能保持這種關系。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對了,安國。我把你要出來的消息也通知趙少了,他可能待會也過來。」施強跟幾人胡吹著,也沒忘記跟黃安國說一聲,今天是他們幾個大學的兄弟一起出來聚聚,也是因為黃安國受傷的事,幾人才一起聚到了京城,中間要是加入了外人,多少會讓人感覺不自在,但趙金輝終歸是燕京軍區的大少,沈強一路上升是得益于黃安國,但沒有趙家的相助,他的路也不可能走的這麼順利。
「沒事,你要是不通知他,我跟你們聚完也要去找他,反正他也不是外人,既然通知了,就一塊坐坐。郭華和劉建也一起認識一下黃安國笑著點頭,對沈強擅自做主也沒放在心上,沈強是在趙家的勢力範圍內混飯吃,自身跟趙金輝搞好關系無疑是很必要的。
「趙少又是哪位?」劉建看向黃安國,又看向沈強,眼神有些期待。郭華同樣是如此,要說三人就只有沈強跟黃安國身邊的另外一***有接觸,他們兩人知道黃安國背景深厚。但每次聚會都是他們四個單獨聚聚,劉建跟郭華兩人還真沒接觸過什麼大人物。
「燕京軍區一把手的公子沈強笑眯眯的看向郭華跟劉建,「怎麼樣,這位大少夠分量吧
「得了吧,咱們眼前坐著的這位大少可不比你說的那位趙少差,有過之而無不及。」劉建跟郭華兩人都作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但兩人眼里的驚訝依舊是掩飾不住,又有些理所當然,能跟黃安國交往的人物。也理當是這一層次的人。
幾人在熱聊著,在大學所建立的深厚情誼在踏入社會後,經歷了那麼多爾虞我詐後。才會越發的覺得珍貴,黃安國這時候電話也響了起來。黃安國拿起來一看,是邊寧市市委書記許宏昌打過來的,剛才他過去沒人接,現在對方主動打過來了。
「喂,是安國書記吧?」許宏昌一出聲就主動道,聲音不失熱情,又稱呼著黃安國在邊寧時的職務,讓人倍感親切。
「現在應該是叫你宏昌書記才是黃安國笑著搖頭,「前幾天手機一直關機,也不知道你打來電話。實在是十分抱歉。」
「安國書記您太見外了,剛才我這也是有事在身,都不知道您打過來了。」許宏昌也是笑著回應。
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黃安國並沒有顯得太尖動,他還不知道許宏昌是找他什麼事,也不好主動接腔。
「安國書記,您現在在哪?不知道今晚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坐坐?」
「今晚?。黃安國一愣,「宏昌書記是在京城?」
「是啊,有事到京城來了,正巧能跟安國書記一塊坐坐
黃安國琢磨了一下,心說對安果然是有事求他,否則也不可能接連打了幾個電話,想起邊寧的情況。黃安國當時也應允了只要是為邊寧人民造福的事,他縱是離開了邊寧,也依舊是會幫忙,此刻許宏昌找他,依其對許宏昌的了解,黃安國想想多半也可能是為了邊寧的事,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下來,「好的,今晚你說個時間地點,我一準過去
燕京軍區,今天在軍區的大禮堂里,燕京軍區內部舉行的評優評先座談會在這里舉行,妁鎮東副主席出行了座談會,隨行的領導還有總政的主任陳明豐,燕京軍區的高層領導也悉數出席。
早在前天妁鎮東辦公室突然通知下來說女乃鎮東要出席這個座談會,軍區內部的領導多少感到一些意外,今天妁鎮東一行到來,軍區的高層也都到了外面去迎接,前往軍區的一條公路還進行了軍事戒嚴。
座談會還沒開始,女乃鎮東同總政的陳明豐,燕京軍區的司令趙奇峰三人單獨姿在禮堂的會客室里。
妁鎮東的軍區之行,在趙奇峰的意料之外,但只要細細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妁鎮東想要獲得軍方的支持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這段時間妁鎮東的行程安排就傾向于參加軍方的各種活動,由此也可見其意圖,突然決定要參加燕京軍區內部的評優評先座談會,也不是什麼令人十分意外的事情,所謂的評優評先對妁鎮東來說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人來到這,就表示了自己的態度,這是其主要的目的,而同趙奇峰之間,妁鎮東多少也有些話要談,趙奇峰這種在軍隊中擁有崇高威望的人,對軍方的影響力可是一點可不而且趙奇峰退下後,對于燕京軍區的繼任者,其推薦的人選也會具有相當大的競爭力,軍方的幾位大佬跟趙奇峰的關系不錯,或多或少會買趙奇峰的面子,但燕京軍區的特殊地位,又決定了其執掌者必定是每一屆領導都必爭的位置,誰都想要讓自己的人出任這一位置,燕京軍區的主要作用就是拱衛京畿,誰也不想讓自己不放心的人坐在這一重要位置的軍事主官職位,否則下的位置都坐的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