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冶日。經津門市人民政府提名。市人大常委會第十炮幟窯認表決通過了黃安國同志擔任市公安局局長的任命。
出席會議的黃安國在從市人大常委會主任楊網手上接過任命書後拒絕了媒體采訪,昨晚上眼眶還貼著棉紗布的黃安國在早上匆匆將之撕了下來,到醫院去涂了點藥水,否則在下午召開的常委會上,貼著紗布的黃安國怕是會成為眾人議論的焦點。
近距離看,依舊是能看出黃安國眼眶處縫了幾針,市人大常委會主任楊網下午在第一眼看到黃安國後就有些愣,好在他也沒過多詢問。
黃安國上午同鄭裕明和周部升兩人談話時,兩人都有問及其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黃安國簡單說了一下差點遇到車禍,也沒再細說車輪被人嵌了釘子以及自己的懷疑。
市公安局領導人的易主來得太過于突然,短短的一天時間,原本還穩穩坐著公安局長個置,在市里面權勢頗重的市政法委書記曹光突然不再擔任市局局長,以至于人大常委會通過黃安國的任命後,整個津門市公安系統都一片嘩然。
「市長,現在上哪去?」從會議室出來,黃安國走了偏門,秘書楊成忙趕緊跟上。
「先到常局去。」黃安國說著話。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短信。微微有些疑惑,「等下,先到市醫院去。」
短信是張越凌過來的,張越凌希望跟黃安國見個面,其余的沒有多說什麼。
黃安國來到醫院,張越凌今天上午才從重癥觀察室里轉到普通病房。病床旁邊仍是掛滿瓶瓶罐罐在進行輸液。
「安國同志,恭喜。」張越凌的臉色看起來比前兩天黃安國來看他時好了很多,見到黃安國,張越凌身體撐了撐,一旁的工作人員忙將病床升了起來。給其背後墊上靠墊,讓其舒服的半躺著。
「越凌書記現在應該好好養身體才是。」黃安國聳了眼病床上放著的一些文件,關切道。
「我這身體是經過大考驗的。沒那麼容易倒下。」張越凌微微笑了笑,轉頭對身旁的秘,小王。你先出去。」
黃安國朝楊成使了使眼色,後者也識趣的退了開去,黃安國這才直言道,「越凌書記這麼匆忙叫我過來是有什麼緊要的事?」
「上午我同秦山主任通過電話,他跟我提了提你。」張越凌瞥了黃安國一眼。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封信,「安國同志先看看這里面的內容。」
黃安國疑惑的接了過來。
「越凌書記,這封信您是什麼時候收到的?」信里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黃安國看完,臉色登時凝重了起來。
「昨天我還在重癥監護室,這封信是通過門下的細縫塞進來的,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現,幸虧我的秘書也及時看到,將信收了起來。上午我從重癥監護室里轉出幕,秘書才交到我手上。」張越凌緩緩道。
「越凌書記,問句不該問的話,不知道您那秘書?」
「呵呵,安國同志盡管放心。小王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絕對值得信任,他說昨天可能是有人趁他上洗手間的空當,才把這信塞進來。」張越凌笑了笑,有些慶幸道。「幸好那晚去京城小王沒有跟我一同上車,不然的話,現在躺在這里的就不止是我一個人了。」
「是我多疑了。」黃安國歉意的笑了笑,「看來送這封信的人時刻都在關注著你,不然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信送進來。」
「不錯,門件是小王守著,還有警衛出小時守護,除非是對方時刻的盯著我這里,趁著外面的人都疏忽的時候才能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將信塞進來。」張越凌點頭肯定,「安國同志看了這封信有什麼想法?」
張越凌認真看著黃安國,在津門,他能信得過的人實在不多,除了他貼身帶過來的秘書是他能絕對信任的人。就算是黃安國,他都不敢毫無保留的信任,人心隔肚皮,關系到自己的生命大事,張越凌更是謹慎萬分,若不是上午同中辦主任秦山通了電話,知道黃安國這次兼任市局局長竟是跟自己的事有一定關系,張越凌也不會這麼快決定將信交給黃安國。
「越凌,那晚你出車禍,我的車子就在你後邊,當時因為有人舉報收受賄賠的事,我正考慮耍不要上前跟你打招呼,幾乎就是在一瞬間,車禍就生了,我是目睹車禍生的目擊者,後來生的一連串事情,更是讓我對這起車禍產生了一些懷疑。」
「哦,後來又生了什麼事情?」張越凌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
黃安國將那晚車禍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這還是張越凌醒來後第一次有人跟他提及那晚現場生的事情,張越凌的秘書王海對那晚的事情知之甚少,張越凌此刻听黃安國初次提起,神色也是格外認真。
「你是懷疑林義那幾個年輕人跟我這起車禍有關系?」張越凌皺著眉頭,黃安國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張越凌也基本能猜到黃安國懷疑什麼,臉色少有的凝重。
「不排除他們有被人利用的可能,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雖然很多,但太過巧合就有可能是人為了。」黃安國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信。「這封神秘來信雖說更加篤定了我們的猜測懷疑,但也不能保證就完全可信。」
「不錯,確實要防範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試圖的造出什麼陰謀。」張越安點了點頭,同樣陷入了沉思當中。
「如果這起車禍真的是人為。那寫這封信的人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肯定對幕後的情況有所了解。要是能查出是誰來悄悄的投了這封信。那對調查就有很大的幫助了。」
「嗯,你說的不錯,但要找出來談何容易,除非對方會再主動跟我們聯系,否則太難了。」張越凌嘆了口氣,「哦,對了,你頭上這是?」
跟你一樣,昨晚差點就遇到車禍了。」黃安國模了模眼角的傷口。對張越凌沒有隱瞞,「車後輪胎被人嵌進了釘子,還是那種特制的空心釘子,一開始讓人現不了。」
「什麼?」張越凌震驚的想要坐起來,牽動到手術的傷口,疼的嘴角抽*動起來,黃安國在一旁忙扶著對方小心的躺下。
「看來真的是有人喪心病狂到無法無天了,你的這起車禍很有可能跟我這起是出自同一個同一個幕後團伙。」
「不錯,兩起車禍或許能歸到一起調查。」黃安國贊成的點了點頭。
「安國同志,你要小心,對方第一次謀害你不成,或許不會善罷甘休。」張越凌轉頭看了黃安國一眼。提醒道。
「呵呵,越凌書記你別光想著我。如果兩起車禍的背後是一伙人,那您在這起車禍當中幸存下來,對方也說不定敢接著干出大逆不道的事來。所以越凌書記你也要多加小心的防範才是。」黃安國同樣是笑著朝張越凌關心道,「不過對方既然是只敢通過制造意外的假象來謀害,我猜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暗殺的事情來。」
「一咋。絕望的人是什麼事都干的出來,真被逼到了那個份上,我看就沒有他們不敢干的事。」
「這事我會暗中去調查,越凌書記現在應當先把身體養好,只要越凌書記能早一日恢復,我也能多一份支持和助力。」
這一日,曹飛、張陽前面幾章好像寫成張普了,把父子的名字搞反了,汗,改過來、曾毅幾人也再次來到了醫院陪同林軍聊天解悶兒。小腿骨折的林軍要在床上躺一陣子,听著曹飛抱怨的林軍也才知道黃安國兼了市公安局局長。
「小飛,你爸脾氣怎麼那麼軟啊,別人叫他讓出公安局長的位置,他就乖乖讓出,怎麼說也該鬧騰一番。」林軍撇了撇嘴。
「我爸這叫有大局觀,服從組織安排。」曹飛自己說著。臉色也有些悻悻然。
「憑你爸在津門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不知道市里的領導是怎麼想的,說撤就撤,這讓人多寒心吶。」曾毅在一旁附和著。「難怪我說你小子昨晚是怎麼了。一個勁的灌酒,敢情是為了這事。」
「哎,我爸要是倒下,往後我這日子也難過了。」
「瞧你這說的什麼話,不還有我們這些兄弟嘛。」張陽在後面笑道。「林哥,曾哥,你們說是不是。」
「對,還有我們這些兄弟。」林軍跟曾毅兩人對視了一眼,笑著。
曹飛笑了笑,沒說什麼,他父親如果真的連政法委書記都不是,眼前的幾咋。是否還會一如既往的態度對待他,他是不敢抱什麼奢望,在這個圈子這麼久了,曹飛比別人更清楚身份和地位的差距在這個圈子里更是被無限的放大出來。
「對了,老張,昨晚我隨便說的那事,你真叫人去做了?」
「去了,不過這種惡作劇也就像你說的一樣,純粹是安慰一下自己而已,根本不至于給黃安國帶來什麼麻煩。」張陽笑著聳了聳肩。
「媽的,黃安國這王八蛋怎麼就不跟張越凌一樣踫上個車禍,把他送上天去。」曹飛惡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