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書奇道 方寸山 第二百二十一回 門外的人

作者 ︰ 司徒明月

梅香苑,葉九和小茉走後,只留下夢秋和水珊。

夢秋大小姐白了水珊一眼,嗔道︰「死丫頭,都怪你,引的他們進來,討厭之極。」

水珊苦笑道︰「小姐還是省省吧,即便人家有千般不好,小姐再怎麼看不上眼,但這麼使性子總不是待客之道呀。像這樣得等到何年何月,小姐才能嫁的出去?」

夢秋一怔,臉上現出了紅暈,啐道︰「呸!死妮子,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沒大沒小了,再敢胡說,當心本小姐把你攆走,送你做那姓葉的丫鬟算了。」

水珊悠然道︰「若是小姐舍得,我也無話可說,求之不得呢。」

說話間水珊從袖中取出葉九送給秋大小姐的木匣子,淡淡的道︰「喏,這是小姐的,不瞧瞧麼?只怕是比我的芙蓉玉珠手鏈還要好。」

夢秋俏臉一沉,冷冷的盯著水珊,怒道︰「誰讓你收人家東西了?你自個兒的收下倒也罷了,為何又收下了他送我的?快!給人家送回去,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水珊抿嘴一笑道︰「小姐消消氣,嘻嘻。人家葉師兄真心實意的送小姐見面禮,卻之不恭啊,再說我也是被逼無奈,人家強要給的,我有什麼法子?」

夢秋氣的發怔,咬了咬朱唇,冷冷的道︰「不管什麼,原封不動的給我送回去,否則的話,我攆你走,再不要回來了。」

水珊委屈的撅著嘴兒,打開木匣子一瞧,卻是一串晶瑩剔透的紅寶石項鏈,水珊忙遞給小姐觀瞧,笑道︰「小姐才不會攆我走呢,快看,好漂亮的紅寶石項鏈,很顯然人家葉公子蠻有心意的。」

夢秋說不看,終究還是明澈的秋波一瞥,淡淡的道︰「他送的越是珍貴,就說明所謀者大,珊兒啊珊兒,你怎麼這麼輕易就中了他的圈套了?」

水珊嘟著嘴道︰「小姐最是多疑,最愛多想。我只問小姐,要還是不要?如果小姐真的不要的話,那我可要嘍!」

夢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動聲色的道︰「收進我的乾坤袋里,改日我當面還他。」

水珊只是掩嘴偷笑,依著小姐的吩咐照辦。

卻說葉九和小茉回了清竹居天字號洞府中,葉九正要讓小茉幫忙更衣,誰知回頭一瞧小茉正似嗔非嗔的看著自己。

葉九奇道︰「怎麼了,小茉?盯著我做甚,我有什麼古怪麼?」

小茉幽幽嘆道︰「當然有了,公子好手段,連小茉都不得不佩服。」

葉九苦笑道︰「哦?究竟所謂何事?小茉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小茉背過臉去,嗔道︰「公子是知道的,休要瞞我!」

葉九從乾坤袋中取出好多物什來,淡然一笑道︰「哦,原來小茉是生氣這個,呵呵。我怎能忘記了我們小茉?喏,都是在君子國都城時候給你買的,那天本想給你個驚喜,誰知道在君子國里幻化成神游期的老怪,一時激動給忘記了,至今我登門造訪,猛然想起來,就分了兩件給夢秋和水珊姐妹,小茉不會怪我吧?」

小茉也不回頭,半信半疑道︰「才不信呢!公子想必是給心上人沈姑娘準備的,我哪好意思敢要?」

葉九惟有苦笑道︰「小茉且回頭瞧瞧,看我是給誰準備的。」

小茉回頭一瞧,只見是最上面的是個白玉瓶,旁邊放著好多精致的木匣,打開一看,都是珍貴的首飾,甚至還有胭脂水粉,下面還有好幾身漂亮的衣裙,尤其是其中一件淡紫色的,最令小茉心喜。

小茉不問別的,先捧起那個白玉瓶來,仿佛心馳遠方,陷入了沉思中,幽幽嘆道︰「這是在悟月小築里,凌香姐姐送我插花用的,原來公子一直帶在身邊。」

葉九一听凌香兩個字,苦澀的一笑,嘆道︰「初初遇見你時,何嘗不是從白玉瓶中掠出的倩影。這些都是給你買的,小茉還不信麼?」

小茉莞爾一笑道︰「信!讓公子費心了,原來公子心中還是有小茉的。」

葉九苦笑道︰「可不是麼!小茉隨我最久,我自然是把小茉放在心上的。至于把芙蓉玉珠手鏈和紅寶石項鏈送給水珊和夢秋姐妹,委實是和人家第一次見面,總得有所表示,不得不把要送小茉的首飾分她們兩件了。日後有機會了再給小茉買。」

小茉悠然道︰「沒關系,呵呵,就分她們兩件吧,我才不介意呢。我本以為公子是蓄謀已久,早就看中人家了,精心準備的禮物,原來是借花獻佛呀!豈不是讓人家白歡喜一場。」

葉九一怔,訝然道︰「她們白歡喜一場?不會吧,只不過送兩樣見面禮,沒有那麼嚴重,說不定人家根本不稀罕,不會放在心上的。」

小茉沉吟道︰「我看不然,至少水珊師妹是很高興的。」

兩人正說話間,恍惚听得門外腳步聲響,緊接著就觸發了小茉的清竹居地字號洞府外的陣法禁制。

觸發陣法的同時,葉九的神識驀地一驚,趕忙沖小茉擺擺手,以手點唇,噓道︰「悄聲!」

葉九也不用到門口觀瞧,只通過神識便發覺門外的一切。

原來五方鬼眾兄弟都澆灌完靈田,各回洞府了,時近中午,那送飯的歸雲宗外門女弟子春麗提著裝著許多食盒的乾坤袋又來,而在這妖冶女子春麗的身後,則跟著鬼鬼祟祟的總管雜役的執事大弟子歐陽彪。

這一對男女狼狽為奸久矣,歐陽彪趁著春麗送飯為名,偷偷跟來要和小茉等美女師妹們套個近乎也就罷了,誰知敲了半天地字號的門沒有動靜,歐陽彪竟然運真力想要破門而入,觸發了葉九布置的天書殘頁地山謙的防御性陣法禁制。

春麗在一旁搖頭嘆道︰「歐陽,你也太猴急了,這種事要徐徐圖之,強求不得的,萬一驚動了附近住的幾個凶神惡漢,情況就不妙了。」

歐陽彪只是冷笑,回頭瞪了他相好的一眼,低聲喝道︰「你懂什麼,小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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