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斗,不過這中間當然是要有代價的,相信你也明白?」
王千軍把玩著親兵送上來的五十兩金錠,對于每天都用重劍練習的王千軍來說這點重量並不算什麼,可金元寶模起來就是舒服,感覺真的很不錯,在手上拋上拋下的,挺好玩的。
看著王千軍那樣子,宋金書的使者內心很是鄙視,平民土匪出身就是平民土匪出身,一輩子都學不會名士風範,一身的土財主味道,就知道敲詐金銀。
「呵呵,如此甚好,只要王大人將所提的要求說出來,在下一定會轉告我家宋大人,相信一切都好說,宋大人一向敬重王大人您這位少年英雄!」
被人拍馬屁的感覺挺好的,不過王千軍一高興就把那五十兩重的金子交給了宋金書的使者,算是打賞給他的,同時這里面也有另外一層含義。
「條件我都寫在這上面了!你轉交給宋大人就可以了。同時你再幫我傳點話過去。我希望宋大人這次能夠主動出擊,如果被動挨打的話,某些豪強一定會有所動搖,而這次宋大人雖然在兵力上劣勢,但所備軍糧絕對比三官府還要多。三河鎮是個好方,位于巢湖西岸,距離合肥城南九十里,是進攻合肥城的必爭之,又有數條溪流做為天然屏障。如果宋大人能夠先攻下三河鎮,並在三河鎮內築壘防御,必定能夠以一當十,將三之聯軍拖在三河鎮以北,日久三聯軍軍糧必定吃緊,到時必生變故!」
王千軍說完就將手中的親筆信叫給了宋金書的使者,信上有王千軍的蠟印封口,使者小心的收好,準備帶回去讓宋金書親自拆封。這次派來的使者不是笨蛋,王千軍的話他已經全部牢牢記在了心里,他也知道王千軍這次是獅子大開口,所提的條件將會很大,但使者依舊是認為王千軍索要的是巨額糧餉而已。
經過王千軍的一路護送,宋金書的使者安全得回到了宋金書的治所內,同時三官府所購買的藥材也平安無事被送到了目的。宋金書的使者馬上將王千軍的原話一字不差說給了宋金書听,連那錠五十兩的銀子都放到了宋金書的桌上,一听到三河鎮這三個字,宋金書馬上命人將圖拿來,很快就找到了三河鎮的所在。
宋金書的幾個重要將領連同他的兩個兒子都被叫來了,一群人圍著圖上這個小小的三河鎮指指點點,討論了大半天,一半的將領都認為首先攻佔三河鎮,在三河鎮吸引三聯軍,等待日久生變的計劃可行,並且都一再稱贊宋金書的兵法計謀高超,這才想出了首先攻佔三河鎮的計謀,宋金書表面上沒說什麼,但內心卻是更加的不安。
最好的探子馬上被派了出去,探子們的目標就是三河鎮,主要是察探三河鎮如今的駐兵情況,還有鎮子的防御能力,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其他將領都告退了,宋金書單獨將自己的兩個兒子留了下來,可當宋金書剛坐下,大兒子馬上就開口說道︰「父親,這次那個姓王的太過分了,那麼一大車藥材就這樣送了過去,這是資敵啊父親,如今王千軍很可能已經被收買了,與其在關鍵時刻被兩面夾擊,不如我們現在先動手,趁王千軍的兵力分散,先將他消滅掉!」
看著大兒子那一副著急的樣子,宋金書心里那個失望,為什麼他的長子每次都讓他失望,如果不是這樣,他的次子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夸獎,有些事情宋金書不是沒有考慮過,可長幼有序這祖宗之法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閉嘴,你這樣完全是把我們唯一的盟友推到我們的對立面上,你認為王千軍是那麼好對付的嗎?更何況那些只是治療瘟疫的藥材,沒人願意看到大瘟疫的爆發,三聯軍這次花了十萬兩從王千軍手中進了那批藥材,反而消耗了他們的財力,只要打敗了他們,那些藥材就是我們的,他們所治療的百姓也是我們的百姓,我宋金書一世英明,怎麼生了你這個心胸狹窄,目光短淺的兒子!」
看著大哥被父親罵,宋金書的次子宋存昌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看著這一切,其實他的內心很開始,不過卻不能有一點表示,趁著父親教訓大哥的機會,宋存昌掃了幾
的書桌,很快就發現了桌上那封沒有拆開的信,拿起發現是王千軍的親筆信。
「父親,現在重要的是王千軍到底向我們提什麼條件,前次的那批藥材不過是用來抵消大哥參與刺殺王千軍的錯誤,那麼王千軍這次所提的條件應該會很大,而且很可能沒有商量的余,我們應該早做準備!」
宋金書終于是把注意力拉回了王千軍的那封親筆信上,接過二兒子手中的信,宋金書親自將其拆開,打開一看,宋金書的臉色整個變了,看完之後狠狠將信壓在了桌子上,滿臉的憤怒!
「父親,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宋金書的兩個兒子都想知道王千軍在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但等了很久,宋金書依舊沒有開口,信還是被死死壓在了手中,宋金書就這樣持續了小半個時辰,信早已被他抓破了好幾個口子,最後宋金書直接將信燒掉。
兩個兒子都想說話,但宋金書用眼楮瞪了兩下,兩人馬上就不說話了,等待著宋金書開口。
「王千軍這次不要官位,也不要糧餉,他的胃口變得更大了,但我們必須答應他們,因為這是我們吞並整個廬州,打敗三聯軍的最後機會!我們只能答應王千軍的要求。存孝!上次行刺王千軍的那個江南刺客組織你馬上試著去聯系一下,但不許擅做主張,再擅做主張,我就剝奪你的繼承權,听到了沒有?!」
宋存孝听得很清楚,一提到繼承權,他是慎重得不能再慎重,很是緊張回答道︰「知道了父親!我這次絕對不會再犯錯了,我馬上親自去聯系飛鷹堂的人,一切都听從父親的命令!」
看著大哥的慌張的樣子,宋存昌並不怎麼興奮,因為他知道他又失去了一次扳倒大哥的機會,不過不要緊,機會還有很多,從父親的語氣中他發現父親對大哥的信任正在不斷減少,只要大哥與父親之間不再互相信任,那麼他就會有很多的機會。
「父親,王千軍是必須除掉,只要王千軍一死,那他的手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但現在絕對不是動手的時候,一是因為王千軍之前已經被刺殺過,如今十分的警覺,刺客完全沒有得手的機會。二是我們現在需要王千軍,需要他的軍隊幫助我們打敗三聯軍,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動手,那麼我們就會失去一個擁有強大兵力的盟友,真正的遭受到兩面夾擊的痛苦!」
對于二兒子有些傻傻的擔心,宋金書反而覺得有些開始,最起碼他的次子能夠把一些事情看透,不像長子,怎麼看都不像自己,時常犯一些很混帳的錯誤。不過越是這樣,宋金書就越是擔心,兩個兒子私下的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管,禍起蕭牆,手足相殘的事情宋金書絕對不願意看到。
「你說的都知道,沒看到我只是讓你大哥先去聯系一下,有些事情要先做好準備,以免到了需要的時候再手忙腳亂,一切都可以先行布置,等需要的時候就可以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對手在最快的時間內消滅。這些都是你們兩個必須學的,好了,我累了,你們都先下去,一旦探馬回來,探明了三河鎮的情況,大軍馬上就要有所動作,都下去吧!」
王千軍的野心與表現出來的軍事能力越來越讓宋金書所忌憚,因此宋金書已經將王千軍作為了必須要除去的人牢記在了自己的心里。不再是像以前那樣,一直有想收編的打算。宋金書相信,只要他能夠打敗三聯軍,趁機佔領廬州府、鳳陽府和州三,再在京城內多再多活動一下,那麼淮西總督的位置就是他的,淮西北部正受白蓮真宗叛逆襲擾的其他區絕對是順從他的統治,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刺客失敗,他也可以以整個淮西之力來對付王千軍。只要大軍一到,王千軍治下的各豪門世家也一定會蜂擁而起。
很快,宋金書所派出去的探子就傳來了消息,三河鎮的兵力薄弱,只有鎮勇三百人,附近並沒有大規模的駐軍出現。不過探子也稟告,三河鎮沒有城牆,甚至連最普通的木牆都沒有,鎮子內四通發達,軍隊可以輕易從鎮外直接殺入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