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成了消耗戰之後,王千軍手下士兵的損失也會很大,特別是風字營和火字營中有許多善戰的老兵與中下級軍官,這些可都是王千軍未來征戰各的寶貝和基礎。
五百弩手,王千軍一次集中了五百弩手,這五百人手上拿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千軍弩,王千軍的命令很快就傳達給了每一名弩手,弩手們以十人為一組,快速分散開,尋找附近的比較高的房屋,身材比較高大的兩個人快速趴在了腳邊,蹲子讓同伴踩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腳踩一個人,然後慢慢站了起來,將肩膀上的人送上了屋頂。
首先上屋頂的人先將千軍弩接過來,放到屋頂上,當由有兩個人被以同樣的方法登上了屋頂後,屋頂上的三人就可以用手去拉下邊的同伴,直到十名弩手全部上了屋頂。
王千軍上了這附近最高的一座酒樓,酒樓是有上下兩層高,在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高樓大廈,基不穩,又是磚木結構,沒有鋼筋水泥,普通的房子很難蓋得太高,一般只有各種佛塔才會被建得很高,就算是大戶人家也都喜歡低矮的大院子,兩三層的高樓住起來他們都認為很難受,沒事爬樓梯真的很不舒服。
這座酒樓是這附近最高的建築了,王千軍的親衛小心將王千軍送上了二樓的屋頂,這里的視野很寬闊,雖然沒有望遠鏡等東西,但是一些人的視力卻是出奇的好,王千軍身邊就有這樣的一名親兵,而王千軍本身的眼力也還算不錯。
柳虎和高大壯依舊在慘烈撕殺著,他們兩人很容易就被王千軍發現了,因為在他們兩人的周圍都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尸體,時不時的有敵人倒下甚至是被打飛,可無論這兩人如何的神勇,王千軍的士兵如何的善戰,三聯軍的人數依舊是那麼多,就好像螞蟻一樣,殺也殺不完。
上了屋頂的弩手們並沒有馬上射殺下方那密密麻麻,根本就不需要瞄準的敵人,而是在等候著一個人的命令。同樣是站在屋頂的王千軍身邊正蹲著一個人,那是他眼力最好的親兵,此時正閉上左眼,右手放在額頭遮蔽陽光觀察著前面的動靜,王千軍此時也在等待。
「主公!在那里!」順著身邊的親兵一指,王千軍馬上就發現了他所要尋找的,那麼多精銳的士兵保護著,三個人都騎在馬上指揮,如此大的目標當然很快就被發現了,三聯軍的三位大人完全都在千軍弩的射程範圍之內,此時正在不斷指揮親兵督戰。
王千軍沒有使用千軍弩,他的身邊親兵為其送上了一把超大的軍用弩,這弩的硬度極高,也批普通的弩要大上許多,弦必須用絞盤才能拉動,當王千軍終于是將弦拉到了指定的位置時,親兵馬上又送上來了一把同樣是超大的弩箭,這弩箭比普通的弩箭要長,但比弩車所使用的箭要短,但最重要的是,這把弩箭的箭頭是特別制作的,這是一把響箭。
瞄準目標,摳動扳機,響箭發著尖哮之聲落到了三聯軍的三位大人身邊的親兵腳下,當響箭響起的那一刻,五百弩手順著響箭之一聲一眼望去,當響箭落時所有人都發現了目標的所在,五百人在不短短的時間內全部調整好了方向,五百支弩箭鋪天蓋射了過去。
當響箭響起的那一刻,三位大人身邊的親兵和將領們馬上就感覺到了危險,可四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來不及躲避,盾牌還沒被送到親兵的手中,五百支弩箭就落了下來,一些親兵只能在最後的關頭將三匹戰馬上的三個人撲倒在,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好這三位重要人物。
王千軍此時也快速換上了千軍弩,將千軍弩固定在了一個位置,然後不斷拉動和壓下弩臂,連續不斷箭雨不斷覆蓋到了三聯軍三位大人的所在,在這樣的距離,又采用拋射的方式,普通的盾牌根本就擋不住弩箭,但三位大人的親兵還有附近的士兵卻依舊不顧一切向箭雨所覆蓋的區前進,試圖將那三位重要人物給救出來。
一匣箭射完了,弩手們只能快速換匣,而就在這個短短的空隙間,在眾多的尸體保護下,三聯軍的三位大人終于是讓親兵快速發現了,親兵們也不管是死是活,抱起來就快速
附近已經有人拉來的騾子將重要的三人放在騾子上,圍的軍營撤離。
此時的宋金書經過一場激烈的進攻以傷亡一千人的代價終于是將三聯軍最精銳的兩千人擊敗了,這些精銳的前鋒士兵們也選擇了逃跑,很多士兵發現另外一個方向也有敵人出現,自己的三位主帥已經逃跑了,將領也死了很多,一直處在後方的一部分士兵開始轉身逃跑,隨後就是三聯軍的大崩潰。
「投降者不殺!」缺口終于是打開了,就如同洪水決堤一般,不斷沖擊著三聯軍那已經如同豆腐一般的防線,數千人一起大喊著「投降者不殺!」這五個字,很多看到跑不了的三聯軍士兵則很快做出了反應,都跪在上,把兵器捧在手上投降了。
還有更多的三聯軍士兵與民夫選擇了逃跑,這些人並不了解他們眼前的敵人到底是什麼人,投降完全是等于把命交給了對方,災害才剛剛過去,眼下很多方都缺糧,特別是軍隊。很多三聯軍的士兵都害怕投降之後,被人當成了菜人直接殺了變成軍糧。
逃跑,跑得越快越好,上萬的三聯軍都向自己原本的軍營方向逃去,王千軍與宋金書的軍隊在背後緊追,逃得慢的除了少數反抗被殺之外,大部分都投降了。不過這人追人也是很難追上,更何況是一群只知道逃跑的家伙,形勢再次變成了趕鴨子,直到三聯軍大量的事情逃到了河邊情況才再次有了變化。
浮橋太少了,很多人又急著逃命,只要能逃掉,誰還去管身邊是什麼人,一大群人全部上了浮橋,互相推擠著,時不時有人從浮橋上掉到了河里。一些上不了浮橋的士兵,听到後面的追擊聲後,直接扔掉手中的兵器就掉到了河里,想要游到對岸去,有人先跳了下去,更多驚慌失措的人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游泳,也跟著跳了下去,結果一大群人溺水了。
小河里到處都是人,對于三聯軍的士兵來說,現在最可怕的並不是身後的追兵,也不是現在所處的河流,而是身邊溺水的人,這些溺水的人因為不會游泳而胡亂的拍打水面,想拉住所有拉得住的東西或者是人,而一旦被溺水的人糾纏住了,水性再好的人也是死路一條。
由長梯和木板組成的浮橋終于是承受不住了,本來長梯就不怎麼牢固,一次又上來了這麼多人,在不斷踩壓下,浮橋處再也承受不住現有的重量,直接斷成了數段,更多的人砸落到了水中,將浮橋附近的同伴直接砸到了水底。
所有由梯車所建成的浮橋全完了,唯一牢固的就只有五輛呂公車車前板所組成的浮橋,但就因為只剩下了這五座浮橋,無法上浮橋的三聯軍士兵再也忍受不住,直接拿著兵器向前揮舞,妄圖將浮橋上的人趕下去,好讓自己能夠上浮橋逃到對岸,可這些人往往是好不容易殺上了浮橋,又很快被身後的人殺死或者刺殺,最後落到了河中。
投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已經成為了繼續追擊下去的障礙,等柳虎好不容易沖到河邊的時候,在眾人眼前的完全是一副人間獄!只剩下少數的三聯軍士兵沒有逃跑,這些人在河岸邊選擇了投降,河上最後剩下的五座浮橋上到處都是尸體與鮮血,整條河流已經變了紅色,但此時小河里已經沒有多少水了,全部都是尸體。
滿滿的尸體直接導致了河流的斷流,三聯軍最後逃走的士兵是踩著自己同伴的尸體過的河,天知道這河里面到底死了多少人,總之當柳虎他們也踩著尸體過河的時候,所有人的感覺都是腳下的尸體非常的嚴實,就如同走在鄉間小道的感覺一樣。
三聯軍少部分的士兵逃回了軍營,可王千軍的軍隊緊接著就沖了過去,看到敵人接近,軍營內的三聯軍士兵沒有一點反抗的意念,軍官連士兵都不組織,自己帶著親兵首先逃跑,看到軍官跑了,小兵哪里有不跑的道理,一大群人就這樣自己退出了軍營,向合肥城逃去,王千軍與宋金書就這樣輕易進了軍營大寨,三聯軍的大批物資與糧食都沒有來得及帶走,特別是眾多的兵器,估計完全可以武裝其一支一萬人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