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齊王水師殘部返回山東,這就是王千軍所收到的結果,具體戰況,王千軍到第三天才收到,這一次真的是兩敗俱傷。
江南水師熟練水戰,戰船眾多,水師士兵素質極高,如果不是王千軍接收了原巢湖水師子弟,王千軍要如此快的建立水師根本就不可能。與王千軍相比,齊王可就沒有這麼幸運,齊王所組建的水師,士兵大多都只是山東沿海打魚為生的漁民,祖輩沒有一個是水師出身,山東之前也沒有組建過水師,因此齊王水師的士兵素質是最弱的。
不過齊王的水師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他所建造的戰船,大部分都比江南水師的戰船要大,要堅固,出海之船的要求可遠高于長江上戰船,因此江南水師與齊王水師在交戰之中就各有勝負。
先鋒之戰,齊王水師大敗,齊王水師所派出的小舟雖然比江南水師的小舟要大,每艘小舟都可以裝八個人,在士兵的素質弱與江南水師,戰術也有問題,被江南水師的小舟依靠不斷游斗的方式,消滅了大半,損失慘重。
接下去,江南水師乘勝出擊,派出了八十艘艨戰船,雙方交戰的方接近長江的出海口,因此可以移動的範圍極大。為了挽回損失,齊王水師派出過半航海大船,靠著猛烈沖撞與巨大的高度優勢,給予八十艘艨戰船予重創,十幾艘艨戰船還被直接撞沉,形勢開始對齊王水師有利。
可這樣的優勢並沒有持續多久,原因是江南水師沒有將所有的巨艦壓上來,江南水師的巨艦面對齊王水師的海船,巨艦也成了中型戰船,因此江南水師將軍果斷派出了所有的小舟,然後在齊王水師的海船之間的縫隙中,大規模放火,結果齊王水師當然是損失慘重,同時十幾艘不小心被自己人點燃的艨戰船,在死士的控制下,直接沖向了還沒有參加戰斗的海船。
損失極大的齊王水師將軍下令,剩下的海船全部殺向還沒有參加戰斗的江南水師戰船,面對游走的小舟不要糾纏,這樣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毀掉江南水師的旗艦,拼命奪取勝利。
雙方就這樣瘋狂拼殺在了一起,形成了兩個戰場,一艘船一艘船被點燃,一艘船一艘船的被撞沉,一個人一個拼殺,殺向對方的戰船,將戰船上的敵人全部殺掉,結果兩幫人以兩敗俱傷收場,各自的水師將軍都沒有戰死,但也各自損失了過半的戰船與士兵,打不下去只能是各自收兵,返回各自的碼頭進行修整,再打下去也只能是同歸于盡。
其實這一次,江南水師也不算戰敗,因為江南水師這一次兵分兩路,其戰略目的已經到達了,那就是擊潰湖廣水師與齊王水師,如今湖廣水師戰敗,逃到了襄陽,齊王水師損失慘重,撤回了山東,這兩支水師暫時都無法再出現在長江之上,而巢湖水師再一次縮回了巢湖。
但問題是,這一次江南水師可算是損失慘重,損失大小戰船將近四百艘,兩萬水師士兵只有六千多人返回,江南水師一半的實力就這樣完了,這樣的損失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補充回來的,陳家還死了一個水師將軍,水師內部的平衡也被直接打破,長江沿線江南水師所要防御的點太多,兵力嚴重不足,江南水師不得不被分散,對于出現的這一切困難,江南四王將一切都歸咎在了王千軍的身上。
正是王千軍的背叛,讓他們損失慘重,不過如此巨大的怨恨,現在卻無法轉化為軍事行動,原因是進攻福建的軍隊終于是停止了腳步,遇到了激烈抵擋與包圍,進攻湖廣的軍隊,一直無法撕開湖廣總督軍隊的防線,並且湖廣的新軍還在源源不斷支援前線,戰局越來越不利,兩路軍隊都需要馬上得到支援。
陸軍動用不了,水師需要修整,就算是修整完畢,水師也只能是襲擊兩淮的長江防線,而王千軍在長江所布置的烽火台,還有大量被遷移的百姓,都讓江南水師在襲擊兩淮的時候隨時都有付出慘重代價的可能,江南水師也不可能進入巢湖,去消滅王千軍的巢湖水師,因為那樣的結果將是進攻巢湖的水師,全軍覆沒!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之前的借刀殺人之計又失敗了,現在唯一能夠對付王千軍的,似乎只有再派刺客進行行刺,可這個時候飛鷹堂與所有可以利用的刺客,
失了一半人手,所剩下的大部分又都是新手,要成功難,可如果連人都不派出去,就連成功的希望都沒有,現在江南反賊真的很怕,他們在利用長江水道偷襲王千軍兩淮的同時,也隨時有可能被這一次水上決戰,唯一沒有受過太多損失的巢湖水師偷襲,一旦剛剛稱帝的江南區受到直接的攻擊,很多中小勢力就會直接產生動搖。
「公公的意思是,朝廷希望我能夠直接利用水師登陸,進攻江南區,為此朝廷將任命我為兩淮總督,同時給予我自行任命‘安、平’兩次將軍的權力!這似乎有些不大劃算啊?!」
王千軍再次接到聖旨的時候,依舊是一副目無君父的樣子,自己坐在大堂上,看著下面的太監把聖旨念完,然後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聖旨,拿在手上不斷把玩,雖然傳聖旨的太監對此很是不滿,但卻也無可奈何。
「皇上就是這個意思,希望總督大人以天下為重,如今江南水師已受重創,總督大人的巢湖水師更是大敗反賊,兵部的耿老將軍認為這的確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只要總督大人能夠直接出兵江南,給予江南反賊重創,那些之前受到反賊脅迫者,必定會全力響應總督大人,到時候總督大人就是朝廷平叛的第一大功臣!」
一切說得都是那麼好听,其實朝廷的打算誰不知道,就是要讓王千軍與江南反賊拼個你死我活,最後朝廷的禁軍與河南的官兵再來揀便宜,同時減少湖廣官兵的壓力,朝廷現在拿齊王沒有什麼辦法,就想辦法來對付王千軍這個控制兩淮,身為齊王一黨的威脅。
「不好辦啊!雖說巢湖水師取得大捷,還幫湖廣水師報了仇,可巢湖水師自身的傷亡也是極大,戰船損失過半,三千水師將士只有一千多一點的人活著回來,現在正在修整,根本沒有辦法再次出擊,而江南水師再怎麼說,也有大概一萬五千人,以現在的形勢,我的巢湖水師一動,江南水師勢必全力襲來,別說登岸了,連能不能撤回巢湖,所有人都有可能葬身江底。總之我王千軍現在是沒錢、沒人、沒技術,要重建傷亡極大的巢湖水師,真的很難,一切還請朝廷再議吧,不過只要有機會,我王千軍也會再次攻擊江南的反賊!」
王千軍對于朝廷,真的已經很習慣睜著眼說瞎話了,其實這也是一種技巧,像這種軍事機密,就算朝廷的探子知道了巢湖水師的實際情況,王千軍也能把黑的弄成白的,在這兩淮里,淮東王千軍還真的暫時沒有辦法做到一手遮天,可在這淮西,一切都是他王千軍說的算。
「總督大人,你這是抗旨,這是欺瞞朝廷,總督你難道不再考慮一下嗎?!」對于王千軍的拒絕,傳旨的太監終于是忍不住了,直接威脅起了王千軍,但王千軍卻一點都不在乎。
「雨季快到了,自古兩淮水患眾多,一個不小心就是哀鴻遍野,我既然身為兩淮總督,就要保這一方平安,讓百姓不受水患之苦。到了這個時候我也得準備親自到壩上,並且繼續用大筆的銀子來修復桃花汛時被破壞的堤壩,說到這又是銀子的問題,我這個當總督的還真是窮得夠可以,困難實在是太多了,還請公公幫我跟朝廷解釋兩句。」
「王千軍你…!」就在太監直呼王千軍的名字時,滿身是血的刁霖突然走了進來,嚇得那太監一身的寒顫,不敢再說下去了,而是緊盯著刁霖,就怕這個看起來十分可怕的女人,對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刁霖你沒事吧?!」看到王千軍這個樣子,王千軍馬上就站了起來,對刁霖十分的關切。
「沒事!兩批刺客,跑了一批!」刁霖之前離開王千軍的身邊,是因為楊玄一得到了江南那邊又派刺客過來的消息,楊玄一這麼聰明的人,對于自己背叛江南勢力,很可能遭到行刺的危險專門留了一手,他可是直接可以從飛鷹堂里面獲取到情報。結果一收到消息,楊玄一就把消息告訴了王千軍,而王千軍當然是讓刁霖帶著親兵去處理。
這一次江南派來的刺客似乎有兩批,而刁霖很明顯只截殺下了其中一批人,這批人很可能根本就是誘餌,再發現了還有另外一批刺客後,刁霖馬上就趕了回來,要保護在王千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