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晴兒!」蘇相看著女兒,笑起來,「你來了!」
「爹,這里雖然小了點,但是也請你們暫時安置。」舒雅歌看了看,「青兒,你要好好照顧父親。」
「嗯!」
「其余幾家安置如何?」舒雅歌看著蘇青問。
蘇青一怔,「姐!」
「作為一個蘇家的子孫,你該承擔起作為一個男人的該有的責任!」舒雅歌看著他,「父親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你呢?你能為國為民如何?我記得,你也快成年了……青兒,有沒有想過……好了,我去看看別的人!」
「晴兒,你過來。」
「爹!」
「你在王府可好!」蘇相看著她是一臉擔憂。「他有沒有對你……」
舒雅歌笑,「爹,放心吧,你看我這樣像被人欺負的嗎?」
蘇相看著她,撫模她的額頭,「我的晴兒本該就是這樣,爹爹從小捧你在手中,你哪兒吃過這樣的苦。」
「女兒不苦!」舒雅歌遲疑一下,「等這邊事情稍微安靜一些,我就讓人去江南給父親尋一處宅子。我們一家人就過去。」
蘇相遲疑一下,「晴兒,你管好自己就好,你不用擔憂我們,我們……我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爹!女兒已經知道放火的是誰?你放心,被瞧著我蘇家的敗落了,誰要惹了我蘇家,我絕對不會要她又好下場!」
「晴兒,你要做什麼……」
「爹爹放心,我定要人還一個公道給我蘇家。」
「晴兒,」蘇相倒是十分擔憂,皺起眉頭,「你管這些做什麼,你只要……」
「爹,你放心!」舒雅歌道,「青兒,你出來,姐姐又幾句話跟你說!」
蘇青跟了出來,舒雅歌看著他,「笑,青兒長大了,還記的那次去四王府跟姐姐吵架?」
「姐姐!」
舒雅歌看著他笑,「男人,姐姐比你懂,姐姐這性子是改不掉了,別的男人對我如何我不在意,可是,你不同,你是要挑大梁的!」
「姐姐……」蘇青眼中放光,「姐姐,青兒能嗎?」
「如今蘇家蒙難,哥哥不在了,父親也年老了,你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你就算不挑也不行啊!」舒雅歌看,「青兒,你是有能力的,只是缺乏歷練,不過我相信,你會長大的。今日,我就帶你去長長見識?」
蘇青好奇,「姐姐如何做!」
「人要達權知變,知道什麼是可為,什麼是不可為,父親雖然好,可是終究是太正直,直者,易折,我也不知道的這兩朝皇帝對他是太好,還是他命好,這樣的人,有才卻是難成的。」
「姐姐,你怎麼這樣說父親,他是父親!」
「才叫你達權知變,此話也只有你我二人才說,之事叫你好生學著……這些火災的人安置在何處,你可知道?」
「蘇家的事情我都顧不過來,我哪兒管他們!」
「你這孩子,怎麼就少生了一個心眼!」舒雅歌看著她,「安置是一回事,你怎麼就沒想過往遠點去,他們可能就會成為你的助力,這世界上沒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也在達權知變!」
「你速速讓人去查看的一些那些受災的人家,我有事兒找他們,最好是都聚集起來,到這邊來,我有事兒要對他們講,你派人立刻去辦……」
蘇青遲疑,「姐姐,我們如今是自顧不暇,你還要顧及他們……」
「昨日我給的五十兩銀子,你可是給了他們!」
「給了!」
「人心是最難買的東西,一點小小恩惠,可能讓得到絕大助力!……走,你現在跟我上一個地方去!」
「是,姐姐!」蘇晴趕緊的吩咐人去找那些的受災的人,回來舒雅歌只讓他帶著去哪家老店。
「姐姐也是仰慕那邊的面!」蘇青對她的崇拜是與日俱增啊!
舒雅歌笑,「我只是去收債的。」
一會兒就到了那店,離著蘇相現在住的地方不遠,舒雅歌一邊走一邊跟蘇青說話,「父親陡然遭此巨變,心里肯定難受,你要多多寬慰,他為官那麼多年,也是該讓別人上去的時候了。你多勸勸父親!」
「知道!」
兩人到了點,卻沒有直接進店里,而只是的坐在的對面,觀察著對面的店里,她只坐了一會兒,竟也有十五六位客人點了什錦面,如此算下來,一日怎麼也有七八十位客人,一人一兩,也是的有七八十兩?出錢一些材料錢,工錢。只怕一日也有六十多兩進賬。三成,一日也有一百多兩進賬。
三十日,少說也有四五百。蘇雅歌靠在桌上喝茶,喝了一陣,老板眼尖,發現屁顛屁顛的就走了過來,「夫人,您來了。」
「老板生意興隆。」蘇雅歌笑了笑,「我也挺忙的,把賬本來過來,算一下賬吧,這些日子也不少啊。」蘇雅歌靠在的桌上,嘆口氣,「你也知糊弄我,明明十兩銀子一碗的面,讓你給我活生生的減了九層,豈不是不讓我賺銀子了不是!」
「薄利多銷,我這也是……也是,我也沒有想到生日如此好?如今要漲上去,只怕是難了。」
「算了!」蘇雅歌道,「我也不在乎的這幾個銀子,分我的三成是多少銀子?」
「這,小的還沒有合算過,要不,等我合算好了,給你還府上去?」
「哎呀……你知道我是誰?」蘇雅歌端起的茶喝了一口,「瞧著,我還挺出名的!」
老板笑,「哪兒能,夫人也不知道住哪兒?要不然早過去請安了。」
「這話我愛听!我呢,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老板一听,輸出一口氣,差點被舒雅歌給嚇死。
舒雅歌笑了笑,「我就是前些日子這城里被津津樂道的那位被皇上下旨廢掉的四王妃。這樣吧,等你算好帳,連著賬本一起給四王爺瞧吧,我最近懶得動了……」
那人一驚,臉色的大變,趕緊的下跪,「您這不是難為我……夫人,我這取了賬本過來,給您核算核算!」
蘇雅歌笑了笑,端起茶,看著有來的幾個人,一進來就叫起來,「什錦面,三碗?」
蘇雅歌笑,「這不?又來一兩。」
「姐姐,這是……」
「這家店,我入了干股,三成!如今不是就派上用場了!」
「姐姐什麼時候瞧著這地了。」
「嗯!」舒雅歌下巴抬了抬,「那什錦面是你老姐我的真傳!改日我去府上做給爹爹和你吃……」
「姐姐那兒學來的這本事兒?這面果真是好吃的緊!」
舒雅歌笑,「瞧你那樣,讓人瞧著,跟沒見過世面的。」
「慚愧慚愧!」蘇青笑,「姐姐真是越來越……」
「越如何!」
「美貌如花,越來越明艷動人!」
「姐姐以前不漂亮嗎?」
「人是一樣的人,只是如今的姐姐多出一個七竅玲瓏心!」蘇青眼楮放光,繼續無比崇拜。舒雅歌笑,「就討我歡心……」
「這,夫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您駕到,該打該打。」
「打什麼大,我如今就給您一樣,庶民百姓一個,我也沒時間跟你多說,將我改得的那份銀子拿出來。」
「是是是!剛算好,一共是一百七十兩,銀子我已經封號了,給您送府上!」
蘇晴嚇了一跳,「一個月就有一百七十兩!」
「一百七十兩?」
「是的,一百六十九兩八,我給你添了一個整數……你看,賬本在此!」
舒雅歌冷眼看了老板一樣,「我可沒心情跟你討價還價,當初我也未必要做不了這份生意,你呢,也別糊弄我,不然讓你多的都拿出來。」舒雅歌桌上一巴掌,刷的就起身來。
「早知道你就不是個老是的主!我一定稟告王爺,將你拉到官府去處置!」
「哎呀,娘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小的可是最老實的!」
「老實!要不要本小姐給你好好算算!做假賬這事兒,你姑女乃女乃我十年前就會!」舒雅歌抓起的賬本砸出去。「當日讓你拿幾百兩銀子來不樂意了,怎麼,如今見著這盈利了,不干了,沒門!」
蘇青見舒雅歌突然發發火,也暗自嚇了一跳,「姐姐!」
「別攔著我,我今兒砸這里,看看誰還敢欺負我!」說完舒雅歌抓起板凳,刷的一把砸下來,凳子頓時四分五裂。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
「一百七十兩,我給你算算!那總的營業額就是,五百零九兩四錢,五百一十吧,一日就是該是十七兩,林林總總,算下來,這盈利率怎麼也得百分之四五百,你一日的賣個二十幾碗面條還沒有,本小姐在這里坐了一會兒,少說你也賺了幾十兩了……」
「娘娘,這這是,這是,我們店,您瞧,又裝修,又請人,著實,這個月的盈利,確實是……」
「做這白紙黑字上可不是本小姐讓你簽的,我也懶得跟你說,這生意不做趁早拉倒,我改找了別家去!」舒雅歌看著他,「少跟本小姐打馬虎,你裝修,你請人,別將我的算進去……」
「娘娘大人,小人確實,卻是只有這麼多的盈利!」
舒雅歌笑,「心疼了吧,還真的心疼……」
老板心里吃驚,驚懼與王府勢力,更多的是舒雅歌說的也是事實,正想著他怎麼應對的時候,舒雅歌卻笑起來,「你要是真心疼呢,我也不礙事,日日叫你拿銀子,那是割你的心頭肉,不過我倒是給你一個法子,就看你舍不舍得!」
「您說!」
「給本小姐五千兩,以後我絕對不會再你店里分分毫!你看如何?」
「五千兩!」那老板面色不知道有多難看,這才是叫他大放血,蘇青一個不穩,直接摔地上去了。
「姐,我沒听錯吧!」
「青兒,你去給姐姐拿算盤過來,姐姐那句要跟老板好好的算算上個月進了銀子,我才不看這些明細,這都是給不懂行的人瞧,我只需算算到底進了多少貨,用了多少水,這配料,我還是算的清的!」
老板趕緊跪地上,扯疼了心一想,五千兩雖然不是小數目,可是這月下來的,竟然分三成也是有六百余兩,與其這樣每月的被盤剝,不如一下子的給足了才是,一咬牙,給了五千兩,不過要求這什錦面,她是萬萬不能在買給別人!
蘇青眼楮都瞪的老大,「姐姐!」
舒雅歌拿出一千兩給蘇晴,「你去兌了銀子過來!」
「是!」
蘇青很快兌了銀子過來,「姐姐,這麼的銀子,能買下幾處大宅了!」
「我可不想浪費精力在這邊了。」舒雅歌道。
「這一千兩銀子,是本小姐拿過來利滾利的,敢燒本小姐娘家,我就讓把吃掉肚子里邊的東西都吐出來。」
蘇青打了一個冷戰,舒雅歌的樣子好恐怖,雖然笑著,可是卻給人陰森之感,這個姐姐他也再不敢輕慢。
蘇雅歌將銀子收好,帶著蘇晴回蘇家,受災的人都已經到齊。舒雅歌開始統計,別家的損失遠不如蘇家,可是也有十多人受災,昨日的五十兩雖然解了燃眉之急,可是終究是杯水車薪。
舒雅歌讓大家坐下來,吩咐蘇青,「青兒,你立刻帶人卻置辦一些米糧過冬的棉衣棉襖,藥也是要準備的,務必一定要的準備好,大家受災,心里難過,可是切記不要再有人在受病受傷!……今日我找大家來,就是想安慰大家,我蘇家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大家,雖然是杯水車薪,可是大家切記,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大家都是好好的,房子會有的,家也是會有的。」
蘇相出來,「你哪兒來的銀子!」
「爹,你放心吧,我不是拿的王府的銀子,那二百兩銀子,我這就還回去,你也不要擔心……」
蘇晴準備了工具,「爹,你放心吧,姐姐做事有分寸的,你們跟了來!有願意幫忙的嗎?」
大家自然願意,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全部跟了去,舒雅歌看著留下的人,小心安慰,「此事也是我蘇家連累你們,信陽侯家的這是欺人太甚,可是盡管知道是誰,可是我還是不能做什麼,只能讓凶手逍遙法外!」
「蘇小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你們快快起來,我父親如今被人罷官,自然很多人報復,我不能幫大家伸冤,我是萬分羞愧!我與信陽侯家結怨,信陽侯要奸污我,我殺了他,此事引起信陽侯家報復,就是到了皇上面前,那也不過是兩家私怨,可是這私怨也跟你們無關啊,信陽侯家奴這般縱火,豈不是要大家的命吧,大家的命難不成就不是命嗎?」舒雅歌抬起手淒淒悲悲,「我蘇家只能忍著,忍忍就罷了,可是大家是無辜的!」
「晴兒,別說了,此事就作罷!」
「爹,你是好心了,只怕信陽侯家,下一次又會故技重施,連累了大家!要不有人制止他們家,只怕是,會有更多的人受累!」
「既然事實俱在,我們都去告信陽侯,天子腳下,難道還沒有王法……」
「大家還是不要去了,信陽侯家可是背靠太後,太後可是當今皇上的姨娘,大家也只有自認倒霉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什麼說的……」舒雅歌繼續的煽風點火。她就不信把鄭盈雪這只狡兔給燒不出來。
「不行,如此小人,豈可縱容,蘇家不高,可是我們幾家可是要聯名告他信陽侯家的。」說做就做,家人已經蠢蠢欲動。
蘇青回來,舒雅歌讓蘇相主持將米娘分給大家,這一下,大家對蘇相立刻的高大起來,眾人對他無不贊賞,受災的人更是對她感恩戴德。
等幾家人一走,舒雅歌就被拉到屋子。「晴兒,信陽侯家已經夠可憐,你就不要再去的逼他們了……」
「爹,能把敵人變成,至少變成不是敵人,那怎麼不好?」
「爹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今日你做的很好,我是有心無力!」
舒雅歌笑,「爹爹,我哪兒不知道你的心!」舒雅歌拿出一千兩給蘇相,「爹,這些銀子你先用著!」
「爹哪兒有用你的銀子的道理!」蘇相推辭,「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所有的一切都毀于一旦!心里難受。」
「爹,除去生命,一切都是身外之物,去了也就輕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抱養好身體,等將來好抱孫子!」
「你如今是怎麼打算?」
「等等,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鄭盈雪敢這樣對我,我一定是要討回來了,還有安平舒硯!」舒雅歌暗自的咬了一口,「我不會忘記他的所作所為的。」
雖然她心里有些小小疑問,細細的品味的鄭盈雪的話,她覺得驚詫莫名,可是仔細一想,未必,安平舒硯怎麼可能對她有情分呢?
當日,府兆尹就接到幾家要求懲處縱火罪犯的暗自,府兆尹接到後,十分的重視,立刻前去羈押了信陽侯府大夫人,還有的信陽侯的一個庶出的弟弟。
信陽侯夫人是哭的一個慘,指天發誓絕對不曾,縱火罪可是大罪,少了那麼屋子,不是的流放就是會殺頭的,她只哭命苦,死了夫君,還要被誣告,見著外邊的舒雅歌,只是恨不得撲過來咬兩口。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