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舒硯皺起眉頭看向他。
「如果你不去接四嫂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哥哥?」
「你這是在威脅我了?」安平舒硯問。
「你怎麼知道四嫂她……她?」十一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這個他已經崇拜的翻天覆地的人了!「反正,不管如何,你必須的把四嫂接回來。」
「那你知道不知道!」安平舒硯看著十一。
「知道什麼?」
「什麼?」安平舒硯看著她,「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再這里跟我胡攪蠻纏什麼?」
「四哥!」
「現在讓你四嫂離開是對她最好的保護。」安平舒硯走進他,「這是你四嫂的意思。」
「不可能!我四嫂真的要離開,怎麼可能在你醒過來之後?」
安平舒硯看著他,笑了一下,「那你覺得你四嫂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她該在我不省人事的時候離開!」
「才不是呢?我的意思是……」
「你四嫂懷孕了!」
「什,什麼?」
安平舒硯笑了一下,「此事你我兄弟知道就好。」
十一是久久無法回神,這個消息到底是真是假。「是真的嗎?」
「我還騙你?」
「那就是說……可是不是說四嫂她?」
「只是說很難,她吃了那麼久的藥,身體早好了。再這之前,為了她們安全,只能如此,明白嗎?」
「嚇死我了,我以為您又要做負心人?」
安平舒硯瞄了她一眼,「什麼叫又!」
「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四哥,你真能干!」
安平舒硯皺起眉頭,「十一,你也該成家了?」
「不不不,四哥,我們還是說說別的事情。」
舒雅歌從酒樓出來,往蘇家去。她一邊走一邊想,不管如何,他最終是兌現他的承諾,放她離開,雖然這樣的方式讓她難看,可是目的是到了。
舒雅歌推開門,院子顯得荒敗,荒廢的林木間,一個花白頭發的男子正在悠閑的擺弄花木。
「小姐,是你回來了嗎,真的是你。」下人叫了一聲。蘇丞相轉頭i過來看著她,眼楮中頓時變得濕潤。
舒雅歌看著他花白的的頭發一下子就覺得心酸。「回來了。」蘇丞相道。
舒雅歌跟著他進屋,屋子小而昏暗。「坐。」
舒雅歌看著他佝僂的身軀,感覺他老了幾十歲。
「父親。」舒雅歌叫了一聲,聲音變得嘶啞起來。
「什麼都不要說了。」
「我看見大哥了,可是,他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舒雅歌地下頭,「父親,您身體還好。」
「最近失眠,吃了幾服藥,好些了。」
「那就好,。」舒雅歌笑,「我那邊有一些老山參,讓蘇青那拿一些給你做藥引。」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問過掌櫃的,益林郡那邊生意也不錯,我打算過去開幾家酒樓。」
「開酒樓?」
舒雅歌點頭,「我已經讓人過去找房子,等房子找到,你就跟青兒一起跟我過去住。」
蘇丞相微微皺起眉頭,「我們跟你過去。」
「父親,朝廷局勢瞬息萬變,你該是頤養天年的時候,我不希望因為朝廷的事情在牽連我們蘇家。」
「你父親一屆庶民,怎麼可能牽連我。」
「父親難道還在為不能做官之事生蘇晴的氣。」
「不?我知道不是你的原因,只是朝廷有事,我不能就這樣離開。」
舒雅歌皺起眉頭,「父親你為什麼這樣執著于朝廷事物,你可是知道這個世界太多太多的人,因為少數人的利益而奔波,父親已經這麼大了,可是還是想不明白,那父親,你真的是,太過傻了。」
「爹是很傻,可是爹答應了先皇,一定要盡心輔佐皇上。」
舒雅歌笑,「你以為安平舒硯做皇帝就一定比他差!」
「這不一樣!他那是名不正言不順,還有,他若是敢謀朝篡位,我一定不允許?」
「皇位是皇家的,誰當家不一樣,只要能為老百姓做事,能讓老百姓活下去,他就是一個好皇帝,好皇帝是不分誰做的?」
「那天底下有德之人都能做皇帝?晴兒怎麼還是如此的怪異?」
「我不曾覺得自己怪異?」舒雅歌道,「照著父親的話,那先祖皇帝的皇位i是怎麼來的。歷來來的改朝換代是不是都不該發生,一個能被人謀掉位置的人,他有何資格做在皇帝,一個連自己已的的利益都無法保住的人,那什麼去保護別人。」
「晴兒你告訴爹,你到底是中了安平舒硯的什麼魔法?」
舒雅歌笑起來,「爹,你我父女二人都是如此固執,怪不得做父女。」
蘇丞相也換了臉色,嘆息一聲,「是啊,你與我都在試圖說服對方為自己的想一想,然後事事總是多變,你我都沒有辦法去控制和改變。父親雖然不同意安平舒硯,可是不得不說,老天爺總是眷顧著他,讓我這樣寶貝的女兒投向她,我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就是為了藥幫助他的。」
「爹,我們不爭論這一些,你就是我的父親,我就是你的女兒,我們父女應該是同心同德才是。」舒雅歌道,「我酒樓缺少人管理,請父親過去幫忙打理。父親只當是疼女兒一回?」
蘇丞相點點頭,「是,我在這里,也是無濟于事,只怕是觸景傷情,也罷,我這余生也只有些許,隨女兒一回又如何?」
舒雅歌道,「父親是答應跟我一起去了?」
蘇丞相點頭。
舒雅歌笑起來,「爹,你真好。」
舒雅歌沒有想想到這樣就說服他,心里忍不住有些的欣喜起來,整個人都洋溢一股子的喜悅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放心,爹,往後我就一心一意的孝敬您。劉嬸,張媽,那個誰,你們離開收拾東西……」舒雅歌走出去吩咐眾人、
「壞的劣的都不要了,到了那邊重新置辦就是。」舒雅歌走出去,「父親的東西要收好,不要落下什麼?听著沒有,說你呢……」
「是,是!」
舒雅歌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卻感覺到臉色一陣陣的暖氣撲過來,她一驚,醒過來,看著來人,皺起眉頭。「干嘛,道歉來了,我不稀罕?」
安平舒硯坐下來,「誰說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啊……那你來干什麼?」舒雅歌問?
「我是來給你送行的。」安平舒硯拿起銀票遞過來,「出門在外,萬事小心,這些銀兩先拿去用著,不夠的時候跟我捎信回來。」
「給我的贍養費?」舒雅歌伸手取過銀票來。「王爺挺有有錢的嘛,不怕我拿著這些錢花你的銀子,養我的小白臉。」
「你倒是敢啊?」
「誰說我不敢!啊……」她驚呼,已被安平舒硯抱起來,「你要對我做什麼?該死的家伙?」
安平舒硯將她放在床上,低頭吻下來,舒雅歌側開頭,滿臉羞澀。安平舒硯呵呵的笑,「想不到你也會臉紅啊……」
舒雅歌瞪他,安平舒硯哈哈的笑,與她並排躺在床上。
「怎麼?本我說錯了?」
舒雅歌轉身過去不理她,安平舒硯卻笑起來,「跟本王說個真話都那麼難,虧得本王對你挖心挖肺?」
「我可不稀罕?」舒雅歌嘟著唇,「你愛對誰挖心就對誰挖心去?」
「我還沒挖呢,就聞到一股酸死人的酸氣!我真怕自己一開玩笑,有些人的醋壇子只怕是要爆掉!」
「誰吃你醋!」舒雅歌道,「你愛誰愛誰去,跟我什麼關系?前夫大人?」
「前夫?」安平舒硯枕著手臂,「那前妻,你喜歡啥樣的男人?」
「跟你沒有關系?」
「真跟我沒關系,那你那些日子的眼淚不是白流了嗎?」
舒雅歌皺起眉頭,「誰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哭過?」
「沒有哭過嗎?」
舒雅歌側開頭,「快滾啦,要是讓人發現那可就遭了?」
「我怕什麼,怕的只怕是有些人吧。」
舒雅歌看著他,「跟你說真話呢?」
「過些日子,我就去接你回來。你可要把自己養胖一點。」安平舒硯伸手撫模她的臉,「我不在你身邊,你可別被什麼人給花了眼,最美的花往往有毒,甜言蜜語最不可靠,你可是要想清楚?」
舒雅歌皺起眉頭,「什麼花,什麼草?」
安平舒硯伸手摟她,「你呢,小心自己的身體,還有,有事兒一定要傳信給我,兩個人的腦袋總比一個強。」
「原來你這麼嗦,比王大媽的裹腳布還有長?」舒雅歌凝眉。
安平舒硯伸手捏她一把,「你還嫌棄?」
「我哪兒敢?」
安平舒硯酸酸的問,「你最好不要敢,還有,不許再見樓挽仙,明白嗎?不然小心我抽你?」
「人家可是你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難道就該隨便的侮辱本王的妻子嗎?」
「我不是你妻子。我已經把你給休掉了。」舒雅歌伸手狠狠的按了一下安平舒硯的額頭,「你現在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充其量你頂多就算我情夫?情夫而已啦?」
安平舒硯笑,抓著她的手,「情夫也不錯,至少是有情啊?」他說完,翻身摟著她就要親,舒雅歌嚇的叫起來,「別,你干什麼……」
「情夫跟情婦在一起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良好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