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過去了,由于天神的阻止和協調,望國和離國卻始終也沒有名目張膽的打起來,但卻不代表仇恨已經化解。
魔界的個種妖魔鬼怪也趁此加入了進來,人類已經處于弱勢,所謂的安寧平靜,可能瞬間就化為泡影。
臥馬城內,烈日炎炎,京城的街道永遠的繁華熱鬧,從來都不會寂寞。
擁擠地街市上人聲鼎沸,往來的商販大車小車的拉著貨物從大街上經過,車馬聲叫喊聲不絕于耳。
不遠處的一棵榕樹,枝繁葉茂,樹干足有三個人手拉在一起才能圍的過來。
茂密的枝葉,遮住了炎熱的太陽,樹陰下,擺了一個古董攤。什麼古玩字畫,應有盡有。
一年輕男子,正斜坐在樹干前的椅子上,嘴里叼了一只樹葉,用一種玩世不恭的眼神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老板,這玉硯台多少錢?」
在他正有些打盹的時候,有買家來了。只見他一個骨碌站起來,笑靨如花的走上前,兩只烏黑的大眼楮瞬間已將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
「老板,您好眼力,這寶貝可是價值連城的啊。您要是誠心想要,價錢好說。」
清脆的聲音,如翠玉般。男子說完滿眼含笑的看著買主,在他身上又掃視了一圈。
目光最後在買主那肥胖的腦袋上停住了,他頓時眼前一亮,用手模了模下巴上那塊黑色的痣,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十兩」
那胖子,一邊撫摩著硯台一邊還著價。他可是這里有名的土財主,他以賣肉發家,人稱「謝一刀」,那是因為他還掌刀的時候,賣肉技術嫻熟,一刀下去,肉不用上稱,分毫不差。
他家中還有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大字不識幾個,卻沒少擺噱頭,這謝一刀,腰纏萬貫但卻為人吝嗇,為富不仁。
雖說這攤子上的東西八成是假貨,可他手里的這方硯台卻也要值上幾十兩。
這年輕的老板一听這話,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眼眸一轉卻又笑臉相迎。
「謝老板,好,就算交你這個朋友了,成交。」
他一拍謝一刀的肩膀,爽快的答應了。在他收了銀子看著那胖子開心的拿著硯台離去的時候,眼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從衣袖里模出了一顆珠子,放在手里好好的觀摩了一番,得意的模著下巴上的黑痣。
「哼,就你還想佔本少爺的便宜!哼!」
突然手好像被什麼東西鉗住了,他的手被一股力量舉了起來,從他身後傳來一清脆的聲音,
「這樣做好像不磊落吧!」
話畢,那人已經將年輕男子手里的金贊珠拿了過去。這個珠子正是那謝一刀頭上發簪尾上的珠子,這顆珠子少說要值一百兩。
「紫洛」
獨孤亞謹低嗔一聲,看著這個戴著面具,身材修長的女子,隨即從她手里將手抽回,還不忘連那顆珠子也拿了回來。
獨孤亞謹秀氣的臉上,掛著兩道劍眉,英氣逼人,身後的椅子上還用黑綢緞包了一柄劍,劍鞘還露在外面,上面瓖有三顆寶石,閃著異樣光輝。
他此時看著紫洛帶了面具的臉倒也不氣,他早已習慣他這個妹妹在他背後耍些刁蟲小計,給他搗亂生事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下巴上多了顆黑痣,一抹壞笑浮上嘴角。
听爹娘說,紫洛小時候得了有一場怪病,面孔變的極其丑陋,所以必須靠易容才能見人。
獨孤亞謹除了在她還是嬰孩的時候見過她的長相,長這麼大再也沒有看到過她的真面目。
不過听家中給她洗澡的女僕說過一次,說她臉長的奇丑無比,這他當然不信,因為畢竟還是見過她小時侯的樣子。奇怪的是,後來那個僕人就不見了。
可是不論紫洛怎麼易容,他總能在人群里找到她,只因為紫洛上一直都戴著一個玉環,這玉環獨一無二,是她小時候就一直戴在身上的。
而且奇怪的是只有他能看到玉環發出的光芒,就連獨孤智和木妗都看不到。所以他每次都會靠著光芒很快的找出,易容後的紫洛。
這時他趁紫洛沒注意,從下巴上,拔了痣就給她貼在了面具下露出地臉頰上。一張本具神秘的面孔瞬間因為這顆痣變殘了……
「你給我站住……」
在紫洛假裝生氣的責罵中,他才扮了鬼臉認錯。
突然,他止住笑聲,眼楮卻盯著人群中兩個裝束奇怪的人。炎熱的夏日,怎麼會有人將自己用黑布包裹的如此嚴實。
黑色的布不僅將他們的身子裹的嚴嚴實實,就連臉和頭也都用黑色斗篷遮住了,只露了兩只眼楮在外面。
那兩個人,行蹤詭異,眼神看上去鬼鬼祟祟不像善類,也不太像人類。
他听說,附近的幾個部落最近村民都莫名地染上了瘟疫,癥狀是全身起紅疹,最後起泡化膿至死,而這讓他那善于用毒的母親也束手無策。
他曾經跟著母親木妗去附近部落查看過疫情,可是能做的只是拖延時間,卻不能治愈。
當時好像記的,有村民提起過,疫情發生的前幾天,有兩個黑衣人曾到過他們部落。
他的眼神凌冽,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獨孤智曾跟他說過,看似平靜的臥馬城,實際上處處危機四伏。
他轉身抄起放在椅子上的長劍,就跟了上去。
「哥」
紫洛從後面追了上來,手上還粘著那粒黑子。
「噓」他將食指豎放在兩唇之間,朝紫洛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聲張。
紫洛雖然貪玩好動,但是跟在獨孤侯身邊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也經歷了不少,她會意的點了點頭,乖乖跟在了獨孤亞謹的身後。
四個人兩前兩後,竟轉轉拐拐的到了野外墨河上游的湖邊。只見兩個黑衣人並不說話,只是詭異地朝四周看了幾眼,見沒什麼異常,便相對席地而坐。
不一會兒一股黑煙,從他們兩人的身體里躥出,兩股黑色的煙在空中交匯,形成了一個黑色圓球,落在兩人之間的空地上。
黑色圓球飛速旋轉,突然裂開,從里面爬出了無數的黑色蟾蜍,像螞蟻一樣,爬上了兩個黑衣人的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