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吐蕃使者
雖說黃盛也是看多了各種暴力大片，還親手殺了兩千多頭豬的神人，但殺人這種事迄今為止卻還沒真正實施過一次，更別說眼瞧著一個大活人在眼前生生被爆頭了。
更何況，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和一種無法描述的腦漿味兒對黃盛而言更是一種前所唯有的刺激。沒錯，人血的腥味與豬血不但有著很大的區別，便是人的腦漿也帶著一股子特殊的味兒，除非是親自經歷過的人，否則換成任何一個頭次聞到的人都是要生出極大的反應。
瞬間，黃盛就感覺到一股流質液體涌到了嗓子眼，雖然他很想強壓著將這口「東西」給咽回去，以保持自己神人的形象，但顯然他對身體的控制強不過生理的自然反應，很快這口混合了食物的胃液便沖破阻礙涌進了口中。
到底是嘔呢？還是吐呢？這顯然是一個問題！
也就黃盛含著這口東西無法抉擇的時候，倒是沒注意場中惡斗的眾人動作都慢了下來，剛才的槍聲雖然並不響亮，卻也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過馬車周圍雖然掉落了不少火把，但被爆頭那人的死相和車中坐著舉槍在手的露兒卻是沒人看清，也就無法將槍聲與此聯系起來。
倒是正與王四單挑的蒙面人卻是看清了黃盛這個從馬車下來的小孩兒，當即口中響起了一聲呼哨，立時就有兩個蒙面人從圍著蕭家三兄弟的戰陣中跳開，直往黃盛奔來。
「來得好！」黃盛心中暗贊一聲，此刻他口中含著東西，吐不是咽也不是，正亟待解決，這兩個小賊不就正好是下驢的坡兒。
轉眼間，兩個劫道的蒙面毛賊就奔到了黃盛的眼前，其中一人眼中閃著貪婪的精光，搶先一步伸手向黃盛的頸脖抓來。
「噗！」黃盛鼓著氣用力一噴，口中含著的嘔吐物就跟花灑似的噴了出去，隨後更是抬手一拳，用穿戴著「力量之鐵制手鎧」的右拳毫無花俏的擊打在來人小月復上。
而這人幾乎是哼都沒哼一聲，就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拳生生擊飛，不但飛起五米多高，更飛出二十多米遠，活生生好似被一輛時速七十碼的馬車撞上。
跟著黃盛左拳再掃，輕輕砸在了這人身後另一個蒙面毛賊的大腿上，而那毛賊似乎也有些骨質稀松的毛病，這輕飄飄的一拳竟是直接將他的大腿生生打了個對折，人也打橫飛了出去。
只是一招兩式，黃盛就將兩個毛賊擊飛的擊飛，擊殘的擊殘，這結果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要知道此時他才八歲，還沒正式練過武呢！
扭過頭不再去看滿地花花綠綠人血腦漿混合物，黃盛暗自含了口水將嘴里漱了漱，然後裝作不屑的樣子將口水吐了出來，開口向場中說道︰「還不速速將爾等擒下！」
「嘿！」蕭家三兄弟當先應答，撤了防御用的陣式瘋虎一般撲擊而出，隨後王四也高喝一聲，手中橫刀勢頭一變，完全擺出了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直逼的與他單挑的蒙面人連連後退。
黃盛此時也不再偽裝什麼黃口小兒，就以手中的鐵制手鎧為媒介，不斷發出鈍器效果的聖光打擊，將場中的蒙面人一個接一個的干倒，也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將車前的二十余人全都擒下。
倒是與王四單挑的蒙面人有些厲害，竟是一劍刺傷了王四的大腿後轉身便跑。可惜，他要是遇見別人倒也真能跑掉，可誰叫他偏偏劫的是黃盛的道兒，待他跑出差不多二十多米後，黃盛抬手一揮，一道神聖沖擊好似突然路過的強風一般直接從後面攆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得他直接騰空而起，飛出了十好幾米後這才頭下腳上的摔在地上，一時半會看樣子是爬不起來了。
看著王四流血如注的大腿，黃盛卻是扔了瓶初級治療藥水給他，隨後讓蕭家兄弟取了牛皮索將人都縛了之後，便等著許耀回來。
沒多久許耀也自轉回，不過卻是僅擒回了一人。看這人被打橫放在馬背上，倒也瞧不出什麼端倪，許耀卻是一臉謹慎的先將人交給蕭家兄弟縛好，然後這才靠近黃盛悄聲道︰「少主，此人適才說了幾句吐蕃話，怕是個吐蕃人。」
「吐蕃人？」黃盛聞言也是愕然，心想怎麼莫名其妙惹上了吐蕃人，待縛好了之後便讓許耀出面問他，自己卻是隱在暗處遙控。
待將三十多個被生擒的賊人聚攏到一處，挨個扯下他們臉上的黑色面巾，發現這伙人倒全是唐人，說話也都是長安口音，于是許耀便將那疑似吐蕃人的家伙推到眾人面前，一刀就將這人身上的唐裝罩衣劃破，果然露出了內里的吐蕃裝束，隨即許耀喝道︰「兀那賊人，爾等劫道可是此人指使？爾等可知此人乃是吐蕃人？」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卻是齊齊看向了之前與王四單挑之人，這人年紀大約四旬，生的一副好相貌，正所謂天庭飽滿，高鼻大眼，唇下蓄著半寸長的短須，正是一副江湖游俠的面相，見他面不改色的答道︰「是吐蕃人又如何？」
許耀神色不動，再問︰「吐蕃人指使你等劫車，可曾告知車中所載何物？」
那賊人首領卻如滾刀肉般答道︰「某等並非游俠義士，乃是受雇于人的市井潑皮，只管收錢做事，不問緣由。」
「好一個市井潑皮！」許耀听他如此自污，便知從人口中絕難問出點什麼，便把目標轉移到了吐蕃人身上。
這吐蕃人的長相與唐人之異其實不大，但吐蕃人喜辮發，將頭發結成許多小辮，這家伙卻是如唐人一般的束發。不過他外袍之內穿著典型的吐蕃紋飾衣物，因此身份自然是抵賴不了，此時見他渾身瑟瑟發抖，似乎很受驚嚇，許耀便大喝一聲道︰「說，何故劫道。」
「啊……我……我是贊普的使者，不要殺我！」這吐蕃人被許耀一喝，當即慌亂的爆出了身份。這個「贊普」也就是吐蕃統治者的稱謂，類似首領，听他自曝使者身份，更是讓黃盛疑心大盛，便以通靈技能傳音許耀︰「問他可知車中所載何物。」
許耀自然也是光明神教的信徒，知道黃盛神通，便將話問了下去，這吐蕃使者卻是回答︰「乃是我吐蕃的聖物，被……被你等偷竊。」
「放屁！」蕭家兄弟听聞之後當即怒罵，卻是被許耀立時制止，卻又問道︰「是何聖物？且道來听听！」
那吐蕃使者眼珠子微微一動，便一口咬定道︰「乃是大唐天可汗賜予我吐蕃的白玉胰子。」
「哈哈哈！這吐蕃蠻夷當真有趣！白玉胰子？哇哈哈！」眾人听了齊聲哄笑，蕭十一郎笑得最是大聲︰「石生，且把車罩打開，讓這幫蠢賊瞧瞧車上的白玉胰子是何模樣。」
對此黃盛沒有表態，許耀也未作阻攔，石生便將車趕到眾人面前，一掀布罩，便露出了車中木籠伏臥著的斑斕猛虎。這老虎也是有靈，適才車外打斗如此激烈，它卻是作壁上觀一般不聲不響，此時車罩才一打開，就見這母老虎起身一躍，一對虎爪搭在籠上，張口便是一聲高亢虎嘯。
「嗷嗚！」暗夜之中，四野寂靜，虎嘯之聲有如雷霆一般，聲震四野。當即十幾匹馬兒就炸了營，被這聲虎嘯駭得一邊灑尿一邊疾跑，石生見機得快，一手便扯住了車轅，任拉車的馬兒如何使勁都移動不了半步，倒是許耀等人的坐騎和拉著黃盛坐車的馬兒一下便跑走。
還好，許耀這些伴當都不是尋常人，自然不會被這聲虎嘯給嚇住，呆了一下之後便一齊出手將場面給穩住，杜仲和賀雲、張雄三人則快步去追驚馬，待眾人安定下來時，鼻中卻是聞著一股子臊味，一細瞧才發現吐蕃人和眾多毛賊的身下都濕了好大一片，甚至有幾人更以跪姿暈厥了過去。
看樣子，這些人都是被這聲虎嘯活活嚇得屎尿齊出。許耀伸手在瞠目結舌的吐蕃使者臉上輕輕一拍，待他悠悠轉醒後，這才問道︰「你是哪個贊普的使者？」
這吐蕃自松贊干布于唐太宗貞觀八年（634年）遣使與唐修好之後，與大唐糾葛歷經二百余年。至會昌元年（841年）赤祖德贊被反對佛教的大臣暗殺，其兄朗達瑪被扶上王位。朗達瑪代表著反對佛教傳播的勢力，會昌三年（843年）他效仿大唐也下令禁止佛教，殺害僧人首領，強迫僧人還俗，關閉寺院，毀壞佛像佛經，史稱「朗達瑪滅佛」。結果到了會昌六年（846年）朗達瑪被僧人拉隆貝吉雲丹射死。朗達瑪的兩個兒子在父親死後又為爭奪王位爆發內戰，掌握軍權的將領也隨即發生混戰，直至今日還未平息。
而且朗達瑪的兩個兒子都希望抱著大唐這條粗腿，不斷的派遣使者來長安稱臣納貢並所要各種物資，很有點後世朝鮮的範兒，這才有了許耀如此一問。
這吐蕃使者雖然心智受創，但理智還是殘存，又見他眼珠子一轉，便答道︰「我是永丹贊普的使者。」
都不用動用神力，躲在暗處的黃盛自然看出他是說謊，可黃盛平日里也沒有閑的蛋疼去研究吐蕃的歷史，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謊稱是永丹贊普的使者。
不過這伙人既然劫道是為了白玉香胰，那就很有必要深究一下，于是黃盛只能心疼的動用起感應技能，對這使者進行記憶掃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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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掃描，倒是讓黃盛掃出了不少東西。
首先便是這吐蕃的上一屆贊普叫做朗達瑪，大唐史書上又稱達磨、朗達磨。在位不過五年，為信佛派貴族刺死，終年三十四歲。開成三年（838年）滅佛派貴族勒死他信奉佛教的兄長可黎可足後，在同一年擁立他為王。朗達瑪繼位後，反可黎可足之道而行之，改為信奉本教（苯教，也稱「斯巴本」是西藏最古老的原始宗教和傳統文化），嚴酷鎮壓佛教。他下令禁止臣民信佛，焚毀佛經、關閉佛寺，迫令僧人還俗，這又激起了僧人的強烈反對。
會昌六年（846年），信佛派貴族拉隆貝德將乘坐的白馬用炭涂黑，身穿外黑內白的法衣，頭戴黑帽.用油拌炭涂黑臉部，袖中暗藏弓箭，騎馬來到拉薩，找到了朗達瑪。這時，朗達瑪正在閱讀碑文，拉隆貝德走到面前拜見，口中誦著本教經。他第一拜時暗將弓箭取出，第二拜時暗暗地拉弓搭矢，第三拜時將箭朝朗達瑪射去，箭矢正中朗達瑪額頭。
朗達瑪忙用雙手將箭拔出，卻血流如注地死去，拉隆貝德則逃往西康去了。朗達瑪死時只有遺月復子，後來貴族們分別挾持達瑪的遺月復子歐松和大妃領養的兒子永丹，連年爭戰，爭奪吐蕃贊普的寶座，吐蕃王朝瀕臨崩潰。
而這個叫做韋梅的吐蕃使者名義上還真是永丹王子的使者，可他私下卻是幫歐松干活，甚至當初引得張庶盧政二人夜探軍器監的軍火交易也是他以永丹的名義進行。
而這家伙長期以永丹使者的名義駐扎在長安，明面上代表永丹結交大唐的權貴，私底下卻是暗中幫歐松充當政治耳目，甚至還暗中截殺永丹派往大唐的使者和商人。
至于這一次劫道，卻也沒有更深層次的政治目的，而是這伙人盯上香胰坊已經很久了，當張庶組織車隊從長安往鐵爐堡運送各種物料時就已經被他們盯上，隨後他們使人在牛首山這一帶的官道上盯梢，直至黃盛這隊人過來，讓他們認出打頭的馬車正是張庶之前運物料的馬車，而且後面還跟著一輛用黑布罩著的便車，讓他們認定這車上裝的肯定是白玉香胰。
掃了吐蕃使者韋梅，黃盛順帶又掃了一下眾蒙面人，卻不想一掃之下，卻得出了一個新詞兒︰唐奸。
沒錯，這些蒙面人都是大唐人，可他們干的事情，完全可以歸類到唐奸這個範疇里去。說簡單些，這些人也就是吐蕃人韋梅花錢雇佣的打手、狗腿子，專門幫他干一些打家劫舍，暗殺使者，截殺商隊的事兒，順帶還禍害大唐的百姓。
就像這次，如果不是踢到了鐵板，這伙唐奸們的計劃本就是一個活口也不留。除此之外，這伙人竟還瞞著韋梅做些劫道搶掠的惡事，非但每次都是不留活口，事後更是藏身于吐蕃人居住的迎賓館之中，屢次逃月兌大唐官府的緝拿。
因此，黃盛再看他們時，這幫雜碎都已經變成了頭頂懸掛著紅色血條的人形，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能提供多少經驗值，但可以肯定絕對要比野豬多！
隨即，黃盛從陰影中走出，吩咐道︰「賀雲、張雄，你二人前後望風。」
賀雲、張雄自沒有話說，騎馬便走，隨後黃盛對石生道︰「石生，你去找些木柴來，要好引火的。」
最後黃盛卻是走到許耀身前伸手抽了他的佩劍，向這伙蒙面人的首領走去，口中問道︰「三日前，你可是在牛家驛劫了一路客商，不但劫財，更殺人滅口，一個不留？」
首領聞言雙目精光爆閃，駭然道︰「你如何得知？」
黃盛卻是再問︰「半月前，在德安坊中，你可曾奸殺了一名胡姬？」
「你……你……」首領駭得亡魂顫栗，打劫客商一事是團隊活動，就算被黃盛知道也無甚奇怪，可奸殺胡姬一事卻是他獨自干下，除了天知地知，就不該有人知道了。
「哼！今日就是你惡貫滿盈之期！」黃盛這句說完，手中短劍當胸捅下，借著有力量手鎧的增幅，這一劍好似筷子穿豆腐一樣毫無阻礙的捅了進去，直接豎著破開心室前的兩根肋骨，將急速勃動的心髒捅了個透心兒涼。
而與此同時，黃盛感覺到一股澎湃的力量順著短劍手鎧甲沿著手臂涌進了身體，這是瓖嵌在手鎧上的極品寶石基督之血發揮了作用，黃盛渾身一股子激爽感覺，就像喝了一瓶冰鎮雪碧。
可憐這龍套首領，連姓名都沒報出，就變成了黃盛的經驗值。
第一次親手殺人，不適的感覺黃盛自然是有的，但經過了之前的強烈刺激，又適應了人血腥味的刺激，眼下反倒是一點也不強烈了。待確定這龍套首領死翹翹之後，黃盛婉柔的輕輕抽出短劍，走到了他身後的另一個唐奸面前︰「三日前，你是否殺了兩個商隊伙計，還將一名女奴先奸後殺？」
「嗷！」好似野獸一般的吼聲從這人口中發出，可不待他掙扎著起身，眾人就感覺眼前寒光一閃，他的後背便冒出了一段反射著火光的銀白色劍刃。
「你三天前雖然沒有殺人，但一個半月前卻是殺了一名樵夫，只因那樵夫撞見你等埋伏在林中，準備截殺一隊西域商人。」
「……娘啊！」
「用弓箭將人射殺和用刀劍砍殺是沒有區別的！」
「……哇呀！」
「你自己算算，你殺了多少人我都算不清了！」
「……喔呀！」
「你，有七條人命的血債！」黃盛每殺一人，便會報出他的罪狀，前面幾個還詳細說出時間地點，後面干脆直接報數，動作也是越來越快，眨眼的功夫就將三十三個俘虜，殺得只剩下六個。
但很可惜，殺了這許多人形，黃盛卻是沒能升級，由于經驗條此時還是不可見狀態，所以黃盛是真不知道這一輪自己到底賺了多少經驗，以及還差多少升級。
至于這剩下來的六人，其中之一是吐蕃人韋梅，另外五人卻是手上尚未沾上血腥的新手唐奸，可黃盛也沒準備放過他們，吩咐道︰「這幾人先押回去，過幾日送去鐵爐堡挖煤！」
黃盛這般冷血手段許耀和蕭家兄弟等人都是一點也不陌生，反倒是石生瞪大一雙鵝卵般的大眼，全程都是傻傻看著，黃盛見他樣子，便吩咐道︰「石生，將這些人的尸首架上柴火燒掉。」
「哎！」石生呆了一下，急忙答應下來，卻免不了一肚子的嘀咕，正巧蕭家兄弟主動幫忙搬尸，石生便悄聲問上來幫手的蕭十五郎道︰「蕭家兄弟，這少主……怕不是凡人吧？」
「嘿呀！倒叫你看出了？」蕭十五郎嘿嘿一笑，嘴上道︰「怎地，給嚇著了？」
石生臉色難看的答道︰「哎！這怎麼說也是幾十條人命……」
蕭十五郎大聲笑道︰「這算得什麼……咱少主曾經大半天的時間就殺了兩千多個……」
「啥？兩千多個？」石生的臉一下就青了，此等莽漢也生生被鎮住，倒是一旁的蕭十一郎听見弟弟唬人，便出聲安慰道︰「石生，少主既然瞧得上你，哥哥便也不把你當外人。咱家少主，當真是神仙來著，且听哥哥給你說道說道……」
也就在蕭十一郎給石生解說黃盛光輝事跡的同時，黃盛也再次將韋梅的記憶掃描了一遍，確定了隨他一起躲在遠處望風的另外兩人一個是隨韋梅來大唐的本教喇嘛，叫做巴圖，另外一人則是一名吐蕃的武將，叫做旺丹。
黃盛以感應技能外放，在據此地十余哩的山上掃著兩人，可讓黃盛驚奇的是這巴圖身上竟是有一層信仰之力的護持。黃盛不由好奇心大起，看著車中已經安靜下來的老虎，不由心中一動，讓人取了他打造的鞍具，便要打開虎籠。
這頭母虎已懷孕兩月有余，但身形卻是一點也不累贅，並且出發前也讓石生用掉半塊藥胰子好好給它洗了個澡，此時的氣味也就不怎麼難聞了。見黃盛提著一套鞍具打開虎籠，石生看了就是一驚，正要開口時卻是被蕭十五郎給攔下。而母老虎見了黃盛進來，竟也是絲毫沒生出凶性，直到黃盛將鞍具套在它背上自動適應大小後，才輕輕起身抖了抖。
「成了！」看著套上了鞍具老虎靜立不動，而它身上的馬鞍也自動適應變成了可供黃盛乘坐的虎式鞍具，不由在心中由衷的贊美阿達爾。
隨後，黃盛牽著老虎下車，起身一躍便跨坐在虎背上，交代許耀道︰「你等善後處理完成，便直接啟程返回長安，我自會跟上。」
言畢，便策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