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浩並非公子,所以凶手為情而行凶的可能性並不大了。既然不是為情,那麼仇的可能性就比較大。畢竟五名死者來自不同的班級,而且根據我們的了解,他們互相之間並不認識,但他們都是在學院里小有名氣的名人,也許樹大招風惹來仇富者的嫉妒。
雖然對凶手的動機稍有頭緒,但要靠著這點頭緒找出凶手就好比大海撈針,也不知道該從何找起。在苦無計策的情況下,我跟蓁蓁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在學院里溜達。然而,在理南學院里溜達了近一個星期後,唯一的收獲似乎就只有……
「申羽哥、蓁蓁姐,你們又來了。」見華輕揮著手向我們走來,看來今天又得請她吃飯了,不過這樣也好,就算是這兩年沒有照顧她的補償。
我們三人一起朝餐廳走去,邊走我就邊想老大那張可怕的臉。這個星期天天往這里鑽,但卻一點線索也沒找到,老大都快把我的皮也給扒下來了。要不是我把見華抬出,他肯定會把這宗案子交由雪晴來調查,抓住我去些干體力活。
「那個走路一拐一拐的歐吉桑是學院里的人嗎?怎麼我每天都看見他在附近溜達。」正跟見華聊著閑話的蓁蓁,突然指著遠處問道。
「應該不是吧,看他也不像老師啊!不過我也見過他很多次了,近三四個月他好像每天都會來學院。」見華面露疑惑的神色。
我順著蓁蓁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個五十歲左右,左腳不太靈活的老男人正在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找人。雖然我也記起這幾天經常能看見這個歐吉桑,不過腦海正被老大那張殺人狂般的大臉佔據,所以並沒有多想,只是隨意地說︰「他看樣子應該是學生的家長吧!」
「家長怎麼可能每天都來學院找孩子啊!」蓁蓁認真地說。
我還是隨意地回答︰「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人家做什麼似乎跟我們沒有關系,除非他做的是犯法的事情。我們還是先干活好自己的事吧!」
「我們都在這里溜達了一個星期了,該問的人都問過,該調查的地方都調查過了,還有什麼事要干?」蓁蓁一臉不悅地盯著我。
「嗯,我們還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辦。」我嚴肅道。
「是什麼事啊!」蓁蓁一听就來勁了。
我極其嚴肅地說︰「吃飯!」
「去死吧你!」蓁蓁把我踹了,就在見華面前把我踹得趴下,一點面子也不給。
還好,見華不像她那麼沒良心,關切地把我扶起來,邊為我拍去身上的灰塵,邊抱不平般說︰「蓁蓁姐,你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申羽哥呢!耍花槍也不能這麼使勁嘛!」蓁蓁本來似乎還想說我該打之類的話,不過听見華的後半句,臉色馬上就紅了,把頭扭到旁邊一聲不吭。
在學院的餐廳里吃過味道一般的午飯後,見華就回課室準備上課,而我和蓁蓁則繼續在學院里溜達,希望能尋找到任何與案件有關的蛛絲馬跡。然而,今天似乎又是白費勁了,因為直到跟見華吃完晚飯,我們還是什麼也沒發現。看來只能用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待凶手再次犯案了。
跟蓁蓁在學院里呆到晚上十一時多,幾乎連所有偏僻的地方都溜達過一圈了,凶手沒找著,野鴛鴦倒是踫見一大堆,有好幾對還正在做著活塞運動。要是我一個人來還沒什麼,當作看現場表演也不錯,可是蓁蓁就在我身旁,尷尬是免不了的。可惜上次沒能幫她完成女人的月兌變,要不然我們或許能向這些野鴛鴦學習一下。
都已經一個星期了,還是沒有收獲,我琢磨著是否該把這宗案子交給雪晴調查,反正現在能做的就只有守株待兔而已。正為此而煩惱時,蓁蓁突然說︰「沒想到這里到了晚上原來這麼漂亮。」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們來到了第五名死者的出事地點附近。
寧靜的小湖在朦朧的月色下,仿佛蒙著銀色面紗的少女,給人既純淨而又神秘的感覺。在這夜闌人靜的時分,于湖邊欣賞月下美景,多少能讓人感受到一股浪漫氣息。我就為此而略感陶醉,不由輕佻起來,暫時忘記了之前被蓁蓁暴打的經歷,右手悄然地伸到她腰間,突然把她摟入懷中。
「你干嘛!」她的語氣雖然稍帶怒意,但並沒有掙月兌我的懷抱,而且臉色緋紅,雙眼更是不敢與我直視。
「你說呢?」此刻四下無人,當然是我想干嘛就干嘛了。
然而,正當我準備給她情深一吻的時候,她卻突然用力地推開我,以如蚊子般的聲音羞澀地說︰「那邊有人。」唉,真是好事多磨!我剛才還在想,這里鬼影也沒一只,是個下手的好地方,誰知道居然會突然有人蹦出來。
被人壞了好事,心里不禁無名火起,真想把這壞事的人痛毆一頓。然而當我看清楚對方是誰時,這個念頭馬上就打消了,小聲地跟蓁蓁說︰「這個跛子不就是白天那個歐吉桑?」雖然對方身處的位置路燈照射不到,但借助朦朧的月色,我還是勉強能看到他的樣子,並認出他就是整天在學院里溜達的老男人。
歐吉桑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拿著一把小鋤頭,向著曾經發生凶案的草叢走去,並不時往四處張望。為免被他發現,我趕緊把蓁蓁拉到一棵大樹後,小聲地跟她說︰「這歐吉桑到底想干嘛呢,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還帶著把小鋤頭。」
「他不會是來尋寶吧!」蓁蓁的聲音很小,而且很柔弱,跟平日截然不同。
我本來雙眼正緊盯著歐吉桑的一舉一動,但听見她這種反常的聲調,不禁就回過頭來看著她。當我把轉過來時,不由心中一慌,原來我剛才一時情急把蓁蓁按在樹桿上,並用自己的身體把她壓住,怪不得胸前的感覺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