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菁已經承認了所有指控,一共六條人命,死刑是免不了的。才十九歲的小妮子,下手竟然會這麼狠,還想嫁禍給自己的朋。」梁政把一份檔案遞給廳長。
廳長接過檔案後並沒有打開翻閱,靜默片刻後才開口︰「案中的凶器還沒找回來嗎?」
梁政臉的肌肉微微抽搐,雙眼顯現不安的神色︰「還沒找到,不過問題不大。」
「‘問題不大’的意思是指許菁已經認罪了,有沒有凶器也沒關系,還是指你認為偷走凶器的人不會用它來殺人?」廳長以凌厲的眼神盯著梁政,後者沉默不語,良久他換稍為輕松的語氣︰「阿政,這里只有我們兩兄弟,我就有話直說了。據我所知,你們懷疑偷走凶器的人,就是你那個已經失蹤兩年的舊部屬相溪望。」
「是阿慕告訴你的?」梁政眼中閃現一絲怒意,不過馬就消失了,並喃喃自語︰「不可能,他比我還緊張小相的事,絕對不會跟你說這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懷疑自己的下屬是當級的大忌。你就不用懷疑你的下屬了,他們都對你很忠心,不過我也有自己的辦法。」廳長狡黠一笑。
梁政點頭不語,但心想︰還敢跟我說用人不疑,我才不相信你沒有在我那里安插親信。不過,這人到底是誰呢?除了阿慕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
兩人沉默不語,皆在猜測對方的心思,似乎都在享受這種兄弟之間,不帶惡意的勾心斗角。良久,廳長首先打破沉默︰「好了,這事我相信你懂得如何處理,只要不再出類似的命案,我就不會再過問。我們還是說說另外一宗案子……」
「刑偵那邊又有奇怪的案要轉交給我們處理了?」梁政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廳長微笑道︰「這次不是刑偵有案子轉給你們,而是老花又要跟你借兵了。」
梁政略顯疑惑地皺了下眉頭︰「老花?他那小縣城那來這麼多的奇怪案件發生啊,他不會是仍然死心不息,還想招阿慕做女婿!」
「呵呵,可能是!」廳長笑了笑,但很快就收起了笑容︰「其實這次並不是老花要跟你借兵,而是他的女兒紫蝶,他只是替女兒跟我討個人情而已。說起這閨女可真能干啊,她現在調到另一個縣區的派出所當副所長了。不過,她新任就遇到一宗奇怪的案子,所以才會找你幫忙。」
「原來是紫蝶那丫頭,沒問題,我想阿慕會很樂意去幫她。這臭小子最近老是想著小相的事情,我也想找個機會讓他冷靜一下。」梁政頓了頓又說︰「對了,那是宗怎麼樣的案子,紫蝶這丫頭向來都很要強,應該不會隨便向別人求助。」
「老花在電話並沒有說清楚,只是說他閨女任的縣區里有一只貓臉妖怪出沒,還鬧出命案,就像那些嚇唬小孩的傳說那樣。要不是他很認真地跟我說這事,我還以為他只是開玩笑而已。」廳長對此似乎也將信將疑。
「貓臉妖怪……」梁政思索片刻後便露出好勝的笑容︰「這宗案子一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