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系統 第二章 青石鎮

作者 ︰ 葫蘆大叔

次日清晨,林風從望海崖看完日出回來,剛吃完早餐,便向在一旁忙碌的林母道︰「娘,我今天要和爹去鎮上,你要買什麼東西?我給你帶回來。」

昨天,林父說了今天要開始教他親自動手打造器具後,又想起尚且缺少一些材料,遂決定今天吃過早飯後,帶著林風去附近的青石鎮上購買,順便讓他長長見識。因為林風長這麼大,還沒有去過別的村鎮。

林母听了,頭也不回的道︰「娘是沒什麼東西要買,其它家里缺的,你爹會帶回來。」

「娘,你這麼說,可傷我心了,」林風故作傷心的說。

「呵呵,你這小鬼頭,」林母停下手中的事情,走到林風面前,模著林風的頭道︰「娘有了你啊,就什麼都不缺了,你跟你爹去青石鎮,路上要注意安全,在外頭可不像是在家里。」

「娘……」短短的幾句話,洋溢著濃濃的母愛,即使擁有一顆成熟的心,林風仍舊覺得非常感動,這個家,這對父母、爺爺,都令他深深的沉醉其中。

「咳,」這個時候,正在一旁吃早餐的林風爺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你們母子倆別在那煽情了,小風啊,你怎麼就不問問爺爺要什麼?」

「啊,爺爺,你要我幫你帶什麼東西?」快速收斂起感動,林風仿佛這時才想起一旁的爺爺,連忙開口詢問道。

其實林風是故意先不問,想逗逗老人,老人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身體又不好,一直令他很是擔心,心想如果經常令老人笑口常開,也許就能使老人活得更久一點把。

老人就是老人,也許可以說他固執,但是不得不說也非常的精明,一雙老眼摻不得半點假,早已看出林風是在裝模作樣,卻也不說破,假意不悅的道︰「這個時候才想起爺爺啊,爺爺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林風不信的問道。

「真的不要。」老人依舊不悅的道。

「真的?」

「真的!」

「那我就不帶了,」林風突然終止了追問,淡淡的決定道。

「你敢!」老人勃然大怒。

「呵呵……」看著這對爺孫倆的表演,林母在旁笑得不亦說乎,好一會才消停,終于出來打圓場了︰「好了,好了,小風,你爺爺不說買什麼,你就自己看著辦吧,你買了東西回來,爺爺總會要的。」

「嗯,嗯,」適可而止,林風也不鬧了,點頭贊同了母親的提意。

「哼,」知道戲演完了,要退場了,老人一下子放不下面子,遂故意輕哼一聲,背著雙手,走出廚房。

……

這算是一塊荒野之地,滿地的綠草如茵,間或開著些不知名的野花,放眼望去,不是茂盛異常的叢林,便是峰巒疊嶂的群山。

林風騎坐在一頭壯碩的大黑驢上,黑驢身後還拉著一小車鐵器,在林風身側,林父手牽著黑驢的韁繩,沿著黃土碎石鋪就的山道,一言不發,大步前行。

這就是林風第一次出門的情景。

黑驢的背上並不安穩,坐的時間長了,小巔簸的難受極了,林風左扭扭,右扭扭,不管怎樣,總是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略微凝神想了會,林風發現,就是這樣的山道,居然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竟然還沒到目的地青石鎮,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感覺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巔簸,林風終于開口詢問道︰「爹,怎麼還沒到青石鎮?還有多遠?」

腳下不停,林父轉頭看了一眼扭來扭去的林風,好笑的道︰「快了,再過半個時辰,就差不多到了。」

「還有半個時辰?那豈不是……額,」林風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的道︰「爹,我不行了,我要下來走,坐在這黑驢背上真難受。」

「呵呵,真是有福不懂享,好把,你別亂動,爹抱你下來。」

言罷,林父手中韁繩輕輕一拉,大黑驢即緩緩降低了速度,待大黑驢與其後的一小車貨物徹底停穩之後,林父便轉身把林風抱了下來。

片刻之後,兩人、一驢、一車重新啟航,林父一手拉著韁繩,一手牽著林風,小步前行。

一個時辰後,青石鎮東大門外。

林風看著前方三三兩兩進出小鎮的行人,並沒有想像中的熱鬧,遂有些奇怪的向林父問道︰「爹,這就是青石鎮?」

「恩,這里就是青石鎮了,走,我們進去,」林父說完,繼續牽著林風向前行去,並且一邊走,一邊說道︰「等會交了貨物,爹帶你去酒樓吃好吃的去,吃飽了再去買材料和家里用的東西。」

所謂的交貨物,林風明白,是指把小車上拉著的鐵器,交到青石鎮上的某個上家手里,林父平常就是靠著這個上家給出的訂單,自出材料,打造器具,賺取手工費,用以養家糊口。

「恩,」林風心不在焉的回應著,這個時候,他的注意力並沒有被林父的話給吸引,而是目不轉楮的打量著四周,對他來說,青石鎮的環境,比所謂好吃的東西更有誘惑力。

走進青石鎮,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道路兩旁,不是高門亮瓦的私人府砥,小門小戶的普通人家,便是一間間商鋪、客棧、酒樓,偶爾還能看到裝飾得燈紅柳綠的青樓,這一切,都讓林風大感新奇。

不久之後,林風隨著林父來到一間商鋪門前,略一抬眼,便能看到門前上方,高高的掛著一個塊顯眼的方形招牌,上面雕刻著一個大大的‘鐵’字。

林父把韁繩綁在商鋪前的一根粗木樁上,便牽著林風的小手,朝商鋪內走去。

林風父子兩剛踏入商鋪,就看到迎面走來一位小二打扮的少年,少年滿臉笑容的對林父道︰「林師傅,歡迎歡迎,您這次可是來得早了。」

隨後又轉頭看向林風,特別是對林風那怪異的發型多看了兩眼,笑容不變的道︰「這位可是林公子?長得可真俊。」

林風無語中,自己那叫長得耐看,不叫長得俊,‘俊’可是偽娘的標簽。

一旁的林父卻是不同,听到少年說林風長得俊,滿臉的絡腮胡都翹了起來,明顯心情大爽,但是高興歸高歸,林父也沒忘了正事,開口問道︰「錢掌櫃可在?」

「錢掌櫃在內堂,林師傅您是熟人了,小的就不打擾了,」少年連忙回答到。

「恩,這次的貨物都在門外,你先去看著,」不待少年回答,林父便牽著林風的手,熟悉的朝著內堂的方向走去。

商鋪內堂,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對著身前桌上的算盤,雙手快速移動,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似乎是在計算著什麼。

忽然,中年男子雙手一頓,抬頭一望,剛好發現進來的林風父子。

「唉 ,林師傅來啦,快,請坐,請坐,」中年男子連忙起身,熱情的招呼著,看到林父身旁的林風,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是……貴公子?」

「呵呵,錢掌櫃,正是犬子,」林父滿臉笑容的道。

「稀客,稀客,林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錢掌櫃朝林風招呼了一聲,然後向外喊道︰「來人,上茶。」

「錢掌櫃好,」林風剛坐下,看到錢掌櫃與自己打招呼,不得不又站起,朝對方道了聲好。

「好,好,」錢掌櫃高聲回應著,見是林風自主行為,不由轉頭向林父道︰「貴公子好修養,難得,難得。」

「錢掌櫃過進了,」林父連忙謙虛的道。

客氣話說完,林父與錢掌櫃兩人便開始切入正題。

「這次林師傅帶著貴公子一起來,可有何事要辦?」錢掌櫃身為主人,首先開口問道。

「嗯,主要是帶著犬子來長長見識,其次便是打算多買些材料,供犬子打造所用,」林父笑著回答道。

「哦,林公子已經開始學習鐵匠手藝了?」听到林父這麼說,錢掌櫃有些詫異的轉頭朝林風問道。

「恩,關于鐵匠的知識已經學了四年,現在父親打算讓我親自動手打造,」關于這事,沒什麼不好說的,林風便實事求事的說了出來。

「了不起啊,已經學了四年,四年前林公子才五、六歲吧?」錢掌櫃驚嘆道。

「錢掌櫃好眼力,我今年剛好10歲,」自然而然的,林風贊了錢掌櫃一下。

「呵呵,」被個才10歲的小孩子稱贊,錢掌櫃顯然很高興,一時連笑聲都大了不少。

之後,錢掌櫃與林父兩人愉快的交談著,錢掌櫃很快的便派人清點、結算了林父運來的貨物,利索的把貨款結清,收到貨款與下次須要的訂單,林父朝錢掌櫃買進了足夠的材料,言明等會再來領取,便帶著林風離開了商鋪。

不醉樓,青石鎮內的酒樓之一,因有一種令人百喝不醉的‘不醉酒’,在青石鎮上小有名聲。

正是午時,不醉樓外烈日當空,街上行人皆匆匆而過,樓內高朋滿座,人聲噪雜,熱鬧非凡,幾名小二來回奔走不歇,額頭微見汗漬。

一樓大堂,林父點了幾樣招牌菜,一小壺‘不醉酒’,幾個白面饅頭,與林風對坐在堂內一角,默默的享用著。

林風一邊小口喝著向林父討要來的一盅‘不醉酒’,時不時嘗幾口小菜,一邊听著大堂內不絕于耳的各種說話聲,感覺這小日子過得還是很舒坦的。

忽而,眾人中的一段對話,引起了林風的注意。

「嘿,你們听說了嗎?前不久,我們鎮上出了一樁大事。」

「一樁大事?我怎麼沒听說過?」

「什麼大事?快說。」

「呵呵,你們竟然真的不知道啊,江湖知道麼?我們鎮上出了個江湖幫派。」

「江湖當然知道,不就是那些高來高去的人嘛。」

「難道是我們鎮上人自己搞的?」

「不是,我听說啊,好像都是些外來人,不過他們最近在大肆招收本地人,我有個親戚已經被他們招進去了,我就是听他說的。」

……

後面的,林風沒有再听下去,此時他滿腦子里,都被‘江湖幫派’這幾個字給塞滿了。

「江湖幫派,江湖……」林風不由得輕聲嘀咕起來。

「小風,你在說什麼?」林父看到林風酒也不喝,菜也不吃的傻愣著,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感覺有些奇怪的問道。

林風渾身一震,回過神來,看向林父,張嘴問道︰「爹,你說這世上真有江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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