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系統 第四十七章 心路歷程

作者 ︰ 葫蘆大叔

林風這次之所以會幫助歐陽立武突破,說起來,不過是為了化解他與歐陽立智間的恩怨。歐陽強畢竟是弱水城的城守,他與妹妹、丁毅,如今還有弟子王博才四人居住在弱水城,能不得罪歐陽強,少一樁麻煩,自然還是不要得罪的好。這不是說他林風怕得罪誰,而是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如今自己平靜的生活再受到打擾。況且他對這歐陽立武的感覺還是不錯,不像是其弟歐陽立智一副紈褲的模樣,因此就順手幫上一把,反正也不費多大的力氣,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林兄,這次是立武魯莽了,過幾日再來拜訪!」歐陽立武對林風說道,然後將手中的‘青刃’還給一旁的丁毅,還向對拱了拱手,很有禮貌。

此時歐陽立武剛剛突破,顯然是急著回去鞏固,免得落下什麼後遺癥,林風對此心知肚明,好事做到底,他當然不會阻止。

「歐陽公子,慢走,林風就不送了!」將歐陽立武送到鐵匠鋪門口,林風拱手說道。

「不敢,林兄請止步!」歐陽立武連忙還了一禮,之後疾步離去。

回到後進小院,看著空地上的巨大刀痕,林風不由眉頭一皺,當時為達到效果,他全力使出《刀意初解》中的三大殺招之一,所以才會造成這個結果,但是現在這刀痕,處理起來倒是有些麻煩。

「丁兄,這個就交給你處理了,現在我要去接雲兒,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你和博才兩人別等我們,自己先吃吧。」

目光一轉,忽而看到不遠處的丁毅,林風靈機一動,向丁毅交待了此事,然後拿著‘殺刃’轉身便走,不給丁毅留下一絲拒絕的機會。

不說此時丁毅望著林風背影那恨得咬牙切齒的目光,且說剛走出鐵匠鋪,看了一下時間,林風發現離接妹妹還早,不過也沒關系,先去就先去,總好過繼續待在這里,那可是要干苦力活的。

于是林風將‘殺刃’掛在腰間,雙手負在身後,優哉游哉的往竹林私塾的方向行去,路上遇見熟悉的街坊鄰居,主動點頭示意,且一臉的笑容,讓這些平常已經習慣林風一臉平淡表情的街坊鄰居好奇不已,心想今天這林師傅是怎麼了,那麼開心,難道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不成?

話說林風腰上的‘殺刃’,本來自搬到弱水城這個大成王朝的大城市居住後,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出門一般都不攜帶。只是,自從上次在鬧市中救下王博才後,林風感覺出門還是帶著武器的好,招搖不招搖就先不考慮,起碼再次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自身安全系數會大大增加。

因為他不敢保證,如果真又遇到突發事件,不知會不會踫上什麼高手,這里的高手,當然是一流或一流以上的高手。要真是遇上了,手中沒有武器,他可沒有信心能夠像上次對付那兩個老者護衛一般,那麼輕松就解決,他林風還沒自大到那個地步。

其實林風的這種想法,也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弱水城可是大成王朝有數的三十六座大城之一,不包括上京城這個大成的政治中心。在弱水城內,人數多,人流量大,高手的密度也就可想而知,絕對比一般的小城市要大,雖然不如一些名門大派之內,卻也不會差上多少。

也許就在林風不知道的地方,可能就有很多來自十大門派中的高手,只是這些高手目前與林風還沒交集,所以他現在沒有遇上,至于以後會不會遇上,這就說不清楚了。

所以林風決定出門帶著武器‘殺刃’,不能不說是個明智的選擇,畢竟麻煩終究只是麻煩,它沒有安全來得重要,如果因小失大,那就得不償失了。

來到竹林中的私塾時,魯敏正在給孩子們上課,見到林風來了,她心中有些詫異,不知道林風今天為什麼來得這麼早,他平常不是都很準時的,不早也不遲的麼?

不過看到林風的表情,不像是有什麼事的樣子,魯敏也就不在意,繼續給孩子們上課,反正林風自己對這里也熟,不用她招待。

林風見還在上課,也沒有打擾的意思,沒有邁進大門,內力略提,直接一躍上了二層,熟門熟路的來到魯敏平常自娛自樂的小花亭中。

無事的林風,看著亭中的樂器,眼光一亮,拿著一古琴與一笛子,翻躍至竹樓樓頂的屋檐上,找了一處略微平整的地方盤坐下來,左手拿著笛子,右手將古琴放在兩腿上。

略一凝神,林風左手將笛子拿近嘴邊,右手輕撫了一下古琴,使出一心二用的能力,一邊吹笛子,一邊彈古琴,獨人合奏起‘笑傲江湖之滄海一聲笑’這首他最喜歡的曲子。

課堂內,正在講課的魯敏與听講的孩子們,他們突然從頭頂上方听到一陣笛子與古琴的演奏聲,從一開始的細不可聞,到漸漸清晰,之後聲音一路走向高昂。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

笛聲忽停,接著一道滄桑的嗓音忽而從琴聲之中傳了出來,在眾人腦中,頓時展現出這麼一副畫像,一位老人盤坐在海邊,手撫古琴,高聲吟唱,道不盡的豪邁,說不清的過往,只余一縷滄桑,游蕩在海天之間。

孩子們是懵懵懂懂,魯敏的感覺卻異常地清晰,雖然知道此時在樓上的是林風,一位年僅二十歲的青年男子,但仍舊止不住腦中那個蒼老的形像,非常矛盾。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哈哈哈哈……」

曲終,林風淚流滿面,不知為什麼,這本是一首听了讓人熱情豪邁的曲子,但他總感覺其中似乎隱含著一絲辛酸,一絲悲傷,特別是這一次,感覺更是清晰,因此不知不覺中,眼淚就流了出來。

彈奏完‘笑傲江湖之滄海一聲笑’,林風一動不動,兩眼迷茫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臉上的淚痕也沒有在意,就這樣愣愣的。

魯敏借助竹梯爬上來的時候,看到的林風就是這個樣子,她很吃驚,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在她看來,林風平常是個感情收斂極深的人,別人無法輕易的從他臉上看到內心在想什麼,大多時候,臉上甚至都沒有笑容,也只有在面對妹妹林雲時,才讓她感覺到林風是個活人,有感情,有親情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一個人好好的就哭了?

「林公子……」

魯敏輕喊了一聲,沒敢太大聲,林風雖然看起來很年青,但是除了在與他妹妹相處時,能夠讓人感覺很親切,好接觸,一般林風一個人的時候,當他身上感情收斂起來的時候,魯敏面對林風,總是有些小心翼翼,不敢放太開,因為這個時候,林風身上有股讓人說不出的壓迫感,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讓人敬畏,有距離。

隱約間,林風听到有人喊他,好像還是個女子的聲音,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到魯敏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這才想起,自己是在私塾竹樓的樓頂屋檐上,剛剛在彈奏‘笑傲江湖之滄海一聲笑’。

「魯姑娘怎麼上來了?」林風淡淡笑問道。

看著林風臉上的笑容,魯敏感覺好像比往日少了些什麼,但是再一想,又好像沒有少,反而是多了些什麼,很奇怪,嗯,很奇怪的感覺。

「我課已經上完了,在二樓沒看你人,所以上來看看,沒想到林公子真的在這上面,雲兒還在樓下等你呢,」魯敏解道。

「那我們下去吧,」也沒待魯敏反應過來,她就被林風抓著臂膀,兩人直接從二樓屋檐上跳了下去。

魯敏剛想尖叫出聲,就發現自己居然已經安然無恙的到了私塾的大門前,林風正在一旁笑著看她滿臉驚駭的樣子,魯敏不由有些羞惱的嗔道︰「林公子!」

「魯姑娘,今天中午我和雲兒又要麻煩你了,在你這吃頓飯,沒問題吧?」林風沒有在意魯敏的反應,開口問道。

「額,那我去準備飯菜,林公子請自便。」听林風這麼,魯敏暗中有些高興,但是看著林風一直望著她,不由滿臉通紅,感覺很不好意思,連忙朝竹樓內走去。

望著魯敏離去的背影,林風恢復了一貫平淡的表情,手上繼續拿著古琴和笛子,向竹樓二層走去,這次沒有利用輕功直接躍到樓上。

之前彈奏‘笑傲江湖之滄海一聲笑’,他有了新的感悟,也許就是這新的感悟,才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淚流滿面。

江湖是什麼?在林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以為有武林中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武者就有江湖,江湖是武者的江湖,不是普通人的江湖。

但是,這個江湖是片面的,殘缺的,不完整的江湖,它不是江湖的全部,不是,它只是江湖中的一小部分,這是林風現在的認知。

那什麼是真正的江湖?很普通的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因為,江湖是由人組成的,不論是什麼人,武者也好,普通人罷,不管是商人,還是官人,他或她,都是江湖中的一部分。

林風他自己兩世為人,就是江湖中的一部分寫照,前世父母早亡,他成為孤兒,有過幸福,也有悲傷,有甜有苦;這世也是幸福地過了幾年,然後便接著一樁又一樁的喪事,爺爺逝,父亡,母喪,一個個接踵而至,與前世一般。

這一切,像不像武林中人一樣,有實力達到頂峰輝煌的時候,也有實力進入低谷落魄的時候,有勝利的時候,也有失敗的時候,即像潮起,又像潮落。

江湖不就這樣,人生不就這樣,有起有落,有漲有降,有哭有笑,有寂寞有熱鬧,不正如‘笑傲江湖之滄海一聲笑’

里描述的一樣麼!

但是不管最後結束如何,都是要笑著面對,笑一聲,滄桑的一聲笑,不正是滄海一聲笑麼!

之所以是海,因為大海總是遼闊的,包容的,不管什麼進入大海,大海還是大海,它依舊是那個有漲潮,有落潮的大海,不會因為起起落落而改變,不論是多久,十年是這樣,百年是這樣,千年萬年還是這樣,它永遠都不會變!

林風就是因為悟了這點,想起自己前世今生的起起落落,他也想清楚了,自己要做那滄海,不論如何,結果是好還是壞,都是那不變的滄海,自己都是自己,前世的林風也好,今生的林風也罷,林風只是林風,他只是林風,一直沒有變。

會變的,只有那隨著時間流逝而烙印下的滿身滄桑!

ps︰今天只有一更!葫蘆要認真思考一下對主角性格的描寫,今天這章,葫蘆一直听著《滄海一聲笑》碼完的,有些感慨,有些東西要好好想一想。嗯,葫蘆這里要感謝一位朋友‘回憶’,葫蘆因為‘回憶’的問題,有了些想法,呵呵……葫蘆不是專業寫作,很多地方可能描述得不夠貼切,大家有問題,盡量提出來,葫蘆會誠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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