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鏡辭 落袈山 第十二章 什麼事都要經驗

作者 ︰ 玉樹葉

「嘩啦」一聲水聲把林楓嚇得不輕,然而過後的許久又沒了聲息。林楓正在奇怪的時候,又是一聲「嘩啦」的水聲傳來。

聲音來自屋內,屋內有人。

看還是不看?

這對林楓來說根本不算是一個問題,他照原樣輕輕的抬步上前,腳下沒有發出一點聲息。門上約有四五根木條,木條中間就是兩指多寬的縫隙,林楓從靠近細鐵鏈一邊的縫隙里向里望去。初時眼楮不適應,觸目一片灰暗,好在很快他就適應了屋內略顯灰暗的環境,卻從門縫里瞧見一個人,剎時間林楓只覺得渾身的血往頭上涌,眼前一陣發花。

一個女人,正赤身坐在一個圓形的木澡盆里,一手輕輕的揉著身上,間或往身上撩些水。她斜側著身對著門邊,離門約四五步遠,正好處在屋子的中央,從林楓的角度看去,看不清臉,只看到那片皮膚光潔線條柔和的後背,以及那一頭烏黑的長及半腰的頭發,光潔的後背上還凝著幾粒水珠。

雖看不到臉如何,林楓卻能看到那不時小小冒一下頭的小小褐色**,隨著主人的身姿輕擺而調皮的跳動。

事後的很多年里,有時候林楓想起來還奇怪,當時的自己怎麼可以看得那麼清楚?屋內的光線並不怎麼好,距離也不是特別近。但是當時,林楓完全沒想到這些,他只是痴痴地看,痴痴地看。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反正林楓覺得時間很短,就見女人似是查覺到了什麼,輕輕擺動的身子忽然就僵了下來,然後是慢慢地轉身,不!是轉頭。

此時的林楓還沒有反應過來,也許是潛意識里不舍得離去吧,所以他還是保持著原來姿勢,一直保持到與女人四目相對……不,是三目相對,林楓的另一只眼還藏在木條的後邊呢,然後就是女人驚天似的一聲尖叫︰「啊——————」

跑!

剎那間林楓終于反應過來了,身子一轉險些摔倒,然後是跑!拼了命一般的跑!我們可愛的主人公在此時終于顯示出他不同于一般人的潛質——在那麼慌亂的情況下,他竟然沒有跑錯路,幾個呼吸間已經看到了老里昂的身影。

再然後,是一老一少兩個人一起跑!

………………

林楓一直越過老里昂,跑過了又一個村莊後才停下了腳步,路程上算來他此時竟然保持著爆發般的速度一直跑了六七里地,然後停下來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氣,並沒有累到彎腰的程度,身體的潛質不可謂不錯。

過了半天,才看到老里昂拄著他那天夜里曾以拿出來過的那根棍子,另一支手扶著腰,步履蹣跚地一步步走著,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口氣。看到了林楓,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方︰「你……你……」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跑什麼?」林楓十分驚奇的問道。老里昂只是翻著白眼大喘氣,根本無法跟他說話。

林楓卻自顧地繼續說,與其是敘說,倒不如說是教訓對方︰「你看呀,人家又沒看到你,偷看也是我一個人的事,你完全可以裝做不認識我啊。反正我跑得快,而且你可以在後面攔住他們啊,比如你可以說︰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就是攔住他們問,拖延時間嘛。如果他們問你我跑到哪里去了,你還可以指給他們一個相反的方向,或者偏一點的方向……」

在事先的時候林楓還在想如果發生什麼事,他就把事情一推二五六,全推到老里昂的身上,畢竟老里昂是魔法師嘛,誰還能對他怎麼樣?但現在看到頭發花白的老里昂累得氣喘吁吁的樣子,身子都站不直了,一手拄著棍子一手扶著腰,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對著老里昂就是一通教訓。

你這麼沒經驗,以後怎麼敢跟你一起做壞事?

事情的最後,老里昂表示自己沒經驗,險些壞了事,以後一定會吸取教訓,不管什麼情況都會處亂不驚,林楓這才作罷。

「做什麼事都要經驗啊!」老里昂最後如此感嘆。

對于沒人追出來,林楓仔細想了以後做了如下總結︰事情不算很壞,畢竟我只是偷看了而已,所以他們最多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追也不會追出太遠的,出村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然而事實的真相是︰大家當時都正在吃著飯,當听到女人尖叫時丈夫忙跑了進來,然後等丈夫叫了人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早就沒影兒了。沒影兒了當然也沒法去追,于是這家人只好自認倒霉。

「你看到了什麼?」事情完全過去以後,一老一少在野外鋪開攤子進餐時,老里昂問道。

林楓本就是三分事情他能給你說到十分的樣子,當即就敞開嘴巴邊吃邊吹。後來他發現老里昂很是專心于听關于那女人身體的時候,更是口舌生花,把女人的眼楮鼻子耳朵嘴說了一個遍,反正是照著以前見過的瞎掰唄。倒是關于身體的方面林楓說到的很少,即便說到了也是隨便說兩句,一邊說一邊就會臉紅了,結果把老里昂急得不輕。最後看林楓實在是年輕,對于此事天然的覺得羞澀,覺得難以啟齒,這才作罷。

以後要慢慢對他進行教育呢,這種事有什麼難為情的?東大陸的人就是放不開。老里昂如是想。

原來,魔法師也就這樣啊!別看本事老大,說破天也就是一個平常人啊。林楓如是想。

此後一路無話。兩個人走走停停,終于在第三天中午的時候進入了金葉城。

金葉城做為一個處在流風平原東邊偏僻地方的小城市,規模上並不算很大,老里昂倒是提不起什麼興趣,對于他來講,這不過是一個可以適當的補充一下平時不太容易買到的物資的地方。但對于林楓可不一樣了。

林楓是非常典型的鄉下小子,記憶里連只有三條大街的弱水鎮都很少離開呢。來到金葉城發現城里的大街一眼望不到頭,暈了;發現城里的房子可以蓋成三層的樣子,而且每一層都可以住人,暈了;發現城里的女人們可以光著胳膊肘兒,甚至露著肩膀頭兒,沒事就拿著小手巾跟你笑著擺手,暈了。

呃……其實老里昂也暈了。

PS︰發現寫這個PS的時候,我是很習慣性的打上了,然後才想著該說些什麼話……這真不是一個好習慣。

嗯,既然打上PS了,咱就PS兩句。本周馬上就要結束了,雖然志在沖新書榜,但是其中頗多波折,總算一下在榜上的時間也不過兩天——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勝利了,想當初葉子第一本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有新書榜這麼個東西呢。過了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周,又一次沖榜開始,葉子希望朋友們能再次伸出友誼之手,幫葉子推一把,葉子一定努力碼字提高水平與速度,來回報大家。

關于本章,碼完後葉子覺得大家可能對老里昂的個性有所疑問,在這里葉子賣個關子,以後再告訴大家,現在能說的就是︰不管老里昂有什麼作為,以後大家可以看到,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最後,謝謝大家。別忘了十二點後的推薦票。當然,明天投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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