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鏡辭 第一卷 落袈山 第七十章 精神上的創傷

作者 ︰ 玉樹葉

這天清晨起來,趙如常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勤奮的鍛煉,而是敲響林楓的門。後者睡眼朦朧的打開門時,看到趙如常一張甜美的笑臉。

「你笑得真難看。」林楓評價。

趙如常很失望︰「我照著你的樣子學了好久的,怎麼還會難看?」

林楓不理他,轉身準備繼續睡覺。現在天還是剛剛蒙蒙亮,根本沒有起床的必要,自己又不是武士,又不需要晨練,有必要起這麼早麼。

「還睡啊?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啦?」趙如常跟進屋里,看著又往床上躺下的林楓說道。

林楓很干脆的回答︰「不知道。」眼楮一閉,似乎對于猜今天是什麼日子一點也不感興趣。

趙如常卻是了解他的,知道這個時候林楓可能還不怎麼清醒,被叫醒的時候他一向是有些呆呆的。既然知道他這樣,趙如常也不怪他,繼續跟林楓說道︰「我已經在這里學了半個月了,你上次不是說半個月我們就走嗎?我們是不是今天就走?」

面對言辭懇切的趙如常,林楓睜開眼想了一會兒,答了一聲︰「好。」然後繼續閉上眼。

趙如常無奈的回房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無非就是換洗衣服,還有單刀一口,錢都是林楓收著的。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趙如常又沒事做了,再去林楓房門看看,倒是听到林楓的呼嚕聲從房內傳出來。

等到上午過了一半的時候,林楓才從房間內出來,用手使勁擦了一下臉龐,林楓向站在院中的趙如常打個招呼︰「早啊,今天怎麼沒去鍛煉啊常哥。」

趙如常的臉瞬間就黑了︰「你不是說今天我們就走的嗎?」

「走?去哪兒?」在趙如常就要發作之前,林楓終于想起來了︰「哦,是去找我老師吧?好,現在就走。」

林楓也是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畢,速度甚至比趙如常更快。

「不跟念老師打個招呼麼?」趙如常臉色依然很黑。在落袈山的時候林楓還知道在要走的時候跟老魔法師打個招呼的,結果到了這兒,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直接提著小包就想推開院門就走。

念語笙現在還在屋子里,林楓推門進去的時候,念語笙正在讀書,一部厚厚的手拿在手上,長衫在身,看上去倒像一個真正的讀書人,形象上離武士很遠。

「念老師,我要走啦。」

「哦?要走了麼,以後記得常來玩啊。」念語笙放下書站了起來,微笑著跟林楓招呼。

在這里的半個月里,林楓對念語笙最深的印象就是這個人能文能武。武力值當然不用說了,超越了五級武士的存在,林楓估計這樣的人才全世界也不會有幾個。至于文嘛,念語笙平時看的書都是很厚的那種,林楓不識字,當然也不知道那都是什麼書,但總會感覺很厲害的樣子,而且偶爾念語笙還會拿起筆寫寫字,這個對于林楓來講就更厲害了,也因為這樣,兩個人交集並不多,林楓直覺上對于會讀書識字的人有一些隔閡感。

這時打著哈哈跟念語笙告辭,再轉過來到了老頭兒的房前︰「老頭兒,我要走了。」

高老頭兒打開房門望下林楓,眼神中明顯很驚訝︰「怎麼要走啦?」

「我要去找我老師了。」林楓理所當然的說。

找老師這回事林楓也提過,不過高老頭兒沒怎麼上心。這時提起來,高老頭兒也想了起來,卻仍是滿臉的遺憾之色︰「這就要走啦?我還沒多教你幾張符的畫法呢。」

「以後再學!」林楓顯得十分豁達,事實上學了幾張符,明白了一般符的畫法之後,林楓對此已經興致缺缺了,太容易上手,學著都覺得沒勁。

「闢谷之術你練得怎麼樣了?」高老頭殷殷的問。這兩天的時候他也是看在眼里,林楓對于闢谷之術明顯的很感興趣,這兩天的飯只吃了很少的一點,高老頭就明白他在練習闢谷之術了。

「咳,沒用。這兩天還是那個樣子。」林楓也覺得有點遺憾。

「怎麼會?」高老頭不相信。他可是知道,闢谷之術說起來算是一個取巧的法門,長時間用的話並不好,因為人畢竟不能真的不吃飯。但短時間內運用的話,不會太傷身體,而且精神力的增長會出現一個很顯的幅度。林楓以前又沒有練習過,這是第一次提接觸這東西,一般來講效果會非常好的。

但現在林楓說這辦法沒用,高老頭兒是不怎麼相信的。

「真沒用。」林楓認真的說︰「以前精神力就剛剛蓋過這個村子,這兩天還是這樣。」

「一個村子?」高老頭兒驚訝,想了一想,似乎魔法師的一個村子的精神力外放範圍,說起來馬馬虎虎算是三級魔法師,這個離一個大魔法師一級可是差著太遠太遠了。

「呃,比以前好多了,剛開始的時候,精神力外放只能三米,那樣才叫慘呢。呵呵。」林楓見高老頭驚訝,也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精神力外放的範圍,這個也是有公論的,雖然不算是人盡皆知,但大部分人想要知道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三米?」高老頭更加驚訝,三米的話,連普通人的水平都不如啊。

林楓忙又解釋了他自己的情況,無非就是精神力外放的時候感覺當中很清晰,這算是大魔法師一級的水平,不過在外放範圍上林楓就差了很多,甚至連一個初學者的水平都達不到。

高老頭听完之後陷入沉思,也不跟林楓打招呼。林趙二人面面相覷,這個……要不要再打一次招呼啊?

二人還沒有拿定主意,高老頭沉思了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想出了問題的答案︰「你這個情況,屬于精神上受過創傷,導致精神力雖然強大,但會縮在一個很小的範圍之內,我們俗話說就是掉魂兒了。」

「掉魂兒了?!」二人齊齊驚訝。

人有三魂七魄,平常時候都會聚集在身體內部各個不同地方,各司其職,只有在人死後,這些魂魄才會消散。當然,消散不了的,那會成為亡靈了。

而掉魂兒是指人在受到猛然間的驚嚇時,魂魄不穩定,有時候會月兌體而出,這就造成了掉魂兒的病癥,一般來講這種掉魂兒的人容易受到驚嚇,哪怕有人在他背後放個屁,他都能嚇出一身冷汗。

趙如常想一想不由得就點點頭,當初在落袈山,老魔法師說要助林楓一臂之力,然後以自己的能力強行把林楓的精神力外放範圍給擴大了,以為林楓會覺得很爽,但結果卻是把林楓給嚇得夠嗆,這樣想一想,林楓還蠻適合這個癥狀的。不過听說掉魂的人一般都有些痴呆,但林楓卻是依然精神奕奕,甚至一般人都比不上他,這又是什麼原因呢?

這邊二人還在想著,那邊老符咒師已經風一樣的往房內跑,一邊跑一邊說︰「等著我!精神力修復,我幫你畫幾張符,很快就會好的!」

涉及到自己的事情,林楓一時之間模不著頭腦,半天才反應過來︰「老頭兒說我有病?」

「……嗯,多少算是有點。」趙如常也郁悶,有病?這叫什麼詞兒啊!

「他能幫我治好?」林楓問。趙如常點頭,林楓又叫︰「他又不是醫師,還會看病?」

沖進高老頭兒房內,卻發現高老頭兒正在翻書。手里拿著一本書,正在一頁頁翻看著。林楓湊過去一看,不錯!自己能看懂!原來老頭兒手中的書上全是一樣樣的符,看來這是本畫符的書。

「找到了,這就是修復魂魄的符。看我三張符出,就能保你魂魄修復如新。」高老頭兒是個實干家,說干就干,這時把書往桌上一扣,再抽出符紙與畫筆顏料,就此專心畫符。林楓再一看桌上的書,上面有四個字,林楓不認識的有兩對。

這應該就是老頭兒說的什麼符咒真解吧,林楓一邊暗猜著,一邊把書拿在手中翻看起來,開頭第一頁林楓就看明白了,這是一張平安符,不過第二頁的就不認識了。

沒翻幾頁,高老頭兒已經畫完了符,叫住林楓讓他別動,手中符照林楓腦門上一貼,然後手中作法,點在符紙中央。

趙如常見林楓進來了,也是好奇的跟了進來,這時就看到那貼在林楓腦門上的符紙突然間就亮了,好像是听到了「刷!」的一聲,類似于火一樣的光飄過,再看符紙,已經變成了紙灰落下。

林楓呆坐床沿,好像還沒明白發了什麼事情。

「燙不燙?」趙如常輕聲的問。這紙都變成灰了,肯定是剛才燒著了的,趙如常見多識廣,知道符紙燒掉效果才是最快的。但這符紙貼在身上燒掉,趙如常也沒有見識到這麼種情況,這時不由得有些擔心林楓。

「燙?不燙啊。」林楓答,精神很好,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那……現在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同?就是感覺上的,有什麼不同麼?」

………………

PS︰我是地道的搬磚小工……昨天抗包,一包五十斤,來回抗了有三個小時,把我小身板給累得夠嗆,現在肩膀頭還疼著呢……碼字有點別扭,今天就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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