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鏡辭 第一卷 落袈山 第七十三章 婉翠苑

作者 ︰ 玉樹葉

高高大大的城門,還有城門兩邊那巨大的魔法陣,以及城門之上大大的‘流風’兩個字,這就是流風郡。

時隔三月之久,流風郡絲毫沒有變樣子,林楓與趙如常二人一邊指指點點著,一邊大步邁進了流風郡的城門,走在了城內的街道上。

說實話,一路走來,停停問問,速度上當然也上不去,同樣兩個人對于找老里昂這件事也有些失望了——說不定老里昂走了叉路。走叉路的情況並不多見,因為主道只有這麼一條,如果一門心思奔著落袈山去,左右總不會相差太多。

但也許老里昂興致來了,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呢!這個誰也說不定的。自然派別的觀心流魔法師,向來就喜歡到處走一走,看看各地的風土人情,這就是他們所謂的觀察世間,觀世,觀心。

現在兩個人再找人問話之類的,大半心思是在讓另一人看看自己的表現。跟人問話是一門學問,神態表情都有一定的講究,要做到不卑不亢,內容一定要簡單明了,不能說了半天人家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位大哥,請問您最近有沒有見過這麼一位魔法師大人,他個子高高的,穿著青色的魔法師長袍,頭發花白,臉盤兒略有點黑,看上去約有六七十歲了。對了,他不是您們本地的魔法師大人的。」林楓跟人說完後得意的向趙如常揚一揚下巴,表示自己說的做的都十分得體,這下你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吧?

對面那人被問之後想了一下,然後對林楓說︰「最近沒有,不過兩個多月前好像有這麼一位魔法師大人的。」

「哦?」二人驚訝,這下算是問了一個多月了,終于算是問到了一個知道的,二人連忙往下細問,誰知道這人知道的也不多,而且關于這位疑似老里昂的魔法師大人的事情,他也是听說的。

這人說是當時這還算是流風郡的一樁趣事,說是有位老魔法師大人要去青樓,誰知道去了之後卻又沒錢。青樓里的老媽媽不樂意了,覺得這人不像是魔法師大人,魔法師大人會沒有錢麼?再說了就算是魔法師大人,總也要給錢吧!哪有逛青樓不給錢的?

流風郡本地也有魔法師大人的,說起來如果這些個魔法師大人知道了有一位他們的同行,只是因為沒錢就被青樓里的老媽媽給攔了下來,說不定一好心也就幫他把錢付了。抱著這個想法,也有人想了辦法通知那些個魔法師大人的,但這些魔法師大人平時並不會出門,偶有一個出門的知道了這件事,去看了之後卻是搖搖頭就走了,什麼話也沒說。

關于這個老魔法師大人,大家多有談起,多半人都認為這是個冒充魔法師的,不過奇怪的是那些個魔法師大人也不去管這個冒牌貨,連官面上的人也不管。

「這人倒是跟你的那位差不多樣子,高個子,頭發花白。」這人看著林楓,眼角微微帶著一絲笑意。

林楓有些錯厄,那個老魔法師就是老里昂?這個他覺得不怎麼可能。老里昂不會去逛青樓的,因為他一看到露著胳膊肘的女人就會大喘氣,臉紅,脖子粗,最後甚至會口吐白沫,說不定會暈死過去。

老里昂怎麼會去逛青樓?!

再說了,就算老里昂忽然病好了,去逛青樓了——這多少有些莫名其妙,老里昂的病不是一天兩天了,看過不少醫師也沒有看好,這一時半會兒的怎麼會突然就好了?就算他病好了,去逛青樓了,也不可能沒錢付帳啊!

老里昂是魔法師,給林楓錢的時候也是很大方,不可能他一把年紀了,還會跟卡洛爾一樣不會算著帳過日子,因為大方就一下把錢給花光了。以前不知道,現在的林楓可是知道的,能做好魔法師的,魔法協分的補貼金幣對于他們來說只是小錢兒,老里昂的家里本身就是大家門戶,他們如果出來游歷,隨手帶個百八十金幣那就屬于窮人了。

老里昂怎麼可能沒錢?!

「不會搞錯了吧?」趙如常也是極度錯厄。關于老里昂他听林楓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但無論如何也無法把老里昂跟眼前這人口中的那位魔法師大人對上號,相互之間的差別實在太大了。

「要不……去看看?」林楓無奈,一路上走來早已經不抱希望遇上老里昂了,沒想到到了這里,反而听到了一個差不多算是可笑的消息。不去看?總怕是萬一;去看?好吧,就算是不老里昂,至少可以當做笑話看一下。

根本不可能是老里昂的!

問了關于那個青樓的情況,林楓趙如常兩個人決定去看一看,听說那位貌似是冒牌貨的魔法師大人還在那個青樓里的。

流風郡很大,長長的街道只晃人眼,里面摩肩接踵的人群看得直教人眼前發花。二人一邊問著關于那青樓的位置,一邊繼續打听老里昂的消息,只不過令二人驚訝的是,大多數人都知道那青樓里的魔法師大人。

看起來情況似乎不妙,難道那人真的是老里昂?

林楓與趙如常二人面面相覷。

「干嗎這麼看著我?!」林楓怒了,趙如常看他的眼神絲乎有些不對頭啊,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啦?」趙如常模不著頭腦。

在林楓這邊,看到趙如常驚訝的眼神,但不知道他驚訝的倒底是什麼內容。

換位思考一下,林楓覺得如果自己是趙如常,一定會在想這師生二人幾乎是一個德行,都是不怕丟人的類型。但這麼一想,林楓又覺得委屈︰自己有時候是不怕丟人現眼的,但老里昂顯然不是那樣的人。在林楓心中老里昂是神聖的,光輝的,不可侵犯的,你可以看不起林楓,但不能看不起他老師。

于是在他的想當然中,趙如常的眼神被誤讀了。

趙如常也的確在想這位老魔法師大人,但他只是覺得老魔法師大人做事真是出人意料︰收了一個乞丐做學生,跑到青樓里去喝花酒——喝花酒是趙如常腦補的,因為在趙如常的心目中,青樓就是喝花酒的地方。只不過魔法師大人一向比較嚴肅的,沒想到也有會喝花酒的魔法師大人,這人一定可以做朋友,就像是跟兄弟林楓一樣。

這時趙如常被林楓吼了一句,有些模不著頭腦,但他向來對林楓是無所謂的性子,這時也不計較,而是轉頭看看左右,再問人︰「請問婉翠苑在哪兒?」

婉翠苑就是這流風郡的頭號青樓,也就是傳說當中的老魔法師大人所呆的地兒,趙如常即便是在跟林楓斗嘴,也不會忘了自己兩個人的任務。

只見他問的人看看他,然後用手一指街的斜對面︰「那不就是。」

………………

最近更新比較少,因為可能是天太熱的原因,再加上本本比較舊了,散熱不好,每每下班後打開電腦,一會兒工夫就會自動關機……于是我每每到九點多再開機,碼字的時間就少了點。

這個周末就去修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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