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不是兒戲,可她守護了六年的感情還不是就在一夜里全部瓦解!有時候找一個人,不需要挑挑揀揀,要抱有一顆撿到籃里就是菜的感覺,話說,一直抱有這種感覺的人,一生都會幸福。
她住下了,生平第一次單獨在一個男人家過夜,睡得很是安穩,好似幾千年前,她就是住在這里的。
今天,她穿了一件大T恤,胸前的印花字母是「love」,是他的,來時空空如也,連一條短褲都沒帶--不要問,她此時有沒有穿內褲!?
蔣今佑蹙起眉,這件衣服她哪里翻到的?可是他高中時候一位學妹送的,按時年來算的話,可是在衣櫃很里面很里面的位置。不得不佩服她的「考古」能力,也顯而易見她已模透了這個房子里的一桌一椅、一盤一碟。
她準備了早餐,雖然很簡單,但色、香、味俱全,多少年了,他沒有在家里吃過早飯,不免道︰「謝謝,」卻發現忘了她的名字,「你……叫梁什麼然?」
「不以為然,梁苡然,這樣記就不會忘。」她蹦到他面前,嬉笑道。
他吃了一口,定了定神,道︰「不以為然?好吧,梁苡然,」轉而口氣一轉,道︰「我可以給你一筆錢,拿好錢,有多遠走多遠,嗯?」他壓低聲音,試探性的說道。
她抬頭,凝視著他,此刻她很安靜,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原來也很標志,鵝蛋臉,挺俏鼻梁,櫻桃小嘴總嘟嘟著,特別是那雙不算大卻總是眨巴的眼楮,她的長相算不上絕美卻是恰當好處的舒服。
她眼眶幾乎含淚了,似乎那水壩再也抵不住心頭的酸楚,洪水泛濫,沖垮了,抽泣聲從她喉間鶯鶯燕燕著,哭喊道︰「難道……我真的沒有人要嗎?」她真的好久沒有哭了,從床上看到自己的老公與別的女人糾纏在床上,從對峙談判,從離婚協議上簽字,她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一滴也沒掉,此刻,卻再也藏不住了,再堅強的女人都怕螻蟻的啃噬,一點一點的那種摧殘,是很痛的,猶如女人痛經,可以忍受,卻總覺全身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累積到一定程度,會爆發的!
蔣今佑怔了怔,這輩子他只看到過倆個女人哭,一個是他母親,另一個是……另一個是他大學時,在一個朋友家,朋友有一個表妹,因為做不出一道數學題,對著本子哭得很傷心,那時,他看著那抽泣的小模樣,心里起了漣漪,走了過去,很細心的為她解釋難題,當她寫出答案,歡欣的一刻,他也跟著歡欣了起來。那是一種簡單的快樂。
看著梁苡然抽泣的樣兒,忽覺得與那小女孩甚有幾份相似,不禁伸出手,將她攬進懷里,輕輕拍著背,安慰道︰「不要哭,如果真沒有人要,我……我要你。」
梁苡然倏地抬起頭,泛著晶瑩淚珠的眼,停止水流外泄,但身體還在顫動,便一抖一抖的道︰「是……真的……嗎?」想她的前夫,一看到她哭,便會惡狠狠的喊︰「你一哭讓我心里發毛。」得不到憐愛,反而是厭惡。而眼前的男人,好溫柔,她碎了的另一半的心,原來是在這里。
他竟然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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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擺月兌家庭牢籠,反抗聯姻,他覺得自己是個先驅者,而她是一個失意的離婚女子,抱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的中心思想,倆人「結盟」了,而這樣的婚姻究竟是什麼?
倆個完全不相識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試婚?試性?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