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法國餐廳,燈光撩人、溫度暖情,鋼琴的音律更使得艾如的荷爾蒙完全釋放,一杯杯紅酒、一口口牛肉,酒可以催情,牛肉雖然不能作為潤滑劑,卻是相當好的「床上燃料」。她總是如饑似渴,填不飽肚子的性感小野貓,嬌媚艷麗的紅牡丹。
蔣今佑靠在椅子里,傾斜腦袋,看著這個散發著性感味道的美人,道︰「艾如,你這樣喝酒,就算是白開水也會醉的。」
「醉了,才能發揮極致,不是嗎?」似是暈燻燻一笑,「我從不品酒,你又不教我,不過我也沒那個品酒的潛質,哪像你?一個堂堂酒業的老板,喝酒就像在驗貨一樣,多沒情趣,這一咕嚕一起下肚,才淋灕。」
他淺淺一笑,輕輕一啄,酒味芳香在舌尖散漫,的確好酒,但味道甚濃,喜歡的人會被迷醉,但不喜歡的也許會覺得膩。
此刻,他發膩,不單酒使然,是眼前的女人使得他產生厭膩,濃烈太過,覺清淡難覓,心間渴望著,忽想起一種「香草」味,那個身上散發著淡淡香草味的女人,她現在在何方?不免心里一蕩,起身站起,對艾如簡單一笑,「忘了有約,先走。」
「今佑哥?」想她說錯什麼話了嗎?不免情急手一抖,一杯紅酒倒翻在桌布上映紅了眼,紅色慢慢又彌漫成血紅的妒恨。
蔣今佑開車回家,並不見家里燈亮,這個女人果真沒有回家!
梁苡然當然沒有空回家,她被捆綁在一張冰硬的鐵椅子上,嘴用膠帶緊緊的貼住,那種想吶喊卻無力的感覺真的很容易讓人「棄明投暗」。
「臭丫頭,總算被我們找到了,哈哈,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你出現在電視新聞里,還與大企業朵碼可有關系,使我們更加方便追蹤你,」一位穿著黃色汗衫,頭發髒兮兮,眼角竟然還有眼屎存在,更可惡的是眼楮還有些斗雞眼,簡直臭爆了!
「不要廢話了,讓她把欠債還了,否則小命嗚呼!」另一名長相很非主流,恐嚇道。
「你才廢話呢,到底誰是老大?」黃色汗衫的不滿大怒。
「是你廢話……」
「你才廢話……」
「……」
倆個人「廢話」了大半天沒停,她听得快要昏過去了,這叫什麼綁架?難道就是請她來看無聊的綁匪記嗎?
「夠了!」另一名老抽著煙,一直不語的高瘦男子,站了起來,將她嘴上的膠帶撕掉。嘴唇立刻火辣辣的,鮮紅鮮紅的,她舌忝了舌忝,一股塑料味融入嘴里,好難受。
「梁小姐,父債女還,今天,你不把錢拿出來,那麼,你的大好青春就在今天結束。」抽煙的男子橫著臉說道。
她一頭霧水,什麼欠債?她听不懂!
「不要裝糊涂!」竟然有把槍頂住了她的腦袋,真是小看這三個綁匪了,原來他們還有武器。
「你們說得什麼?我真不知道,我懷疑你們綁錯人了,我身上只有十元盒飯錢,十五元打的錢,還有一元,我要上公廁的。」
黃汗衫男人數了數手指頭,憮然道︰「二十六元錢?」
「如果你們要,我卡里還有二百二十四元錢,你們要不?」
「二十六加上二百二十四等于二百五,二百五?你罵我們!」非主流男子大叫道。
「恩,你的數學題比他的難一點,不過,我還有一張信用卡,上面是負的。如果你們要的話……」
「臭丫頭,我們是討債的,如果再加上個負的不就等于要給你錢了嗎?」抽煙男子扔掉煙頭大罵。
梁苡然微微一笑,這三道數學題很簡單的劃分了他們三個的智商啊!
「你爸耍陰招,你也耍把戲嗎?」抽煙男又點了跟煙,好似這是綁匪必備裝備,「那我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咱們的厲害,兄弟們,上,玩游戲的時間到了。」
她瞪大了眼,這是做什麼?眼見自己的連衣裙被撕了一角,一塊「鮮肉」露了出來,這群綁匪不單綁票還要行色啊!「救命啊--」
「你再叫啊,叫得越大聲越好!」
上半身只有小可愛露在外面,下半身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啊!不然,她的潔白之身就要毀于一旦了。什麼欠債?什麼綁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有六年空白記憶,些許這六年很重要,但又打什麼緊?她從來不急著去尋找,那怕今天踫到了這種事,需要記憶去尋找線索以求得一命,但她從來不需要「求」這個字,她只有另外一個字,就是「拼」!
她現在的連衣裙已經像原始部落那些野人的流行服飾一樣,眼看又要被撕去最後一片,她突然神力,旋轉起鐵椅子,用腳椅子攻擊著伸來的手,猶如俠女附身,一個轉身,一個側身,都是一種強而有力的反擊,在每一次撞擊中,繩索很幸運的松散而下,她月兌手,連滾三圈,將抽煙男手中的槍狠命的搶奪而來。
這絕對是一出精彩的港片警匪電影片段,但看她露著小可愛,下面裙擺二三片,倒像是美國大片的海報。
「全給我趴下。」她直直的立著,手持手槍,動作很是標準,此刻,她懷疑自己這失去的六年記憶里,自己也許是個職業殺手。
此刻,門外,一個聲音漸入,門被推開,進來的永遠當然是影片的男主角,我們的蔣今佑。當他看到家里燈未亮,準備去找尋她的蹤跡時,電話響了,是梁苡然打來的。
狗血的是,電話並非是梁苡然所打,而是在被綁架而來時,不小心踫撞了這只破手機,就這樣奇跡的連線了彼此。
當然,他們都不知道。
蔣今佑,看到這樣一個場景,心里驚呼︰「我的老婆是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