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快要曬死人,路上行人忙碌碌,撥起電話打給蔣今佑,卻听得幾聲嘟嘟嘟後告知「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她哈出一口氣,這年頭做女人容易嘛,上床是女優,下床是女孩,出門是女神--她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頭頂冒出這句昏話,心里亂糟糟的,那種超出計劃外的事情,會將你一下從天堂打入地獄,淋灕的毫無一點拖沓。
還是先回去吧,回到家,並不見蔣今佑,也試圖撥打將今偌的電話,比他哥還狠,既然是空號?
深夜,當梁苡然在睡夢中夢見自己在馬爾代夫的海洋上猶如輕功狂飛的時候,蔣今佑回了來,一臉疲倦,但見梁苡然一雙腿在空中亂踩時,輕輕一笑,將踢亂的被子蓋好,也在她額上濕潤的親了親。
卻一踫上她的肌膚,猶如黏住了般,不能自撥,便一路輕吻下去,眼楮、鼻尖,倆面有些紅撲撲的臉蛋也不放過,直到嘴唇深處。
睡夢中的梁苡然正與一條大鯊魚大戰八百回合,千鈞一發之間,亮出奔雷雙戟,嗷嗷而擊之時,忽然晴空而降一雙柔潤甜唇,頓覺狂風揚起、驚悚萬驚,「這是什麼暗器!?」
蔣今佑沉醉在深吻之中,看到梁苡然突然雙目圓睜,似有些驚魂未定,眼里盛滿的不是陶醉的光芒,倒有些殺氣!
「畜生!」
他被撲倒在地,很是不解的看著梁苡然,今天他可是累了一整天啊,還不是為她所做的爛事收攤。回來看到她睡姿很是勾人,想一親芳澤,卻受了如此待遇。
地上,梁苡然壓到蔣今佑,神情還有些恍惚,許久才忽覺自己很奇怪的坐在蔣今佑身上,她不是在海洋上當海盜女王嗎?拍了一下頭頂心,真挫敗,夢得如此荒唐!
端正下姿勢,問得蔣今佑今天怎麼回事,卻告知他們去了廁所以後,周馨心領著一大隊人馬,沖進男廁所,將蔣今偌揪了出來,好似倆人有一些感情糾葛。也被他們父親知曉,押回了蔣家,所以做為其哥哥,也看不慣父親的獨裁,便極力護著弟弟,當然,也掩護著梁苡然,畢竟她是主謀,更是教唆犯。
「現在今偌怎麼樣?」梁苡然小心翼翼的問道,但還是有些不服氣,蔣今偌應該享有自由權。
蔣今佑模了模她的頭,有些疼惜道︰「托你的福,今偌不用去美國,不過……還是得學習那些科目,去了周家所辦的那所大學。」周家大學,是專門培養富二代技能的貴族學院,社會俗稱「富家小院」。
「那他本來的學業呢?」看到梁苡然如此關心蔣今偌,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心,有些不耐的道︰「當然不讀了。」
「豈有此理!」她有些忿忿不平,忽而又問︰「你什麼時候識破那‘阿婆’是今偌的?」
蔣今佑有些不悅了,怎麼話題都是蔣今偌?便醋味十足道︰「你那麼關心他?」翻身上了床,道︰「你‘阿婆’還是改不了本性,去了男廁所。」
梁苡然蒙被一笑,也不理會他的醋氣,接著道︰「我覺得他挺可憐的,如此活月兌月兌的人禁錮在鐵籠里,實在不適合他。」
「那我呢?」
「你?」她從被窩里坐起,轉身看向他,忽而一笑,「你吃醋了?」
「對,我吃醋了!」他是一個豪氣的男子,此刻一點也不扭捏的表達情意,「從現在起,你只可以關心我一個人,其余的都當打醬油而已。」
梁苡然噗嗤一笑,這個在職場正經八百的70後男人,也會說網絡流行語了?覺得此刻,他好可愛,便二話不說的將他撲倒,試煉她的「觀音坐蓮」姿勢,好好款待她的老公。
一夜春情過去,早上,她以為一切都會如往常一樣溫馨安然的度過,可是就在她听到門外門鈴急促的響起時,心里一陣警覺,剛放入油鍋里所煎的荷包蛋也「噴」得一下炸開了蛋黃,濺了一鍋。
她沒有急忙去開門,仍舊打了一個雞蛋煎起,蔣今佑听得,欲去開門,卻見梁苡然像風一樣的擋在了門上,笑道︰「先吃早飯吧?是張阿姨家的快遞,要我幫忙簽收!」
開門,門外,一位戴風涼帽的快遞員拿著信件,等待簽收,「張阿姨去她女兒家了,說讓你幫忙簽收下。」
「沒問題。」
拿了信件,跟快遞員叔叔說再見,便去了廚房仍舊煎荷包蛋。當你的神經最舒緩的時候,最骨頭輕的時候,壞事情便會突然而至。就像美國驚悚片,前一刻剛一緩,後一秒便來了個嚇爆你的鏡頭,此刻,這種場面在今晨真實的演繹了--
「咚、咚、咚……」敲門聲。
荷包蛋又炸開了鍋,梁苡然悲憤一想--她忘記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