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是走了蔣家的南門,四面四扇門,各有不同,東門是迎貴賓的綠色通道,就是上次她參加宴會走的那個門,很是威武;南面便是蔣家自家人,可以一進門就「直入虎穴」,但門禁甚嚴,如什麼秘密基地般需要掌紋識別;西面是一些家僕或者沒有身份的人可以進去,進去之後走來走去也就那些個地方,不很大卻也幽靜,大多是一些僕人的居住地;北面千萬不要去,門緊鎖,很是冷清,那年代悠久的門衛房都長了青苔,不知道以前那兒是什麼人出路的,總之,很少有人會去那兒,家僕也不時常打理。
夜晚籠罩著這座奢華的城堡,星光照亮著城堡的每一根柱子,使得好似都是活靈活現的。梁苡然覺得腳底冷絲絲的,不知道是由于心情太過多變使得每一次心里起伏的沖擊力太大,還是他們的地板有降溫效果。跟在蔣今佑四十五度的位置,他沒有說話,好似一來到這里,他就變沉悶了。無意間扯了扯衣角,她真應該穿得隆重點,卻在一瞥眼之間,看到自己那光溜溜的腳丫子,難怪有那一絲涼意,竟是沒有穿鞋。
她停頓,左腳疊著右腳,五個腳趾頭猶如鍵盤此起披伏的跳動著,她也像被鑽地的藤條纏繞住,久久不前向。
蔣今佑忽覺身旁沒了人影,本一直感受得到她晃蕩的身子傳遞著陣陣暖意,卻突然之間覺得心里一陣空蕩,回頭,看到身後五米處,梁苡然有些猶豫的表情,讓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
梁苡然見蔣今佑的凝望,他大概發現了她沒有穿鞋吧?
他舉步前來,一把橫抱起她,她頓時雙腳宛如踩著水車,臉上尷尬中有些嬌怒,「你明明知道對嗎?為什麼不提醒我穿鞋?」之前都是乘在車上,光顧著看窗外,誰會去注意那不起眼卻承擔著整個身子的腳呢。
「原本的你,我不忍心破壞最初的你。」他是有暗示的說道。
梁苡然圈住他的脖子,「什麼時候我又不是最初的我呢?」
他抱著她,穩穩妥妥的走著,笑道︰「你說呢,昨天,你讓我大開眼界。」
「是你讓我看清了你,看清男女存在這個世上的真正意義。不過我也不是小女孩了,自始自終,我覺得我們也只不過是契約婚姻,各取所需,這個問題,我幾乎想了一夜。」她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卻被他抱得更緊。
「你一直抱有這種想法嗎?如此不看好嗎?」
梁苡然從喉間笑出聲來,「如果,我不抱有如此想法,你還能抱著我走那麼一大段路嗎?我二十六歲了,不是單純愛做夢的孩子,我依榜你還不是看重你能給我一個不愁吃不愁穿的生活,比起包養,我強上一百倍,至少有個紅本子,我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為何又對著我發脾氣?」
「不要以為我那是吃醋,你不是說過了嘛,是吃錯藥而已。」
蔣今佑手松弛了一下,險些將她滑到在地,她一個驚呼,「啊--」忙亂中拼命的抓住他的衣服,等穩定後,蔣今佑一雙美眸有些晶瑩的看著她,她直視他,卻不經意中瞟見,她的一雙手,猶如「無敵抓女乃功」很是標準的抓在他的胸前。
臉瞬間一紅,怎得讓她想到與他每夜里的翻雲覆雨時,他貼合她的時候,視線位置剛剛好看到那微凸的地方,不禁,心里一陣牢騷。
女人心海底針,以前,他從不揣摩女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瞧出女人的想法,然而,現在他覺得心里隱隱作痛,猶如雲霧遮避了心竅,怎麼也贏不過她,掌握不了她,總是跟著她的心態走,她晴天他便雲開,她陰郁他便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