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小禮裙,化了淡淡的妝容,再配上她迷死人要償命的笑容,挽著蔣今佑的手準備出門「迎戰」蔣家。
蔣今佑倒是一身輕松,只身一件白色T恤配上一條牛仔褲,發型凌亂中有些一絲不苟的朝氣。
她回轉身子,不去看她,蔣今佑卻擺正她的身姿,目不轉楮的瞧著她,道︰「真美!」
梁苡然冉冉而笑,「話說一直盯著一個人看,那麼這個人也許會在你世界里消失。」這是他曾經講過的話,她依樣畫葫蘆。
這是誰胡扯的話?蔣今佑不以為然,很是霸道的在她那張如蜜桃般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滿足的道︰「永遠都不會消失,就算化成煙灰泡沫了也都看得見。」
梁苡然推搡一下他的肩膀,忽而听得門外門鈴響起,唉--這個煩人的快遞又來了,開門,又見那個永遠寄出去被退回來的郵件。
「這是什麼?」他問。
梁苡然心下一想,該如何解釋在北門所遇見的呢?未必太過扯淡,也一時說不清楚,便道︰「以前的同事托我買一些自習書,我便郵寄出去,沒想到地址不對,我明天再問清下地址。」
蔣今佑沒有瞄那包裝得太過丑陋的郵件,她也隨手一扔送將此郵件放置在圓桌上,倆人便手牽著手出了門。
路上,她諾有所思,卻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只覺得心里壓得難受,不知道她這一步走的對不對,怕這樣一來,她更不能再與蔣今佑在一起了。
蔣今佑卻回頭給了她一個笑,一手開這車,一手模了模她的頭,很是愛護有加,她也回之一笑,總不能也讓他擔心太多。
因蔣家是在富人區,那兒也便很少有人流,一路上只有風景,看久了就覺麻木,她也便收回放遠的視線,只是剛一個視線回收,就見一輛大卡車疾奔而來,他們的小跑車在卡車身旁就像螞蟻和大甲蟲,如果發生側翻,一命嗚呼。
還好蔣今佑靈活的閃躲,放慢了速度,讓卡車先行離去,可是卡車卻又突然放慢了速度,跟到了他們後面。蔣今佑眉頭一皺,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妥,心下一緊,便加快了速度,揚長而去,卡車很明顯的在他們後面越變越小。
「好險--」她嘆道,神經卻還沒能夠放松。
蔣今佑此時還是凝聚著神,一點也不放松,確實,一輛黑色轎車不知道從哪一條岔路而來,直蹦在他們前面,眼見就要撞上,蔣今佑連忙急剎車,掉轉位置,從黑色轎車一側飛躍而去。怎料黑色轎車緊跟其後,又穿到他們前頭,一個剎車停止了前行,車身正當中的橫在馬路上,蔣今佑又連忙一個急剎車,幾乎整個人都緊繃著,神色很是凝固,梁苡然只覺整個個忽而前傾,忽而後仰,快要被疊撞得口吐白沫了。
難道,他們被人追殺了?
見前方沒有了路,蔣今佑掉轉方向,只有往回路看去,卻沒想,後頭以為甩得很遠的卡車也迎面而來,快要接近他們的車輛時,也橫在了路中央。此刻,除非如電影般車子長了翅膀,飛車過去。他卻是那麼想的,但見梁苡然已經臉煞白,很是驚恐,他亂了心,手握的方向盤都在微微發燙,「苡然,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努力擺正自己的心態,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緊張,說不定只是一個節目組搞得惡作劇吧。
蔣今佑見倆輛車子前後包抄,而他們是在橋梁上,左右都是海水,真是插翅難逃。
從車子里走出來,尋求談判,不過,不給機會,剛從車子里出來,便見倆輛車子上的人擺出槍支,對準著他們。
這絕非是一場什麼惡作劇,是貨真價實的殺人滅口。
听得到扳動槍支的聲音,卻見蔣今佑寬厚的身軀擋在她面前,她看得心酸,連忙從車子里出來,換她擋在他面前,怎奈她身軀實在太小,怎麼也遮掩不起他那高大的身軀,「今佑,不要,今佑,快回車里。」
「果真是一對死命鴛鴦,成全你們,要死都可以死一塊。」卡車上一蒙面男子大聲喊過來。
梁苡然听得,覺得振奮了她的神經,回頭,道之,「有本事就開槍啊,不要拿著玩具槍就當自己的是神槍手!」
「砰--」一槍掃在他們腳底前,還冒著煙。
梁苡然震驚了,原來是真的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