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同床試愛 第012章 金枝玉葉【VIP手打更新】

作者 ︰ 單人旁圭

這幾日皇室貴族都人心澎湃,就算夜間,也燈火通明,無不在歡慶他們的公主的大好吉日,張燈結彩,全國放假三天,就為明天歡送公主遠嫁他鄉。縱然她與他辦過婚禮,但真正實際上的如此隆重、受人祝福的婚禮,比起來那時的婚禮可要寒酸冷清了。

但也不凡很多人淚眼婆娑,公主一去,那要何時才能回「婆家」?祝福的眼里灑滿整條皇宮大街。

在試穿明天出宮遠嫁的衣裳時,感覺到有人從背後環上了她的腰,梁苡然迅速轉身,看見一張讓她嬌羞的俊臉--

「你怎麼可以進來?」

「我想進來誰也不可阻攔。」蔣今佑攬住她縴細的小蠻腰,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吻。心里美滋滋的想,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嬌妻「抓」回家了。

「你偷親我!」華蘿國的婚禮習俗可不允許新人在結婚前一晚做「越軌」的事。

「兩人以上叫公開,何況這里有上十人。」他咧嘴微笑。

「你……」梁苡然羞惱得瞪大了眼,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里圍站著的幾名侍女也都低頭嬌羞的輕笑起來。

說這個男人是堂堂然的駙馬爺,還不如說他是一名無所忌憚的海盜。自他從海上游上來,心里就藏了一種掠奪的武器,一心要想把她栓在自己身旁一輩子,百輩子,千輩子,直到永遠。

鼓著腮幫子,她幸福的認知到這個事實。

「給你。」不顧她小螞蟻似的抗拒,他執起她的右手,將一條手練套進她的皓腕。

「這是什麼?!」他為她戴上的手鏈,就是他在海里奮力游泳的時候,不小心撈到了一木箱子,在感嘆到底是什麼「骨灰盒」的時候,發現箱子雕刻精致,便打開一看,是一塊偌大的在夜間閃閃發光的珍珠寶石,那時,他心里就想,一定要送給她。因此他托這里華蘿國的首飾匠打造一個手鏈,讓寶石墜在手鏈之上,真是美輪美奐。

「你這是手鏈還是手銬?」她甜蜜的問。

他嘴角一彎,他默認。

「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掄起拳頭,梁苡然嗔怪不過地朝他的胸膛一陣亂打。

「你敢說,你一點兒都不想這樣嗎?永遠讓我綁住。」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蔣今佑的黑眸逼視著她,要她吐露誠實。

「鬼才會這樣想呢!」她口不對心的吼道。

好吧好吧,她承認,她真的很想,不過先聲明,那種想,必須是在痴愛的情況下才會,她可不能再笨的受欺負的時候,還去憤怒的想。

「親愛的小然,撒謊是不道德的。」他不著痕跡地再次拉近與她之間的距離。

「哼--」算他聰明!看在手鏈的份上,梁苡然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再扯不清了,便羞澀的道︰「我、我再也不想跟你分開了。」怎麼樣?這下他滿意了吧,她心里知道,這個男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除非--他的目的達成了。

蔣今佑很高興,終于等來了這句話,興奮的道︰「來吧,一起跳支舞!」拉起她的手,她那頭美麗的頭發被他一拉形成完美的一個弧度。

天在旋、地在轉,她倚著他的臂膀隨之舞動,忽而,他一個轉身,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靠得很近,他凝視著她,很深情,如此之下她被動地開啟芳唇,他的唇輕輕覆蓋上去,她放任自己,任憑他恣意竊取她的甜美。

她喜歡他的純陽氣息,他的吻似乎還有從大海里帶來的味道……她喜歡……

蔣今佑溫柔地探索著她的櫻唇,繼而挑逗她的舌頭,深深佔據她的柔情……他的手埋在她的秀發里,黑色的發絲滑過指縫,帶來一波難以言喻的酥麻感。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縱然一旁的侍女見情況不對都紛紛退下,但地點不甚恰當,不然她的柔順絕對會逼瘋他!萬般不舍地離開她的唇,蔣今佑眷戀地輕啄她的眼瞼、她的鼻尖、她的面頰,好舒緩體內累積過多的激情。

「你……不可以……嗯……再吻我了……」梁苡然覺得自己真的沉醉了,可是她一想到明天可要早起啟程,又也不可壞了規矩,便猛力的要使得自己快清醒過來。

「你沒有拒絕,我當然可以。」蔣今佑貪婪地以眼神吞噬她的美麗。

梁苡然扭了扭頭,推開他,道︰「快去睡吧,不要破壞我們的美好始點。」縱然她百般不願意離開他的懷抱睡覺,但她還是迷信了這個風俗。

「那我就在門外守著,好嗎?」蔣今佑願意當一個幸福的門神,梁苡然听罷,轉身推他出門,一個轉身,很是羞答答的關上了門,隨即上了床,這一夜,怎麼能睡得著呢?

一到白天,整座皇宮一團混亂,梁宗然、瑣畫換上主婚人的禮服;羅七千擔任伴郎,瑣瑤是伴娘,華蘿國最威信的牧師,小霏小霽做一對散花的童男童女,最最最嬌貴的苡然公主,就在眾人和全國人民的見證之下,被送進禮堂,套上霧色蘿花的戒指,成為真正的蔣今佑的妻子。

儀式一結束,據說從頭到尾都哭得梨花帶淚的新娘子,被送上了扎滿鮮花的飛機上,航空郵遞到男方,結束她的逃跑行為,永遠的蔣今佑的老婆。

當清晨的第一絲曙光照進房間,悠悠睜眼後,就見自己已來到了中國,來到蔣今佑那所獨居的房子。

她翻了一個身,輕輕的「唔!」了一聲,痛死人了!她在心里申吟,覺得全身上下的筋骨錯位,無一不疼。嬌俏眼波顧盼流轉,她的視線落到自個兒枕著的那塊肉墊上頭,又愛又恨地捶他一記--

蔣今佑捉住意圖施暴的「凶手」,性感的黑眸懶懶地睜開,「一大早精神這麼好?」

「臭男人……」昨夜的激情歸昨夜的激情,她可還是個公主,不要忘了。嗚……她好可憐,回來了還不得休息,必須直接面對另一種甜蜜的酷刑!

他低沉的笑了,「你就是我這個臭人的妻子。」真實擁她在懷的感覺,真好!

「少在那里耍嘴皮子!」梁苡然瞪他,還是很生氣。

「親愛的。」黑眸陡然轉為認真,「告訴我,你再也不離開我。」他需要一點保證,一點來自于她的心靈慰藉。

看到這個剽悍堅強、所向無敵的男人不自覺地流露脆弱,她的心霎時軟了。

「對不起,讓你難過了。」她怎麼舍得離開呢?

倒抽一口氣,梁苡然道︰「我只是在擔心另外一些事,如果我要鏟除藍暮深,你會有意見嗎?」

「藍暮深?」蔣今佑疑惑的道。

梁苡然側身躺進他的懷抱,將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他听,蔣今佑听得一臉氣憤的道︰「就知道她不是個好人。」

「老公。」梁苡然甜甜呼喚︰「你不反對,但我怕你父親會受傷,」他睨著她,答非所問,用著有點兒嘲諷的口氣道︰「現在肯承認我是你老公了?」那昨晚賣力的表現果真沒有白費啊。

她的臉蛋燒紅,不依的羞瞪他。「哎呀,我跟你說正經事拉。」她只是想給他最好的。

「你也明知道,我不會在乎!如果藍暮清不受到應有的報應,你死去的母親和我的母親,她們怎能瞑目?想真正的藍暮清,也是希望她受到應有的制裁的。」

「嗯--」梁苡然輕輕的道,他又再她臉頰上濕潤一吻。隨即蔣今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慎重的問︰「你答應我,從今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會輕易離開我?」

尋尋覓覓,那種遍尋她不著的那種碎心蝕骨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他是如此的愛她!

「我保證。」她舉起右手,凝眸深處只映照著他一人。

「小然……」吻上她的唇,蔣今佑惶惶不安的心,在她深情的注視下,緩慢地找到安定的節奏。

曾經以為,生命中不會有這麼一個人,使他快樂、令他傷心、給他幸福,然而,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扎進了他的心房,使得他不得不為之著迷。

「今佑。」梁苡然的美眸轉為擔憂。

「怎麼了?」她的小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了?

縴手環上他的肩頭,她猶然不太放心的問︰「你確定我們這次回蔣家會順利嗎?」

「傻丫頭!」他輕擰她的鼻尖,沒好氣的說︰「不用擔心,自有計策。」

想想確實也是,華蘿國的軍隊和眾皇族都暗藏在暗處,到時候給藍暮深來一個觸手不及,看她再如何囂張。

梁苡然抗議,「啊?你說我傻丫頭?拐著彎罵我長不大!」

斜揚眉梢,蔣今佑不客氣的反問︰「你什麼時候長大過了?」但他就是愛她偶爾的孩子脾氣。

「一直都很大啊!」

「這……公主殿下,這句話的語法似乎隱含不良暗示。」

顯然蔣今佑也是這麼想,所以他把大手伸進棉被底下,在她不著寸縷的嬌軀來回游移,並邪氣的說︰「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我認同。」男性厚掌停留在她難以一手掌握的飽滿渾圓上。

「!」她的俏臉泛起一片醉人的嫣紅。蔣今佑一笑,俯下頭封住她的櫻桃小嘴,肆無忌憚地掠奪她的甜美……

「不要啦!」她嬌笑著躲避他的攻擊,非常確定再這樣磨蹭下去,會有什麼後果產生。

「你昨晚才……嗯……需要休息……」她含糊不清的逸出一連串話。

壞心地掀開棉被,讓她完美的玉體無處可逃,他效法她賴皮的精神,道︰「這又不同,昨晚你看不見,現在我要你張大眼楮,看著我是如何愛你的……」以吻封鎖,新房內再無交談聲,這是屬于他們的日子,他們大可盡情地把一整天的時間,全都耗在這張大床上……孩子們呢?當然,都識相的在別處玩耍屬于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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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倒翻在桌上,濺到陳夙林的裙子上,陳夙林一張臉頓時豎起來,「怎麼做事的?連倒杯水都不會!」

「對不起,陳大小姐,我再重新給你倒一杯水。」一旁的秘書助理一臉惶恐,這陣子這個陳夙林火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用了,給我處去。」隨即秘書助理趕忙關上辦公室的門抬腿就要走人,忽而又似乎想起一件事情,頓了頓,道︰「陳大小姐,休息室有艾如小姐在等你,是不是要請她過來?」

「她?」陳夙林一雙眼疑惑的一提,道︰「叫她過來。」

頃刻,艾如那張一直脂粉抹三層的臉,今天卻是素顏相對,理直氣壯的道︰「陳小姐,你總算見我了。」

「你見我有什麼事情?」

「你難道忘了?」艾如,經過這四年多,已經名氣不如往昔,江山備有人才出,像她這種沒有背景的老人,老早失去了昔日的光環,要拍戲也就拍一些媽媽嫂嫂的角色,因此,她已經無忌于陳夙林,今日來,便是要出當初的窩囊氣。

陳夙林一想,才知是當年那幾張艷照,便道︰「想拿回去嗎?」其實她已經忘了放在哪里,說不定老早就扔了,沒想到這個艾如還如此記掛,不禁很是嘲笑的笑了幾聲,這幾聲笑,將艾如的憤怒激了起來,道︰「如果你不還給我,那……你當年所做的事,我就公布出去,或者我替你去蔣家說個明白也可以,」隨之一笑,道︰「看新聞了嗎?今佑的老婆,那個曾經我們一起恨過的梁小姐,是華蘿國的公主,料你現在權勢錢財再如何大,怎麼可以比得過人家的金枝玉葉?」

這幾日陳夙林為何如此火氣之大,就是因為這件事,本以後快要到口的肉,又隨之不見了,憑她集聚的多年的怨氣,這個火不大也不可能了。

「要我給你可以,除非你把她給殺了。」

艾如嗤笑,「我艾如雖然是一個三級片出道的明顯,可也不會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你不給我可以,我就看看,你怎麼收拾你當年的所作所為。」

「你……」見艾如一個轉身,出了大門,便很是氣憤的推到了桌上的文件,猶如一只發瘋的母狗。

陳夙林看著滿地凌亂的文件,忽而靈機一動,拿起電話打給藍暮清,卻連撥幾個都無人接听,更是加重了她的怒氣,拿起包,便橫跨過地上的文件,卻由于裙子太窄,腳步太大,一個蹩腳,摔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可惡……」

「陳大小姐?」秘書見里頭有動靜,便開門進來,卻發現陳夙林難堪的摔倒在地,並沒有及時扶起來,而是心里笑了幾聲,才幫忙扶起。

「給我聯系司機,我要出去。」陳夙林覺得這次凶多吉少,心里慌的很。

想了想,還是什麼都不用管了,萬一藍暮清口風一松,把她故意撞死蔣今佑的母親陸紅顏的話,那她怎麼逃得過?畢竟現在的朵碼可是與華蘿國有關系,一旦蔣家的事曝,那可是國際性的,就算他們陳氏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與一個國家抗衡。

因此,她決定如以前一樣,出國避難去。

而此時的梁苡然和蔣今佑在自家的院子里曬太陽,好不悠閑,縱然暗處有許多媒體記者閃著閃光燈,也不會打擾他們的柔情蜜意。

「佑,你真的把這顆洋蔥搬移了過來?」看著洋蔥還是如此蔥郁的展著葉兒,梁苡然幾乎雀躍了。

「它象征著奇跡,我們的愛情的見證,當然要從那個破房子里移過來」。蔣今佑說著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好啦,被人看見了。」

「我就是要讓人家看見,讓他們看看我們有多相愛,再也沒有人能分開我們。」蔣今佑又是深情一吻。

這里情意綿綿,而陳夙林那里,卻見她剛踏出大樓門口,就見記者圍堵過來,問這問那的,她一頭的霧水,哪里來那麼多記者?

而在她的遠處幾百米,一雙眼眸亮出一點光,艾如雙手抱胸的喜滋滋的看著陳夙林被記者追蹤,她算準她會離開,避風頭,因此艾如試先花了點錢,讓記者去采訪和圍攻陳夙林,這下,真是插翅難飛了。

又是這樣的一個夏天,蟬鳴叫個不听,卻听得某些人煩躁不已,藍暮深坐立不安,看著外面曉月白茫茫,心頭慌亂亂,忽而一聲猶如蝙蝠的喊叫,使得一個心悸,倒在了地上。

「怎麼了?夫人?」家僕見藍暮深一身冷汗,又是全身抽搐,急忙叫了人來,眾人見得,覺得還是要送醫院。

因此,夜深深,蔣家門內外卻忙亂不堪。

梁苡然和蔣今佑得知消息後,都覺得事有蹊蹺,一直好端端的蔣夫人怎麼會生病了?因此梁苡然便命了去查探病情,

「稟告公主,藍暮深的病情不重,幾乎無病,要有病也是‘無病申吟’。」來報的探子如實說來。

「我知道,你下去吧。」

梁苡然轉身看了一眼窗外,蔣今佑來到她身旁,安撫道︰「藍暮深,老奸巨猾,想以靜制動,那我們偏偏等著按兵不動,看她如何?」

「做賊心虛,我倒是想不通這幾年來,她過得很是心安理得?」

蔣今佑轉念一想,「她一直怕鬼不是嗎?」

梁苡然想起上一次在蔣家所見,藍暮深確實臉色發白的喊叫著︰「有鬼……有鬼……」想然虧心事做多了便會怕鬼半夜來敲門,不禁想著,心里有了一個妙計,在蔣今佑的耳邊輕語了幾句,「這個法子果真好,定要嚇得她尿流。」

梁苡然見蔣今佑與自己心相連,一起對抗藍暮深,心里很是寬慰,正想好好款待自己的老公時,忽見一個放雜七雜八的櫃子里頭,有一個熟悉的郵寄包裹,這可是曾經亥科要她郵寄出去的,沒想到在這里。

蔣今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道出了這個郵件為何在這里的緣由,梁苡然听得便走過去拿起,誰料,一拿起來,由于時間太久,包裹的紙板都散了開來,梁苡然見里頭掉落下來一張光碟,碟上寫著︰請苡然查看。

原來亥科要郵寄給的那個是其實是她,不知道這光碟里有些什麼?說不定是什麼驚天秘密。

想著,便放上一看,起先是亥科那讓人罕見的「洗澡」,只見他一塊塊的將自己「大卸八塊」,把零件拿下來,一一涂油清洗,原來這便是機器人洗澡。

隨即听得聲音嘶嘶的響,畫面一閃,便見藍暮深出現在鏡頭里,探頭探腦的來到北門的枇杷樹所在的位置,隨後,亮出一把巨型鋸子,將這棵枇杷樹給鋸了,然後來來回回很多遍,將樹木移到一個大坑里,放了一把火給燒了。

梁苡然看到這里,火冒三丈,原來真正的投毒者是藍暮深!這個苦肉計真是太高深了,也害得她被冤枉!這個帳她一定要跟她算算清楚。

隨即倆人火速趕到了醫院,卻發現病房里空無一人,門口,蔣中揚很是頹廢的依在門框上,眼里泛著老淚。

「爸,怎麼了?」蔣今佑連忙問道。

蔣中揚擦了擦臉,道︰「清……清……她去了。」

什麼?是真的假的?

梁苡然震驚了,怎麼時間算的那麼準,偏偏是她來問罪的時候就生病死了呢?

「快通知今偌,他去哪兒了?怎麼好幾日不見人影了?」蔣中揚問道。

話說這個蔣今偌睡覺睡到一半,被藍、黑,白給抗了起來,架上飛機直送宮殿,這白晃晃的還沒醒,就告知要做國王,著實把他給驚醒了。

「今偌我會通知,喪事什麼時候辦?」梁苡然道。

「清,喜歡六個數字,那便定在明天星期六辦吧。」蔣中揚幾乎很無力了,肥胖的身子似乎掉了好幾斤。

梁苡然還想上前說上幾句,但看蔣中揚如此情緒,又見這件事情很是蹊蹺,便轉身離開了,蔣今佑也扶住父親,上了車,三人揚長而去。

如此喪事,就蔣家一行幾人,尸體從太平間運出,送往火葬場,路途中,無人哭泣,只有靜悄悄。

忽而蔣今佑的手機響起,一接听是蔣今偌,便告知了所去的地址,想必一會兒便能見得蔣今偌,這個華蘿國的新國王,梁苡然覺得,今偌又何必急,他都已做上了國王,那麼,自己的身世便已了解,如此匆忙趕來,不知是傷心還是仇恨?

車子很快便到了火葬場,當工作人員將尸體從運尸車內取出來後,所有人都驚呆了,尸體呢?哪里去了?難道成了鬼,幻化成鬼魅了?

「清?清?你在哪里?」蔣中揚哭喪著臉,大叫著。

此時,一輛車子開來,停下後走出來蔣今偌和瑣瑤,蔣今偌過來,看到那麼人都露著奇怪的神色,不禁問道︰「怎麼了?還沒開始嗎?」

「尸體不見了。」有人道。

瑣瑤展著怡人般的笑臉對著梁苡然一笑,她便知,蔣今偌這國王一當,瑣瑤怎麼還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就知道你們會在一起,如果你們不在一起,天都要哭泣。」

「公主,就知道笑話我,可是笑話我這下好了,掌控權都在男人的手里了。」瑣瑤明顯是個沉靜在幸福里的小女人,一改往日的火辣。

「是應該找個男人治治了,可不再為害人間了。」梁苡然指著她的鼻子笑道。

「為害人間的可不是我,是逃離華蘿國的罪犯藍暮深。」瑣瑤如此一說,讓一旁的蔣中揚听到了,問︰「你說什麼?」

瑣瑤一怔,隨即又張口道︰「我說藍暮深死有余辜……」梁苡然將瑣瑤往身後一拉,道︰「這事說來話長,請老爺隨我們回家一趟,坐下來慢慢談。」

「有什麼好談的?清……都不見了。」似乎又要哭起來。

「這說明她還活著,並沒有死,」梁苡然遙看一眼運尸車,見車廂內都是濕漉漉,便道︰「看,車里都是水,」走近,用手指一沾水,發現很冰,不免醒悟道︰「這是冰化成的水,說明剛剛所抬的尸體便是個冰塊。」

蔣今佑道︰「想然她是用詐病,在醫院的時候就逃走了。」

「她為什麼要逃呢?」蔣中揚一聲嘆息。

「爸,先回去,有些事情需要讓你知道。」蔣今佑話道。

蔣今偌一手牽著瑣瑤,一手看著空空的車子,他心情難以言喻,這個他一直以為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殺父母仇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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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她與蔣今佑的住所,放了那張亥科錄下來的光碟給蔣中揚看,也道明了這個藍暮清是藍暮深,而非他心里所愛的那個「清」,這一看,又听得一說便是哭喪了起來,這一哭,這樣老人,哭得很淒慘,攪得他們再也無法說下去。

這樣,過了一日,天空下起霏霏陰雨,幾乎感覺不到雨滴,只覺在外的肌膚徒感濕氣。無風,于是潮濕便黏在身上怎麼都散不去。天空低沉沉地壓在頭頂,仿佛會隨婬雨一起落下似的。

梁苡然見蔣中揚站在院子里,沒有撐傘,她步了過去,為其撐起一把傘,蔣中揚瞧了梁苡然一眼,便坐在了濕答答的台階上,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都不算什麼,人老了,看破了太多,只怪我愛清太深。」

傘上滴滴答答的聲音很是清脆,但如此爽心悅耳的聲音此刻听來也相當沉重,「蔣老爺,你後悔嗎?」

許久,才答道︰「我只想找到她,問問清楚,她……到底後不後悔?因為我心里藏的是清,而不是她,該問後悔的是她,不是我。」

梁苡然很愕然蔣中揚會這樣想,這說明他已經接受了事實,便鼓起氣道︰「今偌,也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弟弟。」

「我老早就猜到了,」聲音拖得很長,轉而又道︰「只是沒想到是你的弟弟,你……你是哪兒人?」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梁苡然才道出自己的身份,想然新聞上都已播報了,幾乎人人都知曉,便毫無顧忌的告知蔣今偌做了華蘿國國王的事情,這一道,蔣中揚瞬間從悲憤轉為激動,連忙起身跪下,道︰「參拜公主。」

「快起來,快快起來……」梁苡然慌忙的扶起蔣中揚,倒覺得自己不對了,不該那麼快的道出自己的身份,怕他老是如此恭敬對待。

「要不是你父王母後,我也沒有今天的成就,也沒有朵碼可,當初我去華蘿國就是為了尋一本酒業釀造的書,在路上,巧遇你父王,一接觸便覺是知己,你父王知我所來之事,便將一本珍藏多年的書送了與我,我因此很是感激,也很興奮,晚上就天天看,就差不多都背了下來,可是有一晚我想看這本書的時候就不翼而飛了。」蔣中揚臉上掃去了悲痛,很是正色的道。

梁苡然听得告知,「我有一本酒業釀造的書,你等等,我去拿來,你看看是否就是這本。」自從她回了中國,便與蔣今佑去了原來的公寓別墅,將一些有用或無用的東西拿了回來,這便,那本書,她也一道帶了來。

蔣今佑看梁苡然匆忙去取房里,便在後面偷看,這一轉身,踫個正著,書也掉在地上,「這是什麼?」

「酒業釀造的書,你們蔣家發家致富的東西。」

「我看看--」蔣今佑接過,翻了幾頁,便也突然轉身去房里拿東西,在梁苡然覺得震驚的時候,蔣今佑就來到了她面前,道︰「你看我也有一本。」

梁苡然將兩本放在一起,又看了書頁,發覺兩本是一本,數字是相連的,「原來我們本來就一對啊。」蔣今佑嬉笑道︰「這書也是有夫妻的。」

「雌雄雙書嗎……咦,你這書的背面有一顆可愛的蘑菇?」梁苡然笑著,見蘑菇上面打了一個叉。

「這是蘑菇嗎?」蔣今佑當初從那個老乞丐手里得到這本書,發現背後的記號,還以為是什麼奇怪的商標呢,虧苡然給它取了那麼可愛的名字。

「我這書背面,看了你不要生氣,是你們朵碼可的商標,也被畫了一個叉。」梁苡然道。

「我爸可是認得這書呢?」梁苡然點頭,隨即倆人來到台階上,發現門外頓時多了幾人,在雨中,淋濕了一大半。

而那幾人之中,竟然還有藍暮深,幾天不見憔悴了不少,蔣中揚彎曲著腰凝望著藍暮清,指著手道︰「果真裝的像,太像,只可惜,在雨中,一切都明了了。」拭了拭雨水,蔣中揚幾乎蒼老的聲音道︰「清的眉毛很漂亮,柔美的如柳樹垂下的女敕枝,而現在的你,雨水刷去你眉上的妝容,此時此刻,我真是看清了,你那猶如一把劍的眉梢,便可區分你們姐妹二人。」

藍暮深高聲一笑,幾滴雨滴落入她喉中,「你總算看清了?我還以為你就算到了地府都不知道呢。」藍暮深又是一陣大笑,她是被藍、黑,白所尋得的,因此定是受了一些非人的折磨,所以眼神有些渙散。

蔣中揚轉身背對著她,由于雨絲里的涼意使得身子微微而顫動,蔣今佑見狀,便扶住父親拉至屋檐下,道︰「藍暮深,我母親的生命你要還的。」

藍暮深听得,抬起一雙眼,道︰「你母親不是我殺的,是陳夙林用車故意撞死的。」

「你說什麼?」蔣今佑大聲問道。

「事已如此我也不想瞞了,」耷拉著發絲,向梁苡然磕了一個頭,「公主,參見公主……」然後對著蔣今佑道︰「當年,你為陳夙林辦生日宴會,你母親真是奇怪,為何會參加你們年輕人的宴會?可曾想過?」

「是陳夙林邀請的。」蔣今佑道。

「那便是了,陳夙林要得到你,卻沒有辦法,你母親也不甚喜歡她,那麼,只有我才能幫她了,」藍暮深笑了笑,又道︰「但我要坐上蔣家夫人的位置,只有你母親死了,我才能坐上,我跟陳夙林達成協議,她殺你母親,我幫她圓了做你媳婦的夢,可惜了……我沒有達成協議,就被你們捅破了……哈哈哈……」

「真是喪心病狂!」說話的是蔣今偌,這個,他曾經敬愛的母親,竟然是個惡毒的毒婦。

藍暮深听到蔣今偌如此罵她,她一行淚落下,「今偌……今偌……我的兒子,媽媽這一輩子,沒有做錯的就是能擁有你……你不能這樣今偌,我是真的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的。」

「你這一生為的是什麼?」蔣今偌來到雨中,雨水立刻打濕了他的發,「到底為了什麼?就是因為恨你妹妹暮清什麼都比你好,什麼都超過你嗎?可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這樣很可憐,一生都在算計中,一生都在撒謊中,一生都沒有讓一個人真正愛過你,你活了五十幾年,到底活到了什麼?就為了金錢、權勢嗎?」

「今偌?今偌?你听我說,我這一生沒有白活,我比暮清活得長,我能擁有暮清得不到的中揚,我比今佑的母親更適合坐蔣家夫人的位置,這些原原本本都是我的啊,都是我的,為什麼你就不能理解呢?難道你恨我把你搶走,你做不成華蘿國的殿下了?不是……不是你現在已成了華蘿國的國王了嗎?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結局嗎?」藍暮深痴笑了一聲,「我們再回去過我們的生活好不好,好不好?」

「你還有臉過你想要的生活?」梁苡然恨之入骨,要不是看在她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婦人,她鐵定要讓她受盡折磨,「你一把火放的害了我全家,我父王母後的命該如何算?縱然今佑的母親不你殺的,但也是借刀殺人,又如何算?難道你都當我們是木頭嗎?可以再放任你嗎?」

「對!我對不起女皇,對不起華蘿國,對不起陸紅顏,可我絕對對得起暮清,」冷冷一笑,「可想而知,她在黃泉,怎能想到,是我代替了她享盡她的愛情,」又是哈哈一大笑。

蔣中揚舉步而來,在她臉上甩了一巴掌,這一甩,倆人幾乎都快要摔倒,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的倆人,這樣的糾葛,實在經不起,蔣中揚穩定了身子,道︰「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一個轉身,走近了里屋,再也沒有出來,想然再老淚縱橫,憑這樣的年紀,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去忘卻?

藍暮深被打了一下,全身癱倒在地上,雨水已經全部打濕了她,使得她看起來沉重而狼狽,梁苡然任憑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也澆滅不了自己的怒火,便道︰「打入華蘿國地牢,永世不能出獄。」說到這里的時候,蔣今偌抖了抖身子,梁苡然見狀,問︰「如果你要報答養育之恩,你可以再發號施令,畢竟你是現在是華蘿國的國王。」

雨好像越來越大,院子里的芭蕉樹被打得 里啪啦,更是擾亂了心神。許久,蔣今偌才道︰「對不起,苡然,你們縱然跟她沒有感情,至少她曾經是我母親,」蔣今偌跪在地上,梁苡然和蔣今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藍暮清在地上哇哇大哭,藍、黑,白嚴肅的站在一旁,此時,瑣瑤步了來,舉著傘,為蔣今偌撐起,告知︰「今偌,不要為難公主,如果你要報答,就好好治理國家,當你少有成就的時候,便可以釋放藍暮深,這是華蘿國的一個國法。」

蔣今偌舉步來到藍暮深旁邊,眯著被雨水蒙了的眼道︰「從今以後,我不再稱你為母親,如果哪一天我在華蘿國獲得成就,你可以來求我放了你。」華蘿國有一個國法,諸如皇室家族有人犯法入了獄,如果要放出去,必定要國王大喜或者國王在某些事件中得到成就,比如戰爭勝利、國王結婚生子等,都可以釋放牢中的一些貴族犯人。

藍暮深听得在雨中狂笑,笑著笑著,便抽搐起來,整個臉色煞白,卻還是並不住的笑起來,這一笑便笑得很嚇人,也一笑再也回不過氣來,「媽……媽……」蔣今偌抱起,發現渾身冰冷的藍暮深真的去了。

如此雨中,到底是下的雨水,還是眼淚?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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