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更了)
蘇晉扶著花青一路到了破廟,雖然剛才花青也被那霞光所照到了,但是還好蘇晉及時擋住了,未傷太深。
小臂上略有燙傷的地方,一路走來,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蘇晉將她扶到一根掉了漆的柱子旁邊,坐了下來。
「你這書生,倒有條好命,如此凶險,還有機緣可活。」花青看了看蘇晉,頗有些佩服的說道。
「結善緣,得福報,俗語雖然簡單,但它的道理一直存在。」蘇晉捂住了傷口,開口說道。
他的傷口其實並不深,只是上面卻沾有了尸氣,久久不能止血。
「除非你能有強大的靈氣來洗刷,否則這尸氣只能用春辛草來去除。」
春辛草?蘇晉從未听說過,不禁問道︰「那花青姑娘,這種藥材何處才有?」
花青看了蘇晉一眼,緩緩說道︰「跟我來吧。」
花青領著蘇晉從破廟出去後,來到了一個小樹林旁,她仔細的嗅了嗅,然後走進了樹林中,不一會,拿出了一株有些常見的矮草。
「這就是嗎?」蘇晉看著眼前這種平日里經常見到的東西,疑惑的說道。
花青從舌尖滴了一滴涎水到那矮草之上,涎水慢慢的融進了在矮草表面上鋪展開,然後整個矮草發出了乳白色的光芒,葉子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快點,敷在傷口處。」花青遞給蘇晉道。
蘇晉皺了皺眉,但還是照她所說敷在了傷口處,透明的葉子沾染了尸氣,漸漸變得發黑,等到蘇晉傷口處的尸氣被全部吸收之後,矮草已經完全枯萎了。
「春辛草只有滴上了蛇靈涎才能發揮效用,否則看起來和平常雜草毫無區別。」花青看著一臉驚奇的蘇晉,淡淡的說道。
蘇晉笑了笑,忽然想到動物有用舌頭舌忝舐傷口的習慣,可能開啟了靈智的妖怪,唾液的能力更加強了吧,一想到舌頭,蘇晉腦海中就浮現出剛才花青低頭滴涎的動作,粉紅軟糯的舌尖充滿了誘惑。
「喂!蘇晉,那個玉佩是什麼情況,里面有個什麼神咒你學到了嗎?」花青開著蘇晉有些發呆,晃了晃手說道。
蘇晉尷尬的回過神來,說道︰「哦,玉佩是一位高人所贈的,但是……我並沒有學到什麼神咒。」這件事上,蘇晉還是決定隱瞞下來。
「真可惜,听起來就知道應該是很強的道法咒文,對了,不管怎麼說,那河童也算是除去了,我們交易應該算是成功了吧?」花青挑了下眉毛,說道。
蘇晉點了點頭,雖然那河童最後是死在了蹦碎的玉佩上,但是不論怎麼說,前面第一次擊殺河童的時候,花青的作用也是巨大的,沒有她,蘇晉可能沒法游到陣中去。
他拿出了花青所需要的兩張驚雷符和一些五行符交到了她的手中,另外說道︰「還想再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花青將那些符收起之後,問道。
「剛才那種春辛草希望你能再給我一株,我需要用它來救我的姐姐。」
花青想了想,點了點頭,她又走進了樹林,不一會拿出了一株春辛草,閃著白光交到了蘇晉手上,說道︰‘拿去吧,記著不能沾水,直接搗碎了口服,然後用靈氣再將草逼出來就行了。」
花青轉過身,又說道︰「對了,別忘了,你記得找一個好的理由,來解釋我妹妹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你身邊。兩日之後,我會把她送來,可能要在世俗待上一個月左右。」
說完,花青踏著法器飛身而走。
蘇晉站在原地,想了起來,他竟然把這個忘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蛇少女要跟在自己身邊,如何給她安插一個身份呢?
蘇晉拿著春辛草,一路返回了蘇府。
此時已經是凌晨,他走到蘇娥的臥房,母親仍然守在那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蘇晉走過,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背說道︰「母親,您去休息吧,我來看著我姐姐就好。」
「我沒事,我守著她就行……」秋蘭迷迷糊糊的張開嘴說道。
蘇晉搖了搖頭,暗中用靈氣輸進了母親秋蘭的體內,她也混混的睡了過去。
蘇晉先把母親送回到房中,然後才返回蘇娥臥房,拿出了那株春辛草,將它搗碎,然後慢慢掰開蘇娥的嘴,將碎草放入,緩緩用靈氣引導進入月復中。
過了一會,蘇娥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正常,而蘇晉也感到她體內那股尸氣的力量也越來越少,等到完全消失之後,再用靈氣引導,「噗」的一聲,蘇娥吐出了一團黑色的東西,悠悠的睜開了眼。
「錦兒,我……我這是怎麼了?」蘇娥看著蘇晉,迷茫的問道。
「沒什麼,姐姐,你只是做了個很長的夢,現在夢醒了。」蘇晉看著她,笑著說道。
自從蘇晉考上了解元之後,很久沒見過蘇府這麼熱鬧過了,全府上下,掛著紅燈,結著彩幅,喜氣洋洋,每個人都是一臉喜悅。
安允好多天沒來了,這次听說蘇晉的姐姐出了事,才從安府趕過來,主要是怕見到蘇晉尷尬,畢竟上一次連褲子都嚇濕了……
他一踏進蘇府,就感受到了滿堂歡喜的氣氛,找了個僕人一問,才得知原來蘇晉的姐姐蘇娥已經康復了,蘇員外為了慶祝,大擺宴席,不止邀請了前日里看病的大夫,也準許了府內所有人參加,要用喜氣掃去陰霾。
得知事情原委,安允點了點頭,往蘇晉的住處走去。
蘇晉並沒有去參加宴席,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應酬,一個人坐在院內,正在泡茶。
「上善若水——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
蘇晉默念著那巨大虛影最後所說的那些話,感悟的是做人,行事,修行。一切都有自然地規律,不需要可以去爭執什麼,這樣既不會失節,也不會禍患及身。
安允踏入院中,看見蘇晉手持著茶杯,閉目沉思,渾身透著一股清淡、雅致的氣息,不張揚、卻透著自信。
「清夫兄,多日不見了,家中可還安好?」蘇晉感受到了安允的氣息,放下了茶杯,睜開眼,笑著說道。
「呵呵,東陽兄見笑了,那日之後,我告訴了我父親小劍丟失的消息,他當然是暴跳如雷,鞭笞了幾個僕人,又臭罵了我一頓,但是,最近的氣色卻是正常多了。」安允知道蘇晉所說之事,笑著答道。
「這樣甚好,斷了念想,以後自然不會再出事情。」蘇晉點頭道。
「對了,東陽兄,我听說你去了江府做了教書先生?」安允忽然低下頭,猥瑣的笑道。
「確有此事,怎麼,清夫兄也打算請人教導嗎?」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惡毒,吃喝玩樂的時間尚且不夠,又哪有時間去刻苦讀書呢,我是想問……那江小姐漂不漂亮啊?」安允坐到石桌一旁,奸笑道。
「江小姐?哪來的江小姐啊,只有江清公子一人而已。」蘇晉一頭霧水。
「不是吧,你這個榆木腦袋,你教了人家有一段時間了,竟然還不知道這江公子是個女的?」安允一臉驚訝。
「女人?」蘇晉仔細想了想,自己從那江清身上感受到的氣息的確有些模糊不清,當時見他穿的一身男裝,雖然有些媚氣,但也應該是男子才對。
「清夫兄何以得知江清是女子?」
「我的一個哥們有個親戚在江府做事,親眼見過,身著女裝,氣質不凡,怎麼會有假。」安允自己沒有見到,一臉憧憬的說道。
難道真是我的感應有錯誤嗎,這以前從未出現過,安允的話,讓蘇晉頓時對自己穿越之後就具有的感受氣息的能力產生了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