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謀謀劃了一切,只為了李治剛剛的那一句話。唐子謀對大楚的國庫心儀己久,早就想過逛一圈了,順一點東西,充足一下自己的腰包。可惜,大楚的國庫,非皇族血統找不開。為此,只能借助李治的血脈力量了,便能打開國庫的門。
對這種大逆不道的提議,唐子謀開始是反對。被李治以殺頭為威脅,最後才吱吱唔唔的勉強同意。
「記住,什麼人也不準說,若讓孤知道你漏了嘴,可不會原諒你。」李治聲音一冷,威脅力十足。
「一切听從長孫殿下的命令。」
「很好,今晚上到孤的寢宮里,孤等你。若是不來,孤可是很生氣的。」
「是,長孫殿下。」唐子謀垂下頭,用恭敬的語氣答道。
深夜——
為了謹慎起見,唐子謀雖然感覺自己身體不錯,還是肉疼的倒了一粒天花雨露丸。這天花雨露丸可是個好東西,想來越來越能夠理解花老大他們為何會如此肉疼了。服下去之後,連懼寒的感覺也沒有了,全身熱乎乎的,溫暖之極。只可惜已經剩下一瓶,服完之後便沒有了,必須舍一點用才行。
現在健康的身體,是以燃燒身命的方式得來的。唐子謀握了握有力的雙手,偷偷模模的往李治的寢宮走去。一路下來,沒有半到半個人影,一直到寢宮門口。已經能看到李治小小的身體。似乎因為等得不耐煩了,李治背著小手,正不耐煩地走來晃去。
一看到唐子謀,李治才一路小跑似的過來,嘴里埋怨道︰「怎麼這麼慢,居然讓孤在這里等了半天?」
「抱歉,長孫殿下。來時花了一點時間。」李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副懶得听唐子謀解釋的模樣。「葉青。你帶路,唐子謀,你緊緊隨在孤的身後。」
葉青就是青衣,葉青之名只是青衣的化名。葉青一直作為李治的貼身侍衛,一直不離李治身側。雖不明白為什麼青衣會在這里,青衣沒主動相識,唐子謀也不上前攀談。看著青衣背起李治。唐子謀立馬緊跟其後。萬幸李治還顧及到他,腳步雖有些快,但勉強還能跟上。
國庫位于皇宮地東側,派有重兵把守。唐子謀凝視著趴在青衣背後的李治,不知他怎麼瞞著別人,潛進國庫里。只見隨著李治地指點,他們越走越深。這條路只通往一條路,便是宮里的一條禁要。據聞那里有一頭水井。十幾年前,一個宮女從水井里投井自盡,便開始有鬧鬼的傳聞。從此以後,這里便開始荒無,再無人煙。
一陣涼風吹過,唐子謀不由打了個冷顫。
李治站到水井邊。向唐子謀招手,「就是這里,這里是另一個入口。」
這應該是這些年來被稱為鬼井的水井吧,唐子謀趴在水井之上,這井口很大,兩三個人一齊下去都不成問題。從井口之上看下去,井底很深,看不到井底。風吹過,井口就像是張大的嘴,呼呼的吹著陰冷的風。這里好像是鬧鬼吧?唐子謀不由小退了一步。
他能夠帶著記憶來到這個世上。有著詭異地充滿著人*的小狐狸。有鬼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吧。
「哈哈,唐少傅。你不會怕鬼吧?」李治記得自己第一次來這里時,被嚇得面無人色。
唐子謀也只不過一時被這鬼怪之說給嚇著了,但他心堅奇堅,也只是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收斂,卻不巧被李治撞見。
唐子謀故意無視李治,手向井底探去,「這里有風,入口就在井底?」
「對,葉青,你帶我下去,要抱緊我。」
「是,長孫殿下。」
葉青把一位忠心不二的侍衛演得相當到位,單跪應答起身,小心的抱著李治,小心的保護著。緊接著,便縱身跳下井底。唐子謀從井口看著二人消失的身影,等了大概三四秒,才听到雙腳落地地聲音,里面確實不淺。以自己毫無武功的體質,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喂喂,葉侍衛。」唐子謀試探的叫了兩聲。「葉侍衛?」
唐子謀正叫得歡,青衣突然冒出來。黑夜中的井里突然冒出來一道身影,把正蹲守在井口的唐子謀嚇得倒退幾步。青衣二話不說,抓著唐子謀的肩就往井底攥下去。根本就不管唐子謀地身體,直接拉著就往下飛。唐子謀一向被人寵著慣著,哪曾這麼對待過。等腳站實地後,雙腳早就軟下來,唐子謀勉強撐著井壁站起來。
李治取笑道︰「唐少傅果然是怕了,瞧這臉上都沒有血色了。」
唐子謀深吸了一口氣,腳上雖然還算虛浮,但感覺好多了。
「走了。」
李治沒準備等唐子謀調整過來,便一淺一深的向前走。原本在井底壁有一處洞口,高寬能容正常人進入。三個人踏進之後,井壁便自動的關下。壁牆邊上,一排排的火照亮了通道。燈里的是非常少有的松柏油,這種油可以維持好長時間而不滅。
隨著一步一步深入,洞口越來越大。
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便看到一處金壁輝煌的巨大金門。金門之上,雕刻著巨大的金龍,上下盤旋著。橫扁之上,寫著「國庫」兩個金色大字。這里難道是國庫的另一處大門,應該是極秘秘密處。李望內心地下一代王位繼承人應該是李治。否則這個大秘密,就憑李治一個小孩不可能知道這個大地秘密。
李治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咬咬牙,比劃著姿勢,想著從哪里下手比較不會疼。怕疼是小孩子的天*,特別是自己傷害自己。
「殿下,讓屬下來吧。」
李治連忙迫不及待地把匕首扔給了青衣,青衣抓住李治那不停顫抖的雙手,只見銀光一閃,李治那小手上已經多出了幾道血痕。原本害怕的閉著眼楮的李治,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甚至已經做好懼痛的準備。李治睜開眼楮,看著冒著血珠的手指,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殿下快快把手按下去,屬下這里備有上好的藥,一抹就能愈合傷口。」
李治的小手,印在十幾丈高的金門之上。明明只是輕輕一推,那鮮血像是啟動的力量,金門「轟」的一聲被打開。青衣連忙把藥抹在李治的小手之上那原本不大的傷口,很快就涂滿了藥。微微有些的刺痛,也變得清涼之極。青衣收好藥,李治卻迫不及待的沖進國庫之中。
青衣與唐子謀也連忙跟進去。
一走進國庫里面,唐子謀便有一種睜不開眼楮的錯覺。地是漢白玉,壁是黃金磚,橫梁之上是閃著奇異光澤的水金。撇開國庫里的東西,光是這里的造價,便算得上是寶藏。大楚不愧是傳承千年的大國,珍寶非另外兩國所能比推遲。
國庫兩邊是一排排的架子,架子上放置著各種各樣珍品。擺在架子上的,大多在書上見過,大多是稀罕之處,很少在市面上流通。李治腳下不停,往東角一側走去。走近之後才發現,那里應該有一個小門。但因為處理的太過于精致,看不見門縫,不易被發覺。好東西應該是在里面,唐子謀腳下不停,也緊跟其後。
來到一處金色小門,李治從懷里掏出一根黃金打造的鑰匙,用鑰匙打開門。
李治粉女敕的雙手印在黃金小門之上,使出吃女乃的勁兒,也沒能把門推開。青衣連忙上門,運功于雙掌之上,「轟轟轟」,金色小門被這樣一點一點的推開來。
「快進去。」青衣憋著勁,一副很吃力的模樣。
李治連忙進去,唐子謀當下也不遲疑,連忙跟進去。青衣一憋勁,迅速往里面一閃,黃金小門沒有力道撐著,只听「砰」的一聲,一下子合上。光是這巨響,這門少說也有一噸。希望這里的隔音不錯,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動靜。
這里面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啊!
唐子謀目瞪口呆的看著里面的東西,許多東西,根本就是聞所未聞,只有少數從書中見過。
「快,唐少傅,快幫孤找太極棋盤。」
「是,長孫殿下。」
確定這里是放寶物的地方,背對著李治的唐子謀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拔開瓶塞,一股若有若無的氣體從瓶子里冒出來。
這是無味無味的**,制藥的是一個采花賊的用藥高手。這藥只能在秘室里使用,但勝在聞過藥的人,一旦吸入氣體,昏迷時的記憶在醒來時,只當是自己愣了一下神,不會被吸聞者發覺不對勁。因為事先已經服過解藥,唐子謀此刻並不懼此**。
青衣可不是普通人,無色無味的藥只能騙騙普通高手,他一嗅鼻子,便感覺到空氣中的變化。唐子謀笑眯眯的從懷里拿出青衣令,青衣立刻垂手于李治身側,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開始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李治原本蹦蹦跳跳的小身板不由一晃,下一刻,便直接軟倒。站在李治身邊的青衣,及時扶住李治倒下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