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已經有二十一余年。唐子謀過得雖說不算是順風順水,但所做之事,一直盡在掌握之中。可以說,唐子謀在這個世上,可以說一直沒有遇到什麼真正的阻礙。
此時此刻,唐子謀動作僵硬的跪在床上,背對著軒轅戒,緊貼在他的胸口。無力的腰被軒轅戒緊緊的摟著,唐子謀咬牙切齒的瞪著腰間的手臂。這個男人居然敢威脅他,居然敢威脅他。唐子謀有種把背後在他耳邊說話之人,直接一記老拳揍在那張老臉上的沖動。
唐子謀氣得直發抖,軒轅戒直興致昂然的撫著懷里忍著怒火的小東西。感覺到了唐子謀的怒火,軒轅戒沒有絲毫介意,反而開心的舒展眉宇。
對軒轅戒而言,流露真實情感的唐子謀,意外的讓他覺得很可愛。所以,他才會這麼不遣余力的逗弄著。
軒轅戒心情愉快的繼續逼問,「快回答,只要答應,本王就松手。若謀兒不願意,多陪陪本王休息,也是不錯。」
「多謝王爺好意。」
軒轅戒以勇猛善戰而聞名于三國,但世上之人對軒轅戒了解,還有另一面。傳言軒轅戒風流,男女不懼,最喜歡年幼的孩子,糟蹋了無數的少男少女。在民間,有無數這樣的傳聞。事實上,軒轅戒並非是這樣的人,不過是被人抹黑罷了,這是唐子謀從天地樓整理的情報中得知。
事實雖為事實。但民眾接受地,只是流言版軒轅戒。軒轅戒身邊最親信的人已經誤會了他與此人的關系,若是被這些親衛兵給誤會了。唐子謀相信,用不了多久,軒轅戒的風流史上,又會添上一筆。唐子謀不由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名聲給搞臭了。
唐子謀深吸了一口氣。計較了一下得失,才語氣平淡道︰「不知王爺有什麼條件。子謀能為王爺辦到的?」先探明軒轅戒地條件,再計較一下得失。軒轅戒會提出什麼條件,他也猜到一二。
「謀兒是本王的孩子,對本王卻非常冷淡,本王真是非常地傷心啊。」軒轅戒感嘆著,那語氣里,卻沒什麼感傷的意思。「在沒人的時候,希望你能稱呼本王為父王。事實上,你本來就是本王的兒子,這麼稱呼才是理所當然。在有人的地方,想怎麼稱呼,都隨謀兒。怎麼樣,這個條件並不過份吧。」
唐子謀不由遲疑道︰「只是……這個條件?」
唐子謀有些難以置信?只是這個條件,如此簡單?軒轅戒要的只是一個稱呼嗎?唐子謀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開始,他以為軒轅戒趁機利用手段,強制要求自己與他一同回皇城之類地難纏要求。萬萬沒有想到,卻只是這個要求。
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應該不是陷阱吧?
軒轅戒微微點頭,用肯定的口氣解答了唐子謀的疑惑。用肯定的語氣道︰「只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思來想去,這對自己並沒有任何損失,唐子謀很干脆的答應︰「既然是王爺的意思,子謀哪敢不從。那麼,王爺是否應該把您尊貴地手松開。」
軒轅戒勾起嘴角,「謀兒先叫聲父王听听,本王還沒听謀兒稱呼過呢。」
這混蛋,唐子謀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軒轅戒像是故意與之作對,松開他的手。把唐子謀的臉撥向他。兩個人面對面看著。軒轅戒深遂的眼楮盯著唐子謀略帶躲閃的眼神,謀兒這是在害羞嗎?自家小孩居然不好意思開口。真可愛。
難以開口,唐子謀張開口,突然發現自己無法開口叫出那簡單地兩個字。軒轅戒的眼楮一眨不眨,一臉期待的等待著唐子謀開口。那堅定的神情,似乎唐子謀不答應,他絕對不松手,其霸道程度,讓他根本無法有所避退。
唐子謀張了張嘴,終于才從從牙齒里咬出兩個字,低聲道︰「父,父王。」
一說完,唐子謀感覺臉上充血,一種莫名的感覺充斥在心間。這兩個字,這簡單的兩個字,唐子謀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真可愛。
軒轅戒低沉的笑了兩聲,得寸繼尺道︰「謀兒剛剛在說什麼?本王沒有听見,謀兒可以再說一遍嗎?」。
「父王。」一見軒轅戒低笑的聲音,唐子謀賭氣道。
大概是因為已經稱呼了一次,再叫一聲,便順口了很多。說出來,其實感覺也沒什麼,不過是莫名的兩個字罷了。卻不知為何,軒轅戒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但隨即,軒轅戒很快地恢復了正常模樣。
「真是本王地乖兒子。」軒轅戒不由疼愛的撫了撫唐子謀地長發。
唐子謀偏了偏頭,試圖躲過軒轅戒伸過來的手,「現在叫也叫了,條件也答應了。王爺您答應的事,是不是應該放子謀離開。」
「謀兒既然如此說,本王自然不能反悔。」
軒轅戒倒也說到做到,松開了自己的手。唐子謀一感覺到軒轅戒松了手下的力道,連忙如同受驚的兔子,蹭蹭蹭的躲離軒轅戒最遠的距離。本王難道就這麼可怕嗎?看著唐子謀明顯躲閃的動作,軒轅戒暗暗嘆氣。這孩子很不喜歡自己?不喜歡二人之間的身份關系?
軒轅戒苦笑,「為什麼謀兒不喜歡本王?」
唐子謀成功月兌離軒轅戒的掌控,下床整理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袍。因為衣袍未換,上面還沾著酒味。他不由皺了皺,準備回自己的帳篷之後,好好清洗一下。身上的氣味,已經達到刺鼻的地步。
「不喜歡?只是討厭罷了。」唐子謀淡淡的直言道。
軒轅戒也從床上坐起來,鼻子嗅了嗅自己的袍角,滿是酒味,「謀兒喜歡嘴硬,小孩子應該乖一點才更可愛。渾身的酒味,本王記得林子邊上有一處小溪,一起去吧。」
什麼小孩子?唐子謀不由虎下臉,不算前世的幾十年,在這個世上,他好歹也活了二十幾年,跟小孩子這三個字應該絕緣吧。
軒轅戒不容唐子謀拒絕,拉著他走出了帳篷。走出了滿是酒氣的帳篷,早晨清新的空氣,令原本還略有些頭疼的唐子謀不由精神一震。在外面守護的親兵在听到帳篷掀開的聲音時,所有的目光都聚集過來。
那眼神……
唐子謀硬狠狠的從軒轅戒的掌中抽離自己的手掌,該死的,難道晚上喝的酒精還在影響他的思考能力,居然就這樣任由軒轅戒牽著自己出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從軒轅戒的王帳里。從那些人的眼神,唐子謀敢以他最寶貴的小命打賭,這些人絕對是想那些子虛烏有的事,絕對誤會了。
軒轅戒一臉奇怪的回過頭,看著突然不走的唐子謀,問道「謀兒怎麼不走了?去溪邊好好清洗一番,身上的異味實在太重了,本王不喜歡。」
這個混蛋,居然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以軒轅戒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不知這些手下的想法,定是這個人在假裝。
因為是在外面,唐子謀雖說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忍住了自己沖動。
「難道謀兒是因為剛剛本王太過于用力,所以沒有力氣走路了?」
唰唰唰,所有人的目光都意有所指的盯著唐子謀的,那火熱的目光,唐子謀就算不用猜,也知道這些混蛋又在想什麼。而其原因,是因為某人居然毫不客氣的誤導所致。
「王爺。」唐子謀強撐起笑臉,「您不喜歡想要些熱水清洗,子謀這就叫人去給你準備熱水,請您等等。」
軒轅戒本不想這麼輕松放過唐子謀,但想到愛子虛弱的身體,以及暗中的敵人。軒轅戒順勢後一松,放開了對唐子謀的禁錮。一離開軒轅戒,唐子謀便不停的揉著被軒轅戒緊握住的地方。軒轅戒如此簡單的就放開他,倒讓唐子謀有一分吃驚。軒轅戒居然會這麼好心的放開自己,唐子謀也不在多想,此人的想法,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小家伙,暗中的敵人不除,只能委屈你了。
唐子謀打了個冷顫,這早晨的風帶著幾分涼意,還是趕緊回帳篷里,好好清洗,多加幾件衣服好了。
「主子。」竹意突然冒出來,扶著唐子謀,「太好了,主子,您出來了。」
把唐子謀送到帳篷里,竹意這才淒慘兮兮的說著自己被軒轅戒那些暴力的親兵衛們壓著回自己的帳篷。竹意一直擔心著喝醉的唐子謀,會遇到什麼不測。偏偏軒轅戒的人,根本就不準他們接近王帳。清早好不容易看到自家主子,竹意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看著衣著略為凌亂的唐子謀,竹意的心再次吊了起來。
竹意一夜未睡,眼看四路,耳听八方。那些人聊天打屁說的話,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看一直注意自身潔淨的主子,居然一身的狼狽,從帳篷里走出來,而且是跟八卦主角之一的軒轅戒出來。這不得不令竹意在意,難道因為自己實力不濟,自家主子就被東秦的麟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