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商隊的軒轅戒一行人,重新趕著馬車,吱 吱 的上路了。軒轅戒享盡齊人之福,收獲了芷竹以及漂亮的雙胞兄妹,唐子謀坐在馬車里,手里把玩著暖玉,若有所思的想著。
軒轅戒對芷竹恩寵不減,對那對雙胞胎兄妹也寵愛有加。那風流瀟灑勁兒,一看便像是瀟灑之極的人物。
竹意怨憤道︰「主子,那八王爺一看就是花心的主兒。說得好听是來找主子的,還沒怎麼樣,又收了三個美人。咱們還是回大楚吧,要不,去中吳也行啊。」
「軒轅王爺絕不一個多情王爺,也不是看上你家主子我的‘美貌’。」唐子謀干脆放棄去想為什麼軒轅戒如此大張旗鼓的收下那三人,甚至不惜得罪狼群「以後說話需再三小心,等到了麟王府,說了什麼招人不喜的話,沒人能罩著你。送你八個字,多看多听,少說少做,明白嗎?」。
竹意偷偷吐了吐舌,直看得唐子謀直搖頭。還是沉默少言的影子更順心,竹意不過只是少年,*子不穩,並不適合跟在自己身邊做。
唐子謀執起筆,寫道︰讓你查的事情如何?
竹意立刻會意的拿起筆,回答唐子謀提出的問題︰確實是狼群的殺手,但多是外圍殺手,狼群組織內的殺手並未出去。據查,當日闖入月下樓的人,不僅僅是單純的殺人,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找東西?是什麼?
竹意一臉苦色地提竹。天地樓在東秦的勢力插入比較困難,情報工作很難展開。對此,許多情報不能得知。
看著竹意寫著‘不知道’三個大字的紙,唐子謀暗嘆了一口氣。東秦的百姓比較現實,強力強大者為尊。不像中吳,司職生意的商人頗多,情報雖雜亂無章。卻也能順理成章的**去。東秦的紀律森嚴,對人口監控出比較嚴格。大楚與中吳地人。在東秦很少能得到應有的尊重。一些手段在東秦無法展開,天地樓能查到軒轅戒地住處所發生的事,已經相當不錯了。
放下筆,唐子謀不由嘆了一口氣。竹意拿起寫滿字跡的紙,直接「毀尸滅跡」。
事情很明顯,軒轅戒此次出現在青山城,並不是特意去找他的。他的手上。應該有很重要的東西,一個令人動心的東西。在這種時候,那個芷竹出現,增加了他地疑點。芷竹不是普通的少年,肯定與狼群多多少少牽扯上關系。否則的話,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收下芷竹,讓其服侍,軒轅戒應該是留在身邊對其就近監視。不過那對雙胞胎是怎麼回事?唐子謀記得。那對兄妹是平陽府尹張子來送的。東秦的情報太少,那張子來表面看起來跟廢物沒什麼兩樣,但廢物也有廢物的作用。不知那廢物是哪邊的人,否則倒能猜測一二。
唐子謀越發肯定自己對東秦方面地情報了解不足的壞處。
太陽將落山時,商隊在一處小鎮上休整。驗傷、用膳、清洗之後,天色很快就晚了。
唐子謀來到軒轅戒的房門外。站在外面听了半晌。雖說確定軒轅戒沒與那三人處留宿,他還是想小心點。等待半天里面沒有動靜,他終于確定里面沒發生什麼風花雪月的勾當。伸出手,他剛準備敲門,沒料,門正巧從里打開。開門的,是軒轅戒的貼身侍衛紫衣。
紫衣奇怪地看了唐子謀一眼,才讓開身子,恭敬道︰「王爺有請。」
「多謝了。」
唐子謀踏進軒轅戒的房間,紫衣並未跟上。反而出去。小心的關上門。
軒轅戒笑吟吟的向唐子謀招招手,眉眼舒展。眼底帶著幾分寵溺道︰「謀兒過來,讓父王好好看看。」
唐子謀離軒轅戒一丈處站定,張了張嘴,僵硬的請安道︰「父王安好。」
軒轅戒眼一眯,滿臉不悅。他拍了拍身邊的床,帶著幾分責備道︰「現在沒有旁人,不必跟本王過于生疏。來,坐過來,這夜寒露深的,你身子骨弱,也不知道多披件衣袍。」
軒轅戒表現的一直很親密,就算唐子謀想刻意保持距離,軒轅戒不配合,也沒有法子。唐子謀剛一坐下,就被軒轅戒塞了一個暖爐到懷里。
「父王。」唐子謀干巴巴的叫道「咳,不知父王的傷勢如何?」
「傷?剛拆了繃帶,已經結疤了。」
「昨兒才受地傷,今天怎麼就把繃帶拆了。」
唐子謀天生地體弱,恢復力也比一般人弱很多。一寸長的傷口,也要五六天才能完全好。一听軒轅戒昨天才受了刀傷,今天就拆了繃帶,不由皺起了眉頭。這人也太不知愛惜自己地身體了,一天的功夫,傷口根本不可能那麼快痊愈。
「不若謀兒幫本王重新上藥包扎。」
咦?唐子謀想掏掏耳朵,以為自己是不是听錯了。軒轅戒可不管他有沒有听清,直接站起來,月兌掉上身的單衣,露出精壯有力的上半身,直看得唐子謀一陣陣的羨慕。這古銅色的皮膚,這強健而充滿力量的肌肉,無一不章顯了軒轅戒的強大。
他不由驚詫的看著軒轅戒的上半身,交替橫叉在身上的傷口,布滿上整個上半天。前胸,後背,大大小小的刀劍、箭傷,令人眼花繚亂。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才令這個男人,身上有如此多的傷口。他不覺得伸出手,細細的撫模著這些傷口,一種很陌生的情緒涌上心頭,有一分心疼。這男人百勝百敗,常年不敗,如天神般的殊容,並不是憑空得來的。特別是心髒處那深深的傷口,更讓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軒轅戒倒是不在意的哈哈大笑︰「大楚雖然有很多酸書生秀才,不過也不乏有許多猛將名士。像前幾年遇到的鎮遠大將軍司南,當初在華江遇到此人,倒是個不錯的對手。這胸口的一槍,還是那姓司的一槍刺過來的。不過本王命大的很,天生武運,當初昏迷了三天三夜,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便被閻王爺給本王送了回來。黃衣的醫術,可是舉世無雙,天下第一。」
「那也一定疼得緊。」唐子謀心疼的喃喃道。
話一出口,唐子謀便發覺不對了。抬頭,軒轅戒正含笑的看著自己,他不由臉一紅,暗啐剛剛一定是得了失心瘋,怎麼想起關心這個殺才。這人命硬的很,大福大貴,哪有短命之相。
軒轅戒按住唐子謀放在他身上的手,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道︰「你長得像你母妃,你跟她一樣的心善。」
唐子謀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心善?這個詞似乎並不適合自己吧。
這孩子,跟他母妃一般害羞。唐子謀的行為,直接被軒轅戒看做害羞的行為,直看得唐子謀郁悶的想大叫,你可不可以別用這麼肉麻的眼神看著我。
軒轅戒的臉色柔和,笑著提醒道︰「藥跟繃帶在櫃子上。」
啐,無聊的男人,懶得跟他記較。他拿起藥膏,小心的抹在軒轅戒還帶著幾分血珠的傷口上。明明傷口還沒有痊愈,居然連藥都不抹。唐子謀也是久病成醫,雙手也算靈巧。抹好傷藥之後,用繃帶細心的包好。可以放心的是,正如軒轅戒自己所說的,傷口雖然大了點,卻也不是致命傷。對軒轅戒而言,大概只算得上是擦傷罷了。
唉,謀兒的*子也隨**。若是姑娘家便也罷了,偏偏是個男孩子。
最後,唐子謀細心的把單衣遞給軒轅戒,示意對方穿上。對方的身材確實不錯,男子漢的勛章也不少,皮膚更是令人羨慕的古銅色,只可惜不是長在他身上的。
「父王……。」這稱呼,算是越叫越順。
唐子謀剛開口叫了一聲,軒轅戒突然伸手拉過他,抬頭向窗邊望去,冷道︰「誰?」
隨後,外面有人破窗而入,緊跟進來的,是逼他們無法離開的黃衣。外面听到軒轅戒冷喝的紫衣,也隨即推門進來。唐子謀被軒轅戒護到他的身後,來的人不多,只有不多,胳膊上繡的金頭,說明了對方的身份。
狼群的人,一直追到這里來了。剛剛這兩個人在外面的話,自己與軒轅戒之間的對話,他們一定听見了。一想至此,唐子謀的臉一下子冷下來,雙手不自主的揪住軒轅戒的袍角。
他最不想的,就是讓世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算是皇族血統,他也不稀罕。
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緊緊的揪著,軒轅戒暗嘆了一口氣,語氣森然的命令道︰「抓住他們,實若不行,殺。」
實在抓不到活口,只有殺之一途。軒轅戒的命令一定,屋內的殺氣陡然凝重了一分。黃衣與紫衣,同時撲向兩個殺手。兩個黑衣殺手卻向軒轅戒的方向撲過來,一刀斬來,唐子謀只感覺到一股狂暴的刀氣向自己的方向涌過來。他機靈的躲在軒轅戒的身後,不隨便冒頭。
高手過招,容不得實力不足的人插手其中,否則很容易給自己這一邊的人造成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