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野狼吃飽喝足了,競技場的侍衛動作麻利而熟練的套住野*未訓的狼,拖走了半殘的尸體,一桶桶的水澆上去,拖掃了幾回,台上那一灘灘觸目驚心的血跡,瞬間便消失在水泊之中,好似根本就不曾存在一般。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一種淡然的理所當然一般的神情。
這個時代,人的生命,還不如牛羊。有一種類人,是最低等的存在,那便是戰敗後,被視為奴隸的存在。這類人的生死,現在正被人們當成一種觀賞*的存在。
接下來出場的,是一對雙胞兄弟。這對無名無姓的雙胞兄弟,顯然是第一次被押送到這競技場來。被推上競技場後,干瘦的臉上的混濁雙眼里,充滿了驚恐。兩個人同時無意識的抓住手中明晃鋒利的大刀,看台之上,不知誰發出了轟然大笑起來。
「下面的,愣在那里做什麼?殺啊。」
「該不會是嚇得尿褲子了吧?」
「是兄弟對決。」
看台上的瘋狂的吼叫著,「本大爺看好你們,可是下了重注,給老子好好的打。」
兩兄弟嚇得面目蒼白,拿著刀的手抖抖晃晃,上面吼得越厲害,他們的雙腿就抖得越厲害。
「干什麼,你們給本大爺好好打。」
競技台的四周,一個鐵柵慢慢被拉起。一條餓虎從里面竄出來,發出了震天的吼叫聲。惡虎震天叫吼了一聲。向不知所措地兩兄弟沖了過去。人*的本能,讓兩兄弟疲于奔命。
坐于唐子謀身邊的荊鋒解釋道︰「一般新人都是這樣,新人不熟悉這里的規則,一般都是直接對上競技場里的虎獅一類的野獸。這里野獸從來不吃其他的食物,它們地食物都是同類或是人的尸體。所以,這里地野獸都充滿了嗜殺之*。這兩兄弟第一次就踫上了惡虎,看來不是那麼活下來。若他們活下來。下一場,應該就是他們兄弟之間的對決。」
「兄弟對決?」唐子謀一挑眉。隱隱約約猜到些什麼。
「比較受歡迎的一類對決,父子,兄弟等等。像雙胞胎這類的比較稀少,這類的壓注也會比較多一點。唐公子如果感興趣,也可以壓上一注。」
「不必了。」唐子謀擺擺手,對這類並不感興趣,反問道「不過看這對兄弟也只是普通人。情況似乎很明顯。兩個人對上一只餓了好幾天的老虎,並沒有太大的勝算。」
「听您地話,便知從來沒到這競技場來過。在這里,就算再普通的人,在面對生死關頭,為了生命,也能暴發出強大的力量。且看那對兄弟長相極其相似,競技場里的人可能會留下一線生機。」
唐子謀凝神看著下面。一開始只是忙于逃命的兩兄弟,只顧著逃跑而早己忘記什麼叫做恐懼。雖然是這樣,但如果想從猛虎的爪牙底下逃生,根本就沒有一點可能*。
「荊侍衛的意思是說,他們會在暗地里使用一些手段?」唐子謀盯著下面,過濾著四周震耳欲聾的瘋狂吼叫聲。若有所思地想著。
「這倒不是。」荊鋒解釋,「競技場里,在對待第一次上場的新人,都會考慮他們的素質,相對給予一些優待。如果能夠好好把握,便能獲得一線生機。若不能,便如剛剛那人一般,死于野獸月復中。」
一線生機嗎?唐子謀仔細的觀察那兩兄弟手中拿著的長刀,因為離得距離較遠,一開始並沒有細看。現在看來。那握在手上的刀。果然跟普通刀有一些不同。刀上配有那種刺中便會大量出血地血糟,只要兩兄弟配合得當。只需兩三刀,對刀劍沒有任何抵抗的老虎至少也會死于失血過多。
手上的武器是利器,但老虎己經餓極。猛虎撲食的速度,令那兩兄弟好幾次差點被撲到。若不是猛虎腳上還帶著克制錳虎行動的腳鏈,怕早就被吞入虎月復之中。
這就像是以死亡為前提的訓練,只要你撐下來,才能活命。若是不能,便會死于野獸的利爪之下,連個全尸都沒有。競技場背後的主人果然是打得如意算盤,光明正大的擺出擂台,訓練強大的戰士。常年以往于這種決斗,對于自己地生命一定看得很重。等幾十場決斗走下來地人,可算是身經百戰。若控制得當,簡直就如同手中的利器一般,不能小看。
以生命為賭注地決定,要麼生存,要麼死亡。走出來的人,往往身上都會帶著一股不懼生死的氣息。殺死目標才能活下去,會使這些人的心目中行成一種固定的模式。不懼生死的殺戳,這種人是最為可怕的。不需要強大的武功,也可以成為強大的戰力。
面對一個這樣的人或許並不可怕,若要是面對一群人,怕就算是高手,也要懼上三分。
天地樓對這里的情報收集的極少,微微抬頭。在每個角落里,光是看見的,便隱藏著大量的高手。這里采用的是外松內緊的政策,別看著進來著容易。若是想進入競技場看台其他地方,將會受到可怕的攻擊。天地樓,曾為此折了好幾個人。別看競技場此時混亂不堪的模樣,其實里面監控的非常嚴格,情報人員好不容易混入,卻也僅僅是外圍成員。
這里若沒有秘密,怎麼可能會采取這麼嚴密的防備。今日一到這里,雖然沒有具體的弄明白競技場里的秘密,但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驚了。這里絕不簡單,唐子謀暗暗留心。
人之所以立于頂端之上,正是因為人類懂得思考。從看台上看兩兄弟之間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擁有著兄弟間心靈感應般的能力。兩個人動作相互配合,雖然兩人的速度比不上猛虎,但配合之下,雖然幾次差點被撲到,但兩兄弟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兩兄弟雖然花了很長時間恢復冷靜,但幸運的是,他們受了不同大小的傷,卻都活了下來。為了生命,兩兄弟開始配合,在猛虎猛撲向哥哥的時候,弟弟發揮了以往的潛力,如狡兔一般撲過去,鋒利的刀插入虎月復下的白色皮毛。
「吼。」
疼痛令猛虎大聲的吼叫,原本搭在哥哥身上的虎爪,向弟弟身上拍去。弟弟抓起手上的刀,狠狠的插向猛虎柔軟的月復中。猛虎哪里甘心就這麼死去,一張嘴,咬住對方的肩膀之上。尖銳的牙**柔軟的肉里,狠狠的以必死之姿撕咬下一大口肉。
人虎之間的戰斗,以損失了一條手臂的雙胞兄弟獲勝。而那只老虎在受了多處創傷後,合上了不甘的虎眼。
本來還以為會這麼簡單的結束,但還遠遠沒有結束。很快的,競技場里的人收拾了地上老虎的殘尸。唐子謀看著競技台上,哥哥的一只胳膊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無力的掛著。很快的,有人幫雙胞胎中的哥哥包扎好傷口。再把所有的地方都清理干淨之後,他們拿走了弟弟手上的長刀,只給了一把沒有任何殺傷*的木劍,便直接退了下去。
唐子謀挑了挑眉,問身邊的荊鋒︰「這是怎麼回事?」
「競技場里的規矩,這里的新人必須要連闖兩關。第一關與虎獅的決斗,一般是兩個或是兩個以上的人互相合作。而第二場,競技場將會安排兩個互相合作的人進行互相決斗。雙方決斗,至死方休,只有贏的那個才能活下來。」
果然夠殘忍,讓互相合作的人進行相到間的殘殺。唐子謀不由眯了眯眼,繼續看下去。
兄弟兩個之間,哥哥受了傷,保留了武器。弟弟沒有受傷,卻失去了武器的資格。當鐵門關起來,兩兄弟間的戰斗正式拉響。擁有心靈感應間的兄弟,配合如此默契,想來二人的感情也是相當的不錯。唐子謀不由垂下眼眸,新一進來的人,便開始抹殺人的本*。
「我們走吧。」唐子謀突然起身,突然說道。
「可才剛剛開始。」荊鋒遺憾的說道︰「難道你不想繼續看下去,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後面還有很精彩的,新人決斗非常無聊,下面還有更加血腥的一面,你一定更加感興趣。」
「回去。」唐子謀淡淡道。
「哼,果然是文人。」荊鋒用一種只有自己才听見的聲音,後又一抬手,對隱藏在暗中的人做了離開後的舉動,「既然唐公子想要離開,那便離開吧。」
竹意自然無條件服從命令,跟在唐子謀的身後。
走出競技場,唐子謀似乎還能感覺到競技場的血腥氣息,以及人們瘋狂的吼叫聲。而剛剛所看到的,只是所有一切的一部分。那里,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培養**的地方。正如荊鋒所言,那只是人們所看到的一部分,新人的開始。在競技場的暗處,不知隱藏著多少血腥與殘忍。據荊鋒所言,里面甚至有武者之間的決斗,其殘酷之處,絕不比剛剛所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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