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謀師 卷二 遠涉和親 第三章 龜毛男人

作者 ︰ 夕陽挽月

(近萬字補更)

敞著里衣,露出八塊月復肌。顯示自己強壯的肌肉,就以為很了不起嗎?某個身材單薄的青年嫉妒的想著。

非常不喜歡與人如此貼近的唐子謀,用力的推開摟住他的李治。雖然掙扎會惹怒對方,唐子謀想著試探對方的底線。模不清李治的想法,被迫帶到大楚,並不意味著他需要一味的順從。

唐子謀抵抗著,可惜掙扎抵抗的效果,遠遠低于他所預料的那般。

李治那不同于同齡人的強壯身體,簡直就像是囚牢一般,把那修長的身體緊緊的鎖在懷里,沒有一點空隙,更別提哪還有掙扎的余地。反倒是你越掙扎,那雙手臂就會毫不客氣的越收越緊。手臂的主人,就好像深處自己的力道松一分,懷里的人便可能會飛走一般,固執得不肯放松一點力道。

掙扎,也是需要實力的。

唐子謀認命一般,在肯定對方不會松手,哪怕是弄傷他也絕對不會。無奈之下,只能放松身體,停止掙扎。

曾與之一起同床共枕的軒轅戒。如果對方是他的話,恐怕對方最多只會把他圈在懷里,而力道不會如此野蠻吧。

唐子謀突發奇想,緊接著懊惱于自己再次想起麟王。在他的生命里,軒轅戒的存在似乎過重了。不過,想到自己被劫,想見麟王即將暴跳如雷,不禁眉眼間舒展了幾分。

「唔。」

雙膀突然傳來的力道,讓來不及提防的唐子謀,不由痛得悶哼了一聲。

原來在唐子謀放棄掙扎之後,李治一直緊鎖的雙臂便不在用力。但不知為何,現在突然發力。一時不查之下,自是痛得臉色一變。

凝目看向李治,卻發現對方的眼底,開始蘊釀著點點怒火,成為那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

搞不清陰晴不定的李治為何突然發難的唐子謀,腦門上頂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可是躺在床上,放棄了掙扎,乖乖配合。

「哼,不準走神。」

終于發現了一個比軒轅戒還要霸道的家伙,而且還是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小家伙。

當然,眼前的人,無論從心性上或是體格上,都無法跟「小」聯系在一起。不過李治眼底的陰沉,唐子謀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家伙,絕不能真正的惹怒。雖然不知為何被李治困在該死的龍床上,但若是惹李治不喜。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他身虛體弱,可受不得什麼大折磨。

唐子謀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溫養的身子,因為酷刑而再次與藥材為伍。

如此想著,便乖乖的配合著李治。

似乎很滿意于唐子謀的配合,李治以微不可見的角度勾起了嘴唇,緩緩的閉上雙眼。

身子有些僵硬的唐子謀,愣愣的看著似乎已經睡著的李治,完全開始糊涂了。一開始,他以為李治強迫性的把他壓到龍床上,是起了什麼不好的心思。在貴族上階,男風可是極為盛行,也頗受歡迎。

他的容貌偏母親李如多一點,算是一個比較清秀的男子。(某個對自身容貌完全認識不足的個人想法,與本作者特立獨道的眼光,完全不同。)

對于特權階級,每個人的喜好都不同。對于男子的要求,當然也各不相同。有些人喜歡幼童,有些人喜歡稚女敕的美少年,有些人喜歡美青年,當然,同樣有人喜歡大叔。至于還有其他的某些難以齒口的類型。同樣也有人喜歡。

唐子謀自認自己雖然清秀,但離達到某個要求卻差那麼一點。萬人之上的李治看上自己,應該是這一身的皮膚惹的禍。

也不知黃衣用了何種補藥,自從居于那青竹小屋,每隔一段時間都有補藥送上來。原本算是蒼白的皮膚,居然愈來愈滑女敕白皙。比起女子來,更勝一籌。

孰語說,一白遮百丑,想來他長得在一般,這皮膚上加分。李治下手的可能性,也不能說沒有。

在有一點,當年他詐死離開。李治小童鞋知道事情的真相,依對方如今陰沉的性子,說不恨他,唐子謀自己都覺得不可信。當初的李治,對他抱有的感情,已超過對一般少傅的感情,而變得過于依賴。

試問,當一個孩童過于依賴一個人,把對方當成如整個世界一般。而這個世界卻在他最為依賴的時候,一聲不吭的甩手走人。

就算他如今的性子,若是在全心全意的相信一個人時,結果那個人卻吭也不吭一聲的走人。如此背叛行為,絕對不會一笑而過。

就好像現在留在他身邊的影子,若有一天,影子因為一己之私離開。踫不到也就罷了,若是踫到了,絕不會輕饒了對方。

更讓唐子謀肯定的是,李治犧牲了如此多安插在東秦的樁子。僅僅為了把他劫回來。犧牲了這麼多人,絕對不可能饒過他。

現如今,李治只是抱著他,除了一開始有些陰陽怪氣,卻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

隱忍!

這兩個字突然冒上唐子謀的心頭,對方現在不動他,但並不代表以後會不動他。李治要做什麼,居然能令他在初見時按自不動。

唐子謀暗自苦笑,恐怕等到對方想要出手時,估模著沒他什麼好果子吃吧。

眼前這個已經不能稱之為小鬼的李治,心眼可是小得緊。唉,他就是錯估了李治的心性程度。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願意犧牲那麼多人,僅僅是為了他小小的書生。

唉,算算時間,影子過幾天就快到了吧。

想想在剛剛見面第一眼時,對方的眼神。唐子謀只能寄希望于影子早早到來,人心難測。他無法肯定,對方會不會一個不高興之下,舉起手中的屠刀。

對大楚信息資料不完全的唐子謀,對上性情不可捉模的李治,有些不安起來。

一股森寒的光芒突降而至,唐子謀打了個冷顫。才發現李治居然再次睜開了雙眼。

「睡覺。」兩個字,斬釘截鐵,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李童鞋的性子似乎正處于火山即將爆發之中,唐子謀不敢再惹對方。連忙閉上眼楮,做順從狀,但心底卻不禁嘀咕犯疑起來。

剛剛他雖然睜著眼楮,卻乖乖的縮著身子,動也沒敢動一下。雖然不確定李治的身後多高,但他為了小心,甚至于連呼吸都刻意的放輕。只要不睜開眼楮,很難會發現其實他並未睡著。

難道李童鞋在偷睡?

這個猜測一起。唐子謀第一時間否定。這種幼稚的行為,也許十年前的李治會如此做。

唐子謀雖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敢再睜開眼楮。

那鐵臂還勒著呢,對方擺明沒有進入深度睡眠當中。

「心靜,睡。」

突然響起的聲音,帶著磨牙聲,以及一絲殺機,讓唐子謀著實的嚇了一大跳。

若說剛才是因為睜眼不閉而被對方發現那也就罷了,現在閉上眼楮,乖乖的裝睡,這樣居然也能被發現。

一般的人,哪怕是高手,恐怕也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這家伙不是人吧,而是披著人皮的妖魔才對。

唐子謀不敢多想,他深怕自己在想下去,會再次被李治發現。剛剛李治語氣里的不悅,明顯已經到了極點。李治對他,似乎還能壓抑了一分火氣,若是在惹他生氣,唐子謀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丟出去砍了。

不敢再疑惑下去的唐子謀,強行令自己放下心神,進入睡眠。

努力睡覺,努力睡覺,不在多想。

不在多想的唐子謀,很快的有些昏昏欲睡。

李治那冰冷的身子,讓唐子謀始終無法睡著。再加上實在不習慣有人在身邊一同休息,半眯半睡的唐子謀,有些苦不堪言。他終于明白,那厚厚的被子,以及鋪在床上的毛皮的作用。

幸而李治的身體不像是妖魔一般,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冰冷的身體,漸漸的溫暖起來。

就這樣,迷糊之間,唐子謀開始了有始以來,第一次如此艱難的睡眠。而且是在一個敵人的懷里。

沒有絲毫武功的唐子謀當然不知道,在寢宮外面,以小青子為首的太監,正如臨大敵的守在外面。那副小心的模樣,就好像里面睡的不是當朝的帝王,而是一頭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更別提旁邊還有一個微微顫顫的老太醫,以及十幾個強壯而有力的侍衛。

每個人的神行都是一樣,小心翼翼再加小心翼翼的近乎膽顫心驚的地步。

寢宮里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但這些人始終不敢有絲毫大意。

大概是因為過大的緣故,他們的額頭上,都不同程的溢出汗水。這大冷天的,流出來的可不是熱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所有的人似乎約好了一般,不約而同的輕松了一口氣。所有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均暴發出喜悅的神情。

瞧那高興勁,就跟撿了一條小命似的。

小青子率先帶著人離寢宮遠了一點,才低聲說道︰「各位大人,今天應該沒有問題,你們可以下去休息了。」

所有人低低相互告辭一聲,以極快的速度解散。那模樣,深怕自己速度比別人的慢。就連那看起來那七老八十的老太醫,居然也速度不慢。

在場之人,唯有小青子留了下來。

小青子輕嘆了一口氣,在看向寢宮方向時,臉上露出一抹發自真心的笑容。

太好了,小青子由衷的高興的想著。

輕手輕腳的小青子,在外面的床鋪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放緩著呼吸,進入了睡眠當中。從始至終,小青子的動作都是輕拿輕放,深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

好冷,好冷,整個天地,冰天雪地。

好冷啊,于是跑啊跑,逃啊逃,想找到一個溫暖的地方。

他已經很久感覺不到如此的寒冷,特別是自黃衣調養之後,真是難以忍受的寒冷。

唐子謀想逃,他跑來跑去,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溫暖之地。突然,天上開始降下冰雹一般,而且每塊落下來,是砸死人的那種。輕功不高,體力不行,他很快氣喘吁吁。

速度太快,腳下一滑,平衡一下子打破。于是,一個很狼狽的狗吃屎,還沒有反應過來,天上一塊冰從天而降,直接砸到他的身上。

冰塊擠啊擠,壓啊壓,讓人喘不過氣來。最重要的是,冷啊。

一個哆嗦,唐子謀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那種冰冷的感覺並沒有因為唐子謀醒過來而消失,反而感覺自己手足冰涼。失去了羽織,沒有了小暖爐,一朝回到解放前。更多的,唐子謀發現,自己之所以會感覺到冷,是因為某人的的身體比他睡夢中的冰塊還要凍人徹骨。

瞟了瞟窗戶,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該死的,現在還早得很呢。自從到麟王府後,他很少是這樣被凍醒過來。

醒來的唐子謀才發現,李治的睡姿非常有問題。

本來是緊勒著自己的李治,變成了像是小孩子一樣,拱在他的懷里。

這一對比,簡直就像是一個強壯的男性,小鳥依人的拱在一個瘦弱的青年懷里,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很別扭。不僅如此,李治那緊抱著自己的腰,怎麼感覺就好像是小孩子霸道著自己喜歡的東西。這種突然而來的念頭,唐子謀毫不客氣的把好笑的念頭給全部滅掉。

睡夢中的男人似乎睡得很舒服,睡著之後,五官完全放松下來。若是不了解李治的性子,還真以為是個大男孩。

李治身體強壯,那身材與軒轅戒比起來,絕對是不相上下,絕看不出他的真實年齡。就好像是吃了激素一般,不僅身材不似同齡人,連長相也有幾分銳利、深遂。唯有那唇邊的細小絨毛,隱隱能看出這個男人真實的年齡。

銳利的眼楮閉起來,還能隱約看出男人奪奪逼人時的姿態。現在觀察起來才發現,李治的眼底,有一圈濃濃的黑眼圈。早有情報傳來,李治為了手掌大權,經常至深更半夜才休息。從昨天半夜回宮對方居然還在洗澡這一點,應該是真的。

本己腐爛的大楚,被李治大刀闊斧的改革一番。雖然目前看來,大楚國民動蕩不穩,卻挖掉了毒瘤,給未來的發展,帶來的穩定。

脾氣雖然不太好,但能力卻是不差。只是年齡太小了,缺少了閱歷。若給大楚一些時間,在他懷里的這個男人,一定能還給大楚當初的欣欣向榮。

真是可惜了,他絕不會給對方時間的,絕對。

唐子謀眯著眼楮想時,李治突然睜開了眼楮。黑眼珠子閃著碎玻璃般銳利的光芒,一睜開就鎖定了沒來得及裝睡的唐子謀,愣愣的盯了一秒鐘後。那環著縴細腰身的鐵臂,突然收攏。

唐子謀咬唇,直接把呼痛聲給咽下唇里。

李治死死的盯著唐子謀,好像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似的。

對方的眼楮似乎要吃人一般,唐子謀暗暗咽了口口水,想著是不是李治脾性已經積累到極點,準備要暴發之時。李治卻垂下眼眸,眼神收斂了一分。但那雙臂的力量,卻壓根沒有收斂的意思。

他敢發誓,自己的腰絕對青了,肯定是青了。

唐子謀本以為李治會問些什麼,對方卻只是半起了身子,揚聲道︰「小青子,何時了?」

「寅時了,陛下。」外面傳來了略帶尖銳的聲音,恭敬的說道。

外面的話音一落下,唐子謀發現李治的表情似乎愣了一下。

「進來侍候了。」

「是。」

拜托,現在應該才凌晨三四點吧?昨天半夜才休息,這休息連四個小時都沒有就起來。一想如此,唐子謀便感覺到十分的困意,昏昏欲睡。

好困啊,但就算在困,也不能倒在龍床上。

又困又冷,這還沒怎麼樣就受到如此待遇,唐子謀對自己的前景很不好看。

再次祈禱,影子快快過來吧。再晚幾天,你主人可能就要身殞命休了。

隨著李治的命令,很快的,一群太監手捧著所需穿的服飾及一些洗漱用具等等,魚貫而入。等等,太監?唐子謀發現不對了,像這種事情,不應該是宮女來做嗎?

唐子謀的腦中閃著疑惑,想想,也許是李治那古怪的性子吧。于是,也沒有多想。

小青子當然就是當年侍候李治的貼身小太監,雖然眉眼長開了,以唐子謀的記憶,自然還記憶這個年輕的小太監。

只見小青子上前一步,準備服侍李治。

李治頭一挑,掃了一眼站在一邊,明顯不在狀況的唐子謀,「你退下,你,過來侍候。」

命令對小青子下的,但那雙眼楮卻直勾勾的盯著唐子謀。

這麼明顯,如果唐子謀在看不出對方是對自己所說,可以重新回娘胎了。

只是侍候人嘛,只要不是那些老虎凳辣椒水,侍候一個帝王根本不算什麼。相反,這是容幸。唐子謀自我安慰著自己,開始在小青子的提示下,侍候著這位架子夠大的李治。

就像是故意挑錯似的,李治不是嫌水熱就是嫌水太冰了,要不就是嫌唐子謀的手勁太小。簡單來說,就是盡挑毛病,全都不滿意。

唐子謀早就料到這混蛋小鬼不會輕易讓他好過,早就料到李治的挑刺。心平氣和的按照李治的吩咐,換水換力道,穿上龍袍,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因為某人的吹毛求疵,唐子謀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侍候這位小祖宗。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李治身上的唐子謀,當然沒有發現身邊那些小太監眼里的驚訝與愕然。打量著唐子謀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在接到小青子警告的眼神之後,才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垂下頭顱。

好不容易侍候這位主兒穿戴完畢,唐子謀只覺得自己手酸腳顫。至于那小小的困意,早就被李治給折騰光了。

簡單的用食,本來理應是小青子侍候的。結果,李治開口吐出幾個字,侍候人的變成了唐子謀。雖然只是簡單的用食,但還是勾得唐子謀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叫。

某人顯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擦了擦唇後,便準備上早朝了。

這家伙是盯準了他,專門讓他像個太監似的侍候吧。

唐子謀咬牙,不甘不願的追上去。

自然,所有精神都在李治身上的他,並沒有發現侍候的小太監又一輪的驚愕眼神。以及胖胖的御廚不停的擦汗,在李治離開之後,更是雙掌合十,嘴里喃喃念叨著。

自從起床之後,唐子謀便沒有坐下,更別提用飯。累得團團轉,就他那小身子骨兒,加上李治的苛刻要求,已經接近困乏。

只要不是真的讓我變成太監,就算是當成小太監支使的團團轉,我也認了。

唐子謀自我安慰的想著,臉上的笑容愈加的平和溫柔。

本想著待李治上朝後,他便能得到片刻的休息。但過了一會兒,唐子謀發現,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李治就好像要把他勒在腰帶上似的,一旦自己退出他的視線,立刻,一雙陰森森的眼楮會瞪過來。于是,乖乖的過去,甚至連早朝時,也要乖乖的站在他的身邊。

回到大楚的當晚,唐子謀的易容便被清洗掉了。

被迫當跟班,唐子謀認了。當他試圖拐彎的請示李治,是否可以稍微易容一二時,被毫不客氣的否認了,並被喝斥,那張臉絕不允許多些不相干的東西。

得,當年唐子謀雖大半時間都在皇宮里,但朝中還是有些大臣認得當年的探花。

想像中的質問並沒有發生,只是那些認得唐子謀的大臣古怪的掃了唐子謀一眼,便做順從狀的垂下頭。朝中的氣氛十分森冷,沒有人敢大聲喘氣,就連呼吸聲也刻意放低了。

坐在龍椅上的李治,一身龍袍玉冠,一身帝王氣質,唐子謀都有些不識得他所認得的李治。

令唐子謀覺得安慰的是,遇到了老熟人,七衣中的青衣。他現在已經是帶刀侍衛總管,專門負責李治的安全問題。

早朝結束的比想像中的快,雖然遞折子的不少,但底下的大臣雖然各自吵的厲害。但只要李治一開始說話,或是下了某種結論,絕不敢有人再開口提出什麼意見。

早听前兩年,李治被一些大臣稱為暴君,為此死了不少朝中重臣。不少反對李治的大臣,都被李治用詭異手段給一一治罪。看來,情分百分百真實,沒有一點水份。

李治的鐵血,已經深入人心,怪不得這皇宮里的氣氛都變得凝重了幾分。

下朝之後,小青子的手里,已經捧了老高的奏折,這還不包括各地送上來的秦折。

不過,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唐子謀皺著眉頭,試圖找出被他忽略的地方。拼命的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自從跟在李治身邊,一個上午過去了,居然沒有發現一個女人。連侍候的,都是太監,宮女是一個都沒有。這已經不是習慣小太監服侍了,這里面一定有什麼原因。

之後的早飯,唐子謀終于李治的命令下,一齊坐下用膳。

對別人而言,這絕對是一項殊容,唐子謀可不覺得哪里覺得容幸。

一同用膳並不能改變他需要侍候李治的事實,事實上,他必須先侍候李治滿意了,才能抽空吃上一口。為了自己的身子骨著想,唐子謀可不想餓著肚子,丟臉的昏倒。于是,百忙之中,給自己塞上幾口。

因為沒有侍候過人,有時不小心,自己剛剛用過的筷子,結果下一刻,侍候到李治那里去了。

帝王用的東西,那都是隔開的。惹得這位不高興,拉出去砍頭都有可能。幸虧對方並沒有在意,唐子謀也沒有多想。當年的小毛孩雖然有些難纏些,但還是有可以相處的地方嘛。

唐子謀理所當然的想著,卻沒有發現手持著拂塵的小青子,已經驚訝的捂住嘴唇,差點尖叫出聲。那雙不大的眼楮,此時瞪得大大的,像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情一般。更別提其他那些人,一副下巴掉地上的驚愕呆模樣。

一開始沒注意,是因為要把全部心神放在李治小魔頭身上。現在心神稍稍放松之下,他自然注意到了這些人的模樣。微皺眉,難道有什麼不對勁之處,他不知道嗎?

唐子謀以尋問似的目光掃過去,結果無一不收到一個個黑發頭顱,掃過之去,均是一陣陣的低頭。看來暫時沒有收獲,他只好把目光掃向李治。李治好以整暇的享受著美食,對于唐子謀尋問的眼神,非常自然的忽略。

唯有李治身後的小青子,終于回過神來,沖著露出一個感激的神色。

感激?

弄不清事情原委的唐子謀,只好繼續頂著一個大問號,繼續侍候這位萬人之上的主兒。

練劍,批奏折,看書,無論做什麼,唐子謀都是全程陪同。哪怕是去上茅廁,也在李治非常不爽的目光下,派遣十個八個的侍衛跟隨。如果時間去的長的話,會收到譴責的眼神。甚至有一兩次,李治干脆充耳不聞,當作沒有听到。

怎麼一些年不見,當年的小毛孩,怎麼變得如此龜毛?

一天下來,唐子謀只覺得自己累得腰酸背痛。被軒轅戒寵得太厲害,猛得被如此折磨,唐子謀恨不得眼前多出一張床,立刻撲上去。

當然,這一天下來,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他發現李治不僅不喜歡女人出現,甚至他所到之後,沒有一分女人香。後宮空虛,暫時還未有女人能闖入李治的心。難道李治喜歡男人?猛然跑出這個想法,但也沒見什麼男寵?

這一點,相信過段時間,總會了解的。

他還發現了一點,李治似乎有些潔癖。無論到哪里休息,坐的地方,必須都要擦拭無數遍。這也就罷了,唐子謀還發現了更夸張的事。

你潔癖就潔癖吧,那送上來的奏折,在看之前,必須讓小青子擦拭三四遍才會施舍一般的拿起來批閱。那喝茶的茶杯,若是小青子以外的人拿著,絕對不踫一下。

當然,現在似乎又多了一個例外。

唐子謀終于明白,在早飯時,為何那些人會驚得下巴掉地上的模樣。

世上居然有人連踫一下別人踫過的東西都難以忍受,就算是小青子,似乎也只是因為需要人侍候,無耐適應的感覺。

這龜毛的也太過于龜毛了吧?

不過,小青子的事,大半被唐子謀接手了。這龜毛男,為什麼就不排斥他呢?唐子謀有些憤憤不平,否則他也不用如此受罪。

唐子謀難以想像,自己一輩子被困在皇宮里,做這種侍候人的事情。

龜毛男,該死的龜毛男,唐子謀擠著毛巾,恭敬替李治擦拭著額頭。

唐子謀已經接受了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要被迫與龜毛男綁在一起。

沒想到,用完晚飯之後,唐子謀便被安排在寢宮里,單獨一人在里面。而李治的去向,不明。

唐子謀發現,寢宮里除了小青子之外,其余人都在外面守著。從小青子口里得知,侍候的人除了早晨時侍候,上午有人全副武裝的用水清洗,便勒令不準有人靠近,理應是不想聞到別人骯髒的氣息。若不是需要人侍候,需要人每天打掃,恐怕這里誰也不得踏入的禁地存在。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龜毛,這是病,很嚴重的病,而且很可能是心病。

正想著,唐子謀突然偏了偏頭。

「青公公有沒有听到什麼聲音?」唐子謀問著旁邊侍候的小青子。

「一定是唐先生听錯了。」小青子笑著回答。

听錯了嗎?唐子謀偏了偏頭,仔細凝听下來。四周一片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詭異,沒有什麼聲音。難道剛剛是錯覺,看著小青子的笑臉,唐子謀懷疑的想著。

算了,不管真相如何,暫時與他無關。

累得慌的唐子謀,直接倒在龍床上。

沒辦法,這里除了龍床可以暫作休息,沒其他地方可躺。想出去到外面休息,門外那些侍衛又是虎視眈眈,小青子更是苦著一張臉,懇求著。

算了,哪里的床不是床。這龍床夠大,床鋪夠軟,被子夠厚。如果李治能夠把他的羽織還給他,那就更加完美了。裹著被子,唐子謀累得很快就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李治粗魯的提起來。

「洗澡。」李治冷冷的丟下兩個字。

還有一個發現,唐子謀發現,當年那個喜歡說話的孩子,現在吐字的字數,完全可以直逼影子。比起用說的,李治更加喜歡用做的。

李治下手夠絕情,唐子謀可不敢挑戰李治對他的寬容度。

于是,在李治的命令下,連忙裹好外衣,連忙跟著出去,來到了昨夜到的那個湯池。

「好臭。」李治毫不客氣的對唐子謀丟下這兩個字。

臭?

唐子謀自認自己很愛干淨,夏季是天天清洗,冬天也是三兩天洗一次澡,每天也是勤換衣。臭?這種字眼,似乎不應該發生在他的身上。甚至為了確定,他還聞了聞,沒有什麼味道啊。

一定是潔癖發作,龜毛男才用詞錯誤。

先是侍候著李治月兌完衣服,嫉妒著對方身體的強壯。讓唐子謀窒息的是,李治的月復部有一處很明顯的刀傷。看著傷口的大小程度,要以看出這一刀沒有要李治的小命,完全是以方的命硬。

當年還是大楚的少傅時,李治可是養得白白女敕女敕,這一穿而過的刀傷應該是他離開以後發生的。這塊刀疤背後,一定有一個故事。

或許,這個男人變得如此龜毛,與這個刀疤有關系。

若是當初他在李治的身邊,也許這個致命的刀疤便不會存在。

一想至此,唐子謀不禁伸手,忘了對方的身份,輕輕的撫模著傷口。

唔。

就在唐子謀撫上的那一刻,不知何時,李治的雙手按在他的雙肩。一撫著,那雙手不自主的一用力。脆弱的雙肩被李治這麼一勒,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

閃電一般的縮回手,不管過去李治發生了什麼事,現在的李治是個龜毛男,而且隨時會要了他小命的存在。

唐子謀冷靜的告誡著自己。

冷靜下來的唐子謀,突然發現某男的,似乎有了某些不良的反應。面色一變,這個男人居然是好男色。唐子謀以最快的速度,遠離李治。

唐子謀面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李治,卻沒有料到對方居然也是一臉的愕然。

喂喂,這件事,你應該很清楚,你干什麼一臉愕然的模樣,好像自己被視奸了似的。

唐子謀發現,李治不僅一臉的愕然,更是滿臉的莫名,看著的東西。那模樣,就好像是清純小處男,第一次來了青春期的不知所措似的。

PS︰九千余字更新,拆開來是三章,補充昨天的未更。

捂臉,偶愕然的發現,這一章寫得似乎特別的順。把李小童鞋再次拎出來的時候,偶發現偶居然對李童鞋有愛起來。越寫越有愛,害偶有那麼一瞬間,差點要更換CP了。

繼續豐滿李童鞋,小李童鞋將會充斥未來好幾個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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