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薇眼波一閃,朗聲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倒讓蕭公子見笑了,我家大哥就是這麼個性子,剛才進門,我還沒說什麼,他的臉就紅成這般模樣,如果我不代為開口,他恐怕是要相思成疾了!」
蕭成風心道,原來是為了美人,怪不得那位從進門臉就紅的像個隻果一般,怪模怪樣的,他也笑道︰「劉公子太客氣了,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倒也沒什麼,只是在下不大明白,這跟我們蕭府有什麼關系?」
慕容靈薇「啪——」的一聲合起扇子,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位姑娘喚作紅紅,听說正是出自貴府,是府上的一位舞姬!」
蕭成風愣住了,他驚訝地看了一會兒慕容靈薇,然後才說道︰「不知道劉公子是從哪里听得的消息,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如此佳人如果是我蕭府之中的,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慕容靈薇盯著他的眼楮,「我怎麼敢跟蕭公子開玩笑,自然是花魁大賽的舉辦人傳出的消息,我們也是听那些議論紅紅姑娘的人說的,要不是我大哥對紅紅姑娘一片痴情,我們也不會冒昧登門,還請蕭公子體諒!」
蕭成風放下茶杯,一臉的誠懇︰「劉公子,令兄的情形我也很是理解,不過你說的這位姑娘我確實從未听說過,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慕容靈薇微微一笑,點頭道︰「我相信是消息有誤。可能是以訛傳訛,我們也是病急亂投醫,不然以蕭府的聲望,是不會睜著眼楮說瞎話地,不然蕭大人的威信何在?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想別的辦法吧!」
蕭成風臉色變了幾變,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辯也辯解不得,只得勉強地笑笑。沒有做聲。
慕容靈薇眨眨眼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听說綺羅坊好像被官府封掉了?那我們也去不得了,本來還想找豐老板打听打听消息呢,他現在怎麼樣,沒受到牽連吧?」
蕭成風探究地看著慕容靈薇,「劉公子說的這位豐老板是誰?我好像听說那綺羅坊的老板是姓金的吧?」
慕容靈薇臉上顯出吃驚地表情。她掏出一張薄薄的金色卡片遞給蕭成風,「怎麼會?金掌櫃是老板嗎?我一直以為豐公子是綺羅坊地老板呢,難道是我誤會了?可是這張金卡是豐公子以前交給舍妹的,她還叫我幫她去綺羅坊帶些衣服呢!」
蕭成風看了看慕容靈薇手中的金卡,並沒有接過,以他的眼力這樣的距離已經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的確是綺羅坊發出的為數不多地會員金卡,看來這個人或者他的妹妹。可能真的是經常光顧綺羅坊的老主顧,所以才會了解到這麼多,他臉色緩和了許多,點頭道︰「我對綺羅坊也不是很熟悉,可能是弄錯了吧,實在對不起。今天沒有幫上兩位的忙,這些畫還請收回去吧!」
慕容靈薇把金卡收好,然後笑著搖搖頭道︰「蕭公子哪里的話,我和大哥已經感激不盡了,這些畫本就該送給懂畫愛畫之人,還請蕭公子不要拒絕,代為轉交!」
蕭成風道一句「卻之不恭」,收下畫作,然後叫出管家送客。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蕭成風陷入了沉思。這個劉琪話中似乎充滿了試探。而且似乎知道很多,不過他的每一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而且最後他拿出地那張金卡,真的是老主顧才有的東西,如果是經常去綺羅坊的人,那麼知道的多一些倒也不足為奇,豐銘緯有一段時間經常在綺羅坊出現,被人見到過也是正常的,可是……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劉琪一開口,就給他很大地壓力,讓他難于招架呢?那些看似平常的話語,怎麼讓他覺得暗藏著刀鋒一般的銳利呢?
出了蕭府的門,申衛訥訥地開口道︰「小姐……剛才你說的那些……」
慕容靈薇正在想著剛才的事情,被申衛這一打斷,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看著申衛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忍不住莞爾道︰「小申,剛才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剛才只是急中生智,拿你來做借口的,不過你倒也挺配合地嘛,臉真地從頭紅到尾,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你是真地去找心上人呢,那個蕭成風即使懷疑我的話,看到你這個樣子,只怕也得將信將疑了!「
申衛看著慕容靈薇燦爛地笑容,不禁呆了一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慕容靈薇又語氣輕快地說道︰「小申,那個,這麼叫著還挺順口的,我以後就叫你小申,好不好?「
申衛臉上又是一紅,他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得笨笨地點點頭,看得慕容靈薇又是一陣微笑,申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小姐,剛才那個蕭成風什麼都不肯承認,既沒有打听到紅紅姑娘的消息,也沒有弄清楚豐公子的情況,你一點都不失望嗎?怎麼還能笑的這麼開心呢?」
慕容靈薇詫異而好奇地看了看申衛,有點不相信這個一向沉默寡言,忠心耿耿的侍衛竟然跟她說了這麼多個字,她想了想,認真地看著申衛回答道︰「首先,我今天不用帶面紗,也不用帶著那道駭人的傷疤,也不會有許多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好久沒有這種像平常人一樣走在街上,輕松自在的感覺了,所以我心情特別的好;其次,我本來就沒寄希望于這趟蕭府之行,他們會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什麼,如果那個紅紅姑娘現在已經被當做雪狼國的探子,即使她真的是出自蕭府,恐怕他們也不會承認,那位蕭大人現在閉門不見客,恐怕也有蹊蹺,不過,即使他不肯說實話,我也還是有所收獲的!」
申衛一臉的好奇,他禁不住問道︰「收獲?我怎麼沒有發現,蕭成風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听見了呀?好像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啊?」